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面七八張桌子,現在不是用餐時間,倒是沒有人用餐,大門正對面是個半圓形吧台,里面一個女服務員和幾個壯漢坐在凳子上喝酒聊天。
趙越走進餐廳,在一張靠窗戶的桌子旁邊坐下來,對服務員喊到︰「來3瓶啤酒」,服務員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工作服,戴著帽子,听見趙越的招呼聲,提著3瓶啤酒過來放在桌子上。她見趙越是個外國人,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坐在對面說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來這里做什麼?旅游嗎?」
趙越說︰「你說的沒錯,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服務員說道︰「嘿,我們很少有外地人過來,我叫羅拉,你呢?」
趙越說︰「趙越,中國人!」
羅拉說︰「噢,我喜歡中國人,他們做的菜非常棒!」
趙越笑了笑說道︰「我有點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羅拉說︰「現在還沒到用餐時間,廚師還沒有來,不過還有些三文治和漢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可以給你端過來」。
趙越︰「好的,謝謝!」
羅拉起身扭著去了,坐在吧台的幾個壯漢喝著酒,不時的看看趙越。這時有輛車開過來,停在餐廳門口,走進來一個二十多穿著牛仔褲花格子上衣的漂亮姑娘,喝酒的幾個男人立刻吹起口哨,那姑娘沒理他們,叫到︰「羅拉,我來啦!」
羅拉端著三文治正走出廚房,听見喊聲一看,連忙跑過來,非常高興道︰「安妮姐姐,你來了,怎麼這麼久不來看我?」
安妮摟著羅拉說道︰「你先端過去吧!」
羅拉說道︰「好吧,你在這里坐會,我馬上來」,說完端著食物走到趙越的桌子旁放下說道︰「趙,你的三文治來了,如果不夠在叫我」。
趙越見她要走,連忙叫住她說道︰「羅拉,你知道我是旅游的,我需要雇一個司機和一部車,你可以給我介紹嗎?」
羅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不知道這里有誰能接這個活,抱歉先生!你可以去問問別人」,說完就轉身走到安妮的身邊,趙越只好拿起三文治吃起來。
「安妮姐姐,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請客!」羅拉說道。
安妮道︰「好吧,來點啤酒!」
不一會羅拉拿來兩瓶啤酒和杯子放下,邊倒酒邊說道︰「安妮姐姐,最近怎麼樣?」
安妮說道︰「別提了,我和那該死的胖子上司吵架了,他總是騷擾我,所以我沒在那干了!」
羅拉驚道︰「噢,是嗎?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揍他,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找到新的工作了嗎?」
安妮搖頭說道︰「還沒有,不知道能干什麼」。
羅拉想了想,又看了看趙越,對羅拉說道︰「看見那個吃三文治的中國人了嗎?他是個中國人,他是來旅游的,剛才他說要雇一個司機和一輛車」。
安妮喝了一口啤酒說道︰「噢,是嗎?我覺得我可以,我還沒有跟中國人打過交道,他會說英語嗎?」
羅拉說道︰「他的英語說得很棒,紐約口音」。
安妮起身說道︰「我去和他談談」,說完走道趙越的對面對他說道︰「你好,先生,我可以坐下嗎?」
趙越連忙道︰「當然,小姐!」
安妮說道︰「謝謝,我听說你想雇一個司機和一輛車,你想去哪?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覺得我可以幫你,你知道,我剛剛辭職,而且我有一輛」。
趙越停下來說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正在為這件事發愁。我想去西雅圖,並且我想看看沿途的風景,所以不想坐火車和飛機」。
安妮瞪大著眼楮不可置信的說道︰「噢,上帝,那要穿過整個美國,不,不,不!這活我干不了!」
趙越連忙說道︰「我出兩萬美圓,並且途中所有的消費都由我買單,你覺得怎麼樣?」
安妮想了想︰「好吧,這活我接了,不過你要先付錢!」
趙越說道︰「沒問題」,說完從口袋里掏出兩扎美金放在安妮的面前,這時一只手快速的按住了錢,只見一個喝得有點多壯漢在桌子旁邊,拿起那兩扎美金晃了晃說道︰「先生,你要請我們這些人喝酒嗎?實在太好了,太慷慨了,非常感謝!」說完把錢放進了口袋。
趙越咽下食物,喝了一口啤酒,擦干淨嘴巴說道︰「先生,你最好把不屬于你的東西放下,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淒慘!」
那壯漢夸張叫到︰「是嗎?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呢,黃皮猴了!」
這時其他人都走過來,安妮看見本屬于她的錢被這壯漢拿走了,非常焦急。羅拉叫道︰「卡爾,你不能這麼做,這是安妮的」。
趙越站起來說道︰「你想和我打架嗎?你不知道你褲子上的拉鏈掉了嗎?」
那卡爾不知道趙越使詐,連忙低頭看去,卻不想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立刻不能動彈,就听見趙越說道︰「哈,你的身材真不錯,但是你怎麼不學好呢,如果你媽媽知道了你的行為,她一定會非常的感謝我幫她教訓你一頓!」
卡爾驚慌問道︰「你對我干了什麼,我怎麼不能動了?」
趙越沒理他,從他口袋里掏出被拿走的兩萬塊遞給了安妮說道︰「安妮小姐,拿著!這屬于你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安妮接過錢說道︰「是的,先生,不過我要回家拿一些衣服才行,你跟我去嗎?」。
趙越說道︰「不用了,我在這里等你」。
安妮問道︰「你不怕我拿錢跑掉嗎?」
趙越說道︰「我相信你」
