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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的落日部隊小區在整個承德地區都很有名氣。這里是政府特別劃撥出來的,供部隊家屬居住的一處小區。
小區里共有十八幢樓,綠化和各類運動器械都很齊全,環境優雅,入住的也大多是當地駐扎部隊的連級以上的干部家屬。
前幾年國家政策活絡了,某個營長的親戚利用了些關系,在落日小區里劃出了兩幢樓八層樓,南北兩向的平面上,各有一套公寓,可供外來的拖家帶口的游客入住。
曾學柔拿到的那間9號樓302室的家庭公寓可用室內面積大約有110平米。三室一廳一廚一衛,室內配備了電視還有一台撥號的台式電腦、空調。熱水淋浴和基本的廚房用具也是一應俱全。
「我要朝東的主臥室,我爸給我算過命,說我的幸運方向是東面,紫氣東來,好運滾滾來,我有預感,只要我住了這間房,這趟旅行一定能踫到好事,」才進門,張依依就跟只小老鼠似的,把整套公寓鑽了個遍,率先選了朝陽,房間最大的主臥。
「隨你,有張床睡就可以了,」小鮮四下看了看,再留意著學柔的神情,見她也是對滿屋子的精巧擺設很是吃驚,心里就更確定了,這一趟承德之行,並不像是學柔口頭上說得只是來度假那麼簡單。
三人帶得行李也簡單,往櫃子里一擺就成了,看看時間剛好是中午,早上出來時,曾外婆都還沒起床,三人都是就著礦泉水啃了幾個餅干,現在已經是餓得發昏了。
先前登記入住時,曾學柔也打听清楚了,公寓的一樓有餐廳,三人下樓吃了頓飯後,再說起了早上發生的那起騙子事件來。
「我說小區的保安一定和那三輪車司機是一伙的,才剛過來就踫了這樣的事,我們也是有夠倒霉的,」張依依對公寓里的伙食還是挺滿意的,現在就巴望著早點去避暑山莊游覽一下。
承德不愧是知名的避暑勝地,就算不在景區里面,外面也是綠影幢幢,石橋流水,比起北京來溫度起碼低了七八度。在這里就算是穿了件薄外套也不會覺得太冷。
「我听說有些風景點,當地駐扎的部隊是土霸王,排在了第一。當地人是小霸王,排在第二。外地來的游客只能憋屈排在了最後。我們剛才的那番動作,怕是讓門口的保安和那個司機記恨上了,接下來幾天,我們就照著游客最密集的時段出門,天一黑就立刻回來。」學柔去過的地方多,見識也足,現在想想,虧了兩百塊也就算了,被那些騙子惦記上了反倒不值得了。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注意點就成了。學柔,我們這次來,真的就是來避暑旅游的?」北京雖然熱,可好歹是自個家,吃穿住行全都方便。更何況對于小鮮這樣的體質,到了哪里都是一樣的。
「先去避暑山莊里逛逛,過幾天再說正經事,」曾學柔其實也不知道為啥要來承德避暑山莊。
梅念當時只是說,到了那里,如果機緣好就能踫上了,專門去找,沒準還踫不到了。听著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小鮮她們來見個人。
見學柔說不清楚,小鮮也就不再追問。來時的車上,小白蛟已經將昨晚發生在延慶農莊的事說清楚了。
卓楓和豐興都沒事,農莊里來了只很厲害的馬蜂。小白蛟大致能感覺到,那也是一只有靈力的馬蜂,對于那些擅自闖入了農莊的人,馬蜂都會當成死敵奮起攻擊。
小鮮也質疑過,那樣危險的馬蜂要是讓它長居在了農莊,會不會對姑她們造成不利。
「那也不會,動物比起人來,要更敏銳些。豐興夫妻倆都是長住在農莊上的,都已經沾染了那邊的氣味。對于馬蜂來講,倒算是自家人了。」小白蛟對此深有體會,這就空間里的那株菟絲蕨帶了甘蔗苗的靈氣,才能避免不被垃圾空間吞噬。
听小白蛟這麼一說,小鮮也放心了。
在承德避暑山莊玩了兩三天後,張依依大呼過癮,她去過了還珠格格里的「漱芳齋」還分別去了好幾處寺廟,對于里面的亭台樓閣,飛檐琉瓦都是贊嘆不已。
由于三人沒有跟旅行團,暑假時間又很寬松,每天都是閑散著看閑散著欣賞,偶爾跟著某個旅游團,听著導游的講解,游覽得也是有滋有味。
到了第四天,照著山區的游覽圖,曾學柔制定出了一條路線。
「我們從山下的蹬道過正門再到澹泊敬誠殿。中間還可以在山上一覽如意湖和青蓮島的景色。這條路有些難走,依依你可以看準了,待會又像上次在游覽文津閣那樣走丟了,還要害的我和小鮮原路走回,把迷路的你從寺廟大師傅的手里把你領回來。」曾學柔看了看路,避暑山莊里比起外頭來又低了三四度,站在林蔭下,看著波光粼粼的莊內湖面,真是美不勝收。
