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首飾盒子
顯然,趙天華的出現讓蘇青黛措不及防,讓她不得不驚醒起謇。之前對于藏寶圖的漫不經心,如今卻迫不得已只能加快行動。
陪著趙明澤吃過飯回去之後,她就開始將其他幾個箱子底部的暗格打開,除了之前拿到的那張渡劫幽冥陣地圖之外,另外幾只箱子里也都有新發現。
幾把鑰匙,還有半塊玉佩,另外有一張幽冥陣的破解圖,上面細細的描繪了陣法的唯一生門路線,直達地宮中心,旁邊還有一首詩,蘇青黛念了一遍,猜測那可能是口訣。
只有一個暗格情況特殊,和之前裝幽冥陣圖紙的暗格情況一樣,里面也有一個長條形木盒,只是蘇青黛在打開木盒之後才發現,那木盒里已經空了。
蘇青黛皺著眉看著那木盒,猜測著那木盒里大概裝的就是張家的那張牛皮紙藏寶圖,只是不知道那圖是怎麼從這箱子里偷出去的,又是為什麼到了張家人的手中。
左右想不明白,蘇青黛也不去糾結這些事了。那圖紙對蘇青黛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琴把剩下的幾份圖紙藏到了哪里,她必須把圖紙都找到,才有資格和于家金家談條件,順便把宋家和另外那些看不見的手都拉下水。
到村候藏寶圖一面世,找不找得到寶藏就各憑本事,與她蘇家毫無關系。
可是,那幾份圖紙,張琴又把它藏到哪里了呢?張琴當年信任蘇父,把那一箱孤本交給他,難道就沒有隱晦地提過那些圖紙的事?
蘇青黛苦思冥想,沒有頭緒。當年張琴的失心瘋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之後就失憶了,所以後來肯定是記不得孤本和藏寶圖的事了。
在蘇青黛的印象里,張琴也的的確確和農村的女人不一樣。
在蘇青黛短暫的記憶中,那個女人總是喜歡坐在家里呆著,平日里即便是有人來叫她出門•她也是鮮少外出的,偶爾才會在自家的地坪里曬太陽,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在屋里干活•或者教自己寫字看書,或者帶著妹妹在屋子里轉。
蘇青黛想起那些舊事,雖然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但是如今想起來,還是覺得又親切又心酸。一個失憶並且失去家人的女子,在一個陌生的偏遠山村里,她是有多大的不安•才會一直只呆在一個熟悉的環境里,不肯出門多看一眼?
而張琴留下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除了那一箱子孤本,就只剩下一個陳戈民當初送給她的鐲子。據蘇父說,那鐲子按理來說是要隨著陪葬的,但是張琴在臨死的時候將鐲子連通盒子都留給了蘇父,只說那鐲子非常貴重,讓蘇父好好保存。
想來張琴即便是失憶了•也還是知道那鐲子是玉石,是值錢的東西吧。
本來是要找藏寶圖的,可是一想到張琴•蘇青黛的思緒就忍不住放空,一堆亂七八糟的雜念在腦子里轉悠不停。
這時候屋里的電話響起,楊雪玲有些不好意思地聲音傳了出來︰「青黛,是我,楊姨。我想問你,那翡翠鐲子用什麼布包著比較好?我不太懂這些,怕一個弄不好,萬一這鐲子有損傷••••••」
蘇青黛知道她是說那一對帝王綠鐲子,也知曉楊雪玲不是那種張揚虛榮的女人,上次若不是她勸著•恐怕就是在婚禮上她也根本不會戴那對鐲子。楊老太太說要她收著那鐲子,她雖然知道自己不缺那錢,但是想來還是上了心。
「楊姨,不用那麼麻煩的,你到普通的首飾店買個首飾盒子,告訴他們你是要裝翡翠的•他們就知道里面是用什麼布帛。」蘇青黛笑著說道,「不過一定要大小合適,不然那首飾盒子可是……」
忽然蘇青黛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翡翠鐲子,臉色一變,聲音戛然而止。
楊雪玲在那頭听得認真,見蘇青黛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卡殼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擔憂地問道︰「青黛,你怎麼了?」
蘇青黛回過神來,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和狂喜,支吾道︰「沒,我沒事,剛剛走神了。」
楊雪玲一陣無奈,知道蘇青黛素來有這毛病,也就不追究,詢問了首飾盒子的事情,就匆匆掛了。
蘇青黛心中卻是極不平靜,她在勸楊雪玲去買首飾盒子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自從帶上張琴的這個翡翠鐲子,就再也沒管過之前那個盒子的事。
因為當時大舅媽和二舅媽到家中吵架,還哄騙說那鐲子是借了二舅媽的嫁妝,差點把那鐲子訛了去。
蘇青黛清楚地記得,那鐲子是裝在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里的,當時大舅媽一口咬定那鐲子是二舅媽的,原因就是因為裝那鐲子的盒子上刻著「金雲制造」四個字,而那盒子正是大舅媽在張琴出嫁前特意去鎮上訂做的。
當時若不是蘇青黛機警,以鐲子上刻著的字證明了鐲子的主人並非二舅媽,那事情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而正因為兩舅媽一鬧騰,使得自己家也變得不安寧。連蘇旺都惦記上了那鐲子。還好蘇青黛早有防備,把鐲子取出來藏在了別處,盒子卻是被蘇旺給偷走了。
蘇青黛那個時候自然是沒有把一個裝首飾的木盒子放在心上的,更何況那盒子還是鎮上做的,更是不怎麼在意了,偷了就偷了,雖然不方便一點,但是鐲子還在就好。
可是這會兒蘇青黛卻是急壞了,她想到蘇父說張琴當時交給蘇父首飾盒的時候讓他好好保存的話,心中一顫,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張琴並沒有失憶,那會是怎樣?
