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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子接下來的動作,別說是圍觀的展會客商,就是連小鮮也看得目不轉楮。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冶子一連氣制做銀器,不免也帶了幾分新鮮感。
他沒有熔掉銀料,而是將那把刀放在了火的表面烤了烤,刀面變成了紅色,將他的臉也映成了紅色。
小鮮盯著冶子的側臉,見他眼中帶上了幾分慎重。今天的冶子看著倒還有幾分新鮮。
小時候在制銀工坊時,冶子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今天一看,冶子不愧是李曲奇的獨子,制銀講究個火候,手法,這兩者冶子都很得真傳。
刀被他放在火上稍稍烤熱後,冶子在下腳料上涂了一層水,這才始著手處理那塊表面有些寒顫的下腳料。
下刀時,冶子並沒有從銀塊的兩端開始,而是從中間劃了兩刀的位置,開始往兩邊切削,兩邊各是49刀,差不多大小的薄銀片。
他的刀發看似尋常,有帶了幾分不同尋常來。刀法最是奇特的是分往兩邊的銀片並非完全切斷,每一片都只切開了二分之一,最是難得的是銀片如丈量過,半片之前都是差不多厚薄。
冶子切好銀片後,手下沒有停歇,在銀片切開二分之一處,做起了類似于鏤梅鐲那樣的鏤空處理,每一處花紋,都略微有些不同。
仔細一看,會發現這條用整塊銀料切雕出來的銀色項鏈,就是一朵玫瑰完整的開花過程。
冶子雕花的靈感還得益于小鮮那種貼加了適度銀品空間溶液的玫瑰裝飾品。
鏈子完成之後,冶子再換了把雕刀,在中間留出的銀塊部分上,挖開了個小孔。
「這就算是條項鏈了?先不說模樣,長度也太短了點,」小鮮禁不住問了一句。
「還沒完全成形,制銀一靠雕,二靠拉,銀這種材料和其他材料不同,我剛才涂得那層水是軟化劑,你看著,」冶子好像沒看到身旁圍觀的人似的,旁若無人地只在小鮮面前展示著。
他左右手分別提起了銀鏈的一端,控制住了氣力,手臂鼓勁,手中的純銀鏈子好比發酵的面團似的,變長變細了,原本只夠當手鏈的鏈子一下子就成了標準的項鏈長度。
而先前還被人覺得莫名其妙的中間留下來的銀塊部位,也因為均勻的拉伸,成了一條實心的銀鏈子。
「還有這樣做鏈子的,我還是頭一次見過,這位看來真的是李曲奇的高足,手法華麗中不是優雅,就算是在皇家工匠面前也不失色,」保羅忍不住贊揚道,能讓他開口贊揚的人,還真不多。
「只不過是心思巧妙了些,我的懷表還沒上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像剛才那樣,又砸了,」安娜見小鮮和冶子一唱一和的,輕松就帶動了圍觀者的情緒,心里憤憤然著,這可不是她要達到的效果。
項鏈的模子出來後,冶子在將懷表的表托塞進了位于銀鏈正中的小洞里,表托的大小剛好夠填滿那個洞口。
冶子再換了一把鑷子,蘸取了熱滾滾的銀液,焊接固定住了表。
「咦,不用多功能膠水,用銀液來做焊接?」銀液用來焊接,冶子還用剩余的銀液巧妙地點綴在了切好的鏤空雕紋上,讓項鏈的堅固度更好。
在他的巧手下,鏈子在經過了最後的雕刻、拼接、拋光、上硬化劑。
「完成了,過來驗收下鏈子,」冶子放下了工具,讓安娜上前驗鏈子。
經過了加工後的下腳料,哪還有半點下腳料該有的蹩腳樣,銀塊的影子徹底消失了,好像一個臃腫不堪的大胖子,瞬間瘦身成窈窕佳人。
由于采用了整體切削技術,所以不用擔心鏈子的連接處存在任何不牢固的可能性。
至于用來瓖嵌懷表托的那處小洞,已經被銀液填充了。由于采用的是相同的銀料,所以看不出任何焊接的痕跡,看上去好像這塊懷表天然就是和鏈子配在一起的。
冶子焊接時,還特地點綴了幾滴多余的銀液在鏈子上,整條鏈子看上去就如由無數朵帶了「露水」樣的玫瑰花藤,做工自然不在話下。
安娜已經看愣住了,她見過無數的工匠試圖為她的懷表配上一條合用的鏈子,其中也有人是伊拉那樣用了扣子扣住的,無論扣子做得如何精美,但是在懷表的重量下,無一例外都會斷掉。
「這位小姐,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了。」小鮮給了冶子一記「不錯不錯」的眼神,再振了振嗓子,對于有冶子這麼個玩伴總算是多了幾分自信心。
「是嘛,我還要看看,它夠不夠牢固,」安娜眼中劃過了陣危色,手中的懷表被她用力握緊了,小鮮警覺到了什麼,翻手握住了安娜手上的表鏈,看似輕輕的一扯。
在接觸到小鮮的手時,安娜手上一痹,鏈子眼看就被小鮮抽走了。
她哪里肯示弱,手中不肯松懈,一股蠻橫的靈力直接對撞上了小鮮那股悠長的銀品靈力。
「嗯!!」小鮮和安娜同時面色一僵,她是??
