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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者跑了,干爹也認了,接下來還是要干正事的。和操天告別後,小白便叫上躺在地上休歇的黃泉錄離開。
「白大哥,我怎麼感覺那老家伙看你的眼光怪怪的。」
忍不住好奇,黃泉錄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還佇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目送他們的操天。見操天依舊保持著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黃泉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那眼神,真的有奸情。
「我認他當干爹了。」小白不想黃泉錄誤解,為他解惑道。
干爹?怪不得這老頭眼中的殺氣變成了蒸氣,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了。不過對于這一舉動,黃泉錄深表不解。
「你忍他當干爹做什麼?你沒見這老家伙是怎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嗎?你就不怕英年早逝?」
面對黃泉錄的問題和擔憂,小白只是一笑置之。他並沒有擔心過這些問題,因為告別時,操天慈父一般的眼神告訴他,他並不是暴力狂。一個能為愛所動,被情所感的鬼,還會親手殺死自己的親人?小白不信。
見小白一臉的淡定從容,黃泉錄雖然疑惑不解,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兄弟。既然白大哥敢這麼做,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和把握。
一邊追上小白,他一邊在心中勸解打消著自己的顧慮。一看他那親生兒子就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草包,被打那也是理所當然。操前輩這叫因材施教,對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孩子唯有千捶百打方能成大器。
「白大哥,接下來我們做什麼?現在方恨少也跟丟了,我們上哪去找?」
打了這麼一架,噬魂者是被打跑了,但目標也算是跟丟了,定位器也不能再使用,這可上哪去找方恨少去。沒有目標,叫他如何再完成任務。想到這些,黃泉錄不禁焦急起來。
「誰說我們跟丟了?」小白停下了腳步,頭偏向身邊面帶愁色的黃泉錄,微笑著反問道。
沒跟丟?黃泉錄很想反駁,定位器壞了那是事實,目標找不到了那也是小白親口說的,怎麼這下又沒丟了?但黃泉錄听得出小白語氣中那份「肯定沒跟丟」的成分,也看得懂小白嘴角那抹壞笑代表著什麼,這分明是奸計得逞後的姿態嘛。
「那白大哥知道方恨少在哪里?」為了進一步確定,黃泉錄選擇了再多問一遍。
「當然知道,我們現在就是去找他。」說完,小白便回頭繼續向前邁去。
他是如何知道的?為什麼先前他不告訴我?他是故意的?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他真的把我當兄弟?他還是我的白大哥嗎?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在黃泉錄的腦海中萌生,原本單純空蕩蕩的大腦,一下子被諸多的疑問塞滿,變得復雜。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說失去了和目標的聯系嗎?你不是說一個定位器只能使用一次嗎?」。一連串的問題從黃泉錄的嘴中月兌口而出,語氣里帶著懷疑和失望,但更多還是期望是自己想多了。
他甘願為兄弟去拼命流血,哪怕是丟掉性命,但他不能容忍欺騙。他不容許這段自己珍惜的兄弟情里出現任何污點。
小白也察覺了黃泉錄說話時的異樣,看出了黃泉錄望著自己的眼神里的微妙變化。黃泉錄這架勢給他的感覺怪怪的,怎麼看都感覺有點像是老婆在逼問深夜才回家的老公出去干了些什麼,見過哪些人,是不是對自己不忠出軌了。
受不了這種氣氛的小白,慌忙倒出了實情︰「我也是噬魂者出現的時候才發現的。」
噬魂者出現?那時候自己在干嗎?好像是摔下車了,還中了噬魂者的色誘術。黃泉錄回憶著那一刻發生的事,平靜不安的思緒這才被安撫了下來,原來是這樣。隨即又換上一副恍然大悟,錯怪好人的尷尬模樣。
心中暗罵自己以小鬼之心度君子自負。同時感嘆起來,猜忌果然是兄弟感情間的最大忌諱。
「那當時白大哥是在哪里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為什麼不把他綁過來?免得他跑了又找不到。」為了掩飾尷尬,黃泉錄故作一副好奇不解的樣子提問,來掩小白耳目。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後面的話問的都是廢話,如果小白沒有把握找到方恨少,他會有閑工夫在這里認干爹,和自己閑聊嗎?
黃泉錄前後的變化,小白也是看在眼中,他又怎麼看不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在作梗使黃泉錄這樣。但他一向不是喜歡多想的鬼,比起復雜的猜度,他更喜歡單純的信任和包容。生活本來就很累了,何必再去自尋煩惱,搞得自己更累。
既然黃泉錄不說,那小白也不多問,只是如實地回答黃泉錄提出的問題︰「當時我也是在賭,沒想到老天也幫我們,不僅罵出來噬魂者,還讓我在另一輛823公交車上找到了方恨少。」
「白大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方恨少會在823路公交車上?」
黃泉錄說的是實話,他對這點確實很好奇。當時發現方恨少消失,小白也說自己和他失去聯系沒辦法再聯系上後,他第一反應就是,這下完了。在這茫茫人海中怎麼找?難道去公安局問地址?
「小黃,不是大哥說你。你一遇到困難就犯急,不能冷靜下來去觀察思考。做我們鬼差這行,最重要的就是敏銳觀察力和處事不驚的心境,這點不管是在鬼差所處理關系,討好上司,還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都很重要。以後你還要多磨練,磨練。」小白拍著黃泉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黃泉錄知道小白是為了自己好才這麼說自己,他也不生氣,反而是感激地望著小白,連連點頭。
見黃泉錄受教地點頭,小白也不再做過多的說教,黃泉錄能听得進自己的話,他就已經很高興了。畢竟這些也不是一兩天能學會的,那得有個過程。
「當時方恨少下了公交車後便坐在站台看報子,你覺得他這麼做是想干什麼?」
「做車做累了,休息一下?」見小白搖頭否定,黃泉錄繼續猜測道︰「等人?」
小白微微搖頭︰「我也想過他是在等人這個可能。但一般你和人相約,到了回合地點後,你會不會打電話告訴對方你到了,問問對方到哪里了?」
黃泉錄點頭「嗯」了一聲。他生前也等過人,他是個急性子,如果他到了別人還沒到,他是肯定會打電話催促催促對方的。雖然不知道方恨少是個怎麼樣的人,但這種做法自己身邊的朋友里出現的幾率很大,也很常見。
「所以當時我就覺得他在等車的可能比較大,所以我就注意觀察了公交站上的站牌。上面只寫著兩輛公交車的行駛路線,這就說明只有兩輛公交車會在那個站停下,一輛是方恨少乘坐在那站下車的123,而另一輛便是他正在等的823……」小白一邊馬不停蹄趕路,一邊耐心地向黃泉錄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听完小白的講述,黃泉錄也算明白了過來,心里嘴上都對小白夸贊道︰「還是白大哥聰明,以後就有勞白大哥多多教教我這只菜鳥了。」
小白當然很願意教黃泉錄,小白可是把他當親兄弟。但想起和操天的約定,小白的眼里不禁閃過一絲傷感,他不知道自己這次任務過後,要等多久才能再見黃泉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