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跨越血緣的親情
一號上架,先提前預訂下首訂和粉票,從第一本到第三本,其實有很多話想說,想想還是三十一號專門寫篇感言好了。關于本文將來的更新,大家可以建議留言,我會參考的,謝謝大家的捧場,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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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車程之外的白家古鎮上,街上留了滿地炸開後的紅鞭炮屑紙,農歷新年已經很近了。
滿樹的白梨花在風中娑擺,落了一地的白瓣子。開花一月不曾落花的梨花樹,今晚下起了花雨來。
「子昂,住的地方就在前頭的拐角,你記得早點回去睡覺,坐了一天的火車,」奚麗娟硬是讓周子昂加了件衣服,貴州的天氣就是到了冬天也是讓人捉模不透,早晚冷颼颼,讓人凍到了骨子里,到了中午,太陽曬下來,又有幾分春秋的意味。
離開了貴陽後,周家就照著周子昂先前提議的到了白家古鎮,地道的貴州菜還沒吃上幾口,周子昂就說是飽了,也不回去休息,就是對著一棵梨樹發呆,就好像梨樹是他失散了多年的親人似的。
奚麗娟行李里還擱著那面專程由貴陽警方送來的錦旗,想想兒子在貴陽街頭見義勇為,差點就沒了性命,心里就跟著一陣發寒。還是上海好,好歹在街頭不會遇到了玩刀子的流氓啊。
周強對于奚麗娟的想法很不以為然,他剛收到了錦旗,再听了警方的一番描述後,很有領導風範的說著,這都是合格市民該做的,為此奚麗娟可沒少給他白眼。不過兒子最近是很不對勁,問起他啥時候學會和歹徒打斗時,周子昂只是很淡然地說了句︰「學校體育課學得防身術。」其他話也就沒了,那神情就好像打的不是三個歹徒而是三只蒼蠅。
「孩子他爸,你說回上海後要不要給孩子找個醫生看看,就上次你同事介紹的醫科大的陳醫生,」奚麗娟擔憂地看著矗在了白梨樹下的周子昂,兒子是從自個兒肚子里出來的,養了十六年,越養越是不了解了。
「說啥胡話,你沒看到兒子期末考的成績,就跟坐火箭一樣上去了。學校老師都說讓他不要參加國內的高考了,直接去美國讀大學,這會兒要讓他去看心理醫生,萬一留下了陰影怎麼辦?盡出餿主意。」周強嘴里凶著,眼角卻蓄著幾分溫情,上海是很繁榮,可是也是個是非地。
在貴陽意外遇到了諸時軍,讓周強生了不少感慨,常年的忙碌,他總覺得是虧欠了家里的嬌妻兒子。
「你要把子昂送到美國去,你瘋了啊你,」奚麗娟听著一把推開了周強,也不管兩人還站在了白家古鎮最熱鬧的街上。
年關的白家古鎮,各幢古樓前都掛上了紅燈籠,被風一吹,燈籠里面的燈光一晃一晃的。
「國內的教育環境不好,去了國外又不是不回來,讀個三四年就回來了,再說了,這事還只是在考慮中,一切都要等我去北京上任了再說,」周強可不敢惹怒了奚麗娟,她要是火氣來了,將他關在了房門外,那真是丟臉丟到外省來了。
「總之兒子的事,都得由他自個兒說了算,你啥歪心思都不要想,」奚麗娟氣鼓鼓著,跺了跺腳就往了下榻的古鎮客棧走去。周強連忙追了上去。
周子昂的耳力好,夫妻倆正說著的對話全都被他听了進去。他俯身撿起了地上的花瓣,送到了鼻下,一股綿綿的清香味。
天地之間,唯有這棵二十五年生的白梨樹,才讓周子昂生出了幾分親近的心來。
周子昂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一根梨枝從樹上斷下,等到了明年,周子昂的金品空間里,也會開了一樹的梨花。
「可惜不能見到這棵梨樹的母體,梨樹身上的靈氣不錯,不過由于是子體的緣故,靈氣起碼比母體減弱了一半以上。」周子昂初見了白家古鎮上的白梨樹時,就看出了它的精妙來。
這棵梨樹上結出的果子,和上一次世界農業博覽會上,英國方面送過來的梨子是同個品種,只不過水土的緣故,這邊的梨樹將來結出的果子和開出來的花,都會比英國的那棵梨樹多很多。這棵樹,一定是某個修仙者留下來的。這個世界竟然也有修仙者。
看過了梨樹後,周子昂就往回走去,不自禁想起了父母的那番對話。冰冷了很久的心,裂開了絲絲暖縫,他們是真心將他當做兒子來撫養的。
雲冠子本想這次貴陽之行後,確認了這個大陸上也有修仙者之後,就離開周家夫妻,畢竟他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沒有義務代替「周子昂」活在了他們的期望中,可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改變他的
「他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他不知道他的小孫女已經不在了。我不想他難過,所以他就成了我外公。過去是他來照顧我,現在和將來換我來保護他。」貴陽街頭那個在他的懷里說著胡話的小女孩的話,不知為什麼會在如此的夜晚無止境清晰地回響在耳邊,沒有血緣關系,又怎麼會是親人。
孩童的話,自然是胡話。說給了其他人听,是沒人會相信的,可是周子昂卻深受觸動。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經過了近半年的相處,他對于周家夫妻兩並不是全無感情。
既然事已至此,他就有責任代替「周子昂」活下來,奚麗娟和周強會是他的「親人」,無論是將來他是否能回雲騰,他都會讓「父母」,擁有一個讓人稱羨的兒子。
「我得去美國,听說美國是研究基因技術最成熟的國家,我現在還無法在現有的環境里吸收大量的靈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利用變異了的植物中蘊含的變異靈力,來維護金品空間里面的靈力。命中注定?難道我也只能信了命?」周子昂做出了決定,那根梨枝被他帶進了空間。
金品空間里,那個原本栽種紫皮人參的坑被填平了,周子昂呼吸著空間里的靈氣,低問著︰「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希望她和她的外公都已經康復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在夜色中被風送出去了老遠,最後消散在夜色中。
同樣的夜幕寒空下,苗家山寨那間吊腳樓里,大巫師紅槐站在了廳堂里,周邊空無一人。
側耳一听,房里回響著個小女孩的聲音,也不知是哪里傳出來的。
再看苗人稱頌的大巫師紅槐,神采奕奕,鵝蛋臉柳條眉,臉上不帶一絲褶子,看著最多也就是三十多歲,怎麼樣都無法讓人將她和李冶口中說得快死了的老太婆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