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離知道鳳沐邪沒有死,眼前的這個是假的,「唰」的一下將冒出的眼淚收回去,晃著白白的牙齒,高興道︰「小爺就知道小姑姑舍不得丟下我。」隨即想到到手不見的黃金,沮喪道︰「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到手的黃金就這樣飛走了。小姑姑要是回來見不到黃金,該多傷心啊。」
鳳沐焰眸中燃著怒氣,冷聲道︰「竟然敢在背後放冷箭,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不知道挾持了邪兒,究竟是什麼目的?不管是什麼目的,敢動我的妹妹,我會讓他後悔來到世上。」
夏侯千墨腦中仔細的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出是何人在背後下地黑手,看來先去原地查探看看能有什麼蛛絲馬跡,沉聲道︰「我先帶人去原地查探一下,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千蕭,你去烏雲城城主府亮出身份,讓城主封鎖整個烏雲城,同時,讓城主去軍營調遣兩千精兵圍住祁連山腳下,發現可疑的人,如有反抗,一律斬首。二哥,你和王爺將這個尸首帶回去,弄的動靜越大越好。並且將這個消息傳回京城,若是京城里的人是幕後黑手,也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相信邪兒已經死了。戲演的越真越好,對方才會相信,。」
幾人紛紛點點頭,分頭行動。
夏侯千墨和軒少直接運用輕功趕到藏寶藏的原地,看到平坦的山地被炸的七零八碎,而且從山上引來的洪水還在持續的流著。
「分頭找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夏侯千墨對著身後的侍衛們吩咐道。
軒少審視了一圈周圍的地形,對著夏侯千墨道︰「我們逃走的時候,洪水是貫穿流過藏有黃金的密室,我們順著水流往上游找找。」
夏侯千墨點點頭,兩人沿著水流往上方走去,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看到遠處的水流周圍山體塌陷,炸出的石頭凌亂的放置在岸邊。夏侯千墨眸中一亮,和軒少快速的走過去,踩在崩裂的岩石上查找。
夏侯千墨搬開一個個石頭,露出昨晚進入石室之前的那條通道,欣喜道︰「月公子,快來看,應該是這里,看這地面,沒有人翻動,黃金還在里面。」
軒少聞聲走上前,觀察了一遍,微笑道︰「確實沒有人翻動的痕跡,我們還是派人將黃金運走,再回烏雲城想辦法尋找劫持鳳小姐的人。」
夏侯千墨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在這里將黃金裝好運走吧,要是抬著箱子返回烏雲城,勢必會引起眾人的懷疑,為了確保黃金的安全,我們只能金蟬月兌殼。暗地里將黃金運走,表面上在一路,吸引要劫走黃金的人。」
軒少點點頭,沉穩道︰「只能這麼辦了,我將黃金運回北寒後,就會前來和你們一起尋找鳳小姐。讓阿星先待在這里。」
將侍衛喊到這里搬運坍塌的岩石,沒過多久,果然找到了藏有黃金的石屋,不過都在里面洪水經過的地方,要將黃金從水流中撈出來,要費一番功夫。
軒少守在這里,夏侯千墨先回到了烏雲城。夏侯千蕭此時已經去了烏雲城主的府邸,亮出文王爺的身份,烏雲城主立即按照夏侯千蕭的吩咐讓官兵戒嚴整個烏雲城。同時,距離烏雲城不遠駐守在邊境的軍營內,負責統領這個軍營的將軍收到指令派出兩千精兵前往祁連山防守。
風沐焰將冒牌的尸首帶回酒樓的院子,讓酒樓里的屬下找了一副上等的棺木放置尸體。
鳳沐焰看到和自己妹妹一模一樣的臉,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自家的寶貝躺在里面一樣。
夏侯千墨趕回來的時候,看到客廳內等候的眾人,直接道︰「黃金還在,我讓月公子在守著。二哥,你帶著這個冒牌貨加速的返回京城,順便帶著幾只箱子迷惑對方。我讓清風暗地里將黃金運回京城。月公子也暗中將黃金運回北寒,王爺麻煩你暫時和二哥將這尸首運回京城,我和千蕭留下來查探邪兒的下落。」
