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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半個月了,還查不出是什麼病?」
密雲水庫的蟹塘旁,黃騰沖對著電話大罵出聲,聲音之大,嚇得附近撈螃蟹的養殖工人都停下了動作來。
負責監工的原女乃料場的負責人訓斥著︰「動起來,動起來,一個個別跟木頭似的杵著,老板可是花錢讓你們辦事的,不是來當木頭的。」
七月中旬,密雲水庫里的大閘蟹每只都長到了二兩多重,只要再過個兩個來月,就可以趕在桂香賞月時節上市了。照理說妹夫最近該很得意才對,可是看他的心情,可比六月的天女圭女圭的臉還要難以預測。現在又勞民傷財地找了幾十號人,撈起了還沒到時節捕撈的大閘蟹,說是要運走。
女乃料場停了好幾個月,女乃料場的負責人厚著臉皮求到了現在這份工作,可沒膽子去問黃騰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是監工,也不用下水捕撈,就蹲在蟹塘的邊沿上,點著跟煙,對著一只只被撈上來的大閘蟹評頭論足著。
等到黃騰沖掛了電話,他忙是站了起來,「妹夫啊?誰生病了?該不會是你家那口子吧?」女乃料場的負責人巴不得黃騰沖家里的那個局長老婆早點掛掉,自家的妹子才有機會扶正,到時候他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大舅子了,哪還用在這種鬼地方監督撈螃蟹。
「你死她都還沒死。我說你是鄉下來的,一般來說,蜜蜂蟄了後,是怎麼治的?」去延慶農莊搗亂的那一晚,農莊里的人沒事,倒是雇去搗亂的流氓頭子受了傷。
剛開始黃騰沖也沒當回事,給了幾千塊讓他去大醫院掛了個號,送進去本以為沒幾天就該出院了。等著人出院了,學校里的諸小鮮也該放假了,到時候再好好收拾了那一家三口。
哪知道流氓頭子送進了醫院後,先是上吐下瀉,又是高燒不退足足三五天,好好的人都變得稀里糊涂,把自己受人雇佣干得壞事當著醫生和護士的面亂說一氣。
消息到了黃騰沖那里後,忙就讓人把那個燒糊涂的流氓頭子轉到了家私人診所,正規醫院的化驗結果一出來,說是被蜜蜂蟄了。
「嗨,我還以為害得是啥病呢,不就是野蜂嘛?這還不簡單,以前俺在地里種田時,沒少被蜜蜂蟄了,就是用姜或是大蒜搗爛了,用汁液涂涂傷口。要是不嫌髒的,用牛屎糊一糊,過幾天蜂針出來了,就好了。城里人就是嬌貴,被蜜蜂蟄了還要專門打電話打擾了妹夫的清淨,真是該死,」女乃料場負責人賣弄了起來,他說得是土法子,可鄉下人就是那麼治的,在農村里光著 長大的人,誰沒有個被蜜蜂螞蟻蟄咬的經歷。
「你說的倒簡單,我都花了五六萬塊錢了,什麼拔罐取蜂針,什麼氨水醋酸,就連治療蛇毒的血清蛋白都用上了,人現在還躺在診所里,整個右手臂腫得根個棒槌似的,」听妹夫這麼一說,女乃料場負責人也懵了,他可不信了,蜜蜂蜇咬能到了那麼個程度,就催著黃騰沖帶著去看一看。
私人診所里,流氓頭子早幾天還哼哼唧唧著,這幾天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他的手臂上就只有一處傷口,這幾天天熱,私人診所里的條件又差,沒裝空調。那只被蜜蜂蜇了的手臂都已經流膿了,發出了股腐肉的味道。這只手就算是治好了蜂毒,怕也是要貼骨刮肉,保不住了。
黃騰沖帶人來時,流氓頭子的大佬也帶著七八個小弟坐在了診所里,赤著臂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嚇得那個沒牌照的診所醫生躲到了外屋,死也不肯進來。
「黃老板,你可舍得來了,我兄弟為了你的事,弄得半死不活的,你說這事怎麼算?」這些流氓混混都是北京暗地里的勢力,以前和黃騰沖的合作都屬于錢來錢往的關系,合作還算愉快,就這次去鄉下地方燒個破農莊,弄出了這麼檔事來。
「慶老大,看您這話說得,我們不是一直有電話往來聯系著嘛?來抽根煙,消消氣。大舅子,把我讓你帶過來的那兜子大閘蟹拿過來,」黃騰沖在生意場上能混得開,也是有原因的,臉皮厚嘴兒甜,裝起孫子來,也是一板一眼十足的像。
見了那兜子還淌著水的大閘蟹,在看黃騰沖的那個大舅父在病人床前看望著,被稱為慶老大的男人臉色也和悅了些。他揮了揮手,讓人把大閘蟹拎開,「黃老板,你以為用幾斤大閘蟹就能堵了我的嘴,我下面百來號人跟著吃飯,現在黑子成了這副德行,你讓我怎麼跟下面的人交待?」
「都是嘗嘗鮮的玩意,慶老大就別和我妹夫客氣了。不瞞你說,這幾斤大閘蟹可不是一般的貨色,是養在了明昆湖里的,你也知道的,北京就那麼一個明昆湖,那可是皇帝老子的御花園里養出來的,吃了的可都是成了皇親國戚的,」女乃料場的負責人看完了病人,走了回來,把黃騰沖剛告訴他的大閘蟹的點子說了出來。
