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詩韻听到前台小姐的描述,立即肯定這人就是余秘書說的那個人,她看了看這人住的房間號碼,對前台小姐說道︰「這個人現在在房間里嗎?」
前台小姐道︰「一個小時前他回來過,不過沒多久又出去了!」
穆詩韻想不到撲了個空,考慮了一下對前台小姐說道︰「找你們負責人來,我要親自和他談!」
前台小姐道︰「好的!」她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將情況說了一遍,放下電話後說道︰「請你們梢等,我們總經理馬上過來!」
穆詩韻別過身對著耳機小聲道︰「你們把車開到隱蔽處,不然讓別人還沒進大門就看見有警車在門口,然後等命令」。
過了兩分鐘左右酒店總經理就過來了,雙方介紹了一下,穆詩韻將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她的要求,那總經理當即表示會全力配合。
穆詩韻帶著人回到了車上開始布置任務︰「嫌疑犯的情況大家都得到了通報,你們兩個守在大門不遠處,一旦發現目標立即通報,然後跟著他進酒店,其他人跟著我分布在酒店大堂,守住各通道,我們就在酒店大堂抓捕他。記住,不到萬不得以不要開槍,目標並不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眾人道︰「明白!」
穆詩韻道︰「開始吧!」
趙越從珠寶店回來後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又出了酒店到大街上去吃了本地有名的燒臘飯,再隨便逛了一下,前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準備回酒店洗個澡睡個覺。
趙越剛剛走到酒店門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他從下車走到這酒店大門前有三四十米的距離,其中沒有看見一人進出,而且酒店門前的廣場上沒有任何人和車輛,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人要對付他,只是感覺有點怪而已,難道這酒店的生意很差嗎?
剛走進大門,大堂里面有些安靜地可怕,雖然有人在里面,但是這些人都好象在不時地注意他,而且這些人都守在大廳各個通道處。
看到這種情況,趙越心里就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抓他的,他索性也不向電梯那邊走了,直接走到大廳的沙發坐下。
穆詩韻帶著三個人從大堂前台走了過來,邊走邊將胸牌掛在胸前,其中兩人快步走到趙越坐的沙發背後。
穆詩韻走到趙越面前三米處站定揚了揚胸前的證件說道︰「趙越先生,我是港警務處刑事組總督察及國際刑警駐港分部聯絡員穆詩韻,我們懷疑你跟一宗珠寶盜竊案有關,你可以不說話,但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都將作為呈堂證供,請你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
趙越看了看她說道︰「穆詩韻?好名字!請坐」他邊說邊從袖子里拿出一瓶酒,又拿出兩個杯子放在前面的茶幾上。
包括穆詩韻在內的大堂里所有警察都開始以為趙越從袖子里掏家伙,一個個都將手握在槍把上如臨大敵一般,見趙越從袖子里居然掏出了一瓶白蘭地和兩個杯子,都暗道難怪這家伙能做竊賊,就他這藏東西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趙越將酒瓶的瓶蓋打開,往兩個杯子里倒滿酒,又將酒瓶放到一邊,將一杯酒推到茶幾的對面看著這個神赳赳氣昂昂的女人︰「請!」
穆詩韻見趙越這般做法,知道他心理素質極好,見到自己這樣的克星居然一點也不害怕,她走到趙越的對面沙發上坐下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在嘴里嘗一下後贊道︰「好酒啊!這瓶酒少說也有一百多年了吧?你哪里偷來的?」
趙越道︰「哦?穆小姐真是一位品酒行家,穆小姐何以認定這瓶酒是我偷來的呢?」
穆詩韻冷笑著道︰「趙先生,我勸你還是少裝蒜了,趕緊跟我走一趟吧!我看你也是個講究人,如果你不講究,那就不要怪我動粗了!」她將那「不講究」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趙越笑道︰「這麼說穆小姐是打算以武力相逼了?」
穆詩韻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
「穆小姐是出生于豪門大族吧?難怪這麼盛氣凌人!看在穆小姐為了我費了不少心思的份上,我就跟你去一趟警察局,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怎麼收場!」趙越左右看了看說道,然後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副墨鏡戴上。大堂里外到處都是警察,大門外面還有媒體記者圍了上來,他可不想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等到了警察局再說。
港的記者們可是非常厲害的,有時候為了拍一個鏡頭,他們可以蹲在陰暗處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比大多數狙擊手的忍耐力還要強。
酒店門外的記者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此時見到趙越從酒店出來,後面跟著那麼多便衣警察,哪里還珍惜膠卷,閃光燈從趙越出來到警車開走之後一直沒停過,有的記者甚至還在車後面追了幾百米。
幾輛警車進警察局,趙越自己走下了車,他模了模自己的臉,這還是他第一次走進警察局,索性看看這叫穆詩韻的丫頭要搞什麼?
穆詩韻對走在後面的阿強道︰「你去給內地那邊的同行打個電話,請他們協查一下這家伙的底細」。
阿強點頭道︰「知道了,頭!」
趙越被帶到審訊室以後一言不發,無論穆詩韻怎麼問就是不說話,搞得她幾次想打人,最後被下面的人拉住了。
後來穆詩韻想明白了,這家伙油鹽不進,那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弱點,像他這樣心理素質極強的人不找到他的弱點是審不出什麼結果的,看來還是要等內地那邊的資料傳過來才行。
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她這次行動很冒險,自己只是知道這家伙手里有顆鑽石和巴黎珠寶博覽會被盜的鑽石一般大小,而且他也沒有寶石鑒定書,有關竊賊的其他一切資料都不清楚,她自己立功心切才部署這樣的行動,如果抓錯了人,那就有麻煩了,何況這家伙既然能去切割鑽石,必然不缺錢,到時候如果把她告上法庭那就要出大丑了!她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從他嘴里撬出點東西,她認定這家伙在裝比,大熱天的還穿什麼長袍?不是裝比是什麼?沒有寶石鑒定書說明那顆鑽石來路不正。
穆詩韻帶著陪同審訊的人都出去了,她決定先關他一會,等到內地那邊資料傳過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