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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事故?一輛車從山頂上飛下來?你以為這是在拍好萊塢電影啊?有沒有受傷?直接經濟損失有多少?」妙峰山南的櫻桃溝里,梅念一大早就被告知,梅家的玫瑰花田雖然躲在了山腳嶴里,還是撞上了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惡**通事故,造成好幾畝玫瑰花直接遭殃。
罵歸罵,遠在市區的梅念還是風火燎燎地趕到了櫻桃溝,想搶在警察來之前,弄清楚那起該死的事故是怎麼發生的。
櫻桃溝是北京郊區難得一塊休憩寶地,梅家從清末將櫻桃溝一帶的田產買了下來,雇佣了大量佃農在當地開墾荒地,種植櫻桃,提供給當時在京里的貴族和有錢人食用。
解放前後,國內統一廢除了舊時的佃農制度,多年來靠著替梅家種植過活的花農不願離去,拖家帶口地自願留下來繼續為梅家種花。
當時還是梅想當家,考慮到梅家多年來都秉承善始善終,主僕情誼甚好,割舍不易。
梅想就托了些關系,在當時急需經濟建設資金的政府手里租用了梅家塢一帶。
那些花農果農的家屬就在這一帶扎根住了下來,幾十年下來,形成了個小村落,叫做梅家塢。
現在的梅家塢里的居民的生活仍舊保持著民國清末的習俗,除了通了電,糧食和蔬菜全都自給自足。
每年不多的幾次外出,就是為了外出賣櫻桃或者是玫瑰收購季。可以說,梅家塢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而梅念就是梅想離開後,梅家塢這一代的當家人。
梅念趕來時,遇到了交通堵塞。幾個區警已經過來取證了。警察被村民堵在了門口,兩幫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小姐,您來了。」梅家塢的村長谷叔,見梅念來了,趕忙上前,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和梅念之前在電話里听著的相差無二,說來也是不湊巧,那輛車子砸得位置,剛好是梅念前年去保加利亞親自移植過來的,叫做「薔薇之心」的玫瑰。
這種玫瑰第一年只長葉不開花,第二年每株只會開出一朵花,此後花一年多上一朵,是所有花田里最嬌貴的一種品種。
村民和警察起沖突,也是因為先前警察不听村民的勸告,橫沖直撞地壓了田里的花苗。
梅家塢很少于外界接觸,村民的性子也很樸實,一語不合,就差要動起手來。
「都靜靜,」梅念看了眼倒豎著眉一臉凶神惡煞的區警察,「我是村子里的人,這里的田產是合法租用的,屬于個人私產,還沒報警的情況下,你們怎麼就過來了?」
中國的山川河流都是歸國家的,不過梅家在北京建市之初,曾對國家有過一定的貢獻,當時的北京市市長就允許了梅家有償租用櫻桃溝範圍內的千余畝田地,並承諾在百年租用期內,如果沒遇到天災人禍,不會隨便征用。
梅家塢的治安有很好,村民少有打架偷盜事件,已經很多年沒有叫過警察了。
「這不是一般的民事損傷案件,車禍出了人命,是刑事案件。如果僅僅是你們梅家塢的事,我們警察當然不會過問,可是昨晚山上進行了一場黑車比賽,造成了多人受傷和一人墜崖死亡,人命案是公訴案件,而且里頭死的那個年輕人,也不簡單,他是廣東政協代表徐長府的孫子。」這一帶辦案的警察都屬于門頭溝區警察局,對于地下賽車這類事件,他們也是早就知道了,往年也沒出啥大事情時,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打個哈哈做過個例行調查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次底下山道賽車,不僅出現了多人受傷,還造成了一人死亡,涉及的比賽金額,也很龐大,外圍還听說有好幾個國外莊家在坐莊。
廣東那邊徐家的人,直接聯系了區警察局局長,再層層下達,到了北京的區警察局里,就成了三令五申,一定要徹查這起事故的重大案件了。
梅念在電話里听著只是出了普通的車禍,現在一听還是人命案,再听說了徐長府的名字,眼底閃過了陣意味莫名的亮光。
她留下村長安撫了村民後,就陪著三四位民警往里走去,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百余年來都是,可不能壞了規矩。
五月的櫻桃溝,是玫瑰花的天下,四處開放的玫瑰,恍如一場花的盛宴。櫻桃溝的玫瑰花,大多齊眉高矮,葉肥花艷,顏色也從紅到粉再到白,層層疊疊,人從花叢中走過,如夢似幻,分不清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
辦案的民警剛進村時,心里都窩著火,在花田里走了一遭後,嗅著悠悠花香,情緒也好了,一直走到了事故發生的現場,看到了那輛事故車,警察們才回過了神來。
「這麼嚴重的事故,好些年都沒有發生了,」帶隊的警察是個老民警,尋常各類交通事故造成的人員傷亡,他也看過不少,像今天花田里的這一場車禍,倒真是慘烈,車毀人亡,看著滿地的殘骸,讓人眉心急跳不止。
三畝多的玫瑰花徹底被毀了,枝葉被摧殘地掉了一地,花瓣也成了焦黑色,混在了泥土里,空氣里混合著汽油和玫瑰花的香味。
車頭整個撞進了田里,周邊被撞出了一個土坑。
種玫瑰花的土壤不比一般的稻田,一般都是選擇在向陽,通風通水的地塊,土壤表面耐旱、耐寒所以土質一般較硬。普通的撞擊還出不了這麼大的塌陷坑洞。
車子墜落下來後,筆直插入了土壤達半個車身,可見當時車速很快,下墜的力道也很大。
「里頭的人還沒挪動吧,這附近有沒有吊車?」辦案民警詢問著梅念。
「村口正在修果窖,有一輛吊石材的吊車,稍等一會,」梅念叫人把那輛吊車開了過來,方便將倒插入土的奧迪車吊了出來。
車子放平後,駕駛座里的徐博豪被民警搬了出來。
梅念讓村民站開了些距離,瞄了眼徐博豪的臉,陌生的臉,該是徐徐家的小輩。
人已經死透了,面色灰紅相間,全身的骨架也全都碎了。把他搬出來時,民警還費了些力氣,在車子墜入山崖時,死者應該試圖逃生過,只是在他逃生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腰部被卡在了正副駕駛座之間,最後隨車一起掉落山崖。
「大致死因就是這樣了,看著這輛車是改裝過了的。死者身上有錢夾,有身份證和一萬元現金,此外還有參賽的下注憑證。」民警們辦事還算效率,很快就查清了徐博豪的身份,證實了他就是廣東政協委員長徐長府的孫子。
徐長府的孫子?那類引線狠毒的人也生得出孫子?
