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上枝頭 117. 開始新征程

作者 ︰ 吃魚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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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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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好啦,改好啦,豆腐總算完成昨天的內容了,豆腐碼字實在是太慢了,見諒見諒∼

回到自己住的西屋,樂樂開始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錯誤,短暫的反省過後,她又開始認真分析現在的情況,覺得單純大病一場不夠保險,還是得出奇招兒。

想來想去,將所有的危險都斟酌一遍後,樂樂終于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姚雲龍請來了一名郎中。

手指搭到樂樂的手腕上,郎中听著樂樂劇烈的咳嗽聲,想起來的路上那小子介紹的情況,心里有了判斷,這明顯就是憂傷肺,再加上剛才樂樂說的那些癥狀,郎中十分確定這就是傷了肺才會不斷的咳嗽,而且大悲,受過刺激又走了很遠的路途,導致懷胎四個月的肚子也沒起來,還動了胎氣,有流產的危險。

其實樂樂什麼事兒都沒有,開始讓姚雲龍說了很多,自己又補充了一大堆,就是要給那郎中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而那郎中為了多賺湯藥錢,也沒少夸大其辭,再加上樂樂也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吃驚加害怕的表情,幾乎是眼淚含眼圈,語無倫次的問道︰「這可怎麼辦?該怎麼辦?」讓那郎中更加的得意了。

伸手捻了捻稀稀疏疏的胡子,郎中歪頭沉思,名醫的氣勢十足。

不管這氣勢是真還是假,反正在姚雲龍看來,他是略微想了想,然後胸有成竹的提筆先寫了一劑保胎的湯藥,又寫了幾道潤肺的食療方子,交到眉頭緊皺一臉緊張的姚雲龍手中,看在這病得病,小的小的份上,又難得說好言相勸一番,又指出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這才拿銀子走人。

送走郎中,姚雲龍回到屋里,站在床邊,十分震驚的看著樂樂,好半天才紅著臉指了指的肚子,「你這兒?」

爽朗的一笑,樂樂干脆的說道︰「假的。」說著沖他揮了揮手。

轉身往外屋走,一邊走,姚雲龍一邊郁悶嘀咕一聲,「假的?」

郎中是他請的,所以他也是知道底的,這郎中雖然有些貪財,嘴也有點碎,可醫術那是沒話說的,在北城也是有名的,假的,也就是說連這個郎中都上當了,那這女人造假的水平也太高了吧,不用跟她學醫,將他造假這一手兒學會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知道他想歪了,樂樂下了床,穿好衣裳,出了西屋,瞥了眼坐在凳子上皺眉頭的姚雲龍,指指肚子笑著說道︰「我這里有個寶寶是真的,你和鳳兒幾個月後要有個弟弟也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我什麼事兒也沒有,我的寶寶也什麼事情都沒有,當然了,你弟弟也沒有四個月那麼大。」

有了自己和顧氏的經歷,樂樂深深的覺得在中興王朝做一個女人實在是太難了,便每天都在祈禱肚子里的是個男寶寶吧。

男寶寶好哇,男寶寶長大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輿論也好,各種規矩也罷,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皮小子聰明,乖小子懂事兒,長大了只要不干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事情,就怎麼說都是好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能自己出去打下一片天地,省得跟自己這個娘似的,困在一方天地里,輕易不得月兌身。

而且,以後成親了,吃苦受罪的也是別人的閨女,和她的兒子一點關系也沒有,更不用受每個月的痛苦和生孩子的那道生死關。

樂樂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她每走一步,姚雲龍就往後退三四步,離得遠遠的,最後干脆就貼到大門上,紅著臉打量樂樂的肚子,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才收回思路,問道︰「這麼說,鎮海候府找你是因為……?」

實在是不得不問呀,到了現在他連樂樂的真實身份、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身後有大批的追兵,如果再多出一個孩子,一個可能是鎮海候孫子的孩子,那以後的日子可真就不好過嘍。

搖搖頭,樂樂很高興的沖著苦臉的姚雲龍說道︰「不是,他不知道。除了那個郎中外,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第一個知道的?姚雲龍心頭苦得好像泡了黃連水,怎麼一點兒都沒有榮幸的感覺呢?

事情就像是兩人之情商定的那樣,經碎嘴郎中這麼一宣傳,樂樂這個又悲又苦的可憐小寡婦就新鮮出爐了,而姚雲龍和鳳兒兩個孝順的孩子也在街坊四鄰面前有了名,現在誰也不會再把樂樂往鎮海候要找的人身上靠了,畢竟她是個大肚子的孕婦,而鎮海候家要找的是個俏麗的小丫鬟。

也不知道是樂樂的計策成功了,還是那男人又找到了什麼線索,還是干脆就是放棄了,總之通過姚雲龍傳回來的消息來看,尋人這件事情的聲勢是越來越小,有時候幾乎一連幾天都沒有消息。

