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邪忽然想起那個腦殘妹,不解道︰「認識啊,見過一次,怎麼了?」
鳳沐歌幸災樂禍道︰「我剛才一不小心看到她在看你,嘖嘖,那眼神如果能射出冷刀子,你估計都成馬蜂窩了。哎,你剛回京,自然不知道這位李小姐可是仰慕咱的厲王爺,對厲王爺側妃的位置可是虎視眈眈。」
鳳沐邪回頭望了一眼一群小姐圍著的李諾兒,李諾兒也正抬頭望著鳳沐邪,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看到李諾兒投來嫉妒的目光,嫉妒中帶著一絲得意。鳳沐邪納悶了,貌似得意的應該是自己吧。鳳沐邪對著李諾兒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諾兒想起前一陣在京城內瘋狂傳播的消息,鳳沐邪在十幾個殺手的圍攻下竟然毫發無損,都說鳳沐邪武藝高強。李諾兒不屑的想就會幾下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沒有被殺手殺死,這樣厲王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四姐,走,趁著宴會還沒有開始我們逛逛鎮南王府」鳳沐邪拉著鳳沐歌離開。鳳沐邪懶得和這些討論胭脂水粉的小姐們聚在一起。
鳳沐歌道︰「鎮南王府有一處湖,湖里全是荷花。最奇特的是湖中央有一處荷花形狀的涼亭,湖邊和荷花亭中間是用荷葉形狀的石頭連接而成,一步一個荷葉才能走進荷花亭。我記得去年來的時候,所有的小姐都不敢踩過去生怕掉進湖里。走,我帶你去那里看看。」
鳳沐邪兩人來到湖邊,滿湖的荷花競相搖曳,偶爾有條錦魚跳出水面,好看極了。荷葉形狀的石頭藏在荷花中,如果不仔細辨認,真看不出哪個是真荷葉哪個是假荷葉,怪不得別人不敢踩過去,一不小心踩到真荷葉上只會掉進湖里面。鳳沐邪暗暗驚奇,如此奇妙的設計當真妙不可言。
鳳沐邪忍不住躍躍欲試,「四姐,走,咱們踩過去試一下。」
話落,鳳沐邪已經踩上了第一塊荷葉石頭,鳳沐邪在前面走著,鳳沐歌在後面跟著。鳳沐邪發現這荷葉的排列是一個**陣,不懂陣法的人走在里面只會迷失在這片湖中,找不到出路。鳳沐邪心里暗想,怎麼會在這里設置陣法,難道只是為了將人困在湖里面?鳳沐邪越走越覺得心驚,這個**陣是陣法中的中等難度的陣法,並不是普通的陣法。
鳳沐邪對著身後的鳳沐歌低聲道︰「四姐,這是一個**陣,你一定在身後跟緊我。」
鳳沐歌驚訝,擔憂道︰「邪兒,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怎麼越走越覺得怪異。」
鳳沐邪搖搖頭,安慰道︰「這個陣法我知道如何破解,我猜里面有什麼秘密的東西,我們去看看。」
鳳沐歌見鳳沐邪堅持,只好跟在她的後面。等兩人到了中間的荷花亭後,鳳沐邪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的低罵了自己一聲,就一個破陣法嚇成這樣,沒出息。
鳳沐邪走進荷花亭,廳內很簡單的裝置,中間一個荷花盛開形狀的石桌,周圍縈繞著四個形狀各異的荷葉石凳。走近一看,看到荷花石桌的中央擺放著一局殘棋,鳳沐邪細看了一下,白子和黑子的數量大抵相同,但是白子隱約有輸掉的趨勢。
鳳沐邪猜出,這陣法,這大片的湖應該就是為了這局殘棋而設。難道這局棋有什麼奧妙存在。
鳳沐邪走上前坐在荷葉石凳上,捻起一顆白子,專注的研究如何突破這黑子的進攻。
鳳沐歌走上前,坐在對面的荷葉石凳上,笑道︰「邪兒,看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會下棋呢?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快回去吧,估計宴會快開始了。」
鳳沐邪挑眉,得瑟道︰「四姐,這你就小看我了,想當年在玄機谷里我可是跟著我師兄學的棋藝,玄機谷里也有很多的棋譜孤本,不是吹的,我的棋藝絕對是頂呱呱。」
鳳沐歌驚訝,抿嘴的笑道︰「這五年學了很多東西嗎?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鳳沐邪低笑一聲,神秘道︰「四姐,高手都是很低調的,比如我。」
鳳沐歌鄙視的白了一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某人,催促道︰「快試一下,在人家府里亂走是不好的,我們還要快點回去。」
鳳沐邪收起玩笑的臉色,開始研究這棋局,發現雖然黑子和白字相當,但是黑子的防守和進攻皆比白子高了好幾個層次,想要轉敗為勝,不是那麼的容易。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方可一搏,鳳沐邪將手中的白子放到後方的位置,如此一來,在前面和黑子相拼的白子全軍覆沒,但是確堅守住了西北角,形成了一道穩固的防護線,黑子想要吞掉這些白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子落下後,鳳沐邪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對著鳳沐歌道︰「我這是和誰下棋?!」