鳳若離舉手道︰「我也要留下來等小姑姑。」
夏侯千墨沒鳥他,直接下令道︰「你在這礙事,跟著隊伍回京城,無憂和無悔,獠牙留下。」
小家伙不樂意,抗議道︰「為什麼獠牙可以留下,我就不能留下。」
夏侯千墨皺眉,這小屁孩毛病怎麼這麼多,不耐道︰「獠牙鼻子靈敏,尋找你姑姑的時候能派上用途,你呢?。」
一句話,鳳若離乖乖的住嘴,扭捏著服從這位霸道主的命令。
時間緊迫,眾人立即行動,鳳沐焰和北堂夜星護送棺木和裝有石頭的木箱快馬加鞭的回京城。夏侯千蕭和夏侯千墨留在烏雲城查找線索。清風和軒少暗地里將裝有金磚的箱子護送回京城。
南詔
傍晚的時候,鳳沐邪醒來,睜開眼看到頭頂上明黃色的床幔,眨眨眼,昨晚自己被洪水沖走,然後以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這是什麼地方。
鳳沐邪扶著有點疼的額頭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雕花軒窗緊閉,垂下淡淡的淺黃色的輕紗,燭光照耀在雕花窗欞上的薄薄窗紙上,蕩漾著燭光的漣漪。桌子上錯金雲紋盤龍爐上盈著裊裊煙霧,顯得異常的靜謐。室內的擺設物件皆是精致之極,陌生的環境,讓剛想醒來的鳳沐邪雲里霧里。
一身淺綠宮女裝扮的藍夕走進內室,正看到床上的鳳沐邪迷茫的坐在那里,驚喜的走上前,欣喜道︰「小姐,您醒來,你都昏迷了一整天了,皇上都來看過小姐好幾次了,奴婢這就稟告皇上去。」說完,藍夕匆匆的離開內室。
「哎~喂~」鳳沐邪想喊住藍夕,可惜藍夕走的太快,沒有听到鳳沐邪的喊叫。
鳳沐邪回想到剛才藍夕的話,皇上?驚訝的睜大雙眼,捂著嘴巴,不可思議道︰「我不會又穿了吧。那我的黃金,我的墨哥哥,怎麼辦?啊啊啊…。」
幾聲高聳入雲的尖叫響徹在勤政殿的上空。
從書房走出的安凌霄听到尖叫,以為鳳沐邪出什麼事了,快速的往內室走去。
掀開門口的珠簾,看到坐在床上打滾的鳳沐邪,急迫的走上前,緊張道︰「邪兒,你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邪兒?」
捂在被窩里的鳳沐邪眨眨眼楮,邪兒?難道自己沒有穿越,太好了。鳳沐邪欣喜的從被子里探出頭,轉身正對上一個陌生男子擔憂的眼神,皺眉警惕道︰「你是誰?我怎麼在這里?靠,你不會是劫色的吧,我跟你說本小姐已經名花有主了。」
剛走進來的藍夕听到鳳沐邪這句話,差點笑出聲,心里暗自想,主子是一國的皇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會像采花賊一樣劫色呢。
安凌霄頭掉黑線,自己看上去就這麼像嗎?看到小丫頭醒來無事,安凌霄聲音低醇悅耳,柔聲道︰「邪兒,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餓了吧,朕帶你去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一切。」
鳳沐邪剛想準備來個壯士不為五斗米折腰,但是,自己的肚子丫的太不配合了,「咕嚕~」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叫聲。
鳳沐邪腦袋里此刻高速的旋轉著,自己真的可能落到別人的手里了。哎,孤立無援,還是填飽肚子想辦法吧。關鍵是,自己真的餓了。
鳳沐邪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安凌霄看到鳳沐邪真餓了,對著藍夕道︰「用膳,快去準備。」
「是,皇上。」藍夕行禮後,快速的走出去。
鳳沐邪皺眉,疑惑道︰「你是皇上,西陵的皇上還是南詔的皇上。」
安凌霄揉了揉鳳沐邪的腦袋,寵溺的笑道︰「朕是南詔的皇上。」
鳳沐邪「蹭」的一下站起來,驚訝道︰「你是南詔的皇帝安凌霄。」
安凌霄點點頭,一直笑著看著面前一驚一乍的鳳沐邪。
