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倒霉的是什麼?
不是你睡了人家姑娘不願意娶她,也不是你聊天聊到床上去了不想認賬,更不是在妓院滾了一宿沒錢付賬。
那是什麼呢?
就是你壓根不認識眼前的人卻被人家像八爪魚般纏上,像幽靈般黏上。瞧…人家姑娘嘴里還鏗鏘有力的大聲宣揚你的「光榮偉績」。
「你怎麼可以這般狠心,學陳世美拋棄糟糠之妻,你要納小妾俺不敢說話,你每天對我拳打腳踢俺不敢還手,可是你為什麼還要休了俺?俺十歲就嫁給你,為你伺候公婆,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白少風被眼前的情況驚的呆若木雞,他爆紅著張老臉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群眾。而從古至今人有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喜歡湊熱鬧。
「俺知道你有斷袖之闢,俺也知道你喜歡去找小館,俺都沒有告訴爹娘。」
該天打雷劈……
「俺也知道你喜歡特別的,比如把俺吊起來月兌光了……。」
該千刀萬剮……
比喻男女吵架的有句話叫「男人是步槍,女人是機關槍」而此時此刻的場景完完全全驗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而白少風的臉就像是開了一朵花似的,他那黝黑的臉龐先是通紅,然後變的發青,現在已經青的發紫了,眼看他就快「變身」了。
「俺知道你此番上京是為了找花龍堡的花王爺,你和他的事情俺幾年前就知道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真不要臉,原來是這種事情。」周圍的免費觀眾開始七七八八的討論起來。
「我原來一直以為花王爺是正人君子,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七大姑八大婆的把女人的用途揮灑的淋灕盡致「不用說,你看他的王妃就知道了,有如此yin蕩的妻子,丈夫必定不可小視。」
終于「衣冠禽獸」忍無可忍,他面色發紫,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她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女人,你說你是我妻子,有種你把竹笠取下來,怎麼只敢說卻藏著個臉不敢見人?」
她聲音帶著哭腔「你不是說以後不想看見俺的臉的嗎?你說看見俺的臉就想吐,俺為了顧全你的顏面才天天戴著這個竹笠的。」
情緒戰勝了他的理智,他勃然大怒抬起雙手掌風向她刪去「我殺了你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
她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奸笑,腳假裝一劃,在掌風擅來的一剎那撲向他的懷里,一只手緊緊的勾住脖子,另一只手向他的腰間探去。
錢袋啊………
轉瞬之後就在大家期待著新發展之中……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戴著個斗笠,我還以為你是我夫君,剛才我勾住你的脖子才看見,你胸前有課黑痣。」女人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欲哭無淚的坐在地上。
劇情呢?
接著難道不是大打出手,或者女的撞牆自盡什麼的?
認錯人了?
這戲還怎麼演?
群眾開始慢慢散去,而此番茶余飯後又有了新的,更加勁爆的話題…花王爺是斷袖之闢,只愛美男不愛女人,而府里的十多房小妾完全就是「煙霧彈」。
而剛才倒霉榜上頭條,又差點浸豬籠的男人看了一眼地上戴著竹笠,身材婀娜的女人無語的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長劍走出了飯莊。
地上的女人一看人去樓空了,她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站起身來,小手拍了拍長裙,眉角輕輕上揚,得意的回到另一個少女的身邊。
「莫兒,莫兒,喂,回神。」她喘息叫道。
顯然沒人搭理她,莫兒膛目結舌的看著楚心巧,一張嘴快掉到地上了。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難以置信,就像是晴天卻突如其來了一場暴風雨。
「三小姐…你….你…我…王爺…斷袖……」她愁眉緊鎖的結舌道。
「不用在意,這不我把錢「借」來了。」楚心巧像是考試得了一百分的三好學生站上領獎台似的,無比光榮的說道。
就在莫兒打算形式上的尖叫一下,或者暈倒一下來發泄心中的震驚時,邊上一桌的對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說的嗎?那個yin蕩女人最近又出來禍害世人了,只要她看中的男子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手掌。」一個長相瘦如材骨的男人說道。
「可不是嗎?我听聞香院的紅媽說,她都去找小館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一個年紀莫約三十左右的老姑婆插嘴道。
邊上的客官一听這個話題頓時炸開了鍋,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圍成了一桌,你一言我一語的。希望收集個人的情報,把這個話題推向一個新的**。她們才不管事實的真相,反正玷污的不是自家女兒的名節。
「听我二叔的小姨的女兒說,那個王妃娘娘奇丑無比,臉上還有一塊恐怖的傷疤。男人看了她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我就在想她憑什麼本事睡那麼多男人,听說啊花王爺把她扔在後院三年沒有踫她了……」
「可能是床上功夫到家……我想也是,睡了那麼多男人,床上功夫能不好嗎?」
楚心巧無語的看著這一切……听著她們越笑越大聲……
「小姐…她們…你……」莫兒心急如焚,,方寸以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楚心巧看了一眼笑道「聞香院,名字不錯,莫兒改明兒我到想去逛逛。」
「小姐,我們還是別听了,趕緊走吧。」
看著莫兒快哭出來的神情,楚心巧無語道「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她們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去結賬,我在門口等你。」她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拿出剛才從白少風手中「借」來的錢袋交給莫兒,然後走出飯莊。
已臨近正午,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散去。七月的陽光如烈火樣炙烤著大地,天熱得發了狂,太陽剛一出來,地上像似一個大火爐,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
帶著竹笠的楚心巧更是難以忍受的虛月兌在了地上,看著莫兒興奮的走出飯莊,似乎一點炎熱感受不到……這丫的古人真能抗。
「我太熱了……你去買煙絲吧,記住買上好的。還有順便帶兩張油紙回來,還有棉花。」楚心巧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看著莫兒走後,楚心巧在門口找了一顆大樹,靠在樹下安心的閉上眼楮,打算等她回來…….
她睡著了……
睡到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她沒有注意,睡到一股殺氣正在逼近她也沒有見醒。
因為她真的睡著了…
但是絕對不會睡到一把劍亮在你脖子上,頭輕輕一撇腦袋就搬家了還不知道。
她眼楮悄悄的眯開一條縫隙,只見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而他左手的劍正架在她的脖子上,顯然他被氣得不輕,就連胳膊上的青筋都若隱若現。
「相公,你找俺做什麼,難道要俺跟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