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道 第十三章 假藥(上)

作者 ︰ 鬼丑丑

謝謝月姐和小三的打賞,丑丑鞠躬感謝了,美好的明天因為有你們而變得不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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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快看,這里在播放免費電影,好美的向日葵花海。」走到橋頭時,黃泉錄驚訝地發現自己身旁的一塊陳舊的石碑上居然突然出現了畫面。

「那是望鄉台,第一次路過的鬼魂,都會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家鄉故土,那些曾經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等你喝下孟婆湯,所有的前塵往事都將煙消雲散,好好再留戀這最後一眼吧。」望著畫面里的那片令人陶醉向往的花海和那道路邊的小木屋,小白感覺是那般的親切,舒坦,似曾相識,努力想要需找腦海里殘留的記憶,卻突然發現,那里一片空白。

黃泉錄雖然有時候神經大條,但他也是媽生媽養,吃大米長大的,骨子里少不了那份感恩和感性,望著那石碑上閃過的一幕幕自己那般熟悉的畫面,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當他看到鏡頭轉換到小木屋時,黃泉錄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思念,失聲痛哭起來。那畫面里瘦弱的老婦正坐在小屋門口,雙手理著盆里的青菜,眼楮卻一直望著那條看不到盡頭的鄉村馬路,嘴不停地蠕動著。

「陰陽相隔」,多麼簡潔的四個字,落在黃泉錄的心上卻是那麼的沉重,微微的顫抖,瑟瑟的咬咬牙,他伸手撫模著石碑上婦人那被滄桑劃滿刀痕的臉龐,任憑淚水洗刷著自己的面頰,嘶吼道︰「媽,媽……」

見到這一幕,小白同情地望著跪倒在地的黃泉錄,想要安慰些什麼,卻發現此刻所有的語言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也許,只有讓他盡情發泄後,才能得以解月兌吧。

望鄉台上的面畫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分鐘,當畫面消失的時候,黃泉錄木訥地癱坐在地上,腦袋無力地靠在石碑上,雙眼呆滯地望著前方,神情恍惚。

小白能理解黃泉錄此刻的心情,這種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小白沒有打擾他,只是走到他的身邊蹲下,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陪著他一起發呆。

沒有小白想象中的那麼漫長,半個小時過後,黃泉錄突然站起身來,眼里恢復了原有的光彩,低頭望著小白,微笑道︰「謝謝。」

不知道他是故意強忍著不去想,還是真的想通了一切,只見黃泉錄揉著自己的,呲牙咧嘴地對小白笑道︰「痛死了,此仇不報非小人,以後不給她點教訓,她不知道什麼叫憤怒的小鬼。白大哥,你記得到時候提醒我這失憶的人。」

「你自己記得就行了,孟婆湯喝了只是讓你忘記生前的記憶而已,你在陰間的記憶是不會消除的。」見黃泉錄走出了悲痛,小白也是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兩鬼又恢復了那有說有笑,討論女人罩杯的猥瑣模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轉眼便走到了一間打著「孟婆湯」招牌的小屋外。

推門進去,里面的場景讓兩鬼是大跌眼鏡,座椅板凳沒有一張是好的,一塊塊的凌亂地散落在屋里的各個角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女乃女乃正彎腰打掃著地上的散落一地的碎片。

「孟婆,發生什麼事了?」小白也和孟婆是老熟人,經常帶新鬼來關照她的生意,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關切地問道。

孟婆放下手中的掃帚,轉身望著小白,面色淡然地回答道︰「還不是那小家伙鬧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忍忍就過了。」然後把目光轉移向小白身邊的黃泉錄,問道︰「是新來的小鬼吧?你們稍等一會兒,老婆子到廚房拿湯去。」

听到孟婆口中的「小家伙」,小白和黃泉錄自然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出自哪位聶小姐之手,心中都是憤恨不已。

「那家伙仗著他爹是鬼王,就這般的胡作妄為,還有沒有王法?」從小黃泉錄受到中華五千年傳統美德的燻陶,生平最看不慣那些不尊老愛幼,有媽生,沒爹教的家伙。

「算了,除了閻王,還真沒誰拿她有辦法,鬼差所每月接到關于她的投訴信件不少,可全被所長壓了下來。這個鬼吃鬼世界就是這樣,要麼你有權,要麼你有錢,如果有,你也可以向她那樣欺行霸市,橫著走,如果沒有,那麼你就只能打碎牙自個往肚里吞。」對于這些,小白也是司空見慣,敢怒而不敢言,無奈地嘆息道。

黃泉錄點了點頭,心里把聶小倩的祖宗十八代全拖出來教育了個遍,並暗暗發誓,這輩子不讓這妞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自己就當著廣大群眾的面圍繞陰間果奔一圈。

「湯來了,小鬼你想喝什麼味的?櫃台上有介紹,你自個看看。」孟婆雙手微顫著捧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對客氣地黃泉錄招呼道。

這是在賣「街客」,還可以選擇味道?黃泉錄也是饒有興趣地走到櫃台,瀏覽著上面的介紹︰「孟婆湯」顧名思義,是孟婆熬得湯。此湯已有上億年的歷史,采用七十九中名貴藥物,經過七天時間精心熬制……天然純淨,綠色無污染。

看到這樣的介紹,黃泉錄感覺心情大好,這不是模仿陽間那些保健食品的宣傳嗎?可當他繼續往下看的時候卻再也笑不出來,面色古怪地對孟婆喊道︰「就要原味吧。」說完,趕忙轉頭不敢再看櫃台上的介紹,按著胸口,感覺惡心得想吐。

「習慣了就好了,其實那些什麼人腦味,鮮血味還是挺不錯的,有空……」還沒等小白說完,黃泉錄受不了了,只听「哇哇」的嘔吐聲,連綿起伏。

「這里,原味的,八萬冥幣,刷卡還是現金?」說著,孟婆把手中的一碗黑乎乎的湯端到了黃泉錄的面前。

黃泉錄接過碗,一股腦兒地喝了下去,他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讓自己出去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殘液,黃泉錄模出衣兜里的晶卡,和碗一起遞給了孟婆,催促道︰「麻煩快一點,趕時間。」

孟婆把手中的卡放在櫃台上的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石頭上放了一下,上面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顯示出了八萬的金額。

「把手放在刷卡機上,放出你的靈魂印記,確定就行了。」見黃泉錄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孟婆突然想起他還是只菜鳥,只好耐心地解釋道。

黃泉錄好歹也是個大學生,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便一步步完成了交易。見交易完成,黃泉錄強忍著胃中的翻騰,迫不及待地拔腿就往門外跑,卻被小白攔了下來,提醒道︰「還有最後的記憶測試,確保你失去前生記憶後她才會給你開證明。」

黃泉錄無奈地撫模著胸口,強迫著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介紹上的味道,等待著離去的孟婆回來。片刻過後,他突然感覺大腦一陣模糊,眩暈,整個人都開始渾渾噩噩,全身卻變得酥軟,無比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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