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低手的後現代生活 第三章 提前完成人生目標

作者 ︰ 燃燒的橘子

「小唐啊,這麼早就出來了啊,找到工作了嗎?要不找你李大媽去問問,她在街道工作,有點門路。」

「小乙哥早上好,我要去上學了,回來再一起玩啊。」「小唐你過來,這有些豆漿油條,買多了,你也拿回去吃點……」

「小唐……」

已經剪了一頭清爽短發,穿著襯衣牛仔褲的唐小乙並沒有穿回唐家堡,而是在楚筠所住的小區內瞎溜達,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原來,唐小乙到了楚筠家中以後,逐漸開始了解自己遇到了什麼,畢竟,「在山中看仙人下棋,下山後已經過了千年」的故事,唐小乙自小就听過,《抱樸子》中關于滄海桑田的典故也略微了解一些,雖然自己並沒有遇到仙人下棋而只是穿過了一片小樹林,也許仙人就在小樹林里,自己沒看見罷了。某種程度上,只要適應了電燈、電視、電腦、汽車等等現代化產物之後,心思單純質樸的古人遠遠比天生多疑敏感的現代人容易接受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所以對于穿越這件事,唐小乙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不適應,除了有點遺憾以後不能見到師兄弟們以外,剩下的就只是在新鮮中略微帶著點的惶恐了。已經變得無家可歸的唐小乙被楚筠理所當然地留了下來,成了楚筠三居室里的一名房客,至于房租,按照楚筠的說法是「等你找到工作拿到工資再一起算吧。」至于唐小乙的那匹大黃馬,自然也被送到楚筠鄉下的親戚那里寄養了。

在鄰居們眼中唐小乙是楚老師的遠房表弟,從鄉下來投奔她,由于是窮山溝里來的,所以有點缺乏常識,但並不妨礙大家快速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小年輕。老年人們喜歡唐小乙是因為他嘴甜,特別有禮貌,在這個人與人格外陌生的時代,唐小乙這個從古代熟人社會穿越來的人顯得格外特別,因為他會把所有周圍的人都當做自己的家人一般熱情對待,跟每個見到的人打招呼問好,遇到老人的時候還會鞠躬讓路,並且跟每個孤獨的老人聊天時都會顯得格外專注,絲毫不會像別的年輕人那樣覺得老人口中的話題過時而顯得不耐煩,當然最後這一點是因為唐小乙覺得老人們口中的話題本來就很「新鮮」。至于唐小乙為什麼會受到小區里的一票屁孩子們喜歡則純粹是因為他彈的一手「好彈珠」,可以說在小區一眾孩子里所向披靡,廣受大家的尊敬和崇拜,這一點唐小乙口袋中裝的滿滿的贏來的玻璃珠就可以作證。再加上唐小乙還會用小石子打鳥,在池塘里打出一連十幾個的水漂等等,自然就讓他順利榮膺小區孩子王的寶座。

鈴鈴鈴……

「喂,哦,是楚筠姐啊?什麼?好,好的,放心我知道怎麼走,好,一會見。」不要懷疑,是的,唐小乙已經用上手機了,一款型號很老舊的諾基亞手機,是楚筠淘汰下來的舊手機,暫時給了唐小乙使用。不過即便是老舊型號,對于唐小乙來說也足夠新鮮,更何況比其他智能機來說,諾基亞手機還有在危機時刻充當十八般兵器之首——板磚的作用。

剛才已經去學校上班的楚筠在電話中跟唐小乙說的事情是︰她所在的第九中學一個老門衛生病回家了,于是楚筠就找到了教務主任,將她的「農村表弟」唐小乙介紹了進來。本來這種沒什麼油水的崗位,教務主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剛何況是楚筠這位九中第一美女老師的請求,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男人又怎麼拉得下臉來拒絕。所以,唐小乙來現代以後沒幾天就享受到了一次順水推舟的「蘿卜招聘」的待遇。

看了看公交站牌,唐小乙順利坐上前往九中的公交車。不要懷疑為什麼唐小乙看得懂簡體字,簡體字本來就是從草書和行書中演化而來,更何況古人原本就會因為各種原因的避諱而隨意「缺筆」,可以說上過一段時間唐門的學堂,認識繁體字的唐小乙對于簡體字來說,根本沒難度。

