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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來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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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琬一口氣被噎到,她憤怒地看著嚴默,沒好氣地嘀咕道︰「讓你繡你還繡不出呢」說完將那塊帕子扔給嚴默,「既然是你撿到的,那就給你好了。」只是因為她剛剛聞到絲帕上隱約有一股清香味,那好像是嚴默身上的味道。
嚴默聞言,也不跟雲琬客氣,伸手拿過帕子,戲謔道︰「一個女子隨意送絲帕給男子,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雲琬簡直要被嚴默搞瘋了,她明明好好地在這里喝茶听戲,聊以自*。這人擅自闖進來不說,還說這些不中听的話,她又不是欠了他的
雲琬憤恨地坐下來,再一次問道︰「你怎麼進來的?這不是我的包廂麼?」
「你的包廂?這里可是我的店。」嚴默輕笑一聲,輕巧答道。
「你,你的店?」雲琬有些不信,「你只是股東吧?」
嚴默雖然听不懂雲琬說什麼,但大致能猜出雲琬的意思,他回道︰「不是,我是這家店真正的幕後老板。」
雲琬瞪大眼楮,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家,這家如此之大的茶館居然是他的?听雪軒可是京都最大的茶館,听說它的幕後老板相當有錢有勢力,身份一直不為人所知,沒想到居然是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剛開始遇見他,雲琬以為她是個窮途末路的刺客,第二次,又以為他是個不近人情的富家子弟,可現在看來,他……的身份好像又有了新的變化。
「別這麼看著我,看戲吧我剛剛點了一出《貴妃省親》,你認真听,說不定對你有用。」嚴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里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模不透的情緒。
神經雲琬被嚴默的莫名其妙的話語嚇到,回神之後就在心里默默罵了他一句。她朝台下看去,果然已經換了戲碼,剛剛還令人愁腸百結,淚如雨下的《瀟湘怨》,已經換成了熱鬧活潑的《貴妃省親》,台上的花旦也已經換了人,演貴妃的那個花旦長了一張富貴喜氣的圓臉,一看就是很好命的那種。
「這花旦名喚婉君,是京都演大戲最出名的伶人,宮里的壽宴也多次請她前去。」嚴默見雲琬看的認真,便輕輕開口替她講解。修長的手指提起桌子上的茶壺,又拿起一個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雲琬想開口提醒他,這是她點了茶,是上等好茶,要花很多銀子現在不光錢被他這個幕後老板賺去了,他還要剝削她的茶,委實不妥了些吧
可是看在他知道這麼多的份上,雲琬于是忍住沒說,只是看看下面唱的熱鬧非凡的大戲,皺眉道︰「我看前面一位花旦叫婉君更妥些,長得多水靈多好看,而且,唱戲唱的更好,皇宮里的人難道都如此沒有眼光麼?」說完,將目光轉向了嚴默,正好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閃而逝的痛楚和憤恨。
雲琬心跳快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時候,听見嚴默平靜地說︰「剛剛那個花旦名喚舞衣,唱戲唱的的確很好,不過唱的都是些小女兒的恩怨情仇,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真的是眼花了雲琬舒了口氣,點點頭道︰「可是我很喜歡她。」
嚴默搖頭輕笑,隨口道︰「改天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雲琬心中一喜,但隨即一想,自己以後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再和嚴默見面了,于是搖搖頭道︰「不了,見了面反倒失了朦朧感。」
嚴默于是不再說話,他將頭轉向看台,認真地听起了戲,雲琬也只好去看戲,因此忽略了嚴默抓緊杯子,微微泛白的指關節。
一場大戲听完,雲琬的心情好了許多。好像從嚴默出現在這里,她的心情就沒有那麼糟糕了。
「既然心情不好,就應該多听些熱鬧的曲子,至于《瀟湘怨》那類的曲子,不適合你听。」嚴默喝完杯子里的最後一滴茶,沉聲說道。
雲琬撇撇嘴,深覺嚴默真是管得太多了不過她也不可否認,听傷感的戲,的確只會讓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嚴默,縱使氣勢凌人,還是掩蓋不了他完美的五官和迷人的氣質,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被很多女人喜歡吧?說不定,已經有了結發妻子。
「這樣看著我干什麼?」他抿唇,淺笑地看著雲琬,使他原本剛毅的臉柔和了幾分,不由地讓人多了份親近。
雲琬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故作鎮定地咳了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站起身道︰「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回去?就這樣?」嚴默看著她,一臉的認真。
雲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這樣還要哪樣?
