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爭遭受到槍手襲擊的同時,在另外一個地點,刑無克正在準備做法。&&
畢竟他們是一個騙子組織,之所以要殺陳爭,也不過是為了騙鄧子坤而已,因此必然兩邊同時進行。
這里是一間密室,密室內甚至連窗都沒有,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也沒有開燈,只是在地面擺著一圈的蠟燭,顯得十分昏暗。
正前方是一座神壇,神壇供奉著各種牌位,排位寫的字龍飛鳳舞,也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神。
神台兩邊各有一根手腕粗細的粗蠟燭,蠟燭光芒的特殊效果下,顯得刑無克臉色陰晴不定,十分之陰森。
此時的刑無克,正在神壇前跪拜,他的下巴當然又有了山羊胡,臉又架起了圓形的眼鏡,像極了古代的師爺。
不過與一次陳爭在壽宴看到他時不同,那次他穿的是便服,但此時,他已經頭頂道冠,身著道袍,背還背著一柄桃木劍。
密室中也不是僅有他一人,在他前方神壇的兩邊,佔著兩個小道童,看去恐怕還不到十歲,同樣身穿道袍。
而在刑無克的身後,也是站著兩個人,正是鄧子坤與他的跟班江門仔。
等刑無克跪拜已畢,站起身來,回頭走向鄧子坤,說道;「坤爺,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施法。」
「刑先生請。」鄧子坤說道。
不過那刑無克卻沒有動,而是又說道︰「坤爺,施法倒是沒問題,但是你派人將我關在此處,時刻派人看守,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刑先生,刑大師,你可別多想,你也千萬不要介意啊。次你和陳爭發生了沖突,也說了要斗法。可如果他真的忽然暴斃身亡,警察也難免會懷疑到你。況且那陳爭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說不定他也有勢力,到時候先生不是要多了很多麻煩?」
鄧子坤說道︰「因此我之所以把刑先生安排到這里。其實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而至于我安排的那些人,其實都是為了保護刑先生你的。」
保護?保護個屁,還不是怕我騙你,所以把我控制起來?刑無克在心中說,這次可是虧大了,萬一出了什麼簍子,自己最先倒霉。
再看看鄧子坤身邊的江門仔,刑無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你這小子。竟然這麼害我。等這一票做完了,我和你沒完!
沒錯,把刑無克軟禁起來,其實正是江門仔給鄧子坤出的主意。
因為這樣一來顯得江門仔是真心為鄧子坤考慮,而二來也顯得刑無克無法與人串謀來騙鄧子坤,更讓鄧子坤相信刑無克的法術。!。
刑無克雖然心中恨到不行,但嘴卻還是說︰「哪里哪里,坤爺的好意。山人知道。雖然山人的術法通神,但本身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若是陳爭那小子真有什麼人為他報仇,山人真的還很難應付,倒是要多多感謝坤爺為山人著想。只不過……等到我為坤爺逆天改命結束後,坤爺可不要過河拆橋。」
「怎麼會怎麼會,」鄧子坤連連說道︰「我鄧子坤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做這種事情。」
「那就好。」刑無克陰冷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現在開始做法,要了陳爭那小子的命!」
隨後刑無克又說︰「坤爺,其實之前我已經做過了一法,足可以讓陳爭氣數衰敗,到時候自己也會遇到災禍。只是可惜不知道他的八字,這樣一來效果要慢很多,我怕坤爺不信,因此我今天就再施展一個神通,定要在今天就要了他的命。」
「好好。」鄧子坤又問︰「不知道這次刑先生要用什麼術法對付他?」
「我今天施展的,叫做折紙為兵大法。」
「折紙為兵大法?」鄧子坤一愣。
其實在之前一段時間。鄧子坤已經親眼見過幾次刑無克施法的全過程,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是听刑無克說能逆天改命就相信。
而刑無克之前施法的過程,尤其是以那一次五鬼搬運大法,最讓鄧子坤暗叫神奇。
其實說起五鬼搬運大法,在歷史很常見,玩這一套把戲的,要往古代說,最出名的一個就是三國左慈。
在三國演義中,曾經說道過這樣一段,曹操宴請左慈吃魚,席間左慈說,魚最美味的,莫過于吳松江鱸魚了。可是距離此處千里之隔,怎麼能有?左慈笑著讓人取來釣魚竿,就在曹操堂中的池塘垂釣,頃刻釣來數十尾,放在殿,眾人皆驚。
其實說起來這情節倒也不是虛構,也就是五鬼搬運大法的一種運用罷了。
只是說到底,也無非是類似于魔術的手法罷了。
刑無克之前施展此法,就是變來了一些錢財,不過刑無克又說,這些錢自己是不能花的,否則必遭天譴,因此全都送給了鄧子坤。
當時鄧子坤見到了全過程,就已經對刑無克驚為天人。
而到今天,听說刑無克又要施展一個折紙為兵大法,忍不住又問︰「什麼叫折紙為兵大法?」
「坤爺請看。」刑無克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人,遞給鄧子坤。
