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紅木的大門,眼前的是一個大約有近一百平米的會客室,中間的茶幾旁已經圍坐了男男女女一圈的人,看來都是王老爺子的子佷輩,後面還站了幾個年輕人,顯然是孫輩的人了,還有幾個小孩子在大廳里跑來跑去,一派子孫滿堂,其樂融融的氛圍。而坐在正中央的顯然就是王老爺子,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大約60多歲,穿著旗袍的老夫人。
王老爺子一身中山裝,頭發已經雪白,但是仍然打理的一絲不苟,瘦長的臉型非常配上仍然明亮的雙眼,依稀能看到當年的風流倜儻,不得不說他至今仍然是個非常帥的老頭。
至于,他身邊的女人,一頭利索的短發,打扮的挺樸素,卻仍然難掩雍容華貴的氣質和年輕時的國色天香,似乎應該是王老爺子的夫人。
「唉,爺爺你還是這麼帥,我不得不承認現階段比我還帥的人就只有爺爺你了。四女乃女乃,你也那麼漂亮,我要是早生個40年那該多好啊。」上官杰一進門就笑著說,顯然跟王曾沒大沒小慣了,他口中的四女乃女乃正是王曾的夫人,她是上官杰爺爺的小妹,也就是上官杰的姑女乃女乃。
「小眉來了啊?快點過來坐,讓爺爺看看,那誰,去搬個椅子來,越來越漂亮了啊,唉,你們說我要是晚生60年那該多好,哈哈哈。你這臭小子也來了啊,趕緊進來吧,沒地方坐了啊。」完全是兩種待遇,讓上官杰非常不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官杰的作風完全是受到王曾的影響嘛,而王曾旁邊的老夫人則輕輕地笑著,招了招手,把上官杰也招了過去。
「爺爺、女乃女乃好!您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您再這樣我以後可不來了啊。」吳眉很少見展現了一幅小女孩的姿態,老老實實地坐到了王曾身邊的新搬過來的椅子上,倒是讓唐小乙嘆為觀止。
「眉眉,你把小乙也領來了啊,正好,我之前還準備給小乙打電話呢。」說話的是吳眉的母親張萍,她剛才正跟王家的幾個王家的幾個女眷一起聊天,看到吳眉和唐小乙一起進來的時候,眉頭悄悄地一皺,不過馬上就掩飾了過去,語調中充滿了熱情。
「阿萍,這個小子是誰啊?怎麼跟我家小眉在一起?」王老爺子也注意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這可是個小英雄哦,上次咱們市那次劫持事件,就是他把眉眉從那些持槍歹徒手里給救了出來,我一直要認他當干兒子,讓眉眉認他當弟弟,可是小乙他一直不好意思,沒答應呢。」張萍不動聲色間已經說明了自己對唐小乙的身份定位。
「吆,不錯嘛,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王曾對前些日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頓時引發了他的興趣,于是一邊點上一根煙,一邊說,季蘭在一旁看見皺了皺眉,她稍一離開,怎麼老爺子手里就有煙了?哪個不懂事的給的啊?不過礙于老爺子正在說話,季蘭也不好插嘴。
「王老先生好,夫人好,我姓唐,叫唐小乙,大小的小,甲乙的乙。」唐小乙對長者的問話,從來都是很恭敬地回答。
「嗯嗯,乙者,物蕃屈有節欲出,不錯的名字。」王曾說的這句話是班固在釋「五行」時說,「乙」的字形像「屈體休眠而躍躍欲出的物體」,用來形容初升的太陽或者春日等。「你也跟小眉他們一起叫我爺爺好了,不用見外。」
「爺爺好!」唐小乙嘴甜,馬上就叫了出來。
「好,不錯,第一次見到晚輩,也不好不給個見面禮……」王曾左右瞅了瞅,似乎沒什麼可以拿的出手的東西,有點尷尬,雖然今天他因為過生日,知道不少晚輩要來,口袋里準備了不少紅包,每個紅包里都有一張購物卡,但是面值是1888元。雖說,這紅包不少了,但顯然不適合作為見面禮,再加上王老爺子從小養成的習慣,手面特別闊綽,哪能在這時候丟臉?「一會跟爺爺我上樓,我給你找件小禮物。」
「謝謝,爺爺。」長者賜不敢辭,唐小乙也並不推月兌,只是道謝後,就恭敬地站到了上官杰旁邊。
「一會得空閑時,可要請小乙給大家講講自己是怎麼把小眉給救出了的啊,到時候,女乃女乃我也有見面禮哦!」上官老夫人笑呵呵地說,一臉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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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的老哥哥們都走的走,病的病,小眉的姥爺如今也臥病在床,現在來給我祝壽的,全都是你們這些小字輩了,弄得我好像一個孩子王一樣,沒意思沒意思,一會看看還有沒有老朋友來,湊一桌麻將也好。」王曾老爺子繼續剛才的話題。
「爸,等到晚上壽宴結束,我們也可以陪你打嘛!」說話的是王曾的大兒子王瑜,今年52歲,如今也是一個地級市的一把手了,可謂春風得意。
唐小乙在旁邊听了一會兒,也大致明白了客廳里聊眾人的身份,除了王瑜外,二兒子是王琨,今年48歲,是省公安廳的領導,具體什麼職位,唐小乙還沒有模清。
三兒子,王珀,只有38歲,與他兩個哥哥是同父異母,是上官老夫人的兒子,如今從商,似乎身家也不小。
「就是啊,爺爺,我也會打麻將哦!」這是王子汐,今年17歲,一副清純小女生的模樣,是王琨的女兒。
唐小乙還從側面了解到,王子涵是王瑜的獨生子,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沒有到。另外,兩個跑來跑去的小孩子,是王珀的雙胞胎兒子,今年7歲,其他幾個年輕人,都是遠親旁支。
「沒意思,沒意思,每次跟你們打,都贏,也不知道是我的牌技好呢,還是你們的牌技太差,而且桌上還不好講葷笑話,不過癮!」王曾擺擺手說。
「嘿,老爺子,我听眉眉說,唐小乙可是個賭神哦!到時候讓他好好贏贏你,那您就過癮了。」上官杰在一旁插話。
「吆?小乙,你還會打麻將啊?怎麼個神法?臭小子吹牛吧?」王曾很不屑,要知道,當年他吃喝嫖賭樣樣精,說實話,一般人打麻將還真贏不了他。
「呃……還不錯吧……我老家在蜀中。」唐小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哦?那還有點意思。」看來王曾老爺子也知道蜀人愛玩麻將的特點。
麻將在明朝的時候,並不叫麻將,叫馬吊。至于馬吊什麼時候起源,說法很多,不過到明中葉以後,就已經在全社會流行了起來,成為風靡各個社會階層的一個游戲,甚至明亡之後,清人吳偉業著有《綏冠紀略》,認為明朝就是亡于馬吊。
而其中,自然還屬蜀人玩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