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
白少風自認為自己嗓門不小,自己說話的威力應該有夠,可是對方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除了夜風吹拂樹葉發出的細細沙沙聲。
「明人不做暗事,哪位大俠可否現身。」他文雅的收起手中的長劍,一半緊握在手里準備隨時反擊,江湖人就得隨時戒備以防被偷襲。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白少風懷疑的走了兩步,難道自己听錯了?
沒辦法在隱藏了,趴在屋檐的楚心巧像尊雕像似的一動不敢動,就怕被發現了,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對于這個男人她有說不出的感覺,不是喜歡,但也談不上太討厭,若是以前她定會現身,兩句不對頭就滅了他。
女人真的是因「性」而愛,雖然對他談不上愛。
白少風腳一蹬,翻上屋檐,隨著直覺,他感覺一定有人在附近。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楚心巧沒辦法,努了努嘴角,腰身一扭躍起,面向白少風。
只見黑夜中兩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女站在兩座樓房的屋檐上相互對立著,兩個完全不同風化的人,一人身材修長挺拔,身穿黑色勁裝,外披黑色長衫,足登黑色快靴,濃密的黑發未梳起,風一吹隨意的飄揚,只是這臉上的表情似乎和這個場景有點不相似,他的臉就像是七彩孔雀的尾巴一樣氣的五顏六色的,眼看就要「進化」了。
另一個身形嬌小,也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清澈深邃的靈眸,白皙秀麗的鵝蛋臉配上一張櫻桃小嘴,唯一有點不足的是,風一吹,額前的劉海揚起,那道糾結的傷疤在這樣的黑夜是那樣的猙獰。
她淡雅的笑著看向他….
為什麼她能如此,為什麼?難道她沒有一點羞恥心嗎?這樣的她….這樣的她….
「我說過,再見你之時,就是要你命時,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他的聲音非常低沉,甚至透露著火藥的味道。
「你應該早就知道會如此,不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嗎?藏寶圖我是勢在必得。」她的聲音帶著諷刺,語調懶懶散散。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三更半夜你這樣出來是一個王妃該有行為嗎?」他的臉色更深沉了,沒有人能猜出他在想些什麼。
「我從沒承認我是王妃,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知道,要不要讓你更清楚。」楚心巧突然起到了捉弄他的興致,處男可是很純情的,不像花逍遙那只老鳥,只會在家里月復黑。
「什麼辦法?」剛問完白少風就後悔了,他恨不得用力扇自己兩巴掌,明知道她是個妖女,是個罌粟花,為什麼還要靠上去。
「什麼辦法啊,不是你也知道。每天和你做ai五次。」她撇了撇嘴角。
「……」
「六次」
「……」
「七次」
「…….」
「八次,再多我會死的。」
白少風發狂了,他的臉比包公的還黑,身上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就像千年寒冰一樣散發著凍死人的氣息。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話落他怒吼的飛向她,抽出腰間的細劍直導長龍的刺向她,她手中並沒有武器,以掌相對,一個翻身如獵鷹似的摔掠而來,木然,空中掌影彷佛雲霧般驀然涌起,劍似雲涌。兩道黑夜在空中相撞,他們從屋檐打到街上。
剛才被白少風追殺的人此時忘記了逃跑,他神情駭然,完全被這個場面震住了。
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打斗?
不,這還算不上打斗,這就像是一場貓捉耗子的游戲,而白少風光榮的享受了一把耗子的待遇,楚心巧好玩的逗弄著他,一上一下,忽左忽右。當掌扇到他的胸口時又停了下來,最後以楚心巧玩累的結局收場,她巧妙的手一揮打掉他手中的劍,一個空中倒翻將他打落在地。
「你贏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