「小乙!這邊,這邊!」楚筠站在學校門口,遠遠地看到唐小乙就高興地招呼招手。比楚筠眼神更好的唐小乙則甚至能夠看清楚筠臉上溫柔的笑意和在等他時臉上泌出地幾顆汗珠,讓從小少人關心的唐小乙心中涌上了一股暖流,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動了。

「唉,楚筠姐,這就過來了。」唐小乙一路小跑跑到楚筠身邊,露出一個燦爛的、露著四顆潔白牙齒的笑容,這樣笑容似乎讓楚筠也恍了一下神。

「看你跑的這一頭汗,我出來接你是為了跟你說一會見到主任時應該怎麼應對,見人要有禮貌,主任人不錯……」唐小乙看著走在自己側前方的楚筠,听著她絮絮叨叨的話語,心里覺得格外寧靜,似乎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現在的時間是學校第三節課中間,學校里一片安靜,只有遠遠的從操場上傳來的打籃球男生的喊叫聲和周圍女生的加油聲。很快,楚筠和唐小乙就來到行政樓三樓,主任辦公室。主任姓周,黑臉膛,身材高大,典型的山東大漢,第一眼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他是體育老師出身,然而令人意外地是,這位周主任卻是典型的文科生、語文老師出身,甚至現在還帶著幾個高中班的語文課,因為性格豪爽,雖然嚴厲卻也深受學生愛戴。

「進來,楚老師啊,嗯,你就是唐小乙吧?」听見敲門聲,周主任打開門將唐小乙兩人迎了進來。

「周主任您好!我是唐小乙,從四川來,身體挺棒的!」唐小乙大聲回答著周主任的問話,並且做出一種很憨厚的表現。唐小乙知道,這樣做可以消解別人對自己的戒心,迅速給人第一印象的好感,也容易融入陌生的環境和人際關系圈子中去。

「嗯嗯,小伙子不錯。你的情況楚老師都跟我說過了,我也就不再給你做面試了。門衛這個工作也不需要什麼太多技能,主要就是有責任心,遇事冷靜,其余的就是每周要輪值夜班,可能比較辛苦。」果然,周主任看到了唐小乙的表現之後,也面帶笑容,說話和藹。

「主任,我不怕吃苦,在家鄉這點苦不算什麼。」唐小乙繼續大聲回答。

「嗯,你是楚老師的表弟,大家知根知底,我也放心。至于待遇問題,這樣吧,你先干一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1000元月薪,老王以前是每個月1600元,加班費、夜班費另算,到時候你也按照這個標準來,另外我跟財務說一說,每個月再給你一百元午餐補貼和一百元的交通補貼。」周主任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份擬好的用工合同給唐小乙。

「還不趕緊謝謝周主任。」楚筠听到周主任如此說,知道後面的補貼實在是主任給自己面子,這樣唐小乙每個月也能夠拿到小兩千塊錢,對于一個門衛崗位來說實在不能算低了。

「不謝不謝,一會你拿著這個合同去人事部門找張老師,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還有記得帶上身份證……」

好吧,繼續不要懷疑唐小乙的身份證問題。作為一個江湖人士,特別是一個明朝的江湖人士,辦假路引是一個必備技能,否則在明朝那種嚴格的戶籍控制制度下,不要說走江湖,就是出門訪友都很困難。而在現代,**的比在明朝時辦假路引的更好找,至少在明朝時,不會有人囂張到將「辦路引」的紙片貼到大街小巷去,相反,僅僅在楚筠家的樓道里,各種辦證的電話就貼了不下20張,自然唐小乙的假身份證也就順理成章,甚至比辦真證都快,起碼假證不必等60個工作日……

各種手續辦好之後,唐小乙突然驚訝地發現,似乎自己的人生目標已經提前實現了——要知道之前唐小乙的人生目標就是能夠順利進入唐門下面的鏢局成為一個鏢手,甚至如果運氣再好一點,能夠成為某個大戶人家的護院也不錯,收入少一點卻安安穩穩,至于成為唐門的內門精英弟子,很小的時候唐小乙就不做那種夢了。如今,門衛工作似乎和護院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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