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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見卓楓收拾了要洗鍋碗瓢盆,小鮮主動要求幫忙。六平米大的廚房被姑佷倆霸著,豐興一大老爺們就不好往里擠了,隔夜飯菜吃了對身體不好,飯桌上的殘羹冷飯都必須處理掉。
小鮮搶不到洗碗,索性在旁幫忙擦碗。卓楓不通家事,不過洗碗洗菜的的活干得可不賴。城里洗碗和葛村不同,在葛村時,蓮嫂喜歡摘下屋後吃不掉的老絲瓜,曬干後剝了皮,再用開水煮過,制成了絲瓜絡,可以用來洗碗洗澡,可好用了。
卓楓洗碗就不同了,寄好了圍裙,戴上了袖套,用上瓶洗潔精和一條干淨的棉紗布,水龍頭一開,水柱沖了下來,洗得比蓮嫂快多了,就是那些殘留在了碗口上要不斷沖洗的泡沫,看著讓人心煩。
「姑丈,那些飯菜不要丟了,尤其是米飯和魚骨頭,用條干淨的塑料袋收起來,留著當肥料,我看以前外公在屋後種得西瓜和菜發芽後,都是要施肥的。」小鮮手里抹著碗,瞥見了廳里豐興的動作,出聲提醒著。
天台上的那些菜苗豆苗的,焉黃干枯的原因除了水不足外,還有一點就是土壤是淺鋪起來的,作物發芽長葉後,需要大量的肥力,所以小鮮就想到了施肥。
諸家後頭那一畝地,都是自家吃得,諸時軍就從不用化學肥料,只用些親手漚起來的農肥。
漚肥的材料很多,可以是牲口排泄物,也可以是一般的河泥塘泥,甚至是菜葉動物內髒碎骨。那些材料在葛村好找,在北京就不好找了。住在了大城市里的人,哪受得了一股惡臭的漚肥味。
不過剩飯和煮得發軟的魚骨頭果皮之類的,倒還算干淨,到時候小鮮再動下手腳,就可以漚出合用的肥料了。
「漚肥?」卓楓听得一陣汗顏,她眼巴巴只看到了天台上的菜苗枯黃,把全部毛病都推在了缺水上。
一個農大畢業生還比不上在山里呆了幾年的小佷女。以前學校書本上關于工業化肥的危害看得多了,使得卓楓對用化肥這件事很是排斥,她平時去菜場和超市買菜,也喜歡挑些綠色環保食品,所以就沒有動心思用化肥。
經了小鮮這麼一說,暗地里就埋怨自個咋就忘記了還有農家肥一說。
說著要漚肥,卓楓急忙甩開了碗上的水,幫著豐興把一桌子的剩菜都收拾了。
翻出了有關漚肥的資料,現在是秋季,多得是青草、樹葉再加上些生活垃圾,找個容器加水浸泡,經過分解發酵就能制成肥了。
「明天我去買口帶蓋的水缸回來,把漚肥的材料都收集起來,」豐興提議道,他是家里的男人,髒得累得,就該他來。
「那玩意買了要怎麼搬上來?」卓楓打開了房門,狹小的樓梯過道,還被人堆放了生活雜物。要不她怎麼會在搬家那會兒,踩了三樓那怪老頭的花,得罪了鄰居。
豐興為難著在房里走動著,五樓的天台,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輪到了要搬大件的家具時,都是從窗戶里吊上來的,可自從裝了防盜窗後,吊東西就不成了,而且五樓那麼高,一口百來斤的水缸,一個不小心,砸了下去,也不安全。
「姑丈,不用買水缸。你會做泥水活不?在樓上葺個小池子就是了。」小鮮眨著眼,理所當然的以為豐興和葛村的三狗子叔一樣,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買水缸做啥,隨便葺一個不就成了。搬水泥磚頭可比搬水缸方便多了。
「還是雇人吧,我負責搬水泥和磚頭,」在自家女人和佷女雙重期盼的眼神的關愛下,豐興支吾了半天,憋出了句話,心里哀嚎不已,做個好男人,真真真不容易啊。
第二天,泥水工也請來了,兩包水泥和數百塊紅磚也搬上來後,提出要葺泥水蓄水池的小鮮才說要葺兩個一大一小的池子。
「兩個池子?」天台上的種植面積不大,漚出來的肥,一個小池子就足夠了。
「小的用來漚肥,大的用來蓄水,兩個水池都配個鐵皮蓋子。也不用拉什麼水管,踫到了下雨,就把蓋子掀開,蓄足了水,就不用來來回回的提水了。」這些話從小鮮的嘴里蹦出來時,甭提有多順溜,就是泥水工和卓楓夫妻倆听得一愣一愣的。
這在山里呆過的娃,腦子咋就那麼好使,天要下雨,池子用來蓄水,是那麼自然的事,這群住在了城里的人,用慣了自然水,早就忘記了利用人類自然環境的本能了。
「小楓啊,小鮮的外公教育做得真不錯,才十歲大的孩子,就那麼」豐興還想表揚幾句,被卓楓白了一眼後,乖乖地拌起了水泥來。
