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她都要罵夠他,罵夠這個壞得徹底的男人!因為她知道,除了她,沒有哪個女人會舍得罵這個男人。要是她死了,就沒人罵他了,真是劃不來呢!
這是帝斯諾第一次眼中出現了驚恐,他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可以拒絕他那麼徹底,逃他的婚,罵他的名,竟然寧可死都不要把身體給他!心口有什麼東西被刺痛,他知道那不是尊嚴被這個女人踐踏,而是心髒在為這女人莫名的痛。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我還不是女人,我是女生。」
不敢置信,他真的不相信,跟聖臨郁那麼親密的人,竟然能守身到這個地步,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竟然有這種怪物!
「顏落!」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叫她名字,看著顏落閉上眼楮赤*果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看著她額上的血,潔白的肌膚上是被他啃咬過的痕跡,他的心竟然痛了,他在干什麼!看著自己的雙手,帝斯諾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他到底在干什麼!
「來人!快來人!」什麼叫慌張,他又在這個女人身上第一次體驗到。
用毛毯匆匆包裹住她,帝斯諾幾乎飛一般沖了出了門,眼中的**盡褪,望著懷里的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那麼躁動,從來都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被這個女人打亂,他該死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听到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帝斯諾在心口還是松了口氣,這個拒絕他到近乎毀滅自身的女人,帝斯諾坐在病床邊撫模她的臉頰,眼中無意識地流露出的憐惜讓站在不遠處的齊管家驚得立馬退出了房,打電話將今天的事盡數匯報給老夫人。
「喲,我那冷血兒子也能疼惜女人?」正在看韓劇的老夫人接到管家的電話,也是不敢相信。
「似乎是顏落不肯,不肯……」不肯那個什麼,齊管家都不好意思說,多少女人都想爬到少爺的床上,只有少爺踢人的份,哪有像顏落這般寧死都不肯的人。
「不肯跟他上*床啊!」老夫人很直白地諷刺。
「咳咳咳……」齊管家干咳,表示默認。
「真是跟他老爹一個德行,以為每個女人都高興跟他上*床,把我們女人當什麼了!我媳婦怎麼樣了。」
這媳婦指的是顏落,齊管家已經听怪不怪了,畢竟顏落的確被她父親賣進了帝氏家族。
「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請老夫人放心。」
「嗯,你照顧好我媳婦,別老讓那逆子欺負她,我還等著抱孫子。不對,該欺負的時候還是得狠狠欺負,不然我怎麼抱孫子!」
「……」齊管家汗顏地擦擦額頭,老夫人的性格跟少爺的真是完全不同,也難怪兩人不合。這少爺要是想欺負顏落,他怎麼插手!
「老夫人,顏落和聖集團似乎有關系,這樣……」
「我兒子是什麼人我清楚,一個女人他都搶不到,那也太丟人。多拿些補品給我媳婦補補身子,就說……就說是你家少爺的意思。」
「是,老夫人。」
剛想掛電話,老夫人突然想到什麼,問︰「齊管家,听說你有個孫子。」
齊管家一驚,握電話的手有些抖︰「是,有個四歲的小孫子。」
「嗯,我反正無聊,改明兒你帶給我玩玩。」
齊管家已經恢復鎮定︰「謝謝老夫人抬愛。」
掛完電話,一到晚上齊管家就習慣性地看手表,又快到午夜了。
走到病房門口,齊管家提醒︰「少爺……時間快到了。」
帝斯諾皺眉,站起身︰「讓護士24小時值班,醒了就通知我。」
「是,少爺。」
帝斯諾走出門,想到什麼又交待︰「有關她的消息在公司一律封鎖,見過白天情形的人,你看著辦,總之,不能傳聖臨郁耳中。」
「明白,少爺。」
看了一眼昏睡的顏落,帝斯諾眉頭皺得更緊︰「就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所有花費記在她父親頭上。」
「啊?少爺……這……」齊管家怎麼都以為肯定是少爺買單啊!
「按我說的做。」帝斯諾冷冷扔下一句,轉身離開。女人,我要你欠我的錢一輩子都還不了。他唇角勾起的是怎樣冷酷的笑容,帝斯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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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顏落總感覺自己一會兒飄在雲端,一會兒突然又掉到地上,全身上下都忽冷忽熱,她看到母親向她招手,也看到父親醉死在某個角落,在空中飄蕩了一段時間,她再也受不住母親的誘惑,抬手伸向那雙溫暖的手,只是還沒拉到母親的手,腳踝就被人扯住,沒等她反應,她整個人被拉回了地面,抬眼看到帝斯諾惡魔般的臉,顏落下意識地後退,想要呼救,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你逃不掉的。」帝斯諾修羅般的聲音響在耳邊,驚出了她一身冷汗。
「不要!」顏落猛然坐起身,腦袋就是一陣刺痛,她努力睜開眼楮,看著四周是潔白一片。
這里是哪里?地獄嗎?不會,這里這麼潔白一定是天堂了。
手上有什麼東西在掙扎,顏落低頭看到是一只小手,再抬眼看著面前明顯的帝斯諾縮小版,她幾乎恐懼地甩開那只手,整個人瑟縮在角落。
「帝,帝斯諾……怎麼連我死了你都不放過我!」
看到這女人的樣子,齊若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逝︰「笨女人,是我,齊若。」恐怕這女人現在听到帝斯諾的名字就懂得恐懼了吧,那樣也好省得沒大沒小。
「齊若?」顏落仔細看了看,是啊,明明是齊若,她怎麼會看成帝斯諾,明明眼前的是個四歲的小孩!
「不對!齊若!你是怎麼死的?」
齊若睨了她一眼,敢情這女人還在做夢,以為自己一撞牆就飛天了。
「我好好的,你也沒死,這里是醫院。」齊若好意提醒。
「醫院?我在醫院……」顏落喃喃著,抬眼重新看向四周,對啊,死了怎麼會感到痛,她現在腦袋痛得都快炸開,這里明明是醫院啊,還以為自己就那麼解月兌了。
看到顏落眼中劃過的失落,齊若小小的身子爬上椅子再爬到顏落的病床上,就那麼坐在顏落的腿上。
「喂!女人,我告訴你,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準尋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齊若盯著顏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