等安妮走後,卡爾叫道︰「小子,快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我要讓你爬著回中國去!你們幾個還站在那干什麼?還不快動手揍他」。
另外幾個人可不是二百五,一看趙越一伸手就制服了卡爾,就知道這家伙不好惹,正猶豫著要不要跑掉,听見卡爾這麼說,立馬跑了個干淨。
趙越也不管他們,坐下來喝完啤酒後安妮就提著一個包回來了,他站起身來拍了卡爾的肩膀一下說道︰「好了,小子,你可以走了,外鄉人不是那麼好惹的,回去替我問候你媽媽!」
卡爾感覺自己能動了,邊跑邊叫囂道︰「中國佬,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安妮開著車,趙越坐在副駕駛室里。正值秋高氣爽,趙越看著路邊一大片的金黃色麥田,田里有幾台收割機正在工作,感覺心曠神怡。
安妮問道︰「我叫安妮,你呢?」
趙越回答道︰「趙越,你可以叫我趙」
安妮道︰「趙,你剛才對卡爾做了什麼,為什麼他不能動了,你對他使用了傳說中的魔法,對嗎?」
女人一旦起了好奇心,會非常的麻煩,一個會來事的女人更麻煩,雖然如此,趙越還是不得不回答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我雖然不知道魔法是什麼,不過這跟魔法完全不同!這是一種中國功夫,功夫你知道嗎?」
安妮轉過頭道︰「噢,我知道,李小龍就會功夫,我小時侯非常喜歡看他的電影,並且有段時間我很想去學功夫,因為鎮上教會學校的那些家伙經常欺負我。學功夫是要花錢的,但是你知道,那時我太小了,而且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說著說著,安妮開始傷感起來。
趙越道歉道︰「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去世了」。
安妮搖頭道︰「沒關系」。
趙越立刻安慰道︰「你現在長大了,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現在長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大姑娘,而且生活的很好,他們一定非常欣慰的」。
安妮感激地說道︰「謝謝,趙,你真會安慰人。對了,你怎麼一個人來美國旅游呢?你的妻子沒跟你一起來嗎?」
趙越裝做美國人的樣子聳了聳肩膀道︰「我還沒有結婚!」
安妮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到了中午,他們經過一個鎮子,在那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
「要加油了,到前面一個加油站加油吧!」安妮對趙越說道。
趙越點頭道︰「好的」,然後他看了眼車上的電子表繼續說道︰「現在快5點了,要不我們加油之後就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早上再上路?」
安妮答應道︰「沒問題!」話剛說完,她突然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不停的叫「噢,上帝!」
趙越連忙大聲問道︰「安妮,怎麼啦?」
安妮神情專注地盯著前面道︰「剎車、手剎和油門都失靈了,我剎不住了,油門踩下去也回不來了,一直給油。可能是老化太嚴重斷裂了,車停不下來!現在怎麼辦?」
趙越也大吃一驚,以車的速度,他能保證自己和安妮跳車都安然無恙,當是他不願意輕易地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手。現在越來越靠近城鎮了,路上的車輛也多了起來,以安妮的技術來說,難保不會跟其他車輛相撞,他連忙安慰道︰「你先不要慌,穩住,不如這樣,讓我來開車,現在只能把油耗干,不然沒有辦法停下來,好在這里不是大城市,路上的車不是很多」。
安妮听他說完大出了口氣,回答道︰「好吧,我把方向盤穩住,然後慢慢起身,你再坐過來」。
趙越等安妮起身了,連忙坐過去,但是這時前面突然來了好幾輛車,並且傳來汽車鳴鏑聲他叫道︰「小心!」,安妮急忙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跟迎面而來的車擦身而過,連忙向左打了一下方向旁,車子才沒有沖出路邊,車子連續左右突擊,使得安妮站立不穩,一坐在了趙越的懷里,好在這時安全了,趙越雙手控制方向盤,安妮的身上傳來女人特有的氣息,使得他生理上有股強烈的反應,安妮立即感覺到了,他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妮紅著臉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控制好,我要起身了」,說著就要站起來,但是她的身體被方向盤卡住了,根本起不來,經她這麼一折騰,趙越下面那玩意更堅硬了。
這時前面又來了車,趙越說道︰「前面來車了,要不然你就這樣坐著,只是你把頭往一邊靠一點,不要擋住我的視線」。
涉及到安全問題,安妮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乖乖地坐著,但下面的堅挺使她心里頭像小鹿一般亂撞,要知道她還是一個未婚的處女。在現今的美國,能二十多歲保持著處女的身子,是非常不容易的,她很小就沒有了父母,從小就很獨立,發誓要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並且愛自己的男人嫁了,為他保持完整的身體。
就這樣保持曖昧的姿勢坐著,途中經常遭遇路過司機口哨聲,弄得他們倆人一直紅著臉。安妮靠在趙越的身上,感受著他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聲,下面的堅挺頂在她的私密處,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經過了快兩個小時,汽油才耗干,車子慢慢停了下來。他們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美好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