鳳沐歌茫然的搖搖頭,兩人只顧著看棋局,都忘記了根本沒有對弈的人,正當兩人迷茫的片刻。只听到「 哧」一聲,鳳沐邪落下的白子位置塌陷,里面露出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著奇異的圖案花紋,但是盒子是一塊完整的木頭。
鳳沐邪和鳳沐歌對視一眼,終于知道這盤棋局的奧妙了。鳳沐邪拿出檀木盒子,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奇怪的地方。听到遠處傳來悠揚的絲竹聲,鳳沐邪知道宴會開始了,再不回去某個男人該急了,將盒子塞到衣袖里。拉起鳳沐歌原路返回。
兩人不知道,剛才的棋局是鎮南王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用了近七八年的時間才找到的,這是盛世王朝的最後一位君主留下的殘局棋盤,里面藏著一件寶物,是什麼寶物都不得而知。但是,這局殘棋只可落下一子,下錯了地方,棋盤會全部毀掉,下對了地方,寶物就會自動的呈現出來。鎮南王猜測里面的寶物可能和埋葬的寶藏有關,所以研究了兩年多殘棋,依舊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下子位置。只能說,鳳沐邪是瞎貓踫見了死耗子,當然這是瞎貓是只有點聰明的貓。
鳳沐歌好奇蹦出來的盒子是什麼東西,好奇的問鳳沐邪。鳳沐邪知道這里面肯定藏著什麼秘密,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隱藏的這麼隱秘,這局殘棋可能就是為了這個盒子而設立的,自己誤打誤撞的得到了這個盒子,鳳沐邪嚴肅的對著鳳沐歌道︰「四姐,出去以後一定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來過這里,不然會招來禍端,我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麼,回去還要研究研究。」
因為剛才已經走了一遍**陣,兩人很快原路返回,避開鎮南王府的下人,走回宴會。
鳳沐邪和鳳沐歌回到花園的時候,歌舞正在繼續,有人陸陸續續的拿著酒杯在各位王爺面前敬酒。唯有一個人的桌子周圍空無一下,那就是陰沉著臉悶頭喝酒的夏侯千墨。鳳沐邪走過去,悄悄的拉了一下夏侯千墨的衣服,戲謔道︰「厲王爺,別這樣,笑一笑嘛,你看那些對你心儀的小姐們都讓你嚇跑了,不是告訴過你要有紳士風度,要懂得憐香惜玉。人家那些小姐們的少女第一春就是你,別這麼殘忍會給人家留下心理陰影的,這是間接的殘害祖國的花朵,懂不。」
夏侯千墨鷹眸一眯,冷冷的聲音低聲道︰「我喝了她們的酒,你就滿意了,是不是我將她們娶回王府你更滿意?」這丫頭每次都是這麼滿不在乎的模樣,似乎總是懷疑自己對她的感情,難道自己表現的還沒有令她有安全感嗎?夏侯千墨心里微微的嘆口氣,自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鳳沐邪看到夏侯千墨此刻像是蟄伏了許久的獅子一般,估計再說幾句刺激人的話,這頭獅子就會張開大口將自己囫圇的吞進肚子里,連骨頭都不剩下。鳳沐邪一直覺得自己的腰沒有那麼多傲骨,能夠在對待不同人的時候審時度勢分析利弊,在最快的時間做出選擇,該伸還是該曲。鳳沐邪立即晃了晃手中的拳頭,義正言辭道︰「敢偷窺我的男人,哼,管她是誰,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砍一對,總之殺無赦。」
一句「我的男人」瞬間將夏侯千墨頭上豎起的毛捋順了,露出一個可以膩死人的笑臉,對著鳳沐邪寵溺道︰「乖,寶貝,想殺就殺,想砍就砍,我在後面護著你。」
坐在鳳沐邪下首的夏侯千蕭已經被兩人的甜言蜜語徹底的弄惡心了,夸張的趴在桌子底下嘔吐。
鳳沐邪將挪到夏侯千蕭的身旁,笑嘻嘻道︰「蕭哥哥,要不要我再免費的惡心一下你,將你腸胃里的毒物全都催吐出來,保證你吐完之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腦袋也正常了。」
夏侯千蕭抓住鳳沐邪的胳膊,炸毛的吼道︰「鳳沐邪,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腦袋也正常了,難道我以前不正常嗎?你哪只眼楮看到本王不正常了,你這不是拐著彎的罵我傻嗎?」
鳳沐邪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的耳朵被這個河東獅吼炸聾了。「蕭哥哥,淡定,不是我說你,都已經封為王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這讓東晉的皇室情何以堪,」鳳沐邪煞有其事的嘆息道。
夏侯千蕭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跟這丫頭斗嘴,輸的永遠是自己,還不如保持沉默。就這丫頭毒舌的樣子,五哥怎麼受得了,費解!