鄧子坤接過來一看,在紙人的背面,已經寫著「陳爭」兩個大字。
「我已經將目標的官名寫在了紙人的背後,待我施法,這些紙人就會自行前去刺殺目標。」
刑無克說的就和撒豆成兵是一個道理。
鄧子坤半信半疑,刑無克笑了笑,又說︰「另外我做著一場法事,可是損陰德的,那個……」
「錢是不是?刑先生放心,只要事成之後,我鄧子坤絕不吝嗇錢財,到時候還要請刑先生為我逆天改命呢。」
「那好,請坤爺和你的這名手下站到牆角,另外我施法之時,你們兩人切不可出聲,否則法術就不靈了。」
「好好好。」鄧子坤說完,便和江門仔一起退到了牆角,靜等著刑無可施發。
只見刑無克走到神壇前。猛然一把抽出了背的桃木劍,桃木劍向神壇一伸,已經粘起了一張靈符。
刑無克舞著桃木劍,走著道士做法時所用的禹步,空中念念有詞。可卻誰也不知道他念得是什麼,到最後只听他大叫一聲︰「太老君急急如律令!」
忽然,桃木劍粘著的靈符驟然起火。
站在神壇兩邊的那兩個道童,也在同時將神壇的罩子一抖,嘩啦,無數紙人落的滿地都是。
紙人有的拿著紙刀,有的拿著紙槍,而且不是紅纓槍的槍,而是機關槍的槍。看來道法也是需要與時俱進。
這些紙人當然是早就藏在了神壇的布罩里,並不值得稱奇,可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紙人落到地之後,竟然紛紛跳了起來,然後一歪一斜地用雙腳開始走動。
燭光映照下,每一個紙人的影子顯得十分之長,屋子內影像斑駁。顯得十分詭異。
「呵!」鄧子坤被嚇得忍不住低呼一聲,可隨即響起刑無克叮囑過他,萬萬不能出聲,連忙又用手捂住了嘴巴。
片刻之後,還是刑無克開口說道︰「坤爺,這些紙人打都打不到,不信坤爺可以試試,但切記,不可開口說話。」
鄧子坤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江門仔。
江門仔點了點頭,走前去,一腳踏在了一個紙人身。
然後退回來,可他才剛剛抬腳,那本來被踩扁的紙人又忽然跳了起來,提著手中的刀舞動不止,好像是要砍江門仔報酬似地。
連續踩了好幾次,可莫不如此,最後江門仔退回來,向鄧子坤點了點頭。
鄧子坤早已經一臉震驚。
「坤爺。這正是吾家法的神奇之處。坤爺靜心等待,這場法事還沒有做完。」說道這里的時候,刑無克手中桃木劍粘著的符,才剛剛燒化,只見他再度走起禹步,來到神壇前,連劍帶符插入了神壇旁邊的一盆清水之內。
攪了又攪,最後拿起水盆來朝著那些紙人一灑。
按理說,別水灑中,紙人會濕,可卻不料「呼」的一聲,所有紙人竟同時起火。
著火的這些小人還在走動不止,直到片刻後,全都燒成了灰燼。
這時刑無克才收起了桃木劍,走到鄧子坤面前,說道︰「坤爺,現在法事已經做完,可以開口說話了。」
鄧子坤還在震驚中,刑無克又說道︰「現在這些兵馬都已經被我派出去,不用多久,你也就能收到目標被殺的消息,因為我這些小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槍,因此目標可能是被刀殺,也可能是被槍殺。」
「好好好。」鄧子坤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說︰「刑先生,只要這次真的成功,我就一定不惜代價,請你幫我逆天改命!」
「哎,只是這逆天改命的法術,太過復雜,又消耗金錢,別的到沒什麼,我是怕坤爺花不起錢啊。」
「怎麼會花不起,我鄧子坤身家幾十億,無非就是花去一大半,別說一大半,只要靈驗,能夠保我晚年無憂,錢還可以再賺,就算要我全部身家,我也舍得。」鄧子坤連連說道。
刑無克心中冷笑兩聲,你以為我不要你全部身家?哼哼,等你全不信任我,走入我們的圈套,到最後再給你來點迷藥催眠,讓你傾家蕩產!
隨後鄧子坤又說道︰「刑先生,那這次就先這樣,我先回去等消息,下一次我再來找你。」
「好,我送坤爺,坤爺慢走。」
說罷,刑無克、鄧子坤和江門仔三人打開房門。
原來這間密室是個地下室,等眾人到一樓,又送鄧子坤和江門仔出了大門,刑無克這才退回去。
門口有一群人正在站崗,不遠處也正停著一輛車。
向車走來的路,鄧子坤問︰「江門仔,以前刑大師施法的時候,都是很隱秘,只有我和他兩個人,這次我把你帶來,你也觀摩了一番,有什麼想法?」
「刑大師果然是奇人異士,不不不,應該說簡直是神人啊。」江門仔故作震驚狀,說道︰「坤爺,我本來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只是跟著坤爺後,才每日三拜關公,不過真的很靈驗,我就再沒出過事了。而且剛剛刑大師的法術,簡直是太神奇了,讓人不得不信,不得不服啊。」
「沒錯,不得不信啊。」鄧子坤又說道︰「還是你的辦法好,將他提前控制軟禁起來,連一部電話都不給他,這樣一來,他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更不能和別人合謀騙我。江門仔,你現在馬去打听打听陳爭那小子的消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事發生。如果這次再靈驗,我就真的信了他了。」
「是,坤爺。」此時兩人已經來到車前,江門仔拉開車門,讓鄧子坤車,而隨後他自己則來到了後面另一輛車,一踩油門,率先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