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賢居,方閑便直奔他的另外一個鄰居家去了。往北走出不遠,一個還算很大的建築物出現了,再走近些,門口的大匾上刻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福威鏢局」。
「哎……就當我欠老林家的。」方閑昂首闊步,浩然正氣地步入鏢局。
這里的情節設計發生在林平之家被滅門之後,因此大大的鏢局中空無一人,只有里面一個傻小子的sh n吟聲,那傻小子自然就是林平之了,也就是老大爺一直想讓方閑扮演的苦逼角s 。
眾所周知,金庸的武俠世界中有部神功,名為葵花寶典,這神功乃是這個世界體系中數一數二的神級高手「前朝太監」所創,這門武功經過東方姐姐的實踐,也確實為這個世界中數一數二的神功,y 練神功,必先自宮這種名言,也是流傳許久,成為了很多人太監的理由。
林平之的祖爺爺就是練這個的,不過他的功法不全,只得胡拼亂湊出了一套闢邪劍譜,這招實力差一些,但自宮仍不可少,大概相當于九y n真經與九y n白骨爪的關系。可即便如此,林大太監仍是憑著這套武功讓福威鏢局成為了當年江湖上名噪一時的牛逼勢力。
可惜祖爺爺林遠圖在繁殖上不太給力,練功前是莆田少林寺的和尚,練功後就太監了,這兩個階段是無縫連接的,連干一炮的機會也沒有。如此一來,林爺爺沒留下後人,晚年甚是淒涼。便收了個義子,掩耳盜鈴般地延續老林家的香火。為了香火能延續,他還吩咐後人們不許練闢邪劍譜,只能供著。
一年又一年過去,林家香火是旺了,可沒了太監神功的庇護,實力也越來越軟了,到林平之這輩已是人見人欺的實力。
于是。在遙遠的竹林之中,一位道人坐不住了,這種禁忌的武功大家都不敢練,唯有六根清淨的,或者是事業追求完無彈窗無廣告//爆感情追求的人才會覬覦。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正是這種一心追求事業,敢于為門派獻身的好掌門。
此時正巧發生了一件事。一件網絡小說里喜聞樂見的事。金老寫東西總能提前別人十幾年,而且寫的很深入。
那就是——紈褲,耍橫,打臉,滅門這個段子。
在這個情節中,干掉紈褲的是余滄海余大掌門,而閑著蛋疼的紈褲。自然就是林平之了。
福威鏢局雖然弱了,但在當地也是個東西,他爹林震南也是個不遜于田伯光的好手,這個流程走下來,林平之身為福威鏢局的大少爺,自然就免不了紈褲了,四處混混,張狂而又得意。某日。岳靈珊扮為丑女出去混,被另一個紈褲纏上了。而這個紈褲,正是余滄海的獨子。
林平之正巧路過。在他家的地界上耍這套,豈不是不把自己這個大少爺放在眼里了?正巧,身邊帶著幾個鏢頭,很自然地,行俠仗義。那余家紈褲在四川那邊也是一號人物,豈能輸了氣勢,于是兩邊便干了起來。
事實證明,紈褲間的戰斗,拼的是人數,余家的紈褲沒搞清楚形式,遂掛。
林家紈褲就此揚長而去,這個事件對《笑傲江湖》的後續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其一,余滄海已是中年尾聲,已基本失去了繁殖能力,這種時候獨子掛掉,失去了人生的憧憬,從此以後思維中僅剩下了磅礡的事業心。
其二,對于林平之來說,這只是一次紈褲間的打臉,他對丑女狀態下的岳靈珊毫無興趣,但對天真的岳靈珊來說,這位紈褲確實一個瀟瀟灑灑的真漢子,由此生出了愛慕之心,吊絲令狐沖失戀悲了個劇,這才踏上了亦正亦邪的道路,終成大器。
在這個紈褲的故事中,金老采用了紈中紈,褲中褲的雙重寫法,復雜深入系統地告訴大家,紈褲多了,總會被打臉,並且牽扯到家人,所以凡是要低調。但可惜這個故事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現在中的紈褲們的行為方式沒有絲毫變化,金老的苦心白費了。
方閑掃視空d ng的鏢局,地上還有些許的血跡,這就是紈褲的下場啊。
他收起大刀,再向里屋走去,準備與林平之聊聊,觸發與青城派干架的前置條件,先落本兒闢邪劍譜再說,將來給令狐沖練。
哪知進了練功房後,里面卻不止林平之一人!