鳳沐邪得到肯定的答案,覺得更加暈了,認真道︰「我跟你很熟嗎?」不然,怎麼總是叫得自己這麼親密,還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
安凌霄被問的啞口無言,無奈的搖搖頭,心里想我對你很熟悉,你對我很陌生。淡淡道︰「我們先出去用飯吧。」
隨即準備抱過鳳沐邪,鳳沐邪立馬後退一步表明立場,認真道︰「別,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走。」
走出內室,來到外殿,鳳沐邪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著外殿,紫檀木作梁,雲頂似刻畫著騰雲駕霧圖,金黃色的雙龍戲珠為柱基,上面是水晶玉璧為燈,地面上光潔的白玉地板,長長的倒影著前面的金絲描織的屏風。大殿頂端,懸掛著一個有著成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周圍散開環繞著一圈稍微小一點的夜明珠,映忖的整個大殿明亮如斯。
來到大殿中央的圓形檀木桌前,鳳沐邪也沒有客氣的直接坐在最上首,安凌霄嘴角依舊勾勒著若隱若現的弧度,坐在鳳沐邪的下首。
在大殿內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們看到安凌霄嘴角竟然掛著微笑,這震驚程度不亞于火星撞到地球,紛紛看直了眼,原來皇上笑起來竟然這麼好看。
綠綰此時從大殿外走進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宮女,每人端著一個菜盤,陸續的走進來。綠綰來到桌子前面,行禮恭敬道︰「皇上,御膳房的菜都到了。」
安凌霄淡淡道︰「恩。」
鳳沐邪認得綠綰,驚訝的指著安凌霄,氣憤道︰「你就是那晚輕薄我的人,竟然是你。」
安凌霄對著殿內的宮女們揮揮手,冷聲道︰「都退下。」
「是,皇上」
殿內只剩下安凌霄和鳳沐邪兩人,鳳沐邪瞪著憤怒的眼楮盯著安凌霄,桌子上的美味散發的香氣誘惑著鳳沐邪的嗅覺,怒視的眸光一點一點的瓦解,最後嚴肅認真的表明立場︰「先吃飯,有力氣了我們再算賬。」
安凌霄低笑一聲,柔聲道︰「恩,你先吃飯,吃飽了我任你處置。」
鳳沐邪扁嘴,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曖昧,額,某個猥瑣女想當然的扭曲了這句話的實質。
即使肚子已經餓得成了平底鍋,但是鳳沐邪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忍著心里狼吞虎咽的沖動細嚼慢咽的吃著誘人的飯菜。安凌霄只是在一旁認真的給鳳沐邪夾著菜,鳳沐邪的眼楮瞄到那里,安凌霄速度的將瞄到的菜夾到鳳沐邪的碗中。剛開始,鳳沐邪心里還有點小小的別扭,額,一國皇帝像個伺候的丫鬟一樣為自己夾菜,壓力很大的。吃到一半的時候,鳳沐邪已經吃的心安理得了,人家樂意給自己夾菜,自己也不能拒絕人家的盛情啊。
將桌子上的菜席卷了一大半後,鳳沐邪滿意的模著圓鼓鼓的肚子。
安凌霄看到鳳沐邪吃飽了,笑道︰「這菜可還滿意?」
鳳沐邪毫不吝嗇的夸贊道︰「還行吧。」伺候好了肚子,現在進入正式的詢問,鳳沐邪端正坐好,清理了一下嗓子,凝視著安凌霄琥珀色的眼楮,認真道︰「我該怎麼稱呼你?皇上?安公子?」
安凌霄莞爾一笑,這笑如洗盡鉛華的清澈,「邪兒可以喚我安哥哥,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潛意識里安凌霄不想用「朕」這個九五自尊的自稱和鳳沐邪說話。
鳳沐邪秉承著自己是禮貌淑女的好女人,露出一個很標準的笑容,道︰「那就喚安公子吧,請問安公子為何將我劫持到南詔皇宮。」
安凌霄听到鳳沐邪喚自己「安公子」也沒有氣悶,知道要想讓這個有著銳利爪子的小貓乖順的听從自己的話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慢慢的教導。對于鳳沐邪的問題,安凌霄認真道︰「我說我喜歡邪兒,于是將邪兒劫持來了,邪兒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