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我們的魔法!」
「埃蘭!」
「埃——蘭——」
……
戰士們歡呼著!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瘋了!看著依然走在方陣前方的領主大人,目光中露出狂熱的崇拜!
他們被無情的征服了!在戰士們心中,只有領主大人才能使出這樣的魔法——那簡直一定是的!
天哪!四架投石機,同時毀滅!
那是什麼植物?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怕藤蔓!
……
士氣高漲!
夏佐再白痴,也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麼!
不知怎地,腦海中女孩的俏臉刷的一閃,接著,他像精蟲上腦的瘋子,奮力狂吼︰「步兵方陣,沖鋒!」
「吼!」
「吼!」
巨喝聲,凝結了埃蘭軍隊所有的力量,也震醒了對面的野豬人。
野獸們趕忙聚攏向前,慌亂迎敵。
「正前方,標槍投擲!」
呼——
驚醒的野豬人,傻了吧唧的,再一次接受死亡的洗禮。
數百支標槍,可以說是遮空蔽日。
敵人如此密集,瞄準都成了多余的動作。步兵方陣的攻擊更具爆發力,因為,他們是被野豬人虐的最慘的。
君子報仇,不能手軟!
絕大部分野豬人,被力道強勁的標槍直接貫穿,釘在地上。
甚至都沒有哀嚎的時間,四輪標槍之後,死傷慘重的野豬人,迎來的是長槍方陣無情的殺戮。
噗!噗!噗!
刺槍!
拔槍!
精銳長槍兵這兩個訓練時最常用的動作,此時變成了死神的鐮刀,一茬接一茬的收割野豬人的生命,沒有停滯,更毫無顧忌!
專有技能「突刺攻擊」,簡單強大!
殺敵,奪陣!
時間一長,咸腥的鮮血,順著槍桿躺下來,滑膩膩的,前排的戰士們,握槍的姿勢都變形了。他們仍然義無返顧的向前,腳下躺著數不清的野豬人的尸體。
野豬人終于緩過神來,有一部分勇士,揮著大棒,奮力還擊。
他們面對的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長槍兵。
當!揮棒格擋!
呼!一輪又至!
野豬人剛剛撥開身前的長槍,動作未止,更多的,毒蛇一樣的長槍,緊接著刺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被動穿,噗的拔槍,身體瞬間被抽空,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下。
死亡如此簡單!
面對透骨的長槍,絕大多數的野豬人,明智且怯懦的選擇了後退。
……
終于勝了。
女孩藏在不遠處的窪地中,面色蒼白,嬌小的身體虛月兌微抖。她勉強的支撐著強大的群體纏繞術,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野豬人,女孩心中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讓自己來幫助他,那個可惡的家伙曾經……曾經那樣對自己……如果不是那把神秘的斷刃,我一定要殺了他!
就算為了自然之石,救他一次吧!
稍有分神,藤蔓就有了松動,看著巨魔們掙扎欲起,女孩一驚,連忙急催法力,撫模在大地上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她閉上眼,集中精力,與生命做出最明澈的交流。
女孩的面色更加的蒼白了。
……
就在以為一切即將結束的時候,野豬人的後陣中,長嘯突起,紛亂的野豬人,連忙四散開來,陣尾處,一隊裝備重甲,手持精鐵巨棒的野豬人,顯露出它的真容!
嘶——
野豬人真的有底牌!
夏佐緊縮黑瞳,伸左手,拔出了藏在腰間的斷刃。
這一隊野豬人,大約有一百余只,身高普遍在兩米二、三,清一色的黑盔墨甲,精鐵重器,列隊整齊,氣勢壓人。野豬人的頭領站在戰陣中央,沉默的注視著對面的埃蘭軍隊,他矗在明顯之處,宛如黑夜里的殺神!
靜,異常的安靜!
無形的壓力,使士兵們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退著碎步,向隊友靠攏,左右張望,等待將軍們的命令。
「傳令兵!」夏佐高喊,說了一連串的命令,「讓阿克蒙德帶領衛隊,去沖擊野豬人的後陣,不要讓那些逃跑的野獸重新聚攏;費羅、雷金的步兵方陣,跟著我,準備迎敵!加菲爾的弓箭方陣,向側翼移動,去支援阿克蒙德!」
重步兵的對撞,沒有花哨,弓箭手和將軍衛隊的傷害,僅是皮肉之創,動不到野豬人的根骨,唯一的辦法只有正面迎戰!埃蘭已經沒有退路!
特麼的!埃蘭要是有強力的蹶張弩就好了,超過六百米的射程,摧枯拉朽般的勁勢,保證送給野豬人一個血肉橫飛的場面……
鏗鏘!
夏佐緩緩走到方陣正前方,拔出征服者之劍,高喝︰「前進!」
嘿吼!
嘿——吼!