轉眼就到了二月末,快要進三月了,有一天,姚雲龍特別匆忙的跑回家,還沒進屋,嘴上就已經喊道︰「出大事兒了,大事不好了。」

這下可不得了,樂樂臉色煞白,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找過來了?」

「沒,要打仗了。」姚雲龍這一路跑得很急,氣喘得很厲害,臉色潮紅,兩眼卻在放光,伸手往北面指去,「打仗北面要打仗了。」

只要不是那男人找過來就好,樂樂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伸手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隨即又奇怪的問道︰「北面?打仗?」

一口氣喝光杯里的溫水,姚雲龍把自己听說的全都說出來,「是,听說去年冬天胡人的地盤上一場大雪就下十天半個月,晴個三兩天再接著下,又是十天半個月,下了五六場大雪,牛羊都死得差不多了,人也死了好多。」

樂樂其實沒什麼感覺,只是听說死了好多人,感慨了一聲,「真是可憐。」

「可憐什麼」姚雲龍怒瞪過來,「他們沒吃的沒喝的了,就要來搶咱們的啦,光搶也就算了,還要殺人,搶人,禍禍人。」

對于戰爭,對于姚雲龍這種憤怒,樂樂始終都沒有認同感,實在是離她的生活太遙遠了,怎麼听都是故事,別人的故事,包括現在,看著義憤填膺的姚雲龍,她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姚雲龍見樂樂沒有興趣听,嘆了口氣,小大人似的搖搖頭,又道︰「听說,鎮海候三少爺要隨信王出征,現在大街上都在征兵呢。」

三少爺又要出去打仗了?想起慈愛的太夫人,樂樂終于有了一點點的感覺,感嘆道︰「這才消停了多一會兒,又要出去打仗,唉,太夫人又該睡不著覺了。」說完,看到姚雲龍一臉的興奮,又想起剛才他的熱血宣言,問道︰「你也想去。」

沒好氣兒的白了樂樂一眼,姚雲龍郁悶的說道︰「我去了人家也不要,再說,我去了你和鳳兒怎麼辦?」

捏捏他的小臉,樂樂好笑的問道︰「那你這表情干什麼?」

那張小臉上除了憤怒之外,還有兩種情緒,郁悶和遺憾,姚雲龍十分遺憾的說道︰「我爹就是死于強人之手,我娘也因為這個原因郁郁而終,雖然不是他們胡人,可天下強人都一樣,我恨自己太小,不能上陣殺敵,為我爹報仇。」

只一會兒的工夫,姚雲龍的眼楮就已經發紅,雙手握拳,攥得死死的,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樂樂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也從沒听他提過要報仇,還以為他已經放下這一切了呢,想不到都在心里壓著呢,不過,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想了又想,樂樂覺得她沒學過心理學,不知道該怎麼幫姚雲龍釋放心中的怒意,只能按照自己曾經的方法,轉化一下吧,當年自己因為對小嬸嬸怒不敢言,而轉為學習的動力,成功的考上了極好的大學,又以全優的成績畢業,圖的就是能夠自立,再也不受那白眼,同樣的方法,在他的身上應該也能夠成功。

樂樂不著痕跡的退了幾步,站到桌子後面,免得萬一姚雲龍發起瘋來,傷到自己的肚子,「想報仇可不一定要親自上陣殺敵的。」

「不自己上陣殺敵,那該怎麼辦?」姚雲龍紅著眼楮問樂樂。

「當官」樂樂心里跳個不停,不斷的祈禱,一定要讓姚雲龍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千萬別發瘋,「當官讓別人給你找仇人,讓別人給你報仇。」

姚雲龍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像是在琢磨樂樂說這話的可行性,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不屑的看著樂樂,說道︰「當官就為這個?」

這是什麼意思?樂樂心頭不解,卻不得不詳細的解釋起來,「這就是頭等大事了,憑你自己人單力薄的怎麼找,上哪兒找,找到了又能怎麼樣,當官就不同了,手中有權有勢,還不小菜一碟?」

拳頭往桌子上一砸,姚雲龍低吼一聲,道︰「我以後一定要當官,可我當官卻不是為了這個,太宗皇帝說過,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紅薯。」

又是歐陽瑁,樂樂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起來,「他說的話多了,還都听了去?」

「為什麼不?」姚雲龍梗著脖子反問。

見他已經冷靜不少了,樂樂擺擺手,「算了,不跟你說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幾天你先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大軍怎麼走,什麼時候走,咱們找個時間也該走了。」

「走?」姚雲龍吃驚的看著樂樂,來海城三年,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至少這里能讓他和妹妹吃飽飯。

樂樂沒心情管他的那些情緒,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該準備什麼,如何能從海城全身而退,「嗯,你會趕馬車嗎?」。

問完,看到姚雲龍一臉呆相的站在那里,模模下巴,又問道︰「現學來得及嗎?如果來得及,咱們就自己買一架帶馬的馬車。」

總算是跟上樂樂的思路,姚雲龍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好,我明天就找車馬行打听。」

