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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楓和豐興確定了暫時借用毛大竹的涼席店開農特產店後,就緊鑼密鼓著往返延慶和店址兩處,忙碌著後期裝修了。
好在原汁原味的農特產店,也不需要特別的裝修,只用是有幾個貨架,擺放合適的產品就可以了,再擺上了毛大竹上次從寶山寺帶回來的紫竹盆栽,環境看著也是樸實中帶著幾分雅致。
農特產店試營業期間,賣得產品也很單一,三種新品種的番薯,經過加工的特級番薯粉,腌制裝瓶的番薯小葉。
人手也不用多,就借了毛大竹的一個老店員,先試水著銷售一陣子。
于綱上次答應了小鮮,說是把產品拿過去化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于綱關照過還是農莊的產品確實很好,送過去檢驗後,確認了是綠色無污染的產品後,就給頒了農科院推薦綠色產品的綠底黃框的。
卓楓把那個牌子掛在了牆上,看著還真有幾分氣派。正式開業的前一天晚上,卓楓和小鮮一起再次核對店里商品的價格時,毛大竹在旁瞅著。
「佷媳婦啊,你這價格不對,」毛大竹有個早夭的佷子,算起來和豐興差不多大。他和豐興處得好,就將他當成了子佷輩看,卓楓就成了他的佷媳婦輩了。
「對啊,水電和人工都照著您涼席店的開銷算的,」農特產品店的用水比涼席店要大一些,再照著市場上現在的相應農特產品的價格,算出來的價格不說最合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吃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還多,絕沒錯,價格要這麼算,」毛大竹當即就幫卓楓改了價格,那價格讓卓楓當場就傻眼了。
番薯外面是兩塊二一斤,店里是三塊。番薯粉市價八塊一斤,店里是十塊。番薯小葉之類的腌菜的價格更是由五塊一瓶,直接漲到了十塊一瓶。這樣的價格,哪還有人賣哦。
抱著如此的懷疑,農特產品店開始了第一天的試營運。
開張那天,曾母送了個氣派的金身招財貓,本來曾母海想再買一對鮮花花籃,市面上流行開業送花籃。可小鮮說了,花籃沒幾天就焉了,被路人再扯掉幾株,擺門口還要處理。
毛大竹贊助了百來個竹編的籃子,凡是到店里的前一百名客人,都能獲送一個。
開業當天很冷清,涼席店對門的水牛皮涼席的老板還在旁看著笑話。
毛大竹听著冷言冷語,也不介意,還不無得意得說著︰「五君子現在是不開張則矣,一開張就吃三年,改走高端路線了。」
上次邱老板過來封紅包時,听說毛大竹在為找材料的事擔心,拍著胸脯保證,竹料包給他了。
產品也可以多元化,不只是夏天用的席子,枕席,餐墊,蒲團甚至是門簾,一周只要來一套,毛大竹就能應付五君子的日常開銷了,想想這個,毛大竹心里就熱乎。
旁邊的小區居民和上班族都沒發現,樓下多了家農特產店。最早發現農特產店的,還是幾個被買番薯送籃子的廣告吸引過來的老頭老太。
附近小區四合院里的的老頭老太都是把價錢數的比禿子的頭發還緊的人,心里打著算盤,一個手工籃子賣二十塊錢。
農特產店里的籃子編得結實,一個算三十塊。農特產店里的東西,貴了幾毛,買個一次兩次得也還是淨賺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第一天,有兩個老太,一大爺拎走了四個籃子和十幾斤番薯。面粉因為貴了兩塊錢,暫時無人問津。
其中一名住在了四合院的老太當晚就做了個番薯燜飯。五點多,六點不到,像往常的一樣,老太讓自家的老伴在院子里擺了張桌子,炒了三兩個菜,擺開碗筷吃起了飯來。
五點多,四合院里其他的住戶,接小孩回來的、下班回來的,時時就走過了幾個鄰居。其中一個剛從幼兒園的小男孩,肚子正餓著,見了老太鍋里冒著香甜熱氣的番薯,嚷著要吃番薯。
老太是個和氣的人,自家兩口子也吃不完一桌的飯菜,就夾了塊番薯給小孩吃著。
「好吃,媽媽,我也要吃番薯,」小孩子的嘴可是最老實的,一吃就覺得老太家的番薯比以前吃過的都好吃。
這年頭,孩子們的嘴都是被零食給吃壞了的,難得挺挑嘴的跳得厲害的孩子說是要吃粗糧,總好過吃什麼垃圾食品,也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年輕的媽媽就上了心。
