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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是感激小姐的,品級雖比李淑妍高,她卻只能住側室,聖上也不看她一眼,這些她都能忍。
偏當日初為御女時,李淑妍謙遜地要以她為尊,她習慣性地拒絕了,自言一生都為李采女的侍女。
李淑妍也認為,鶯兒此時的一切榮光,皆是自己所賜,客氣兩句,便心安理得地使喚于她。
鶯兒初時是感激李淑妍,但時日長了,想到自己明明比她品級大,卻要被她當奴婢一用的使喚,心里就有了怨氣。
偏那日,聖上來看兒子時,李淑妍正好出去采花制胭脂。
鶯兒留下看著六皇子,見聖上來了,她便也在一旁,哄逗著小皇子。
也不知是鶯兒一片慈母模樣類李淑妍,還是春夏替換之際,人較為容易發*,總之,他二人便把小皇子置于一邊,就在李淑妍的大床上**起來。
二人剛盡了歡,李淑妍已經回來了,看到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李淑妍直氣得眼前發黑,沖上去就對著他二人打鬧起來。
聖上此時已有些被李淑妍轄制住了,兼當日明明說好了,讓鶯兒當幌子,不會寵幸于她的,今日卻被李淑妍捉了個現行,便只心虛地穿衣,也不還手。
鶯兒初次承歡便被眾人看到,雖羞澀難當,但看李淑妍不僅令人上前打自己,還去打聖上,便有心賣好,哭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小姐責罰奴婢,不要怪罪陛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李淑妍看她初受**那種柔弱樣子,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李淑妍上前扯著她的頭發,沖著她的臉就打了下去,口內罵道︰「你也知是我的奴婢,那御女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可不是欲女,這不就勾搭到男人了嗎?」。
鶯兒不敢還手,只哭道︰「小姐何苦說的這般難听,這宮中女子可不都盡歸陛下所有,況且奴婢大小也是有品級的,便是承了寵,也是該當的。」
「該當也別沒廉恥地在我的床上!」李淑妍氣得就要把鶯兒扯下床來,卻看到那刺眼的一抹紅雲,又罵道︰「裝什麼嬌弱,還不快滾回你的屋子去,下作的東西!」
鶯兒見聖上已經穿戴整齊,卻只管袖手旁觀,由著自己被李淑妍羞辱,不由氣極,冷笑道︰「奴婢是個沒福的,這剛次承寵,身子就有些受不住,怕是起不得身!哪似小姐身子健碩,初次承寵便沒事人一樣,還能尋了針,扎出血來抹到白帕子上。」
李淑妍當年之事做的機密,實在想不到,竟被人窺見,如今被鶯兒說出當日之事,便如楮天霹靂,饒是她機智百出,此時卻也沒了主意,呆立在那里。
聖上本就是個聰穎之人,見此情況,便起了懷疑,忙命人都下去,只留下李淑妍與鶯兒二人。
鶯兒將當日她所看到之事,和盤托出,又親自拿針扎了手指,擠出血來,照著那在腦中已描畫出無數次的動作,涂抹了一通。
聖上見了,大受打擊,當日那方帕子,只他與李淑妍看到,這事定是假不了。
他又看了眼六皇子的小床,慢慢退到一邊坐了下來。
李淑妍對聖上極為了解,見他如此,知道是信了鶯兒的話,如今又連帶著對六皇子生了疑,忙上前跪下,哭道︰「我對天發誓,我此生只有陛下一個男人!便是六皇子,也是陛下血脈,若是陛下不信,不說他的長相似陛下,便是滴血驗親亦可!」
聖上悲愴大笑︰「真是可笑!血液本就是都是相溶的,孩子的面容也會越來越象撫養他的人,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告訴我,你要如何驗證?」
李淑妍張口結舌,果是自做孽不可活,當日只為看李淑婉的笑話,信口雌黃,過了把癮,如今竟是現世報了。
聖上猶自哈哈大笑,說道︰「當日情景如在眼前,原來只是你在作戲,真真是可笑至極,原來朕已愚笨至此,被你一個小小婦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看著朕被你愚弄得團團轉,你的心里是很得意的吧?」
李淑妍痛苦地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听我解釋!」
「你解釋什麼,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來人,把她打入冷宮。」聖上怒道!