想了想,樂樂又道︰「不用太急,咱們爭取在一個月內走就來得及,你要是實在學不會,也沒什麼關系,去仁義巷找一家會架車的老實人家,以後用得到人的地方多了。」

仁義巷的仁,可不是仁慈的意思,一撇一捺的人,這里就是賣人的地方。以前就是人市人市的叫著,後來不知道哪一任的鎮海候覺得這個名字不好听,而改成仁義巷,在他看來,已經窮到賣兒賣女賣身的份上了,把自己賣了,換點錢,找個好東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也算是仁義的事情。

姚雲龍听了覺得挺高興的,不知道她打算上哪個地方,近了還成,遠了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萬一再踫上強人怎麼辦,點點頭,「也好,人多安全些。」

找來筆紙,樂樂咬著筆頭,開始琢磨起來,「還有就是有些路上要用的東西,該準備的也要準備了。」

帶足了家伙什出遠門呀,姚雲龍听著就覺得那麼的興奮。

上一次他出遠門時還是個孩子,娘親出了事兒之後他帶著鳳兒一路乞討,吃喝什麼的,要嘛嘛沒有,完全都是不好的回憶,現在有機會重來一次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吸取以前的經驗教訓。

坐到樂樂身邊,支個腦袋,姚雲龍也幫著想,「都要帶些什麼?」

「馬車就不用說了,雖然說開春了,可這天兒還真挺冷的,也難怪胡人作亂,多準備幾床皮褥子。」在紙上端端正正的寫下了皮褥子這三個字。

接著,又想起這路況不知道是什麼樣,路上顛不顛,歐陽瑁正事兒不干,發明馬車,竟然不發明減震器,所以要想旅途愉快就只能往車里鋪褥子了,越厚到時候就越舒服,小寶寶就越健康,樂樂一邊往紙上寫字,一邊說道︰「走的時候把家里的被褥、枕頭、墊子都帶上。」

姚雲龍白了樂樂一眼,這可是自己家呀,家里的東西都是花銀子買的,不是賃房子就有的,更不是誰白給的,真敗家

沒好氣兒的說道︰「可不都帶走,難道還扔了不成?」

敲著桌子,樂樂叫道︰「咱們是要逃命呀。」

光敲桌子覺得不過癮,又敲到姚雲龍的頭上去,這個姚雲龍就那麼樂呵呵的坐在那里,任由樂樂的拳頭在他腦袋上敲來敲去。

明知道他這是在借著自己緬懷自己的娘親,明知道他還是個孩子,自己應該順著他,可沒來由的,樂樂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悻悻的住了手,正巧這時候在里屋睡覺的鳳兒醒了,樂樂扔下一句,「不跟你說,你先列個單子來給我看看。」就跑掉了。

鳳兒現在六歲了,又做了那麼久的小乞丐,自立能力很強,睡醒了,沒有哭也沒鬧,樂樂摟著她,娘倆兒玩鬧了好一陣子,才從里屋走出來。

給她拿出一碟綠豆糕,樂樂拿過姚雲龍的單子,「讓我看看,哎呀呀,餅、饅頭、熟肉這些你要那麼多干什麼,十斤二十斤的買,咱們只有三個人,哪里能吃得動這麼多,只要準備夠到四五天的,能堅持到下一個鎮子就行了,到時候再買新的,難道你還頓頓吃存貨,哪怕是有機會吃新鮮的,也要吃存貨?」

姚雲龍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光想著自己當初帶著妹妹餓肚子,沒錢買吃的,卻忘了,現在早就不是以前了,吃食買就行,提筆劃掉這一行。

樂樂往下看,大部分都和她想得差不多,只是,「水囊?十個水囊?你買這麼多的水囊干什麼?」

「在路上,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踫上干淨的小河小溪,要是萬一踫不上,還能一路上都不喝水了?」姚雲龍振振有辭的說道,接著撓撓頭,又道︰「水多準備些,反正有馬車,也不花力氣,哪怕是留著洗手也好。」

想想,每次學校組織春游時,都有人專門負責買水,背水,所以樂樂覺得姚雲龍說的對,自己以前沒有想到,是疏忽了,「有點道理,你說的很對,這個得買。」

再往下看,「藥材?」樂樂皺皺眉頭,就兩個字,這寫得也太籠統了吧,後面還有一個大墨點,藥材多了去了,要帶哪個,不帶哪個,帶多少,是帶藥材還是帶成藥,這里面的差別大了去了,這個姚雲龍,唉

打量著樂樂的臉色,見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姚雲龍還以為她是嫌麻煩不想帶,可是想著自己娘親的遭遇,就是因為在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得了病沒藥沒醫,拖著拖著,小病拖成了大病,再加上心事、悲傷,最後撒手而去的,便擺開架勢,一副樂樂不同意就沒完的樣子,苦大仇深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咱們也得備著點,省得事到臨頭了,再慌了手腳,幾副藥能有多沉,就算咱們自己用不了,也可以幫幫需要的人,結個善緣。」

知道自己被誤解了,樂樂也不解釋,反而笑眯眯的看著他,「是要準備一些,你也背了不少的書,該考驗一下了。其他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今天列一份常見病,再準備一些你覺得有用的藥,學知識要活學活用才行。」

說完,拍拍姚雲龍的肩膀頭,便領著鳳兒去了屋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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