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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30粉+)
在火車上坐了足足一天一夜後,魯叔已經是四肢乏力,吃啥都沒味道了。
看到同車的冶子還是精神奕奕的,魯叔止不住搖頭興嘆︰「還是年輕人好,想我在你那個歲數時,跑了大半個中國都不覺得累,哪像現稍微在外面幾天就腰酸背疼,要不是」
冶子附和著點了點頭,其實他並沒有沒听進去,興奮地打開了車窗。由著吹綠柳梢稻田的四月春風吹進了車廂,把火車上那股難聞的氣味吹了個一干二淨,也將他越近北京越發激動的心情撫平了下來。
小鮮,我和你踏在同一片土地上了。
冶子的一顆心在胸膛里不安分著,跳得厲害。雖說不知道小鮮具體在哪里,可魯叔在半路上也說了,北京不大,也就18個區縣,找個人應該不會太難。
只是不知道小鮮在看到他時,會是什麼反應?
冶子這小子是絕對曲解了魯叔的意思,人家說得不大,是含蓄的說法,再說了魯叔這類東奔西走的生意人,整個中國都跑遍了,再大城市在他的眼里,也不算是什麼。
「看你小子,連魂都沒了,我說得黃氏養殖的事你小子都沒听進去。算了,我挑你喜歡的說。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叫啥名字?住哪區呢?待會魯叔反正要叫人過來運蟹苗,橫豎要叫輛車,順不順路的,都把你捎帶上過去,」魯叔也有過年輕沖動時,還能不明白冶子現在跟只跳蚤一樣,上竄下跳的毛躁樣是為了啥。
「住哪?嘿嘿,我還真不知道,叔,要不你住哪我就先住哪。我是偷偷來北京的,想給她個驚喜。她叫諸小鮮,叔你認識她不?」冶子愣頭愣腦地問著,把魯叔弄得一頭霧水,心里也開始懷疑冶子看著人高馬大的,可做事咋看咋不牢靠,靠著一名字,又不是江某某,朱某某那樣的大人物,這就能找到人了。
「我說冶子啊,我還沒問你呢?你今年多大了?」魯叔心里長了個心眼,收留冶子倒不是個大問題,畢竟著少年對于水產海鮮一類,似乎很有些天賦,那天在河邊的抓螃蟹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學會的。
「我,今年,」冶子琢磨著,半天才說了個「十六」。
「十六啊,成,那就不算是童工了。冶子,叔跟你說件事,你琢磨琢磨,成的話,叔不僅包你三餐和吃住,每個周末還幫忙你去找那個叫小鮮的姑娘,怎麼樣?」魯叔是個生意人,半路捎帶上冶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真要包吃包住,還要幫忙找人,那可就不能在白白幫了忙了。
魯叔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照著我國的勞動保護法的規定,不能雇佣十六歲以下的童工,冶子今年剛好十六,到時候替他辦個暫住證,就算是在北京暫時落了腳,可以幫忙養蟹。
冶子不愧是東南苗寨的機靈娃,雖說初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不過在家靠親戚出門靠朋友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想想自己幾乎空了的口袋,這幾天魯叔對他也挺照顧的,也是個實誠人。一時半會兒的他又找不到小鮮,替魯叔養養螃蟹,就能換來吃的住的,也是件不蝕本的買賣。
「成,叔,我現在就幫你把蟹苗搬出去,」這時候火車已經進站好陣子了,乘客們都已經下車出站了,載貨火車才剛開始卸貨。
火車開了一天多,蟹苗也就在路上顛簸了一天多。好在魯叔很有些經驗,事先做足了準備。
冶子力氣大,不等魯叔吩咐,就跟著下貨的人搬起了裝著水的箱子。
等到把幾十箱蟹苗都搬到了魯叔租來的兩輛車上後,臨開車前,魯叔打開了其中的一口箱子。
裝蟹苗的工具可很有些講究,要知道一公斤蟹苗長大了可就是整簍子的錢,可精貴了。
出發之前,魯叔特地定制了一批長方形四十公分高的泡沫箱子,再給泡沫箱子的底端鑽了幾個筷子眼大小的孔洞,留作蟹苗的通氣口。
箱子造好了後,還需要新的漁網,約莫每一公斤蟹苗裝上一袋,一個蟹苗箱子里,最多只能放四袋蟹苗,也就是四公斤。考慮到車廂運輸,沿途悶熱,經驗豐富的太湖漁民還送給了魯叔每箱一個小法寶。
這個小法寶說穿了也就是一瓶結了冰的礦泉水瓶,到了北京後,瓶子里的水,也化得差不多了。
泡沫制成的箱子里,油綠色的漁網里,蟹苗還橫著爬豎著一只只疊在了同伴的身上,揮著那腳,恍然不知已經從南到了北,挪了窩了。
「魯叔,讓我瞅瞅,蟹苗都還生猛著吧,」冶子跳下了車來,跟在了魯叔後頭看了看,這一看,冶子的笑容凝住了。
魯叔見他的模樣,取笑著︰「怎麼啦,才一天的功夫就不認得了,現在看著是小了些,再過陣子,就能長成大家伙了,」
「魯叔,不對啊,這些不是我們的蟹苗,」冶子忙叫住了前頭已經開動了的那輛車,把一箱箱的蟹苗往回搬。
