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詐眼看上去像一個新娶來的媳婦,剛剛冒出個頭,就又羞答答地鑽進樹葉子里藏起來,仔細看又像一個含羞的少女般,一會兒躲進雲間,一會兒又出來撩開面紗,露出嬌容,整個世界都被月光鍍上了一層水銀。
「看來花王爺你晚上的艷福不淺啊,這個時辰還有美人相伴,也不怕精盡人亡啊,當心玩多了不好,一個月了,按照普通長毛的速度,你這個禿鳥也該變成鳳凰了?」劈頭就一頓嘲諷。
花逍遙氣憤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張臉臭的比茅坑更臭。
「不要再給我玩這套,不然」他沒有說下去,一張臉倏沉著,獨自起來。
「妹妹,你看,花王爺弄得人家好痛啊,人家的清白啊。」楚心琴趕緊入戲,說實話她是一個最好的臨時演員,她能隨時的把自己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這會她演的是一個失去‘清白’的女子,她小眼欲哭的呆坐在地上。
「你給我起來,不要給我玩這套」花逍遙更陰郁了,他這會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氣了,只見他頭冒青煙的甩開袖子。
「你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好歹人家也是女子嗎?」楚心巧輕輕的扶起地上的女人,只見她絲薄的紗織衣服在夜風中飄搖,里面火紅的兜衣遮住了一半的**,雪白的胸脯令人引起無數遐想「就算她想上你的床,睡一下你又不會少根毛,你就當去怡紅院嫖了次妓女不就行啦,而且我相信我姐姐的技術不會比那些‘萬人騎,千人枕’的女子差。對嗎?姐姐?」她說的是如此平淡,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怡然自得,听得楚心琴是面紅耳赤,怒火中燒卻又說不出什麼話語來反駁。
于是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是你的姐姐,是你的長輩,你真是太沒有禮教了」
禮教?禮教對于有些人是可以拿出來揮灑一下,但是
「一個搶自己妹妹丈夫的女人,用得上禮教這個詞語嗎?姐姐,我的禮教早八百年前就用完了。」字字屬實,針針見血,楚心琴听著黑的個臉,面色淒慘的像寡婦死了兒子似的。
「你你你等著」楚心琴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妙論,高傲的抬起頭,打算離去。
一等廂房門被關上,楚心巧就變了個臉,她陰笑兮兮的看著花逍遙,盯著他毛骨悚然。
「我發現你的嘴真的很利落,這是第一看你不用武力解決事情,我以為你會把她暴打一頓。」
嘖嘖這是什麼理論,難道她楚心巧就是這麼霸道的的人嗎?
「我是這種人嗎?」楚心巧看著衣衫整齊的花逍遙。
「還有飯菜啊,正好我一天沒吃什麼,還有酒啊,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吧。」楚心巧一向是那麼自以為是,或者是楚家人都遺傳了這個毛病,她不管他人意願強拉著花逍遙做到她旁邊,給他滿滿倒上一杯。
「嗯看來是藏得有些年數的好酒,透著一股香甜的氣息。不知道和八二年的皇家禮炮哪個令人欲罷不能」楚心巧一飲而進,說實話要不是了解她從楚府出生,他一定以為她是大漠兒女,因為她全身散發著一種大漠的風情,廣闊的胸懷,不拘小節的氣質,凶狠暴躁的脾氣。
跟著花逍遙也自然的提起酒杯,拂袖而進。果然一股香甜濃厚的氣味傳入口中,不可否認的是楚心琴拿來的果真是一瓶好酒,醇馥幽郁的色澤引人遐思,淺聞一口芳香濃郁,淡嘗一杯回味悠久。
「酒果然是好酒,昨天就听莫兒說楚府地下有個酒窖,改明兒下去淘兩瓶帶回王府。」
「恩」
「你不覺得單喝酒太無聊了嗎?我們把菜也打包吧」
「打包去哪?」
「裝進肚子里啊。」
「」
于是兩人把桌上的菜色掃蕩一空,兩壇御酒佳釀也被他們毫不客氣的裝進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