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庭到底中沒中毒無人知曉,只知那一晚皇上去後一個時辰左右,隔壁傳來殺豬般的嚎叫,不出一刻鐘皇帝便火急火燎的提著褲子從落嬪屋中飛奔而出,而後頭追趕的人一顛一簸,一腿長一腿短,上還留有一點血紅。
好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出,最重要的便是‘殘生閣’的前任皇後被人劫持,不翼而飛,皇帝大怒下令嚴查,皇後慌了,心驚膽戰夜不安枕,肖貴妃樂了,能令皇後力不從心的事情她都能樂,而對于這件事情關起門來慶祝的就只數楚心巧主僕兩人。懶
花逍遙終于你也干了件令人稱快的好事了
「現在只差前太子了,我們要盡快找出他,我估計這件事情一出,最著急的是皇後,她絕對會斬草除根,我們要趕在她前頭,只要前太子獲救,一切就都好辦了。」楚心巧兩人關起房門在里頭悄悄商量著,大門外白少風好奇的蹲起了牆角,耳朵拉得長長的。
「恩,只要能還我娘親一個公道,把我哥哥該有的太子名分還回來,我當不當這個公主無所謂。」她小手捏的可緊,憤恨的說道。
「哎,這皇宮地圖我已經弄到手,到時候有白少風,花逍遙保護,我們要想出這個皇宮不難,你可想好了,真要奪回名位嗎?有時候當皇帝並非是天下第一得意事,若你哥哥真被關天牢二十年載,出來能當一個好皇帝嗎?」一語點醒夢中人,楚心巧揉了揉她時刻緊張的肩膀,希望她別被仇恨蒙上了眼簾。蟲
「可都是因為她,我母親才受此不白之冤,才讓我哥哥浪費了二十年,憑什麼她兒子可以安枕無憂的做皇帝,若我哥哥不遭此橫禍的話,他未必當不好一個明君。」今日之事不可惋惜,事已至此,只能想著以後,不可再回頭。
世上亦沒有後悔藥,時間也回不到過去,上官玥璃何嘗又不明白,只是她又豈能甘心。
楚心巧不再強逼著她,或許時間可以撫平傷痛,親情可以挽回曾經傷的滴血淋淋的心。
「心巧,我會听你的意見的,畢竟活著才是最好的出路,只是需要時間,你說該怎麼救我哥哥呢?進大牢也不是個明智之舉,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而且哪有機會進天牢啊。」
「快了,有人快耐不住性子了我想這件事情也瞞不住白少風,你得空和他說了吧,畢竟萬一你哥哥真身處大牢,我們也得有個得力助手一起搭救。」
果然,在楚心巧話音剛落的第二天響午,一群官差浩浩蕩蕩,堂而皇之的闖入楚心巧的廂房,不由分說就把她雙手雙腳拷上。
「奉皇後娘娘之命前來搜查,有人舉報聲稱楚心巧私藏鳳袍」之後一些嬤嬤,姑姑,奴才開始翻箱倒櫃,掀床開櫃,懷揣著百分百的信心尋找贓物,天知道那鳳袍長什麼模樣,楚心巧好奇的張大眼楮看著自己如何被降罪下大獄。
莫約一刻鐘後,一個面色饑黃的老太婆,露出兩顆快壽終正寢的大板牙,說話漏風道「讓老奴一通好找,這賤婢竟然藏在床底下,這下物證確鑿看她如何狡辯。」
回頭一看,只見一件色彩艷麗的袍子被從床底翻出,打開細細觀察,這是一件嶄新的鳳袍,袖邊用金絲線繡著龍鳳呈祥圖案,前襟是一幅幅開的鮮艷的牡丹,牡丹中有一只鳳凰開著美麗的屏,看來這件‘證據’確實是廢了不少心機,不弄死她楚心巧不善罷甘休啊,楚國有著嚴格的級位制度,能縫制黃色衣物的只有一國之母,更何況龍鳳圖案,這會大牢是蹲定了。
「大膽賤婢,還不快束手就擒,來人給我打入天牢」
听听,多麼令人興奮的話語天牢
這時,听見風聲的白少風,上官玥璃等人紛紛趕到,她對上官玥璃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無需擔心然後眼泡中醞釀兩滴眼淚,萬分可憐的望著白少風,希望引起他一絲同情心,待日後來牢中救我。
不錯,本是打算憑借自己武功破除重圍越獄的,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屋漏偏是連夜雨,這會沒了武功進去容易出來難,萬一花逍遙得知情況晚了些,不還得靠白少風來拉我一把救我出來啊
憑我們兩個如此密切,親近的關系,應該也許大概會來救我一把吧
「慢著,這件事德妃娘娘未發話,誰敢如此放肆,今日有我在誰也動不得這永壽宮的人」我承認我是美女了啊但你也不必做什麼英雄在此刻救美啊楚心巧憤恨的向白少風投去兩個殺人的死魚眼。
而後陰沉沉的開口「我認罪,官大哥,抓我吧,我們快走吧,牢房一刻值千金吶」
接著她被拖著直接如下餃子般打入了陰森恐怖的死牢,這是她第二次呆在類似于電影節目現場的牢中,唯一不同的是電影永遠是電影,而她目前的處境可比看起電影來更刺激,真實。
