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司安爵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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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向牆的那一刻,黃泉錄只覺面前白光刺眼,眨眼的瞬間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他們的面前還站著一個長相猥瑣,一臉震驚的光頭男子,正眼神呆滯地盯著憑空出現的他們。
「這是哪里?隨機傳送?」黃泉錄對于這地方,有種時曾相似的感覺,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小白沒有回答黃泉錄的問題,反而輕輕地推開了黃泉錄扶著他的手臂,右手如閃電般地奪過光頭男子拽在手上玉墜,憤怒地從嘴中蹦出了一個字︰「滾。」
光頭男本來就做賊心虛,心中忐忑,此刻被玉墜主人找上門來,還不嚇得撒腿就跑,「嗖」的一聲,便消失了蹤影。
「這都什麼素質,老師沒教過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嗎?敗類。」小白望著手失而復得的玉墜,氣不打一處來。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黃泉錄從小白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很在乎眼前的這枚玉墜。
「沒有這東西,我不知道會死多少次。它不僅可以屏蔽別人對我的探查,隱匿我體內幽冥之力的氣息,還可以漸漸改善我的體質,治愈我體內的傷。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清醒過來。」小白說到後面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虛弱無力,向後踉蹌倒退了幾步。
見小白差點摔倒,黃泉錄趕忙伸手將他攔腰扶住,急切地關心道︰「你沒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小白對著黃泉錄會心一笑,打趣道︰「不過,你得先把褲子穿上。」
听小白這一提醒,黃泉錄突然覺得下面是有點涼颼颼的感覺。低頭一看,黃泉錄慌忙單手捂住下面,表情尷尬地問道︰「大哥,你也得先告訴我該怎麼走吧。」
在小白的指引下,黃泉錄避開了那些鬼多的地方,專挑鬼跡罕見的過道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男澡堂。見澡堂里終于都是些大老爺們,黃泉錄連忙深呼吸了幾口,大呼過癮。
男澡堂本來就鬼影罕見,突然跑進兩個來,還是比較惹眼的。就在這時,不遠處又響起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老鬼,剛剛不是那個男鬼扶著這個男鬼去開房嗎?為什麼現在調換對象,是這個扶著那個回來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這個還不是有上半場和下半場的,這個可能是下半場的主攻,所以結局就這樣了。」
「原來還有這種玩法,現在的年輕人太瘋狂了。」
「昨天你沒來,昨晚澡堂里來了位紅臉長須的大漢,過五關斬六將,橫掃澡堂‘基佬’。」
「你昨天好像去大紅殿一宿未歸吧?又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科技發達,你不知道有種傳播途徑叫媒體傳播嗎?」。
「我只听說過艾滋通過血液傳播。」
……
如果放在進入空間之前,黃泉錄是不可能听到他們的對話的,但此刻他卻能清晰地听到兩鬼說出的每一個字,仿佛對方就在他的耳邊討論一般。這讓黃泉錄很吃驚,同時他也很氣憤,不為別的,只因為對方談論的中心︰斷背。
黃泉錄可以容忍被人說他長得創意,也可以忍受別人指責他像小白臉,哪怕是說他是苦澀的2B青年,但他不能忍受別人說他是同性戀,尤其是和小白搞基的同性戀。
把小白放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坐下,黃泉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剛听到的話,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一幅赤luo著上身和小白纏綿在一起的畫面,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搖頭,黃泉錄條件反射般模了模自己尚且保存完善的,眼神凶煞地盯著不遠處的兩個老不正經,一股怒火驟然涌上心頭。
往往我們在議論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容易發現對方看過來的眼神,然後心里還會緊張地一提,他難道听到了?接下來就是立馬埋頭假裝做點什麼。
此刻兩個老鬼卻是奇葩中的奇葩,另類中的另類,居然毫不避諱,反而更加猖獗地指著黃泉錄的下半身捧月復大笑起來,一唱一和地嘲諷著全身布滿殺氣,一步步向他們靠近的黃泉錄。
「你看他那玩意兒,我敢保證他在停留在禁區可以堅持九十分鐘不射。」
「為什麼?」
「它連挺都能難挺起來,難道用頭頂進?」
「你看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他想用眼神殺死我們嗎?」。
「眼神,他那眼神殺雞還可以,殺我們,還欠缺點火候。」
就在兩鬼唾沫橫飛,人生攻擊如暴雨梨花般地射向黃泉錄的時候,黃泉錄終于爆發了,伸出中指對著兩鬼做了挑釁的姿勢,怒吼道︰「你們還是不是人?詆毀人會被口水噎死的。」
兩鬼卻不以為然,反而笑得更加厲害,不約而同地回答道︰「我們是鬼,不是人。想打架,就放馬過來。」
黃泉錄被徹底激怒了,見過削隻果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咆哮道︰「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小宇宙不爆發,你當我是木星。」
只見黃泉錄身體一躍而起,攥緊的拳頭蓄力抬起,直奔其中一老鬼的面門而去。
老鬼見黃泉錄如墜落的流星般,向自己俯沖而來,哪里有半點如臨大敵的樣子,反而是悠閑自若,一手負于身後,一手伸在胸前,掌面向上,淡淡地自報家門道︰「詠春,問葉。」
老木見狀也很配合地在一旁拍手拍腿,陰笑道︰「佛山,再問葉。」
就在黃泉錄的拳頭還離老鬼高挺的鼻梁只有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月復部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嗖」的一聲橫飛了出去,接踵而來的又是一聲「 」的一聲撞牆的巨響。
「忘了告訴你,我真的會無影腳。」老鬼收回了高抬的左腿,眉毛輕挑,得意地說道。
見黃泉錄受傷,小白急忙站起身來,扶著牆壁踉蹌地走到黃泉錄的身邊,蹲體一邊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一邊關懷地問道︰「你沒事吧?小黃。」
黃泉錄此刻不是不能起來,而是不想起來,這叫什麼?高手在民間?兩個風燭殘年的老不死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一腳能給自己心靈和身體雙重的創傷,如果讓他們盡全力,自己還不真被分解掉呀。有一種生存叫做裝死,如果不自量力地再去自尋死路,那麼你會領悟到,有一種痛叫骨折。
叫了半天,見黃泉錄沒有半點反應,小白也是關心則亂,身體微顫著緩緩站起,雙眼憎恨地盯著還在幸災樂禍,拍手叫好的兩個老鬼,憤怒地指責道︰「你們兩個為老不尊的家伙,有點本事為什麼不去內褲反穿,扮超人去維護世界和平?或者去街頭賣藝,宣傳五千年文化的精髓,讓世人記住中國武術的博大精深。在這里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
兩老鬼不怕別人挑戰他們,也不在乎別人說他們猥瑣,但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們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記得當時他們還小,初來陰間報道,為了果月復生存,他們不得不選擇在街頭賣藝。那段時間,他們遭受過無數的白眼和嘲諷,那是他們做鬼生涯中最難以啟齒的一段記憶。
此刻被小白再揭傷疤,他們怎麼不怒?兩鬼此時哪里還有剛才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模樣,老鬼和老木都是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眨眼間便沖到了小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