張依依爽快著答應了,跟著走了一個半小時後,她又哎呀呀地叫起來了。
避暑山莊里根據各地的景觀不同,分為了平原區和山區還有湖區。前三天,三人集中活動在平原區和湖區,路都還好走,現在去得卻是山區,修得再好的山路,那也是有坡度的,張依依果然吃不消了。
「停一停,我打慣了籃球,習慣了平路,山路不適合我,走不動了,」張依依坐在了半山的階梯上,死也不肯挪動一步。
「那怎麼辦?才只有…多,這麼早就回去?」學柔和小鮮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還要走回去,不成了,這里光是下山就要走上一個小時,」進景區時,三人都貪著方便,沒帶水和吃的,進入了山區後,體力消耗大,中午吃的飯一下子都消耗光了,「那邊有條路,看著應該是近道,就走那邊,」
張依依指了指落腳的左邊位置,釘著個木牌,上面寫著︰「非工作人員,請勿入內。」一般來說,掛著這樣的牌子的,可以直接理解為,近路。
「不要吧,都說了不讓進了,我們硬闖進去,萬一」曾學柔看著那塊木牌,為難著。
「哪來的那麼多萬一,你的乖乖牌學生會長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看那條路的坡道,一看就是往山下去的,一定是近路。」從原路走回去,下了山區後還得過平原區,如果運氣不好,沒踫到景區的游覽車,走到門口,還不累死。
張依依賴皮著,一股腦子就往釘著木板的那個方向跑去。
「真是的,算了,反正是在景區里面,估計也踫不到什麼大事,」曾學柔和小鮮只得跟在了後頭,三人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了挺拔的樹木之中。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剛才還一路領先的張依依越走越是不對頭,身旁的野草從齊腳踝一直到了沒入腰身的高度。
耳邊唯一的聲音只剩了鞋子踩下草叢時發出來的嘎吱聲,張依依停了下來,等著小鮮和學柔,哪里知道兩人半天也沒跟上來。
張依依有些害怕了,四下打量著。
生長了百余年的翠綠松柏,一溜子的野草,太陽已經西下,近了黃昏時分。
避暑山莊里溫度本就比外面偏低幾度,陽光一消失,周邊的野草冷颼颼地擺動著,像是有無數鬼影在移動。
張依依個頭大,膽子可小了,這時候,旁邊的一棵樹上撲哧哧飛出了只黑壓壓的大鳥,嚇得張依依連退了好幾步,一坐在了草地上。
倒下的草叢冰冷冷的,在手指縫里漏了出來,一陣發癢。
「嚇死我了,看來這條路不是近道,不知道往回走要哦祖上多久,」張依依剛要站起來,拇指的位置模到了處軟綿綿的,讓人渾身雞皮疙瘩狂起的冰冷物。虎口處,一陣刺疼,「有蛇啊。」
後頭的小鮮和學柔先前在山道上,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耽擱了幾分鐘,听到了前面張依依的慘叫聲後,慌忙跑了過去。
前面的牛尾草倒下了一排,張依依坐在了地上,哭了出來。「有蛇,剛才有蛇咬了我一口。」她沒受傷的那只手,胡亂指向了草地上的某一處。牛尾草抖動著,似有什麼快速地游竄走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手都麻痹了,」張依依嚇得一臉慘白,眼淚流了一臉。
借著微弱的陽光,學柔和小鮮看到了她的手上虎口處,的確有三角形的傷口,血不見多少,不過確實有個咬痕。
「先別急,我去叫人,」曾學柔六神無主著,走開了幾步後,被小鮮叫住了,「不要往回走,天色很晚了,除非踫到景區的巡邏隊,否則你一來一回,怕是要好幾個小時,這里又沒什麼路標指示牌,走散了反而麻煩。」
「那怎麼辦?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拿過聯賽冠軍,還沒當過籃球隊隊長,我還要成為國家隊的隊員,嗚嗚,我不要死,」張依依哽咽著,手里的血還在繼續流著。
「要不我們背著她往回走,小鮮你到後面扶著,我把依依背下去,」曾學柔咬咬牙,想把依依背起來,可張依依的個頭比她高了足足十五公分多,哪能背得動。
「等等,先別急,我先找一找,」小鮮蹲了下來,在四周模索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