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賞,求收藏)
••••鞠躬感謝霜葉,小雨,水玲瓏親們的打賞••••
-------------------------------------
「那混蛋居然叫我們去死,他這麼囂張,你還能忍?要當深海烏龜回你的太平洋去。今天大爺我不打得他人神共憤,別人見了他都要尊敬地叫他一聲‘二師兄’,老子就不姓首。」銀子在半空中憤恨地揮舞著拳頭,瘋狂地向著黃泉錄的方向踢腿。
光頭男不是怕死,只是活了幾百年歲月,養成了凡事都要思前顧後想很多的習慣,少了年輕時骨子里火爆的沖動。他看得出,黃泉錄雖然是強弩之末,但就是這種處境,臨死前的反撲,往往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腦中一陣激烈的思想斗爭過後,光頭男還是決定放棄這次機會,留得生命在,不怕沒沒爹坑。
光頭男也不婆媽,決定一下,立馬提起銀子掉頭就跑,同時左手在懷中模出一個黑色的瓶子,一把捏碎。
感覺到那兩股氣息離自己越來越遠,黃泉錄這才徹底地松了口氣,癱倒在地上,望著天空灰暗冰冷的太陽,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兩只被嚇大的兔子,跑得真快。」
此刻,黃泉錄嘴角的獠牙已經縮了回去,身上的雷電也融入了他的體內,消失不見。黃泉錄也因為精歇力盡,身體嚴重超負荷,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就在黃泉錄偏頭昏過去的時候,兩道身影突然從密令中竄出,落在了他的身邊。
「‘深淵惡鬼’果然不愧為變異鬼體十大體質中的翹首,修復愈合能力如此強悍,全身的傷口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全部結痂。」檢查著黃泉錄傷勢,笑天機不得不佩服著體質的出色之處。
「剛剛這家伙身上纏繞的雷電是怎麼回事?好像沒听過‘深淵惡鬼’還附帶這項能力的。」雷火回想起剛剛燕尾鏢撞在雷電上粉身碎骨的場景,就感到頭皮發麻,要是燕尾鏢換做自己,那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最多留個燒焦的全尸。
「我檢查了他體內的狀況,並沒有找到任何雷電的痕跡,應該是某種隱藏在他體內的能力,但絕對不是‘深淵惡鬼’賦予或攜帶的,因為我剛剛用靈魂之力查探了一下它的位置,那里沒有一點雷電存在過的跡象。」其實,笑天機當算命先生之前是個婦科大夫,他最擅長的事就是幫鬼檢查身體,所以他的話還是相當有說服力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把他帶回去,還是……」雷火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不得不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雖然為一介莽夫,同時也害怕曾經的悲劇再次上演,但他听得懂笑天機先前話,明白黃泉錄對整個陰間的重要性。
「剛剛我特意留意了他眼神的變化,並沒有變得空洞無光,失去自主的意識,這說明他能免疫或者控制‘深淵惡鬼’帶來的負面情緒。既然他不會變成殺鬼不眨眼,失去理智的殺戮機器,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阻止他成長起來,反而要好好保護他的安全。」笑天機揉著太陽穴,肯定地說道。
「這只是現在,以後啦?你敢保證他以後就不會迷失本性,失去意識後變成一頭嗜血的野獸?」雷火不是不相信天機的話,他只是不想因為他們的疏忽而釀成大錯。
「這個你放心,它現在還處于幼生期,嗜血的本性是最強烈的時候,同時也是力量最薄弱的時候。只要黃泉錄能在這個階段徹底控制這些負面情緒,將其免疫,那它就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拍了拍雷火的肩膀,笑天機知道四肢發達,神經大條的他可能一時間無法理解,打消心中的顧慮,便舉出一個淺顯易懂的例子幫助他消化吸收︰「你見過動物園里的老虎見人就咬嗎?你見過你家的雞還能像野雞一樣高昂地表演斗雞?」
雷火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他還真沒見過。雖然也有老虎襲擊人的世間偶爾發生,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孔聖人一時氣憤還要罵人,這些都是血性,最原始的本能。
見雷火搖頭,天機微笑著繼續解釋道︰「這些都是因為它們從幼年或者生下來便沒有接觸大自然激發野性的機會,骨子里的那份嗜血好斗的本性才漸漸地消磨得微乎其微,甚至完全失去。」
听笑天機這麼一解釋,雷火恍然大悟地追問道︰「那也就是說,野花也能養成家花,別家媳婦也能養成自己的?」
這可讓笑天機是啼笑皆非,無言以對。對牛彈琴的可怕之處在于,牛就算听懂了,它也說不出人話。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那我們趕快回去向上面匯報吧。」雷火拉上笑天機就準備離開,卻別天機阻止了下來。
「先別急,等那個白痴回來再說,以免生變。」提起那個智商為負的家伙,笑天機就是一肚子氣,叫他保護個鬼,他現在卻離保護對象十萬八千里,那還保護個屁,不禁氣憤地不滿道︰「真搞不明白,上面怎麼會派一個如此廢物的鬼來保護這麼重要的對象。回去一定要請求上面將他撤掉,好好地開發下智力。」
見天機如此憤憤不平,天雷好心地開口安慰道︰「你也知道,現在人手不夠,這個算能抽得出來的人手中武力值最高的了,而我們又不能申請調過來,那邊的事我們必須要隨叫隨到。」
就在笑天機低頭望向地上含笑昏倒的黃泉錄,心表同情的時候,他卻突然發覺到屋里的異動,趕緊拉上雷火,解釋道︰「屋里有鬼要出來,我們先躲躲。」話音剛落,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而不遠處的蛋屋的房門也如天機說的一般,打開了。
從屋里走不來的是一男一女,這兩鬼當然就是屋子的主人小白和可能將成為女主人的雪兒。
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小白便立馬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警覺心高起,動作迅速地伸手將雪兒拉到了自己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雪兒正想緊張地抓著小白的胳膊,正想發問的時候,她卻突然感受手上一空,就看見小白向不遠處空地上躺著的一鬼慌忙地跑去。
望著滿地灑落的包子和赤luo著上身,傷痕累累的黃泉錄,小白在心里痛苦地責備著自己,為什麼你要讓他獨自一人出去?為什麼你要這麼粗心大意,明知道有些不懷好意的鬼盯著他,時刻準備著報復?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