李諾兒在對面將幾人的動作看在眼里,心里嘔的不想。憑什麼沒有半點大家閨秀樣子的鳳沐邪可以贏得厲王爺的笑容,還能夠和文王爺相處的那麼好。竟然讓文王爺抓著她的胳膊,呸,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避諱,簡直是水性楊花狐狸精,和青樓的女子有什麼兩樣。男人都是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子,厲王爺也就是因為皇帝的聖旨不敢違抗才會對她那麼好的,哼,遲早會被休掉的。想到今天的計劃,李諾兒生生的將這份嫉妒羨慕壓在心底,等自己坐上厲王妃的位置,就會將這個狐狸精踩在腳底下。
如果鳳沐邪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還有做狐狸精的潛質,鐵定會蹦到高空,大喊道︰「老娘也是狐狸精,老娘也有勾引男人的魅力。」
為了給厲王爺留下好的印象,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賢惠懂事的女子,李諾兒扭著小蠻腰來到鳳沐邪的面前,對著鳳沐邪柔柔道︰「定國郡主,前些陣子在荷花燈會上,是我不懂事太莽撞了,在這里諾兒給你陪個不是,還請郡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鳳沐邪看到李諾兒一副俯首做小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用胳膊撞了撞夏侯千蕭,認真道︰「蕭哥哥,你擰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夏侯千蕭不客氣的在鳳沐邪的胳膊上擰了一下,鳳沐邪「啊」的一聲驚呼,喊道︰「蕭哥哥,你還真擰啊,很痛的。」
夏侯千蕭委屈的模了模鼻子,嘀咕道︰「是你讓我擰的,再說不疼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做夢。」
李諾兒眼楮里迅速的蓄滿了淚花,委屈道︰「郡主難道不接受我的道歉嗎?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郡主怎樣才肯原諒我」,雖說這句話是說給鳳沐邪听得,但是李諾兒的眼楮卻一直看著在事不關己埋頭喝酒的夏侯千墨。
李諾兒原以為自己說的話會引起夏侯千墨的不滿,結果夏侯千墨一絲反應都沒有,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鳳沐邪哪里會不知道李諾兒的心思,既然人家來道歉了,自己也不能太小氣了,笑道︰「李小姐太見外了,那件事我根本沒有放到心上」。意思很明顯,你還不值得我生氣。
在丞相府後院的大宅里生活的李諾兒怎會听不出鳳沐邪的言外之意,壓下心中想要罵人的沖動,依然面帶微笑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諾兒在這里敬郡主一杯」話落,李諾兒上前給鳳沐邪斟滿了酒,無人注意的地方,一些白色的粉末自她涂著丹寇的指甲里流出,隱蔽的幾乎沒有人察覺。
鳳沐邪詫異的看著李諾兒殷勤的舉動,按照自己的了解,這人絕對沒有這麼好說話,難道只是為了在夏侯千墨的面前表現自己。
「郡主,請」李諾兒將手里的酒杯遞給鳳沐邪,眼里一片真誠,外人看來的確是一副道歉的樣子。
鳳沐邪接過酒杯,剛拿到手里,就聞到了從酒杯里散發出的媚藥的氣味。鳳沐邪雙眸微冷,眼里閃過一絲殺氣,這女人還真是心如毒蠍,竟然給自己下媚藥,估計下一步計劃是將自己騙出去讓別人玷污了自己,然後來個捉奸在床,那麼全京城就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等夏侯千墨休了自己,她好名正言順的坐上厲王妃的位置,好,真是一條好計謀。可惜千算萬算,他們算不到自己會毒術,媚藥在自己眼里是個小意思。鳳沐邪心里冷哼,既然都不怕死的暗害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意思意思,就不是鳳沐邪了。