張琴既然還在清河村呆著,就證明她肯定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如果她甘心一死,那也就算了,可蘇青黛卻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張琴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而那個被自己忽略的木盒子,也許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
可是,該死的那個盒子被蘇旺那野小子給偷走了!而且還不知道他把盒子弄到哪里去了!
蘇青黛心中一陣緊張慌亂,一面害怕那盒子被蘇旺弄丟了,一面又怕那盒子實際與藏寶圖根本毫無關系,那她一定會十分失望。
蘇青黛連忙打了個電話到叔叔的店里去詢問蘇旺的事,蘇叔叔如今為了飯店的事情忙得根本顧不上蘇旺,蘇嬸子雖然偶爾也會回家跑上一趟,但是基本上也是叮囑上蘇旺幾句就作罷,多半時間都是在忙著在店里指手畫腳。
蘇青黛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也就不再多問,只是心底忍不住嘆息一聲,叔叔和嬸子兩人,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只有蘇旺這一根獨苗,偏偏不好好教育,就算是賺了那麼多錢,將來還不是得讓蘇旺敗光?養兒防老,兒子教育不好,將來恐怕還有兩人哭的時候。
找不到蘇旺,蘇青黛也有些惱火,這事情實在不好辦,她也不肯定藏寶圖就和那個首飾匣子有關系,而且那匣子還不知道蘇旺是如何處理的。但是若拿不到那個盒子,蘇青黛恐怕會一直擔憂著,心中焦慮不定。
于是,蘇青黛決定周末回去走一遭,尋到蘇旺拿回那個盒子。
星期六上午坐車到了家,蘇青黛就迫不及待地向蘇父打听蘇旺的行蹤。
蘇父可是管不了自己那佷子的事情,那佷子如今是真正的野了心,桀驁不馴,以前自己說的話他還听上一兩句,如今卻是半句都听不進去了。
連嬸子說最近蘇旺都是在外婆家住,只有偶爾才會回家來問蘇父要錢。蘇父剛開始的時候還會給上幾次,後來就基本上不管他了。
蘇青黛早就知道自家堂弟是什麼德性,小時候還努力過想要掰直他那性子,不要走彎路。奈何蘇嬸子對她兒子太過溺愛,見不得別人說她兒子的不好,久而久之,蘇旺就變成了二流子,喜歡偷雞模狗,吃喝嫖賭。
蘇青黛一陣氣苦,偏偏那首飾匣子對于她來說重要得緊,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幾年都沒有問他盒子的事,現在陡然去詢問會有些突兀,沒準還會引起那小子的懷疑,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招數,所以只能咬咬牙先找人再說。
沒多久,蘇父就從山里下來了,原來村里廣播通知全村去清河罩魚的事,蘇父憋了一整年沒有模魚罩,心早就癢癢得厲害了。
汪鑫強一听說這事,也要跟著去湊熱鬧了。
加上這周末農家樂客人不少,那些人听說有罩魚這樣有趣的事情,都紛紛綰起褲腿要去湊試試身手。
蘇青黛卻是心中一喜,知道這樣的事情,蘇旺那小子是肯定要趕回來的。果然,到了河邊的時候,蘇青黛一眼就在人堆里找到了蘇旺的身影。
蘇青黛大喜,焦急地走上去就要詢問蘇旺那首飾盒子的事情,卻敏銳址’發現蘇旺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蘇青黛看著蘇旺身旁站著的那個男孩子,下意識地皺緊了眉毛,因為她很不喜歡那個男孩子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嘲弄自己一般。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