梅念在旁听著,心里冷笑著,並沒有插嘴說話,她的視線只是在徐博豪的臉上和腰部掃了幾眼,隨即就犀利地看起了那輛剛上市的奧迪RZEOR。
徐博豪這個名字她听說過,廣東一帶的小霸王,是徐長府的嫡長孫。如果沒記錯的話。
徐家一直是在南方一帶走動,怎麼突然就讓族里的人到了北面來,而且還這麼不小心的除了交通事故。
「事故認定結果是意外車禍,墜崖身亡,身體內沒有檢測到酒精含量。這些富家子弟,喜歡追求刺激,仗著車號,大半夜的還在山路上高速行駛,現在出了事,連累了我們這些人被上頭撒氣,」老民警聯系了人,叫車把尸體和車子拖走,並再三感謝了梅家塢的配合合作。
警察走後沒多久,谷叔就找人清理了田地,「小姐,這里埋汰,您還是先到村子的祠堂里休息一下。」谷叔見梅念還對著車子撞擊出來的巨大坑洞出神,就出聲提醒著。
「谷叔,依你的經驗看,這是起賽車事故?」梅念詢問著谷叔,谷叔今年五十出頭,解放後在不對開過軍用車,開車技術了得,各類大小車禍,只要他看著汽車痕跡和輪胎的刮損程度,就能看出是剎車失了靈,還是醉酒駕駛闖的的禍。
「這個不好說,不應該是普通的車禍。車掉下山崖時,車體基本是四分五裂了,哪能這麼完好的插入田里,至于里面的人嘛,我剛剛不小心看了眼,死的時候面部扭曲,眼珠幾欲月兌框而出,倒不是恐怖之相,倒像是怒極而亡。」谷叔說話很謹慎,也沒說剛才警察的判斷不正確。
只是梅念沒有發話,他也不會主動提供線索。
「剛才尸體沒拖出來前,我看了一眼,他死時,臉不是朝著車門的方向,而是直接朝著車的天窗的位置,而且你注意到了沒有,車子的天窗是空著的,大小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身位。天窗既然是開著的,他又為什麼不逃?」梅念顎首沉思著。
「也許是來不及了,車子掉下山崖,只是瞬息的事,換成了是老谷我,都不一定能安全月兌身。生死之間,嚇傻了也不奇怪,」老谷謙虛著,換成了是他,就不會沒頭沒腦地將一輛上好的跑車當成了拖拉機使喚,還落了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錯了,谷叔,里面那個死掉的人,可是徐長府的孫子,他可以逃出來,只要他做好了準備,他就該逃出來,」梅家塢的人並不知道梅念是修真人的事情,所以梅念並沒有再接著往下說,畢竟徐長府的身份,還有她自己的身份,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種禁忌。
梅念安撫了下村里村民的情緒,讓谷叔找人請了個道士,辦了場法事,去去邪氣,才離開了梅家塢。
在回去的路上,梅念打了個電話給黃藥師,「藥師,我記得你上次說起過,有個朋友的兒子是賣奧迪車的,你幫我去打听下,奧迪Azero的車蓋是什麼金屬制成的,用什麼工具才能夠切割開?有了消息後,立刻聯系我。」
梅念掛了電話後,腦中還清楚地顯示出,剛才車子被吊車吊起來時,前車蓋的位置,有一半的車蓋已經沒了,里面的汽油漏了一地。
不是砸得變形,也不是凹了進去,而是整整齊齊地沒了,就像是用利器削平了般,是什麼樣的金屬能夠割開一輛高級跑車的車蓋。還有是什麼人,下手如此毒辣,直接斷了徐家的子孫根。
「徐長府那個老匹夫這會兒一定氣得直跳腳了,可惜事情是發生在了北邊,還湊巧是在我的地盤上,無論是誰下得手,我都要趕在徐家之前,把人找出來,好歹也要讓他把那些珍品玫瑰的錢賠給我,」梅念開著車,駛入了北京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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