鳳沐邪和煦的笑道︰「李小姐,你給我倒了一杯,我于情于理也該表表心意,替你倒一杯酒」,鳳沐邪從桌上拿起酒壺,準備給李諾兒倒酒。
或許李諾兒正在幻想著待會鳳沐邪發生的丑態,心情極好,沒有注意鳳沐邪的動作,鳳沐邪在李諾兒的酒杯里放了一顆入水即化的藥丸。
這個動作被身側的夏侯千墨注意到了,也沒有出聲詢問,夏侯千墨知道自己的媳婦雖然平時不太著調,但是分寸還是有的。
「郡主,諾兒先干為敬,喝過這杯酒,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李諾兒大言不慚道。
鳳沐邪扁扁嘴,心想你說這就話都不覺得惡心嗎,自己都覺得惡心,還朋友呢?心里估計恨不得自己消失。
李諾兒舉起酒杯,看著鳳沐邪,笑著飲盡酒杯里的酒。
鳳沐邪心里不屑的冷哼一聲,愚蠢,以為面對著自己喝完酒杯里的酒,被人就不會有絲毫的懷疑,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嗎?
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冷笑,不自量力,鳳沐邪將酒杯放到嘴邊。忽然,鳳沐邪決定不能這麼便宜的讓她看著自己飲下這杯酒,酒杯踫觸到嘴邊遲遲不肯喝下去。同時,李諾兒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不上不下,臉上布滿了緊張的神色。
喝啊,怎麼不快喝啊,李諾兒的心里吶喊道,恨不得將酒杯里的酒灌進鳳沐邪的嘴里。
鳳沐邪放下酒杯,對著緊張的握住空酒杯的李諾兒笑道︰「呀,忽然想起來了,我不會喝酒,李小姐不會怪我吧。」
李諾兒心里泄氣,訕訕的笑道︰「怎麼會,郡主不會喝酒怎麼不早說,哦,我沒有怪罪郡主的意思,郡主以後身為厲王妃肯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應酬,怎麼能不會喝酒,今天看在諾兒的面子上,郡主無論如何都要喝一口的。」
鳳沐邪無奈的笑道︰「那我只喝一口」,說完,喝了一點。
李諾兒心里竊喜,終于喝下去了,自己可是下的藥效極猛的媚藥,即使是一點,也會有很大的反應。哼,待會只等著看好戲了。
李諾兒轉身離開後,鳳沐邪快速的從荷包里拿出一顆解毒丸悄悄的吞下。夏侯千墨皺眉道︰「吃的什麼,在她的酒杯里放的什麼。」
鳳沐邪鄙視的看了一眼夏侯千墨,心想還不是你惹的桃花債,人家對你非君不嫁,準備將自己這個正主除掉,沒好氣道︰「待會有一場好戲,你看完後就知道為什麼了,記住我這是以牙還牙。」
夏侯千墨暗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剛剛對自己還一副像討好的小狗一般,現在就對自己像是炸毛的小狗。
鳳沐邪來到鳳沐歌的身旁,悄悄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鳳沐歌氣憤的像想去扇李諾兒兩巴掌,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當真是毒婦。
鳳沐歌悄聲的詢問︰「邪兒,你給她吃的什麼」。
鳳沐邪「嘿嘿」的笑道︰「可以使人產生一種幻覺的藥物,她心里想什麼就能看到眼前所想的事物和景象。四姐,仔細看看哪一個男子不對勁,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給我找的所謂的奸夫應該是邀請來的這些少爺里面的一個人,這樣捉奸在床才像偷偷幽會被捉嘛。」
「好,那咱就將她弄到她找的奸夫的床上,咱們來個捉奸在床,讓她徹底的抬不起臉來」鳳沐歌陰森的笑道。
一側的鳳沐寒看到咬耳朵的兩人露出陰森的笑聲,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鳳沐寒直覺某人要倒霉了。
對面的李諾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反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了,將手里的藥包遞給身側的唐雨清,冷聲道︰「將這包藥下到你哥哥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