「咳咳!」趙越打破尷尬的氣氛,說道︰「我們打個電話吧,讓車輛救援中心過來把我們拖回去,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
卻說安妮听了趙越的話,連忙起身坐到另一邊,結束了旖旎的氣氛,掏出電話撥打公眾服務電話詢問附近車輛救援中心的聯系方式,得到電話後打過去把情況一說,但是人家不願意,說現在是晚上了,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值班的也都出任務了,沒辦法。趙越在一邊听得清楚,連忙對安妮說︰「跟他說我們願意出雙倍價錢」,安妮按照趙越說的把條件說了,但是接電話的人還是不願意,直抱歉說實在沒辦法,說讓他們就在那過一夜,等到明天早上工作人員都上班了,一定優先派出車輛救援的。
安妮無奈地掛了電話,對趙越搖了搖頭。
趙越安慰道︰「那只好這樣了,我一個男人沒關系,只是有點委屈你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說著拿出中午準備好的備用食物和水。
吃東西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天色有些暗,安妮開車內燈,瞟了趙越一眼,立即驚叫起來,手指哆哆嗦嗦指著趙越的臉說道︰「你的臉怎麼變了?」
趙越听著,明白早上使的幻術時間到了,變回原來的臉型,突然止住了吞咽,食物卡喉嚨里,嗆得他大聲的咳嗽,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喝了安妮遞過來的水,才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膀說道︰「不要奇怪,這是一種功夫,而且非常的實用」。
安妮諷刺道︰「是干起壞事來非常使用吧」?
趙越听他這麼一說,又被嗆到了。安妮此時就像發現了他的秘密一樣,非常的得意。經過剛才的調侃,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非常輕松,開始聊起天來。
「原來現在的你才是本來面目,也不算很老嘛!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那麼老?」安妮隨意地問道。
趙越看著安妮年輕、漂亮的臉,非常為難地說道︰「我可以不回答嗎?」
安妮看了他好一會才說道︰「除非你做了什麼壞事,要不然一個人怎麼會改變自己的相貌呢?」
趙越嘆了口氣︰「好吧,我投降。前一段時間我還在中國,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告訴我,我在紐約大學讀書的弟弟死了,我就來到了美國。經過我的調查,是的人殺了他」。
安妮連忙道歉︰「噢,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但是中央情報局的人為什麼要殺你弟弟?」
趙越回答道︰「他們強迫他加入情報局做間諜,回國後盜取中國的情報,但是我弟弟到死都不同意,他們就殺了他」。趙越哽咽著聲音繼續說道︰「他叫昊,長得很帥,我們還是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我們兄弟兩個一起相依為命,他從小就非常的聰明可愛,從不給我惹麻煩,上學總是拿第一,幾年前考取紐約大學全額獎學金,我期待著他能夠出人頭地,成為我的驕傲。你知道嗎?當我听到他去世的消息的時候,我差點崩潰,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親人,唯一的直系血脈,全部的希望。中國有一句話叫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是他們殺了他,所以我也要殺了他們,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的行蹤,我改變了相貌,情況就是這樣?」
安妮看著流著眼淚的趙越,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可是個殺人惡魔啊!
趙越穩定了一下情緒,抬頭看了一下安妮,卻見她眼神躲閃,就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樣,誰跟一個殺人魔王在一起能保持平靜呢?
趙越陰沉著臉說道︰「安妮小姐,現在後悔了嗎?是不是後悔不該接這單生意?」
安妮說道︰「你準備去西雅圖干什麼?我勸你不要再殺人了,你是斗不過美國政府的!」
「美國政府?他能耐我何?我就是將美國總統干掉,將所有國會議員干掉,誰能攔得住我?除非他們用核彈毀滅全世界!」趙越滿不在乎地說道。
安妮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真有這麼厲害?」
趙越冷哼一聲,說道︰「等我去西雅圖將我的朋友送去中國,我讓你看看我怎麼摧毀的!」
安妮不相信道︰「你要摧毀?你知道防備有多嚴密嗎?」
趙越不屑道︰「那又怎麼樣?就是五十一區,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語氣一轉道︰「我勸你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最好老老實實的把我送到西雅圖,然後看我怎麼摧毀,等我走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你,如果企圖告密、逃跑,把我惹火了,我就會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你!明白嗎?」
安妮被他陰森的語氣嚇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