卓楓在一旁幫不上忙,又自我嫌棄著自個兒四年的大學還比不上小鮮四年的農村生活。
「姑,我們也不要閑著,水池葺好晾干還要一陣子,這陣子的水只能是先用自來水了,我們提幾桶水上來,放太陽底曬一曬,等曬熱了再澆菜。」小鮮模模菜葉,再不澆水,菜都要變菜干了。
話才出口,一旁的泥水工樂呵了,「小姑娘,你可別是從東北來得。我只听過東北天冷,有些冬天的工程,為了防止凍結,拌水泥是用熱水來拌的,可沒听說過還有用熱水來澆菜的。」
該怎麼解釋才能讓這群城市人明白呢,小鮮琢磨著,「正午不能澆水是假的,菜都要枯死了,不及時澆水鐵定是不行的。以前外公都是將水曬熱了,直接澆水,稻田里的稻子和菜地里的菜,都沒有枯死,全都是好好的。」
「都說北京的水不干淨,漂白味重,又是地下水,曬曬澆也好,和養魚是一個理。」卓楓也懶得再細究了,再說下去,就要說起葛村的致富奔小康路了,出于私心,卓楓並不想小鮮過多的回憶葛村的事。小鮮在農業方面的精細,卓楓全都把它歸結在了諸時軍的教導上。
「從明天開始,不,從今晚開始,我就要把過去丟下的課本全都再看一遍,還要去花鳥市場和種植戶多交流交流,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了諸家的那個老頭子,」卓楓來回提水時,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小鮮並不知道,她的言行和舉止無形中激勵了卓楓。
樓上又是搬水泥又是搬磚頭的,樓下的住戶哪能不被驚動,白老頭听著樓上來來往往的一陣腳步聲,暗罵著四樓那家住戶又要弄啥把戲。
中午太陽最毒時,池子才修了一半,小鮮一家人也都下樓吃飯去了。
白老頭趁機上了天台,看著滿地的水泥磚頭和修了一半的池子,白老頭不動聲色,再看看地上裝著水,正曬著的幾口臉盆和水桶,白老頭山羊胡須抖了抖,「看不出那對年輕夫妻還真有些頭腦,還懂得用曬熱了的水來澆菜。」白老頭絕計想不到,主意是小鮮出的。
小鮮不好說明白的種植道理,在白老頭這樣的大行家眼里卻是一目了然的,夏日或者是高溫下不能澆水的原因,是由于土壤受了冷水的澆灌,溫度一下子降低,根毛受到低溫的刺激,就會立即阻礙水分的正常吸收。這種現象在草本作物中尤為明顯,水曬熱後,澆水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午飯後,卓楓就將曬到了近三十度的水逐一澆到了菜苗上,她澆水時,神經可是高度緊張著的,澆完水後,卓楓又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直到菜葉恢復了生機,她才吁了口氣。
「我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咋覺得澆水後,菜苗長大了不少,」卓楓推了推陪著她一起挨曬的豐興。
「哪能那麼快,準是你眼花了,真要那樣,這菜還不成妖怪了。」豐興的話,讓小鮮正得意著的嘴臉立刻耷拉了下來。
卓楓和豐興可都是受過教育,高度相信科學的人,小鮮可不敢再在他們面前動手腳。其實從進入聖心中學的籃球隊開始,通過多次的視頻學習和老隊員們的教誨,小鮮也發現了,她的空間仙液和雲騰術作用下的扣籃,在城市人的眼里,全都是逆天甚至是詭異的事,她不能過多的在人面前曝露。就算是在「她」的親人面前,同樣也是如此。
「小鮮,怎麼了?是不是累了?難得一個周末,你下樓好好休息,晚一些姑帶你出去吃頓好的,」卓楓看小鮮的面色紅白交替,怕她被太陽曬壞了,就強烈要求她下樓休息。
小鮮想著事,漫不經心地往下走,回過神來時,已經是走到了三樓的樓梯口了。只見昨晚送給她一把湘潭蔥的白老頭家的門也是敞開著的。
里頭走出了個年輕人,嘴里正在謾罵著,「老不死的,天天霸著房子不走,擺弄些花花草草的。」
小鮮連忙避走到了一邊,白老頭的房里沒有人回嘴,年輕人下了樓後,整棟樓里安安靜靜的,只有一陣卡擦卡擦的響聲。
小鮮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
貌似今天是芙子有史以後更字最多的一天,求表揚中,表揚的方式是幫忙填寫下文下面的作者調查。讓我了解下大家期望的文的走向,謝謝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