「明昆湖?就是頤園的那個明昆湖?我說黃老板,你的手段可是通天了,那里可是國家的保護水源,那里面還能養大閘蟹?」慶老大听了後,可不敢小覷黃騰沖了,這小子果然不是個普通的養殖老板,八成和上頭的人也有些關系。
「可不是嘛,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口子也不是個省事的,有淡水的地方就能養大閘蟹,今年我們黃氏先出個明昆湖大閘蟹,明年我想法子去護城河里也養幾只,那時候那個價格就該成千上萬了起跳了,」密雲小水庫的那些大閘蟹都已經打撈完畢了,大約有五千公斤。
在黃騰沖他們離開密雲小水庫時,幾車大閘蟹已經運往了明昆湖。黃騰沖可是花了二十萬,專門「租」了那里的湖域,用得名號也是有夠冠冕堂皇的。
明昆湖里的水草生長很快,所以園內听取了「國外知名專家」的建議,采用綠色無污染的生物治水草法,說是建議在湖里投入了大閘蟹,大閘蟹愛吃水草的根部。
艾莎在越洋電話里給他出的主意就是這個。
既然冒充不了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那也不要自跌身價,相反,給大閘蟹的換個出身,明昆湖里的大閘蟹,買的人吃得還不就是個名頭和新鮮,看了慶老大的反應,這個主意也應該奏效了。
「那是那是,幫黃老板辦事,準是沒錯。不過黃老板你看這次事情,你也該給個說法,要不然我這幫兄弟可都要餓死了,」黑子出了趟差,就成了個廢人,沒把事情弄清楚,手下的人哪敢再去辦事。
「這樣吧,慶老大,我也不追就上次的事沒辦成,人我會負責治好,就算是找國際專家,我也會想法子把人給你醫好了,可我黃騰沖也不是冤大頭,上次的事該做完的就該做完,那個農莊里的小兩口一定是暗中對你的兄弟動了手腳,你就這麼放過他們?」大舅子已經在黃騰沖耳邊嘀咕了,說是那蜜蜂的蟄傷不尋常,可比他們村最毒的馬蜂蟄了還要厲害,黃騰沖想想沒法子了。
雇流氓容易,趕流氓難,大不了再求艾莎小姐一次,這麼劇毒的蜜蜂蟄咬,艾莎小姐那樣的專家應該也很有興趣才對。
「你放心,這事我心里有數,今晚我就再去那個農莊一趟,不把人和地方清理了,我慶老大以後就不在北京這塊地上混了,」慶老大一拍大腿,點了七八個兄弟的名,當即就準備了,晚上再去延慶的農莊一趟。
晚上十一點多,小鮮獨自坐在了曾家別墅的陽台上,目光凝視著西北延慶的方向。
白天和卓楓通過了電話後,小鮮一度打算拒絕學柔的邀請,取消去承德避暑的打算,可是在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後,張依依嚷著說,小鮮要是不去,她也不去。
曾學柔猜出了她是擔心延慶的卓楓夫妻倆,私下和她商量說,去承德的機票已經訂好了,而且那批人的真正目標是小鮮,小鮮回了延慶,只會讓監視更加嚴密。卓楓夫妻倆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反倒更加容易引起誤解,學柔讓小鮮放寬心。
小鮮權衡了一下,最後折中了下,自己跟著曾學柔她們去承德,無故取消了旅行計劃,只怕姑也會有意見。至于延慶的農莊那邊,她已經讓小白蛟趕回去了,在她不在的十幾天里,由小白蛟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今天跟蹤她們的車輛,只是遠遠的跟著,也不敢過分靠近,應該也是有所顧忌才對。
正想著事,眼前一抹白光閃過,手上多了道冰冷的觸覺,小白蛟再次偽裝成了手鐲的模樣。
小鮮不解著︰「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呆在延慶嘛?可不許說北京太熱了,想跟著我們一起去避暑。」
「冤枉啊,小主人,我可是任勞任怨的好蛟,我听著你的吩咐,躲在了農莊前的那條河里,哪知道九點十點不到的樣子,我看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開車停在了農莊門口,準備越過鐵絲籬笆,」小白蛟搖頭晃腦著,還沒等它考慮以何種形態威武地出現在那些沒膽的普通人的面前,就看到一群蜜蜂沖了出來。
「蜜蜂?哪里的蜜蜂,農莊里養了蜜蜂?」延慶那一帶的綠化不錯,蜜蜂蝴蝶之類的授粉昆蟲很多,不過听著小白蛟的意思,那群蜜蜂似乎不對頭。一般的蜜蜂只要是不被攻擊,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確切的說,是一只馬蜂帶領下的蜜蜂群,哎,先不說了,小主人,你那個飛車黨朋友來了,」小白蛟噤聲,認真偽裝起了龍紋手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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