埃蘭的戰士們,踩著黑色泥土的大地,跟著自己的領主,堅定向前。
對面的野豬人也動了,與埃蘭的銀色,截然相反的陣容,他們像黑色的海浪,翻滾著向前涌出,踏出沉重的步伐,居然能听出「轟隆」的悶響。
站在陣線最前方的戰士,都是最勇敢的人。在之前的戰斗中,消耗掉了幾乎所有的標槍,沒有了穿透性的遠程打擊,拼的只是勇氣和生命。站在第一線,就意味著最先犧牲。
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費羅和雷金兩個人帶著各自的方陣,分左右,向夏佐靠攏,沒了將軍衛隊的保護,二人更擔心領主大人的安全。但是,對于夏佐的做法,他們又無可厚非。
現在,埃蘭的士兵們,最需要犧牲的勇氣,領主大人做了一個最完美、堅定的表率,這對所有人來說,是最大的激勵。換做是他們自己,二個人也會這樣做的。
「沖鋒!」
埃蘭只能贏,不能輸!
「埃蘭與我同在!」
來自心底的吶喊,使戰士們忘卻了恐懼、忘卻了死亡,他們義無反顧的前進,視死如歸!
瞬時,兩股勢不兩立的洪流,沒有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撞擊聲、骨碎聲、刺肉聲、怒喝聲、慘叫聲……
每一種聲音,都在昭示著這是一個生死煉獄。
野豬人高大猛碩,又裝備重甲,揮起的大棒,能掃碎身前成排的長槍、刀盾,它們的攻擊毫無節奏,卻是直截了當,砸!是野獸們最願意用的一招。
呼——砰!
一聲,就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亡,埃蘭的戰士幾乎沒有重傷。
經歷洗禮的埃蘭戰士們,仍舊陰狠、執著的刺穿、劈砍、格擋……有些戰士,甚至忘記了方陣的戰斗技巧︰武器斷了,就用身體去撞;頭頂的巨錘砸落,也不理會,用著同樣狠厲的動作,直接還擊,要麼同歸于盡,要麼你死我活……
每一名野豬人,至少要同時面對,三支不同方向刺來的長槍,他們只有少數人能夠躲開,或者直接格擋,蠻力戰不過技巧,同樣是舍生忘死的打法,埃蘭的戰士們,更知道如何去犧牲!
「喝!」夏佐長劍斜出,撥開身前野豬人襲來的狼牙棒,斷刃直刺。
噗!野豬人反應不暇,立時斃命!
夏佐身形不止,入肘斜撞。
一只舉臂的野豬人,腋下空虛,砰的一聲,正被擊中。野獸僅感微痛,嘲笑著人類的不自量力,轉身欺進,猛然,劇痛騰起,野豬人眼前一黑,竟然躲也不躲,徑直撞上了夏佐的長劍,仿若自殺一般,死前,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及拔劍,兩只野豬人盯上了夏佐,舉棍砸落。
夏佐暴然一喝︰「哈——」
雙手前探,居然舉起了劍上的野豬人尸體,猛地發力甩起。
呼——
啪!
雙棍砸在尸體上,血肉飛濺。像是被砸碎的爛西瓜,到處都是血水、肉塊。
兩只野豬人立時就被迷住了雙眼,心知不妙,橫棍倒退,卻撞上了身後沖鋒的同類。
夏佐身邊,數名埃蘭戰士,看準機會,同時刺出了長槍。旋即,慘叫聲起,槍鋒直透重甲,惡狠狠的扎進了兩名野豬人的胸月復,其中一只被刺的野豬人,居然未死,拼命擲出手中的渾鐵棍。
砰!砰!兩名埃蘭戰士不及躲避,被砸面門,歪斜倒地。
夏佐暴怒,一喝而起︰「受死!」
雙刃並舞,三名野豬人,斜肩連背,瞬時被斬,其中一顆豬頭,帶著一道血線,飛舞到空中,煞是好看。
步伐不止,夏佐怒火中燒,便似一條破浪的蛟龍,飛身沖向黑浪之中,身後的埃蘭戰士們同時高喝︰「殺!」
一齊隨著夏佐刺入敵陣。
……
這就是戰場,每一秒鐘,戰斗的雙方都有人倒下,黑浪銀潮撞擊的第一線,就像是一個絞肉機,軋碎,擠出血水,溶進腐化的大地。
埃蘭的戰士們,頂住了野豬人瘋狂的反攻。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的人接著頂上。沒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也沒有人在意他人的生死,連听在耳里的慘叫聲,看在眼里的血紅色,都變得尋常了。他們只有一個目的,讓埃蘭的銀色,吞噬掉眼前的黑暗,把野獸們的尸體踩在腳下。
復仇的怒火使埃蘭人瘋狂,殘暴的貪婪也使野獸們忘卻了理智,這片生死煉獄,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理由戰斗。
年輕的夏佐。
女孩艾薇拉。
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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