李淑妍再不及多說一字,便被人捂了口,拖了下去。
聖上也不看眼前的一切,好似蒼老了許多,慢慢轉身走出霞雲軒。
皇後得知消息後,臉上並無多少喜色,一切都如自己所設想的那般,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在算計中,不僅變得丑陋,也慢慢變得蒼老了。
皇後淡淡道︰「那個金御女也不是個好的!于公,既然早就知道實情,就該報給陛下!于私,不該為了自己的榮寵,出賣舊主!一並打入冷宮,以給世人一個警示!六皇子雖然身份不名,稚子無罪,先暫讓宮中女官安排人照看,不得有任何差池!」
聖上沒想到自己捧在心手里的人,也不是白蓮花那般,純真無暇,想到自己為了她,不知與朝臣打了多少嘴仗,哪里想到,自己一片痴心錯付,越想越慪,便要打殺了李淑妍母子。
倒是皇後兔死狐悲,攔了下來道︰「還請陛下冷靜,事情完全查明了,方好定她的罪。」
聖上看了一眼皇後,心中暗嘆︰為了李淑妍,自己也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唯有她還一心一意守在自己身邊,自己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皇後見聖上神色,倒有些心虛不自在,不過想到夢中一切,她便又坦然地對望過去。
聖上心里還是存了僥幸的,便依皇後之言,令人提了鶯兒,親自來審問。
鶯兒知道,只要李淑妍無事,自己的小命便不保。于是添油加醋,把李淑妍處處留情之事,一一倒了出來,劉棟與林振威自不必說,便是楊浩都被扯了進來。
皇後听到弟弟之名,心頭一緊,冷視著鶯兒,道︰「一面之詞!況又是對舊主心存怨氣的,本就該打對折的話,越發要再去幾分,再傳寇兒來問。」
聖上也不甘心,自己只是李淑妍勾引旁人失敗後,替補上來的,于是傳了寇兒。
寇兒本就一心忠于李淑妍,況也知李淑妍是冤枉的,如果不能澄清事實,伯府怕也要吃掛落,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她是個家生子,父母親人都在伯府呢。
寇兒說道︰劉棟愛慕小姐,但是小姐並無此心;林振威當時倒是有淑女之意,不過也知相互贈詩一首,不曾有越禮之處;楊浩則是因為當年曾救過小姐一命,小姐也只是感激而已,不過在群芳宴上說過兩句,再無來往。
倒是與鶯兒所說,頗為契合,便是鶯兒也沒有證據說李淑妍與人苟合,只是再怎麼說,李淑妍的不規矩卻是真真的,便是寇兒再三掩飾,也不是遮掩不了的。
聖上頓覺索然寡味,讓人把她們拖回冷宮。
這件事對聖上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當天夜里便有些精神不濟,第二日本該靜養,可他卻想再做回原來賢明勤政的君王,硬要掙扎著去了早朝,一番折騰下來,當天夜里便病了。
李淑妍在冷宮里,心里也是備受煎熬。
一方面是擔心兒子的安危,另一方面,側是因為她不管怎麼算計聖上,卻真是動了情的,以為聖上對自己也是有情義的,沒想到出了事,卻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何其薄性。
後來寇兒再次被押到冷宮,李淑妍才知,皇後已經讓人妥善安置了六皇子,此次審問,也是皇後提議的。
李淑妍不由在心里感嘆︰皇後這個女人,倒真是天下最令人可敬可嘆可憐的人兒!
知道兒子無事,李淑妍也放下心來,看到鶯兒也被關在冷宮,心里更覺得解恨。
可她卻又常在夢醒之時,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細想自己穿越來的這幾年,只覺得是個不好笑的笑話,一時便心灰意懶起來,整日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這日夜里,她于恍恍惚惚中,覺得身子越來越輕,飄飄蕩蕩來到一處雲霧繚繞之處,正好奇中,卻看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道,再細看,卻是當年引她來大齊的那位,她心中大喜,忙走了過去。
那老道正閉目打坐,心有所感,睜眼一看,大吃一驚,忙立起身來道︰「你陽壽未盡,如何到這里來?」
李淑妍滿月復委屈地落了淚,哭道︰「穿越一點都不好玩,我再也不要在這里了,快送我回去吧。」
老道甩一下拂塵,重新盤膝,坐在蒲團上,道︰「去哪里?」
李淑妍忙道︰「回現代啊,反正你也說了,只要我解了前世的劫,就可以回到現代去,如今楊浩好著呢,有妻有女有子,也算是解了那個劫了吧?」
老道朗聲大笑︰「什麼前世?什麼現代?」
李淑妍震驚,道︰「你是什麼意思,當時可是說好的啊,我穿越到前世來是為解了詛咒,你怎麼能不認帳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