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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鮮和學柔直等到了十點半,才攔了輛的士到了曾家,確定了別墅里里臥室的燈都熄滅了後,母親和外婆都睡下了之後,學柔才帶著小鮮偷偷鑽進了自家的車庫。
曾家的車庫分成兩個,一個是停放著曾母常用車輛的南向車庫,還有一個是許久沒人使用了的北向車庫。
曾學柔的父親生前使用的那輛改裝法拉利,就停放在北向車庫里。
防塵布被掀開時,小鮮眼前一亮,整個車庫都只剩一種紅色。
跳躍奔騰的馬形商標尤其醒目,比普通轎車稍矮一些的底座,讓人坐進去時候有了瞬間的不真實感。
車子保存的很完好,沒有多余的贅塵。盡管曾母不許曾學柔和家中的任何人踫觸這輛被封存了的頂級跑車,可是她還是會一年兩次的定時將車送去做護理,就像曾父在世時那樣。
坐在這輛車里,時光宛若倒流,曾學柔用顫抖地手指,模著黝黑的方向盤,幾年前,她的父親也用著相同的手指,相同的姿勢,觸模著這個方向盤。
「小鮮,謝謝你,我開始試車,你穩著點,」車庫的門大開著,小鮮坐定了姿勢,身體往後一甩,紅煞煞的車影已經射出了曾家的別墅。
街道上一陣讓人窒息的轟鳴聲,曾學柔松開了油門,微側過頭來,對小鮮的表現很是意外。
第一次坐這類跑車的人來講,小鮮的表現算是不錯的,沒吃驚也沒不適,就是唇繃得緊緊的。
和剛開始騎小白蛟時差不多,小鮮心里暗暗想著。
習慣了車子制動時發出來的發動機聲和窗外浮光掠影般的夜景後,曾學柔和小鮮講起了法拉力車的一些特征來。
听著曾學柔一臉的興味,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從高性能發動機到一流的操控性,小鮮能看到愛車如命四個字正在學柔的血管里沸騰著。
比賽的場地不在朝陽區,而是在遠郊門頭溝區一個廢舊垃圾場里。
白天空無人聲的垃圾填埋場,夜晚熱鬧喧囂如鬧市。
比賽者之間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名字,只是根據車型和車牌號來區分。
小鮮她們趕到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垃圾場上的各式廢棄車輛和垃圾散發出了陣陣淒冷而又惡臭的氣味。
車輛越來越多,各式和各類汽車的引擎聲和尾氣讓垃圾場喧嘩了起來。
地下黑車是處于正常人視野外的一道殘酷風景,沒有規則,只有速度。
垃圾場正中的空地上堆起了品字形的破舊油罐,柴油味很濃,空中彈過一道紅色的煙蒂弧線,黑暗的垃圾場,轟然在濃煙和火光里亮堂起來。
火光亮起時,各色像是港產電影走出來的各層人物,分別站在了各自的賽車旁。
染著各色頭發的小流氓,也有濃妝艷抹的女人,有人穿了身修車工的衣服,全場穿著最是老實的學柔和小鮮反倒成了別人眼中的異類的。
「喲,現在連阿貓阿狗都來參加比賽了,」一個留了頭藝術家長發,語氣卻絕對不藝術的年輕男人走到了學柔她們的車旁,看到時改裝過的法拉利後,吹了聲口哨。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地下賽車場里,沒有一輛正式的頂級跑車,所以學柔開來的紅色法拉利顯得額外的扎眼。
有人開著輛改頭換面的現代車,也有人轟鳴著輛改了引擎的吉普車,對于賽車的人來,好車是用來擺在展示廳里的,在這個糜爛的夜晚,速度就是一切的地方,好車就像抱著貞潔牌坊的果奔美女,簡直就是欠CAO。(粗魯了,捂臉)
「我x,還是十年前的限量版法拉利,」有個瓖著口金牙的男人走到了法拉利面前,伸出油膩膩的手指,在車蓋上模了把,「車是你們開來的?」
瓖金牙的男人叫做丁佔虎,在北京的地下賽車界也算是個人物,他最擅長的就是改裝各類國產車,讓國產車跑出頂級名車的性能來。
「我們是李勃那邊過來參加比賽的,」李勃就是學柔的那位叔叔,他報名參加了比賽後,就在早幾天的一場比賽中出了事故。
「是老李那邊的,我听說他現在情況不大好,這次你們壓了十萬的賭注吧,數目可不小,」地下賽車的賭注是累積的,前三名能得到所有賽車投下來的賭注,再加上外圍的賭注,第一名大致能得到近十倍的獎金。
「開玩笑了,李勃是撞壞了腦子是不是,找人過來搪塞過關呢?找了輛好車,湊了兩個連毛都沒月兌干淨的小女娃上場比賽。身份證拿出來看看,我看你們未成年吧?」丁佔虎在法拉利前站定了後,也吸引了車場上一些人的注意,听說學柔和小鮮是代表李勃來比賽後,有幾個人不滿著,擠兌起了她們來。
