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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鮮抱著那半個瓜,回了家後,卓楓問清了瓜的來由後,哼唧了一聲,瓜也不吃了,叉著手坐在了沙發上。
豐興洗完了澡,出來後吃了瓜後,止不住地稱贊。
「有啥好稱贊的,那老頭送得瓜你們還覺得好吃,走著瞧,我早晚也要種出比這好吃上千倍萬倍的瓜。不就是哈密瓜嘛?能好吃到哪種程度,」卓楓听著不服氣,也跟著切了塊,囫圇著往嘴里塞了一大塊。
沙發上的另外兩雙眼都直勾勾地看著她沒了動靜的腮幫子,卓楓的舌頭險些沒跟著瓜肉一起下肚。
「好甜,怎麼能這麼甜,而且還很爽口,」卓楓恨不得給自個兒那張沒遮攔的嘴個耳光,「其實也不是很甜,就比普通的甜了那麼一點點,沒準是打了什麼藥水。」
沙發上的那兩雙眼再度看向了她,卓楓被看得沒法了,只得轉口道︰「甭那麼看我,難道你們不覺得挺古怪的,一個老頭,年紀一大把的,說錢沒有說技術也沒有,怎麼能種出這麼甜的瓜。等等,你們那是啥眼神,啥態度,我是對事不對人。」
「小鮮,洗洗去睡吧,」豐興一臉的興趣欠欠,把桌子上的瓜皮收了收,才兩句話的時間,卓楓又吞下了兩大塊瓜。
「姑,是不是有句話叫做‘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小鮮臨去洗澡前,還不忘拋給了卓楓一句話。
「哎,這孩子,啥時候學得那麼毒舌了。」卓楓極其不滿地抗議著,可惜廳里這會兒人都走空了,唯一給她回應的是一個電視劇里哭哭啼啼的女主角。
周天一大早的,豐興就被一陣心急火燎的電話給催醒了。
「一大早的,不用接了,」卓楓翻了個身,把枕頭往耳朵上一壓,繼續倒頭睡覺。
「沒準是爸媽打來的,」豐興的爸媽,可能是他的親爸親媽,也可能是卓楓的爸媽,四老年紀大了,都喜歡一大早就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客廳里的豐興對著小鮮的臥室喊道︰「小鮮,你外公打電話來了,起來接一下。」
正在做著種無比甜的哈密瓜美夢的卓楓一听這話,耳邊瞬間猶如想起了十幾個鬧鐘,一個鯉魚打滾,就坐起來了。
「不多睡會兒?才六點多,」豐興撿起了被老婆扔到了地上的枕頭,見她蓬頭散發著,兩眼瞪得比金魚還金魚。
「你剛說是誰打來的?小鮮的外公?誰讓你喊小鮮起來的?」卓楓還帶著點起床氣,沖著豐興又是一個枕頭。
「阿楓,他倆畢竟是爺孫倆,你接小鮮回來後不也念叨了幾次,說是小鮮懂事,這還不是他把小鮮教育的好,」豐興知道老婆的脾氣,更知道過去的四年多,卓楓為了找小鮮吃了多少苦。
為了不讓父母的希望一次次的破滅,她沒敢和家里說找小鮮的事,省下零花錢,寒暑假也留在天津打工,掙來得錢全都用在了找小鮮的事上。兩年前偶爾在貴/陽警察局踫到了諸時軍後,她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貴陽找了足足一個多月,回來時,幾乎是崩潰了。
「教育的好是因為小鮮是我們卓家的骨肉,她天生就是個乖孩子,」卓楓說著只覺得心虛的慌,六歲前的小鮮,還真和懂事扯不上半點關系。
「哎,別瞎操心了,你要真不想孩子聯系他,又干嘛要把我們家的電話號碼留給他,」豐興坐回了床上,勸著睡意全無的卓楓。
「我那不是死要面子嗎?想在小鮮面前樹立個寬容體貼的好姑姑形象麼,」卓楓光著腳,走到了房門口,右耳貼在了門上,听著外頭的動靜,小鮮的聲音挺開心的,那孩子還想念山里的日子吧?卓楓心底一陣失落。就好像自家的女兒不認親媽似的。
「電話是個叫三狗子的村民打來的,身旁鬧哄哄的,听著說話聲,電話旁邊應該有不少人,」豐興好笑地看著卓楓的舉動。
客廳里,小鮮半蹲在了沙發上,手里的電話筒已經被握得發熱了,電話的那一邊,七八張嘴說個不停。
「小鮮啊,听得見嗎?我是蓮嫂啊。」透過電話听蓮嫂的嗓音,還有幾分陌生。
「別那麼大聲,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小鮮一定听見了,」在旁邊搭腔的是金大伯那個似喇叭一樣的大嗓門。