可這個季節,去哪買番薯?鄰居那個年輕的媽媽就隨口問了老太,心里記下了,第二天就去了老太所說的農特產店里,照樣也拎了幾斤番薯,賣番薯時,年輕的媽媽看著店里掛著的農科院推薦綠色無污染產品,心里一動,就又買了幾斤番薯粉和番薯小葉罐頭回家。
那已經是第二天。第三天,兩老太一大爺全都回頭再買了些番薯,而且還額外買起了農特產品店里的其他產品來。
客人陸陸續續地多了起來,逐漸的,連臨近菜場的攤主都听說了這里有加專門賣番薯類產品的特色小店。價格不低,因為人家是不用化肥農藥,純天然的,那口感和味道一吃就讓人上癮。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用在了農特產品店還真是沒錯。此時卓楓和小鮮才對毛大竹的做法徹底信服了。農特產品店暫時安定了下來,卓楓和豐興就負責將延慶農莊的番薯加工成產品,每周只用來農特產店一兩次就成了。夫妻倆現在要做的是,穩定番薯的供應。
農特產品店的事穩妥後,聖心中學那邊也已經開學了。
在聖心中學辦好了轉學手續後,小鮮還想跟張依依踫個面。
可惜張依依開學注冊當天,也沒過來報到。小鮮再想想,從承德回北京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還真沒接到張依依的電話。
小鮮又打了個電話到張依依家,依依的父親說她害了水痘,要遲些去學校,小鮮只得是等著她身體恢復了過來後,再單獨約她出來見面了。
在去華科院之前,梅念再三的叮囑小鮮,進入逆才班後,要多交朋友。為人處事,必須比在聖心中學時,更加謹慎。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太過高調,因為逆才班里,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逆才班分三類人,一種是像小鮮這樣,靠著自身的實力被推薦選拔進去的,另外一種就是家族關系,靠著蔭護關系進去的,這類人實力可能不強,但身後的關系錯綜復雜,輕易也不要開罪。最後一種,就是融合了前兩者因素的人。這一類人,是梅念希望小鮮重點去結交的。
听說了小鮮要轉學後,最失望的莫過于倪沙河教練,白雪今年要準備中考,王可又弄成了那個樣子,他本來是打算將小鮮作為隊長的重點培養對象的。
其次遺憾的就是曾陽了,他一听說小鮮要轉學,拖著毛毅一起來告別了。
「小鮮啊,聖心中學多好啊,你看有我們倆可以照顧你,」曾陽瞅瞅小鮮,一個酷熱的暑假不見,小鮮又變漂亮了。漆黑的長發,和天鵝一樣的雪白肌膚,眼睫扇動,看得曾陽又是懊惱又是氣憤。
曾陽那個悔啊,早知道他就不等小鮮讀高中再下手了,現在可好,小鮮妹子要飛了。
「別听他胡扯,小鮮,華科院是好學校,听說進去那里讀書的人,將來都是國家包分配的,」毛毅和小鮮寒暄了幾句,就拖著曾陽走了。
小鮮再和林家姐妹告了別,走到了醫務室的外面。醫務室里,忙碌著的人,不是周子昂。听說他八月底到了學校,辦了辭職手續,也不知道現在人去了哪里。
讀了一年的學校,臨走前還有幾分依依不舍,離和姑她們說好的接送時間還早,小鮮拖著行李箱,在校園里緩步走著。
操場、教學樓、還有練習籃球的西館,平靜而又滿是樂趣的日子,一幕幕的前塵往事,全都留在了記憶里。
「爸,我真的要轉學,我不想轉學?我想留在聖心中學,小鮮和學柔都在那里讀書呢,」張依依可憐巴巴地拖著個特大號的行李箱,這一幕和她當初進聖心中學時很像。不對,一點都不像,當初她可是滿心歡喜地去聖心中學讀書的,哪像今天前面等著的不知是個怎麼樣的學校。
「依依啊,爸也是沒有法子,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留在聖心中學啊,是會被人看笑話的,」張父安慰著女兒,今年暑假,女兒回家後沒多久,就發生了一系列怪異的事情。
比方說某天早上醒來,張父去叫張依依吃早餐,發現歷來愛賴床的女兒沒有在床上,四下一找,房間里就是沒人。就在張父急得要報警時,他抬頭一看
「爸,你別再說了,嗚嗚,要是讓小鮮和學柔知道了,一定會不理我的,我不去聖心讀書了。」張依依想拿張紙巾擦擦眼淚,剛一抬手,紙巾就被黏在了手上。
「依依啊,你不用怕,等到你進了華科院的逆才班,那里的老師一定能治好你的怪病了,」張父嘆了口氣,攔了輛出租車,和女兒直奔華科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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