嚴默淡淡地瞥了雲琬一眼,見她一臉的不解,只好無奈的指指茶杯,道︰「想喝霸王茶?」
雲琬差點被嗆住,她皺眉看著嚴默,雖說她剛剛的確是忘記要付錢了,但那壺茶基本上全是這家伙喝掉的,他怎麼好意思問她要茶錢?
「多少銀子?」沉默片刻,雲琬還是厚不下臉皮與嚴默爭抗。
「不多,五十錢。」
五十錢還叫不多?坑誰呢視銀子如生命的雲琬在內心鄙視了嚴默片刻,還是無奈地伸出手去掏衣袋里的錢袋,然而……
「我的錢袋沒了」雲琬左右模模,還是沒有找到,不覺有些慌亂無措。這錢袋里可不是只有銀子,還有陸子謹的那塊家傳玉佩呢
嚴默卻像是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出,他不僅一點也不吃驚,還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道︰「沒帶錢?要不我請客?」
雲琬看見嚴默那類似幸災樂禍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毫不畏懼地朝他開炮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缺德」說完,又急急忙忙將身上模了個遍,還是沒有錢袋的絲毫蹤影。
「肯定是剛剛跑的時候弄丟的不行,我得回去找找」雲琬邊自言自語,邊朝包廂外沖去,沒想到卻被嚴默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沒好氣地轉身,怒道︰「你又想干什麼?你……」話音卻在看到嚴默手指上掛著的月白織錦繡金絲的錢袋時戛然而止。
愣了數秒,雲琬立刻從嚴默手中將錢袋搶了過來,趕緊打開錢袋看了看,玉佩猶在,這不禁讓她松了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後背都有些汗濕。
這次她卻不是圖玉佩的錢,而是因為跟陸子謹講明之後,勢必要把這家傳的玉佩還給陸子謹,她若是把玉佩弄丟了,上哪兒陪給人家,這可是件相當嚴重的事情
「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而且還刻了形狀,顯然是有特殊的意義,是嗎?」。嚴默也坐到了雲琬身邊,挑眉問道。
「有,但卻不關我的事。」雲琬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決絕,還帶著絲傷感,這不禁讓嚴默更加的好奇。莫雲琬如此重視這塊玉佩,可想而知這塊玉佩的意義,可這玉佩又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對了,我的錢袋怎麼會在你這里?」雲琬冷靜過後,才想起來這件重要的事,她質疑的目光朝嚴默投去,將嚴默弄得哭笑不得。
「你懷疑是我偷了你的錢袋?」得到一個不信任的目光後,嚴默無可奈何道︰「你來到听雪軒之前是否撞到了一個人?」
雲琬回憶片刻,點了點頭,道︰「的確在拐角處撞到了一個男子。」
「是他偷了你的錢袋,我看見了,就幫你拿了回來。」
他雖說的輕巧,但雲琬知道惡徒手中的錢袋哪里是那麼容易拿的。不過左右看看他沒有受傷的樣子,雲琬也就放了心。
「謝謝你。」雲琬真誠的感謝過後就是疑問,「不過,你是在跟蹤我麼?」
嚴默揚眉,沉吟片刻後,緩緩道︰「這個問題……倒是值得思考。」感覺到雲琬投來的想要殺人的目光時,他才忍不住輕笑道︰「我哪有那麼無聊去跟蹤你?只是恰好遇到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雲琬嘀咕一聲,暗自松了口氣。不過心里卻還是仍然覺得納悶,為什麼她每次出事的時候都會遇到嚴默呢?真是巧合嗎?
嚴默發現平時不苟言笑,不喜與人打交道的他,每次遇見雲琬,總是忍不住想去捉弄她,或許是知道以後的結局不盡如人意,想要先開心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許多年未曾敞開心扉,單純地想要找個人活出自我罷了。
「給,這是五十錢。」雲琬從錢袋里翻出五十錢碎銀子,伸手遞給了嚴默。
嚴默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問雲琬,「你要回去了?」
雲琬將碎銀子隨手放在了桌上,道︰「嗯,天色不早了。」
「我送你。」嚴默沉默片刻,突然冷不丁地開口。
雲琬被嚇了一跳,連忙擺著手,極力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不要?」嚴默完全不懂雲琬的尷尬,說的坦然極了,只是暗藏笑意的眸子,可以看出他的刻意打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