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我全要
艾麗是在她在銅鑼灣所租住的公寓趕過來,其實距離陳爭這里很近,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
因此陳爭也還沒走到山下,就看到了艾麗的保時捷開了過來。
上了車,直接奔艾麗在郊外偏僻的山上所租的那棟房子而來。
等來到了目的地,一進屋,就連陳爭都被嚇了一跳。
此時田時鳴身上光溜溜的,只是圍了一條毛巾遮丑,恐怕這還是因為考慮到艾麗要來的緣故。
同時田時鳴身上**的,渾身雞皮疙瘩,被捆在椅子上戰戰發抖,上下牙也在連連打架,發出「噠噠噠」的磨牙聲。
再看他的雙手,被膠帶纏在桌角,而此時雙手的十根手指竟然都已經被切掉了,血箭噴出來,前方三兩米內都是。
看來炮哥這是把自己切手指的辦法學了個十成十啊,自己這還沒來呢,就已經把他的雙手手指全切干淨了。
「無敵哥,你來了。」炮哥站起來打招呼,又說道︰「無敵哥,切手指再撒鹽的辦法,怎麼你百試百靈,我第一次試,他竟然什麼都不肯說,害得我把他手指全切光了。」
炮哥的確奇怪,又說︰「後來我看他血流不止,我又不會無敵哥你針灸止血的辦法,所以就忽然想到人一遇冷,血管會收縮,也許這樣血流量也會少了,所以我就用冷水管子給他沖了一沖。」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個田時鳴身上濕漉漉的,而隨著水分蒸發,會吸收大量的熱,人也就會更冷了。
「切手指的辦法,你用的不對。」陳爭笑了笑。
「啊?不就是用刀切,哪里不對?」
陳爭笑了笑,也沒回答。
同樣是用刀切沒錯,不過任何逼供的方法,讓對方**疼痛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打開對方的心理防線。
如果說只是**疼痛,那對于一些軟骨頭有用,遇到真的硬骨頭,還是很能抗的。
可心理防線一旦打開,就幾乎沒有人能忍受的得了如此劇痛了。
這個時候,田時鳴也看到了陳爭,咬著牙說道︰「原來是你!」
陳爭笑了笑︰「想不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剛剛這小子還問他得罪了誰。」炮哥踢了田時鳴一腳︰「現在你知道了吧?」隨後又回頭說︰「無敵哥,這小子骨頭硬得很,手指頭都切完了不管用,我再來切他的腳趾頭吧。」
說罷炮哥要去解田時鳴被纏在腳上的膠帶。
不過卻被陳爭止住;「一個招數也不能老用,你切他手指頭他都沒招,切腳趾頭這個辦法也不好用。」
「那怎麼辦?」炮哥問。
「你去給我找一本書來,稍微厚一點,但也別太厚,就二百來頁的書吧。另外再找一個錘子來。」
「我們這倒是有錘子,可是哪有書啊?」炮哥一愣。
「沒有才讓你去找,有的話還用你找啊?」艾麗哼到︰「少說廢話,還不快按照無敵哥的要求去弄。」
「是是是。」炮哥連忙答應,回頭吩咐身後那群小的︰「你們還來愣著干什麼?你你你,跟我一起出去搞書來,快點快點。」
被點名的幾個紛紛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更不會出賣同門!」田時鳴忍痛低喝道。
「嘖嘖,你倒是真夠義氣,這在我預料之外,我原本以後你們這群騙子,全都是不講義氣的。」
陳爭笑了笑,又說︰「可就是不知道你這麼義氣,你的同伙又是不是同樣義氣的對你。」
「這用不著你管!」
「我想你心里也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你義氣。你們隱門,又分成乾、坤、坎、離四門,四門之間彼此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只是因為某些利益關系,這才走到一起來。不過怎麼說呢?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陳爭也不理他,又繼續說︰「而你呢,是坎門的門主,門里面都是流水騙,因此就算你是門主,你門內也沒有人能來救你,而其他三門,就更不用說了。」
「我們隱門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田時鳴十分奇怪。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想到是算命館的老板出賣了他,只是以為自己無意中被人盯上了,跟回去抓住自己的而已。
「你們隱門,歷來以行事隱蔽為準則,我想我不說你也知道,不會有人來救你。可你卻還是不肯開口,那是為的什麼?」
也不用田時鳴回答,陳爭自問自答;「我想是因為你怕你一說出來就會沒命,不說的話,雖然吃點苦,但還有命在。」
陳爭說的不錯,田時鳴老奸巨猾,剛開始被炮哥抓來,見這些人黑社會的作風,就知道今天要糟。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不過等炮哥逼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些人不是找自己復仇的,而是想撬開自己的嘴巴,得知更多的事情。
那這樣一來,自己只要說了,也就沒了利用價值,可能分分鐘就丟了性命。
可如果不說,說不定還有轉機,也許離門的人還能來得及來救自己。
「沒有人會來救你。」陳爭又說道︰「另外我也要告訴你,今天無論你說不說,你都是必死無疑。不僅是你,你們隱門內的門主,只要讓我抓住,每一個都必死無疑。」
就連艾麗都沒想到,陳爭竟然會這麼說。
一般的不是應該說你開口說了,就會放了你,這樣對方才會就範麼?可怎麼直接告訴對方,肯定要他死呢?