「歐洲皇家研究所中級研究員,安娜.克里斯多夫,」安娜松開了手,將小鮮細細打量了一番。
「中國華科院中級學員,諸小鮮,」感情是遇上同類了,難怪說話氣焰囂張,在了人家的地盤上,就跟自家後花園一樣。
小鮮也不管安娜這一行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是普通人也好是修真者也罷,你買我賣,公平交易。
鏈子已經拿回來了,該算清楚的還要算清楚了︰「問清姓名了,我們也該再算算鏈子的事了。雖然是在展覽會上,不過幫忙加工這麼復雜的鏈子,當然不能做白工。剛才的鷹洋是你出的,誤工費你和他算。這條項鏈的銀料是另外的,折價是多少錢來著的,冶子?」
冶子哪能不知道小鮮的主意,這樣的雙彈簧的壞事,他倆早就配合的天衣無縫了。
「兩百多克足銀,料頭不算,還有手工費嘛,李師傅一次加工鏈子的價格是五千塊。給我就打給六折成了,」拿個三千塊當約會基金也是不錯的,再或者貼點錢,給小鮮弄對漂亮的耳釘。
她皮膚白,耳垂小巧,戴上鑽石耳釘一定很好看,冶子自顧自想著給小鮮戴耳釘的情形,滿臉的憧憬。
「那就三千五,給整數就成了,中國可沒給小費的習慣,」這個叫做安娜的,看著就好像翻版的「艾莎」,脾氣沖,出手更沖。
小鮮的行為準則里,或者說是華科院的守則里,其中有一點就是身為修真者或者是異能者,要麼就低調,要高調就得有實力。
就算這兩點都做不到,那最起碼也得保證不給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影響,可是安娜的做法,明顯就違背了這一準則。
「你還真有些不同,還是說中國華科院的人都這麼缺錢?」安娜還沒見過這麼好錢的修真者,她剛才粗莫估計了下小鮮的實力,她的實力應該在銀品高階,即將突破,和安娜也差不多。
只是相較于安娜的蠻橫靈力,那名叫做諸小鮮的女學生的靈力要更加精純一點。這一點也是包括周子昂和梅念在內的多人對于小鮮的評價。
「謝謝夸獎,記得這次可要好好收藏這塊表了,這位小李師傅可是輕易不出手的,下次找他就沒那麼方便了,」小鮮大方地收過了對方的錢,將鏈子和懷表還給了安娜時,還不忘馬後炮幾句。
剛才因為一時的意氣,安娜差點就毀了這條鏈子,現在拿回了鏈子,細看了一下,也驚嘆于冶子的手工,「現在讓她再毀去這條鏈子,她還真有幾分舍不得。
「小李師傅?你是李曲奇師傅的兒子。」伊拉這才明白了過來,難怪冶子的制銀技術如此純熟。
「小鮮,差不多該走了,再磨蹭下去,阿爸就要回來了,」冶子一听阿爸的名字,腦子就開始嗡嗡作響,反正面子已經掙回來了,展會的布置也沒什麼問題了,早走早安生。
「等一等,」冶子的低聲催促,全都落到了安娜的耳里,她拿起了擺放在桌子上的那瓶玫瑰香氛︰「這個玫瑰香氛也是出自你之手?里面的這種液體是華科院的最新成果?」
「呵呵,」小鮮擺了擺手,做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既然是皇家研究所的人,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屬于機密,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那麼這瓶玫瑰香氛我可以帶走吧,這點應該不屬于機密範疇之內,」听說安娜這樣來歷的人要拿展會的布景物,一旁的其他客人都蠢蠢欲動起來了。
這次展會結束後,創造了數個歷史,不僅是發生在D4館的關于玫瑰銀鏈,展會後期廢棄的玫瑰花瓶,也得到了各路客人的追捧,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可以,總應該給你添點彩頭。有機會再見了,」小鮮和冶子匆匆走進了人群。
「再過不久,我們就會有機會再見的,華科院的中級學員。」安娜一行人也離開苗銀的展位。
走在展會通道上時,安娜被一對站在了拐角處的年輕男女堵住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