「小鮮啊,我是你三狗子叔啊,村口的電話壞了,鎮上的電信局還真不是東西,催了個把月才來修。你放心,今年過年,等新糧賣光了,我給每家每戶都拉上一門電話,」小鮮能想象此時的三狗子叔一定是即得意又惱火。
「我說你們倒是讓老爺子說句話啊,都圍著電話筒做啥,」是旺財嫂的聲音。
電話筒那邊安靜了片刻,有腳步移動的響聲,再過了會兒,「小鮮啊,在北京住得還好不?」
小鮮的喉嚨里,有股發熱發酸的氣流上上下下地流竄著,讓她說話的腔調也變了味,「外公。」
隔了幾千里的距離,听到了那陣略帶嬌憨的叫聲,諸時軍的眼眶止不住涌出了熱淚來。
「挺好的,姑和姑丈對我都很好,我讀初中了,聖心中學。」小鮮盡量用著簡短的詞句,她擔心說得太多,會流露出她對山村那邊的人和事的思念。
「聖心中學?好,很好,不愧是外公的乖孫女。」諸時軍听說過聖心中學,那樣的名校,是要靠了真實的水平才能進去的,他的小外孫女,很爭氣。
客廳里的對話還在繼續著,卓楓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小鮮說得都是些日常的生活和學習的事情,她並沒有流露出半點要回去的意思。
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掛下電話時,小鮮模了模臉頰,眼角居然帶上了幾分眼淚,「外公,你放心,沒有替你洗刷冤屈之前,我絕對不會哭鬧著要回去。」
「總算說完了,」卓楓躡著手腳爬回了床上,兩手一攤,大赤赤地躺在了床上,把睡得好好的豐興擠到了邊上。
「你呀,就是喜歡瞎操心。」豐興闔眼繼續睡覺。
「別睡了,起來去買早餐,小鮮都起來了,她現在練籃球,體力消耗得大,又在發育,不能挨餓,」卓楓硬是把豐興從床上撬了起來。
短短的兩天假期,轉眼就過去了,照著離校時的通知,小鮮必須在…前準時返回學校,這一回,卓楓可是長足了心眼,硬是塞了三百塊錢在小鮮的書包里。
「你姑對你還真不錯,要不是看年齡,我還真以為她是你親媽呢,你倆個頭都挺高的,樣子也像,鼻子高高的,眼楮大大的。」小鮮回宿舍後沒多久,張依依也逛街回來了。一問彼此周末的內容,小鮮把在家種菜的事說了,張依依也沒停著,說是和雙胞胎一起游北京去了。
「每天練籃球,你還有體力去游北京,」小鮮剛來那幾天,卓楓也提議游覽下北京,可小鮮對高樓大廈和滿馬路亂跑的汽車沒有半點興趣,換做了一年前,她的空間還處在鐵品空間時,看了一路的鐵皮子車,她可是要樂壞了。
說起了鐵皮子車,小鮮左眼皮猛跳不止,看她那記性,這下糟了,她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借口著上衛生間,小鮮抽空進了次空間。「乖乖,你的胃口都要趕得上大胃王張依依了,」銅品空間里,小鮮苦心收集來的廢銅已經快被消耗光了。
自打來了北京後,她就很少有機會可以賺外快,再加上北京和西南山區不同,天空過往的飛機和周邊的衛星訊號很多,不能騎著白蛟四處晃悠。小鮮又天天上學,天天訓練,身旁跟著個張依依,也沒機會去栽培香花槐來賣錢。
兩人才進宿舍沒多久,住在她們隔壁寢室的學習委員就找上門了,「你們倆周末都去哪里了?籃球隊那邊一直在找你們,今天下午…半,統一到體育館集合。」
「…半?」張依依逛街逛得腿腳發軟,一听說又要籃球集訓,頓時哀嚎連連,聖心中學咋比以前在體校時還要辛苦麼。再看看這個時間,早就遲了,少不了又要挨一頓訓。
抱怨歸抱怨,訓練還是要繼續進行的。等到小鮮和張依依趕到了位于西館的籃球場後,小鮮一眼就看見了已經集合完畢的籃球隊員們,站在了最前方的,不是王可那張礙眼的臉,而是個看著頗為醒目的女巨人。
「我的天哪?那個頭,比我還高一個頭,」張依依歷來習慣俯視看同性,今天居然遇到了個需要「仰視」的人物,止不住感慨起來。
「隊長,那兩個就是新生。我說得沒錯吧,提早通知了她們也不知道準時出席,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下她們,以免讓其他體育特招生知道了,說我們籃球隊管不住新隊員,」王可賣力搬弄著是非。
正說著,教練倪沙河從體育館的另一端走了過來,「小鮮啊,你過來了,剛好,以後你就跟著白雪練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