「啊灰色的石牆,粗壯的木桿,濕燥的稻草,久違的監獄味道啊。不過這皇宮的監獄也不過如此啊,花王爺家的死牢可比這嚇人多了,待遇也和這有著天壤之別,最起碼老鼠能安居樂業,這竟然連老鼠都見不著一只。」隨處而安是楚心巧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不管是此刻她在什麼地方,身處什麼危險,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借住兩天而已,等她調查完了就出去。
「姑娘的想法真是別出
心裁,在這個時候還能笑看風雲。」這時某個角落里傳出一聲柔柔弱弱的男音,聲音細如蚊,不仔細壓根察覺不到這牢中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在。
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發凌亂,一身囚衣的男子靠著角落里打顫,他身上蓋著厚厚的濕草,臉上竟是泥土看不清長相,從氣質上來看該是個文弱縴細的男子。
「靠,男女同處一室,有沒有搞錯啊。」她驚呼道。
「放心,楚姑娘,我咳咳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算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個問題呢?」不是怕你對我做什麼,而是怕我的狼爪忍不住殘害你
「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知道我性什麼?」
「你認不出我了嗎?也難怪,我是白海棠啊,我們見過兩次面,你記得嗎?」他費力的撈起前額的劉海,讓她看清那張滿是泥濘的臉,之後他從稻草中鑽出,咳了兩聲又倒下了。
「啊你怎麼了,不要死在我面前啊,我剛進來我不要和死人一間屋子啊。」她嘶啞咧嘴的說道。
看他沒反應了,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見還有呼吸便松了一口氣,隨後她用自己的衣物擦干淨他的臉才回憶起此人。
「原來是他」白少風一心想殺的哥哥
只見他氣虛虛弱的倒在地上,額頭燙的嚇人,眼圈發黑,雙眼血絲滿布,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楚心巧拍了拍他的臉蛋「喂,你不能再這里睡,快把濕衣服換下,你燒的好嚴重。」
「哎能被一起下到牢里也算是一種緣分,算你有運氣遇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前世得罪了你們兄弟兩個,這一世老踫到你們,這世事還真是風雲變化莫測,我記得你要去考狀元的,這會卻考到牢里來了,還快病死了。」
這時候有兩個獄卒走過,她忙叫住他們「喂,兩位大哥,能否幫我點小忙,拿碗熱水來,我這位兄弟燒的好厲害,還有退熱的藥有嗎?」
「姑女乃女乃要我準備被褥茶水嗎,這是大牢有命沒命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不用治了,就算治好了也是上斷頭台的命,這會死了還能留個全尸,我在這二十多年了,不是病死在這里面也就是被殺頭的,還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
看了一眼四周折磨人的壞境,確實,若真是沒有一個活著出去,那前太子呢,二十多年前他才五歲左右,那一個五歲的小鬼頭能在里頭活下去嗎?答案呼之欲出,連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也扛不住這夜晚的寒風病倒了,那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能活得下去,況且二十年
我怕早化成白骨了
「官差大哥,在這里住了最久沒死的是多久啊?」
「兩個月然後被 嚓」他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才兩個月?
「有在這里待上二十年的嗎?」
「姑娘,你在耍我嗎?」
「差爺,你別走啊,我只會問一問,看看自己命還有多久,好死不如賴活著嗎,這是一點小小心意,給你去買點酒喝」熟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一看我一錠銀子,便忙前忙後的替我張羅著水和藥。
喂他喝了藥,看他仍然在瑟瑟發抖,她四下看了下沒人,便月兌了自己的外衣替他換上,這時他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柔夷,臉往她懷中靠去,楚心巧想推開卻如何使勁都無能為力,只能仍由他抱著
大哥你可別死我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