「拿什麼拿,」小鮮劈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樣反擊了起來,「現在倒說起合法性來了,你們改裝車就合法了?在這里聚眾開黑車就合法了?」跟她講法律,也不撒泡尿照照他們自己的臉,上面就四個字,「無法無天」。
丁佔虎在旁瞧了會兒,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鬧事的人安靜下來,「鑰匙給我,我看看車子有沒有問題?」
曾學柔很爽快地將鑰匙丟給了丁佔虎,對方對她的干脆很是贊賞,走進了車子後,左模模右看看,碼表是改裝過的,最大時速居然能到三百,這對十年前的車型來說是很了不得的。腳下踩油門時,發出了一陣好听的類似于爆米花在微波爐里炸開時的燃油噴燒的聲音,好車,保養的就跟黃花大閨女似的。
就是不知道這麼樣的好車,糟蹋在了兩女乃娃手里。
「車場的規矩,車沒問題,比賽的人不管年齡出身背景,讓她們上,」丁佔虎的話,算是給曾學柔和小鮮正了參賽的名。
賽車的人差不多齊了,趁著沒人注意時,小鮮和學柔觀察了下今晚比賽的場地,這才發現,垃圾場里面沒有跑道。
「就在這里比?」小鮮和學柔耳語著。比賽的車輛大致都來齊了,大約有三十輛左右,來得車的好壞也是參差不齊,這麼多的車,在一個不大的垃圾場里,顯然是不能正常發揮水準的。
「垃圾場的兩側是開放設計的,估計是以這里作為出發點,」學柔眼力比小鮮好,四下看過之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正說著,一道刺眼的銀色像是閃電般厲害轟轟地開了進來來。奧迪最新款的R系列,最高時速達400公里每秒,加速到100公里只用四秒。從車上下了一對打扮入時的年輕男女,男的梳了個莫西干頭,女的一身緊身衣,胸口的兩團「贅肉」呼之欲出。
小鮮和曾學柔互看一眼,咋那麼眼熟呢。月兌了裘皮大衣,換上了身緊身衣,還不就那個樣。
「學柔,那女的是不是就是那天‘梅子飯團’的的騙子,」小鮮的記性不大好,除了個別加深印象的人物外,一般人她都是過目就忘。
「好像就是她,真是冤家路窄了,」學柔的那輛法拉利在了這款最新的奧迪跑車面前,黯然失色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那對新出場的年輕男女身上。
「博豪,我說了光是我們這輛車,就可以軋平那些拖拉機似的牛車,你還不讓我下中注,」女騙子睨了賽車場一眼,瞥見曾學柔那輛老款法拉利時,鼻下哼了一聲,這樣的老古董還要上路,不過拜法拉利所賜,她盯上了車旁的小鮮和學柔。女人的眉尖聳在了一起,在身旁的那個莫西干頭男人的耳邊說了幾聲。
被叫做博豪的男青年听罷,目光在小鮮她們身上頓了頓,露出了些狠色來。上次蘭雅賣那批假人參一直挺順的,只是後來栽在了那家老字號的批發藥店上,他們私自斂財的事也被族里老字輩知道了,訓斥了一通,斷了他們的財路。
「她們也是來參加賽車的?你不是說這場比賽里有個叫做李勃的,水平挺高的,怎麼過來的都是些小嘍,」徐蘭雅和徐博豪是堂兄妹是華北這帶,最近新興起的一股賽車新勢力。從魯南一直到了北京一帶,幾乎是橫掃所有地下賽車手,這一次到了北京,又剛巧被人斷了財路,賽車撈錢就成了不二的選擇。
「有我在的地方,那個李勃還能好好站著?廢了他兩條腿算是客氣了的,」徐博豪戾聲說著,再看看冷眼看著蘭雅和自己的那對年輕姐妹花,可惜了,長得都挺清水的,缺了胳膊斷了腿就難看了,「別說了,開始試車了,今天的比賽金額可不小,你過去跟舉辦方打聲招呼,待會再給得罪你的那兩人點顏色看看,」
徐蘭雅晃著她的那條長腿,走到了丁佔虎的面前,胸口的兩坨肉晃花了兩旁男人們的眼,「帥哥,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比賽場地在哪?」
「知道過來是參加比賽的,就把衣服扣子扣緊點,待會盤山路一上去,車不爆胎,人可別先爆了,」丁佔虎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听得小鮮和學柔撲哧著笑了出來,看不出這位大叔長得不入流,嘴巴上的功夫倒是一流。
徐蘭雅踫了個軟釘子,臉上的媚笑也走了樣,剜了丁佔虎一眼後,扭著走了回去。
丁佔虎雖說話說得不好听,不過倒是比賽場地先說清楚了。
盤山路?曾學柔听了後,心底升起了種不好的預感。
前一章忘記說大推結束,變回三更了,四更加更會提前通知的,
得整理思路,存一兩章稿,方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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