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傷口上撒鹽
「我草!」大飛身後跟著四個人,顯然沒料到陳爭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紛紛大叫︰「孫子,敢動手打我們老大?不想活了吧?」
說罷紛紛上前。
但這幾個人怎麼會是陳爭的對手?只見陳爭快速進步上前,剛好一人沖來,陳爭微一側身,化拳為勾,正啄在了那人後頸的風池穴上。
現代醫學已經證實,後頸部是人體的神經中樞,很容易致人死亡。
而風池穴,更是人體死穴之一。
何見義等人跟隨陳爭習武的時候,陳爭也曾千叮萬囑,這個位置可不能輕易打擊,雖然他們也不能準確找到風池穴的部位,但若是踫巧打到,一個不慎就背上了人命,那可就糟了。
但這對于陳爭來說到不算什麼,主要是陳爭對人體了如指掌,對出手的勁力把控,更是精細入微。
風池穴,頸後正中入發際一寸處,再外開約一寸五分,正在頸窩之處,只是一下,對方便立時橫身撲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暈了過去。
不過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因為重擊後腦可不一般,而這人也就跟死了一樣,就連艾麗都嚇了一跳,連忙招呼︰「馬上關門!」
艾麗是怕別人看到,就算出了人命,自己等人先把事情商量好了,找個替罪羊再說。
這時炮哥等人也已經沖下了面包車,對于這種事倒是熟門熟路,沒有慌張,第一時間落下鐵閘門,又關閉了外面的燈箱,就當做是這間洗車行關門停止營業了。
而這個功夫,陳爭早已經將那四個人全部達到。
一記鞭手,正中一人耳孔外骨部位的听聞穴,又是一記捶拳,正中另一人胸骨頂中線下約兩寸的璇璣穴上。
而這時另一個人剛要轉身想跑,卻哪里來得及?又被陳爭一拳打在了乳和諧頭下方中線旁開四存的期門穴上。
這四個穴位,皆是能夠讓人打中立刻昏厥的地方。
瞬息之間,「噗通」、「噗通」響聲不絕,四個人連哼都沒哼出聲,就已經全部倒地。
而這個時候,大飛剛剛被陳爭打中了橫膈膜,才剛緩過氣來,直起身來。
「**!」不知何時已經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向陳爭捅來。
當然不會捅中,只是被陳爭單手一抓,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大飛手臂抽不回來,又用左手一拳打來,也被陳爭同樣握住,然後陳爭雙手猛烈一抖,「 嚓」一聲,大飛兩個肩膀同時月兌臼。
「啊!」大飛一聲慘叫,同時手中刀子也「鐺」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陳爭再一松手,大飛兩條手臂自然下垂,再也抬不起來。
這一切只是瞬息之間發生,洗車行內除了跟在大飛身邊,現在已經暈倒的那四個人外,還有三個洗車工模樣的人,完全懵了,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要去抄家伙。
「我靠,你們還敢動,不想活了?不想活的就動一動看看,誰動一動就先砍誰!」艾麗喝道。
也的確管用,被這一喝,那三個人也全都不敢再動。
艾麗又吩咐身後小弟說道︰「還等什麼,過去先把這幾個人給扣住再說,一人負責一個,敢動就給我割脖子。」
「是。」一群小弟沖上前去。
這次艾麗帶來的小弟倒也並不多,只有兩輛面包車里加起來的十個人而已,不過這些人都是艾麗後來專門招兵買馬找來的打手,身強體壯,此時又每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很有威懾性。
等將那些人全都制服了,艾麗這才回過頭來問陳爭說︰「地上這幾個人死了?」
「還沒,只是打暈了而已。」
「原來如此。」艾麗松了一口氣。
畢竟要是出了人命,問題就小不了,如果只是打暈甚至打殘,那都沒問題。
隨後艾麗又吩咐炮哥說︰「你再帶兩個人,先這個洗車房後面還有沒有人,另外看看還有沒有出口。」
「是。」炮哥領命,帶著另外兩個人前去搜查。
見這些人出手又凶狠,又如此有紀律性,大飛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我大飛有得罪你們麼?」
陳爭也沒說話,炮哥說道︰「我們是誰?告訴你們,我們是惡龍幫的,听說過沒?」
炮哥只說了惡龍幫,那是因為這種事情惡龍幫也不是沒坐過,不怕有麻煩,但想必陳爭就不同了,因此沒有說陳爭的身份。
「惡龍幫?」
原本滄海市有幾個最大的幫派,飛鷹幫就是其中之一,不過現在飛鷹幫已經覆滅了,惡龍幫接手了飛鷹幫的大部分地盤,風頭正盛,道上混的誰不知道?