「哎,冶子,別亂搬啊,里面的冰塊都快化光了,這幾天天熱,車上有空調涼快,再這麼來回折騰幾下,蟹苗可經受不住了,」魯叔不明白了,冶子咋回事,才剛搬上來,又要搬下去。
「叔,不對,這不是我們的蟹苗,你快去里頭問問,今天是不是還有人運了蟹苗過來,要趕緊,立刻就去問,」冶子打開了每個箱子,全都是和魯叔運過來的蟹苗箱子一樣,同樣的新漁網,一公斤裝,連灌水的礦泉水瓶都是一樣的,可就是不一樣,冶子看得清清楚楚,這些螃蟹不是魯叔的那一批。
魯叔見他面色凝重,心里也慌了,忙打听了起來,一打听還真打听出了消息來。
黃氏養殖今天早上也進了一批蟹苗,從車上下下來後,就一直沒有搬運走。
「黃氏養殖?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冶子見魯叔忽然變了臉色,一臉的憤然,顯然這個黃氏養殖和魯叔還有些過節。
「豈止有關系,狗剩的,那原本是我的養殖公司,」冶子和魯叔相處了幾晚,在飯桌上,魯叔是個不大多話的人,在火車上時,他也只是偶爾說上些各地的見聞逸事,把冶子當成了後輩來照顧。
魯叔是從苦里熬出來的人,他二十七八歲的時候,辭去了供銷社的工作,做了新中國最早一輩的下海的人。他靠養殖發家,從養長毛兔一直到養殖海蝦,生意做得最好的時候,他的魯氏養殖養活了黃渤海過半的養殖工人。
黃氏養殖的老板是魯叔的遠親,是靠著關系介紹來的。
「那小子剛被介紹過來時,還是個啥都不懂的中專畢業生,也就比你大不了幾歲。我看他話不多,又肯干活,就教了他不少養殖的技巧。第二年就讓他負責了一片湖區,那時候你魯叔養得是基圍蝦,那一年,他負責的那一片湖區,產量比其他湖區高出了兩成。」魯叔百邊帶著冶子去找車站負責火車載貨車廂管理的人詢問,邊和冶子說著事。
有了那樣得力的幫手,魯叔不用說,就將更大面積的蝦塘交給了他,他也很爭氣,爭取到了一個大客戶,說是能把蝦出口到美國去。
魯叔一听有那樣的好事,也是欣喜萬分,卯足了勁,各種走關系申請出口配額,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之後,送到了海關的蝦樣卻出了問題。
「我們養殖場送過去的蝦,被說是激素過量,全部的蝦塘都被勒令整頓,我還被相關部門吊銷了養殖執照,再後來,你也知道了,靠著泥鰍那伙人的幫忙,我又弄得了一個大閘蟹的養殖執照,可是想不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蟹苗卻出了問題。」
魯叔知道了火車站的人,不問還好,一問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還很蠻狠地回答道︰「別扯談,人家黃氏養殖的蟹苗哪能跟你們的弄混了,你們租了一節車廂,總共是二十三箱東西,我們可一箱都沒給你們少,再亂嚷嚷我們可要報警了。」
不遠處,幾個黃氏養殖的裝運工嘻嘻哈哈著,嘲笑地看著魯叔和冶子。
「冶子,你確定,蟹苗被他們調了包?你可看清楚了,」魯叔氣得發抖,他還是第一次養大閘蟹,這一次養蟹買蟹苗,租蟹塘已經耗空了他所有的積蓄,如果再出了差錯,他這輩子,就完了。
「我當然看清楚了,」冶子信誓旦旦地說道,雖說不知道黃氏調包的蟹具體是什麼品種的,可看著胳膊和蟹殼,以後長大了是絕對比不上地道的太湖蟹的。
「我跟他們拼了去,」魯叔紅了眼,說罷就要上前打人搶蟹。
「叔,你別急,」冶子知道打人,可是要吃牢飯的,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魯叔出事,冶子抿抿嘴,看著黃氏養殖的人一箱箱地把蟹苗往車上運。
他腦中靈光一閃,跑到了魯叔的那輛車上,把那幾十箱蟹全都搬回了車上。
魯叔怔在了當場,冶子這是要做什麼。
「叔,光站著也沒用,先上車,」冶子沖魯叔做了個手勢,魯叔再回頭看卡那些運螃蟹的車,嘆了口氣,只能跟著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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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咬牙拿下了這個推,因為這個重磅推我沒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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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大致如上,以免有娃說我一會兒風一會兒雨滴,一般芙子說好幾更或是加更,輕易不會變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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