方閑懷疑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沒錯,林平之邊上還有一個人,這已超月兌原版游戲情節了。
林平之面前,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駝子,此人相貌奇丑,丑的不能再丑,駝背的隆起簡直比身體還要大,臉上的胡子已經和鼻涕黏住打結了。
林平之跪在地上,這駝子正按著他的腦袋逼他磕頭。
「我是不是進錯場景了……」方閑疑hu 地看著二人。
駝子轉頭,目光如炬,駝軀一震︰「你是……田老弟?!」
駝子說這話的時候手可一點兒沒松勁兒,依然壓著林平之,林平之滿頭大汗,就是不磕。
「誒?!你識得我?」方閑驚道,「最近我腦袋撞了,記x ng不太好,您老說清楚些。」
「呵呵,你我只是一面之緣而已。」駝子踩著林平之的腦袋,擤了一大坨鼻涕,「老弟你記x ng真是不好了,按理說看見老哥的身材就應該想起‘塞北名駝’這四個字了。」
方閑皺眉思索了一下,塞北名駝……塞北名駝……塞北名駝木高峰!!
笑傲江湖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物,心xi ng狹窄只重利益,看上了林平之家的闢邪劍譜,強迫林平之拜他為師,謊稱要替他報仇什麼的,想不到,竟然在這里踫到了。
「駝兄你竟然會存在,以前玩的時候不記得你有出場啊?」方閑托腮疑hu 。
「田老弟,看來你不止是記憶有問題,腦子都有問題了……」木高峰嘴角一笑,別人受苦他就高興,如此一來,跟自己實力相近的一人就廢了,「田老弟,你來此……是何意啊?」
方閑腦子一轉,想通了其中的端倪,這駝子一定在強暴林平之,踫巧被自己撞上了,這一句是要問明來意,看自己是不是也沖著闢邪劍譜來的。駝子先禮後兵,也是個聰明人。
「路過而已,想找福威鏢局保個鏢。」方閑又低頭沖林平之拱手問道,「敢為這位小兄弟,可是福威鏢局的鏢頭麼?」
林平之被壓的氣力不足,硬擠出一行字︰「今日……鏢局不開門……你去找別家。」
木高峰流著鼻涕笑道︰「老弟看來是白來一趟了。」
「不白來。」方閑揮臂笑笑,突然躬身一閃,只一瞬,便奔出七八步遠,一柄大刀驟然抽出,閃的木高峰狗眼昏花,慌亂之中他已顧不得踩著林平之的腦袋,驚退幾步,躲避方閑的刀招。這一步來的太急,再加上田伯光輕功了得,木高峰自然是吃虧了。
再看方閑,抽刀只是虛招,晃開木高峰後便順勢將林平之扶起,還有時間不慌不忙地幫他撢撢身上的塵土。
木高峰看清情況後勃然大怒,這田伯光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田伯光!你這又是何意!」駝子抽出一把彎彎的駝劍,怒目而視。
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攔在林平之身前,「臭駝子,人家一個風光大好的少爺,你非逼著人家拜你為師學些三腳貓的破功夫,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木高峰怒道︰「呸,老夫看這位少爺身世可憐,便要助他報仇,哪有什麼非分之想!」
方閑終于有機會回頭看看神s 凜然的林平之,這小子也算是眉清目秀,興許是由于被滅門了,紈褲的x ng子大轉,現在滿面都是殺虐之氣。
「小林子,你是聰明人,一定知道這駝子想要什麼?」
林平之怒視駝子,他確實是個聰明人,很清楚駝子是為了闢邪劍譜而來的,但就是因為他自以為聰明,反而想利用駝子報仇,可說到心狠手辣,他一個小青年,豈是對面那個駝背中年人的對手。
木高峰有些慌亂,深怕田伯光捅破這層窗戶紙,連忙喝道︰「田老弟,今日之事你切莫搗亂,將來幫平兒報仇之後,咱們兄弟再敘。」
木高峰這是情急智商下降了,說這話是真當林平之是傻子了——這就好像在商量將來如何如何分了闢邪劍譜一樣。
方閑大笑,顯然,他就是攪和來了。
「誰稀罕什麼闢邪劍譜!!」
身後的林平之與面前的木高峰同時一拍腦袋,窗戶紙捅破了,花花腸子都玩蛋去了。
方閑很享受他們的表情,繼續道︰「我田某干的是什麼?采花大盜!一生瀟瀟灑灑,要那劍譜何用?誰像你個老駝子一樣找不到女人,留著那玩意兒也沒用。」
「你你你!!」木高峰徹底怒了,「既然如此,老夫便干脆明搶了,你一個y n賊豈能攔的住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