大飛心下一緊,又問︰「那各位老大又為什麼今天來找我?」
這時陳爭問︰「今天下午你剛砸了一個醫館吧,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你是說那個知守堂?」
「沒錯,就是那家知守堂,你錯就錯在不該去砸知守堂,更不應該砸知守堂還打了知守堂里的人,更不該把里面的一個醫務人員打花了臉。」陳爭說道︰「現在我先問問你,究竟是誰指示你去砸我醫館的。」
「這……這我不能說,」大飛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我說了,以後我在道上還怎麼混?更何況付錢的人也事先聲明,錢加倍給了我,但如果我說出他是誰,以後他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各位老大,都是在道上混的,能不能給我大飛一個面子?」
「你很有面子麼?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陳爭冷哼一聲。
其實陳爭也早料到了他不會這麼痛快的說,不過剛好,反正還要幫文黛出氣,陳爭也滿胸怒氣,總要發泄一下才行。
這時炮哥已經帶人回來,說道︰「洗車行不大,後面就一間屋子,里面沒人,更沒有別的出口了。」
「那就好,」陳爭點了點頭,一指大飛,又一指遠處一個桌子︰「把他用膠帶纏到那個桌子上去,腿和桌腿纏牢,腰和桌面纏牢。」
「你們要干什麼?」大飛大驚。
卻也沒人理他,炮哥等人按照陳爭的吩咐,又是一番忙碌,等忙完之後,大飛雙腿被固定在兩條桌腿上,而整個身子被固定的橫趴在桌面上,兩條胳膊則依然自動下垂著,自動一動也不能動彈。
這時候陳爭也撿起了地上剛剛大飛掉落的刀子,來到了大飛的身邊。
先抓起了大飛左邊的胳膊,放在桌面上,並用力一壓,將他的手掌壓平。
大飛雙臂月兌臼,根本就不能反抗,被陳爭用刀鋒分開指縫,擱在了小指和無名指之間。
「你要干什麼?**尼瑪,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信不信老子回頭廢了你?」大飛猖狂叫道。
陳爭也懶得與他廢話,刀子九十度一轉,橫著一劃,直接便將大飛小指齊齊切斷,一道血箭噴出。
「啊!」大飛一聲慘叫。
胳膊關節雖然斷了,但神經卻不會斷的,這一下痛入骨髓。
就連炮哥等人都是一驚,雖然他們想到了陳爭是要切對方手指,可一般來說,總要問兩句話,不回答再切吧?卻不料陳爭竟然什麼都還沒問呢,就先切立威。
隨後陳爭又一伸手︰「把東西給我。」
陳爭指的是開始讓炮哥特意去買的食鹽。
而艾麗到此時,已經明白陳爭要買鹽干什麼用了?
刀子捅破了鹽包,直接將食鹽灑在了大飛斷指的傷口上。
「啊啊啊啊!」剛剛的劇痛雖然痛,也畢竟還能夠忍受,但此時的劇痛卻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大飛差點將舌頭咬斷,叫的和殺豬一般。
鹽末灑在傷口上,有多疼那就不用說了,連想一想艾麗都忍不住為大飛感覺疼,同時心說陳爭平常看上去人畜無害,可發起狠來可也真是夠冷血的啊。
這時,陳爭又用刀鋒,分開了大飛無名指與中指只見的縫隙。
「別切,別切,」大飛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骨氣,哭叫求饒說道︰「老大,你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求求你別切了啊!」
「那就好,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如果你不答或者答得讓我不滿意,我就會切一根手指,並且再撒鹽,直到將你的雙手十根手指切斷為止。不對,手指切完了還有腳趾,我相信足夠能讓你說的。」
陳爭說話波瀾不驚,語氣平淡,但所有人都不懷疑,他絕對會做得出來。
在大飛眼里,陳爭更是如同惡魔一般。
「現在我問你,是誰讓你去砸的知守堂?」
「江啟航,就是江啟航這個王八蛋,讓我去砸的。」大飛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剛剛不早說,自己真是犯賤。
本以為說出口之後,事情也完了,可卻沒料到陳爭卻又是忽然胳膊一沉,刀子再度切了下去。
「啊!」大飛又是一聲慘叫,無名指也已經被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別撒鹽,別撒鹽,我說了,我真的說了,求你饒了我吧!」大飛哭叫不止。
陳爭也不理他,等他疼了片刻後,嗓子都喊啞了,陳爭又面無表情地拿起了刀子。
刀鋒分開了打飛的中指與無名指︰「我現在再問你一遍,是誰讓你去砸的知守堂?」
「那個人真的叫江啟航,我沒有騙你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啊。」
大飛生怕陳爭再一刀下去,也不等再問,連忙如同倒豆子一般,便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哭叫著說了一遍。
「那個江啟航,二十歲才剛出頭,他老子挺有權,現在這個江啟航在一個日本企業里任職,叫什麼服部株式會社,听說還是高管。前幾天通過一個朋友找到我,給了我二十萬,讓我幫他去尋仇,每隔兩天要去砸一次知守堂。真的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這樣會得罪你們惡龍幫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現在我相信你說的話了。」陳爭這才放下了刀子。
原來陳爭剛剛切掉了大飛第二根手指,只是為了驗證他說的是否真實而已。
「江啟航?」陳爭沉吟道。
其實開始他不相信是有原因,因為他對這個名字,的確感覺好陌生。
但現在又仔細一想,陳爭忽然有了點印象。
之前在滄海市醫學院,有個男生要追丁寧,那個男生好像就是叫做江啟航吧?
陳爭也還記得,當時王慧等幾個女生還沒開始實習時,跟陳爭說過,有個叫江啟航的男生看上了丁寧,對外宣稱丁寧是他女朋友,哪個男生要是敢和丁寧走得近一點,他就一定會找社會上的人去痛扁這個男生一頓。
當時在學校食堂遇到,眾人用陳爭做了丁寧的擋箭牌,陳爭就已經感受到了江啟航惡毒的目光。
文黛也曾經對陳爭說過,小心江啟航來找陳爭麻煩,不過陳爭不是滄海市醫學院里的學生,他應該想找了,但沒能找到。
而且剛剛大飛說他在什麼公司做高管?服部株式會社?
這下有趣了,陳爭笑了笑說︰「好了,我們走吧。」
「這樣就走了?那這個大飛怎麼辦?」炮哥問。
「讓他自己去醫院,也許手指還能接得上,這一次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但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是教訓這麼簡單了。」陳爭雖然是和炮哥說話,可其實也是故意說給大飛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