其實這也正是陳爭的高明之處,如果說放了田時鳴,恐怕田時鳴自己都不信。
「我抓你來,一來,是想驗證我之前所知道的,到底是否真實。而二來,你們隱門竟然對我動手,我也要捉你來泄憤。」陳爭又說道︰「因此你開口不開口,我都不會讓你活著離開,但你開口,我會給你個痛快,你不開口子,我會慢慢折磨你。」
「你……」田時鳴面如死灰,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人,簡直是惡魔。
陳爭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但卻已經將田時鳴的心防打開了一角。
如果不是想著還有一線可能保命,他又怎麼會硬挨著被割了十根手指,可卻什麼都不肯說?」
此時這一線希望破滅,田時鳴已經沒有了硬骨頭,說道︰「你不要殺我,隱門要殺你,並不是我的主意啊。而且你也知道,我還阻攔過他們,試圖拉你加入隱門,我真的沒有要害你啊。」
「那就對不起了,你也是為利益而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真的是想我好?」陳爭笑了笑。
「你不要殺我,我把隱門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陳爭搖了搖頭︰「你要說的,恐怕八成我都知道了。你告訴我,我只會不折磨你,但不會放了你。」
「我可以用錢來贖我的命,怎麼樣!我把我這些年行騙的錢,全給你!」田時鳴幾乎是嚎叫著說道,可以想象,像他這樣一生為了錢而活著的騙子,錢對他來說,恐怕已經是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東西了。
其實原本陳爭只是計劃想要從田時鳴嘴里得知隱門其他的一些信息,好順藤模瓜,不過到現在他忽然改變了注意,如果順便能撈一筆錢,那就更好了。
剛好來香崗後買了別墅,他的幾百萬也花的差不多了,以後還正沒錢呢,因此陳爭想了想問︰「你有多少錢?」
「我有五百萬,我全給你?」
「你行騙這麼多年,才五百萬?你騙鬼?」
「我……我有一千萬,是是美金!求你放了我,我就把這些錢全給你?」
陳爭笑了笑︰「這麼點錢,想買回你的命還是不夠的。」
「可是我真的只有這些錢了啊。」
「我想你會有更多的錢的。」陳爭也不再理他,站起身來,對艾麗說︰「我們先出去走走,讓他好好想想,是否有更多的錢給我。」
兩人轉身出門,來到了院中,艾麗說︰「我倒是真服了你了,阿炮他詢問了他半天,又切了他十根手指,他什麼都不肯說,可你只是問了他兩句,他竟然什麼都肯說了。」
「其實逼供而已,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無非就是抓住對方的心理,只要做到了這點,那就事倍功半了。」
「果然,你不僅懂得相面相骨,你最懂得還是相心啊!」艾麗感嘆說。
兩人在院中也沒站多長時間,外面汽車引擎聲傳來,是炮哥等人開車回來了。
原來炮哥叫了幾個人,一人一輛車,用最快速度趕到山下,分別去找書店,用最快速度又趕了回來。
「無敵哥,你看這些書夠不夠?」眾人沒人手里抱著一摞書,有薄有厚。
陳爭只是抽出了其中一本薄厚適中的,說︰「這一本就可以了。」
隨後又接過來了炮哥遞來的一個比拳頭更大一倍的錘子,轉身重新進屋。
陳爭的辦法也很簡單,只是將書籍墊在了田時鳴的胸口,然後錘子用力的砸上去。
這辦法本來是為了避免身上留下傷痕,多是以前警察逼供時才用的招數,不過陳爭此時墊著書籍,是為了擴大錘子的受力面,免得一錘子把田時鳴給砸死了。
僅僅剛是一錘子,田時鳴痛呼一聲,連忙說︰「別別別砸,我真的只有一千萬美金。」
陳爭再度舉起了錘子。
「等……等等,我雖然只有一千萬,不過我們隱門有錢,我可以想辦法從隱門弄出些錢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給你三千萬美金怎麼樣?」
「三千萬也還是太少。」
「五五五千萬!另外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怎麼樣?」田時鳴連忙叫道。
炮哥在一旁大叫奇怪。
因為用錘子砸胸口,雖然也疼,可比起切手指再撒鹽來說,疼痛度還是差那麼一點啊。
可怎麼無敵哥一來,對方就什麼都肯說了,自己問了好半天,口水都費光了,也毫無成果?
陳爭笑了笑,放下錘子,問︰「你們隱門一共有多少錢?我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