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隨即低笑變成大笑,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鎮南王爺停止笑聲,對著一臉痛意的夏侯離天道︰「皇兄,好一個一石二鳥,可是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厲王爺給太子擋劍,呵呵,現在太子沒死成倒是死了厲王爺,果然是報應。哈哈哈哈~」
一石兩鳥!
夏侯千宸憤怒的眼神掃了一眼臉色慢慢蒼白的夏侯離天,隨後認真的盯著有點癲狂的鎮南王爺,冰冷的聲音如掉入冰窖一般,沉聲道︰「皇叔,佷兒愚鈍,沒有听明白皇叔的意思,請皇叔賜教。」
「不要,皇弟…。」夏侯離天慌張的出言阻止道。
此刻夏侯離天真的怕了,當籌謀了多年的結果暴漏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夏侯離天真的後悔了,看到自己懷里的兒子,夏侯離天感覺自己就是劊子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骨肉,他害怕,害怕夏侯千宸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恨死自己這個殘忍的父親。
鎮南王爺對著夏侯離天輕蔑的冷笑一聲,眼里毫不掩飾的諷刺,緩緩道︰「皇兄,晚了,一切都晚了,當你籌劃今天這場局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挽回了。」沒有看夏侯離天悔恨的眼神,鎮南王爺側身望向夏侯千宸,聲音平緩道︰「太子,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你最敬重的父親設計了今天這個局,就是讓本王和你相互殘殺,他,東晉的皇帝坐收漁利之翁。這樣,既可以除掉你,也可以除掉本王。到時候,東晉的百姓知道圖謀造反的鎮南王爺殺死了保護皇上的太子,本王爺會按照謀反的罪名處死。到時候,誰會相信這些全都是東晉皇帝謀劃的。」
夏侯千宸不可思議的看著夏侯離天,眼里全是驚訝隨即慢慢的被恨意代替。夏侯千宸雙手緊握成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道︰「父皇,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兒臣,讓你對兒臣起了殺意,到底為什麼?」說到最後,夏侯千宸的聲音變成了咆哮。
雖然夏侯千宸很早就猜到夏侯離天奇怪的舉動,但是沒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想要殺掉他。看到夏侯離天手里沒有一絲氣息的夏侯千墨,夏侯千宸快速的上前從夏侯離天的懷里搶過夏侯千墨交給身後的鳳沐天,轉身對著夏侯離天怒道︰「你沒資格踫千墨,是你,是你殺死了千墨。」
夏侯千燁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夏侯離天主導的,澄澈的雙眸中溢滿著痛心,道︰「父皇,這真的是您安排的?您為什麼這樣做,大哥有什麼錯,以至于讓您不惜殺死他,大哥是你的親兒子啊。」
夏侯離天抬眸看到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五分相似的面孔,此刻正失望的看著自己,夏侯離天挪動了下嘴唇,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鎮南王爺看到夏侯離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冷笑道︰「皇兄難以啟齒?呵呵,那皇弟就告訴太子和仁王爺為什麼,因為皇兄壓根不想太子殿下登上這九五之尊的寶座。皇兄之所以立太子,完全是因為太子是皇室的嫡長子,嫡長子冊封為太子天經地義,當然這只是外人看到的。其實,皇兄冊封千宸為太子,就是平衡丞相的勢力,借助太子的手解決掉丞相的勢力。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皇兄心中真正想要扶持的兒子掃清障礙,現在障礙掃除了,皇兄自然再要廢掉太子,但是千宸盡職盡責的做著自己份內的事情,朝廷中已經很多大臣支持太子,皇兄如何廢掉太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太子死掉,這樣太子之位順其自然的空出,皇兄也會再冊封真正屬意的兒子。皇兄,皇帝說的可對。而且,你心中真正屬意的兒子就是仁王爺。」
這句話,無疑像是一顆石子拋進平靜的湖面,泛起圈圈漣漪。
夏侯千燁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癱軟的夏侯離天,這一變故讓他驚訝的說不出話,為什麼?自己的母妃不是宮中最受寵的妃子,從記憶里自己也沒有得到父皇別樣的對待,甚至父皇對自己的關心都不如其他的兄弟,為什麼父皇為了自己處心積慮做這麼多。
夏侯千宸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最中意的皇子是夏侯千燁,疑惑的眸光看向身側的夏侯千燁,難怪在最關鍵的時候自己這個二弟趕來,原來是為了救駕,這樣救下皇帝立下功勞,到時候冊封太子也名正言順,果然一環扣一環,籌謀的天衣無縫。現在,夏侯千宸也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的時候腰身一通,為什麼打到一半的時候自己提不起力氣從半空中摔下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父皇的手筆。
呵呵~
夏侯千宸現在心里全是苦澀的味道,艱難的開口道︰「父皇,你想要兒臣讓出太子之位,大可以和兒臣說,兒臣絕無二話將太子之位讓給二弟。可是,父皇為什麼要殺死兒臣,兒臣死不足惜,但是現在死的是千墨。父皇,二弟是您的兒子,難道兒臣和千墨就不是您的兒子,不是您的骨血了嗎?」
夏侯離天看到面前兩個兒子痛心的眼神望著自己,感覺渾身毫無力氣,喃喃道︰「千宸,父皇,父皇後悔了。」
夏侯千宸滿目猩紅的望著一臉悔恨的夏侯離天,嘶啞的聲音吼道︰「後悔?千墨死了,父皇後悔,他就能醒來嗎?你讓母後怎們辦?父皇,你好狠的心,不僅想要將兒臣殺死,還想要將母後殺死。雖然母後知道你送給他的簪子上有毒,但是母後還是竭力的隱藏這個秘密,不讓兒臣和千墨知道。父皇想過母後心中的痛苦沒有,自己的丈夫竟然想要不動聲色的殺死她,母後何錯之有,難道就是為了給二弟掃清障礙嗎?甚至不惜要殺死自己的枕邊妻。」
一字一字猶如針扎般刺在夏侯離天的心上,原來皇後知道了,即使知道了自己想要殺死她,依然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著,真傻!
夏侯千燁靜靜的凝視著夏侯離天,深邃的眼眸猶如萬年的古井,沉聲道︰「父皇,為什麼?」
夏侯離天沒想到今天的一切會暴漏在眾人面前,此刻面對著自己珍惜的兒子的質問,夏侯離天啞口無言,難道真要將十五年前的真相說出來嗎?一旦說出來,燁兒會不會對自己這個父皇更加失望。
看到夏侯離天眼里的猶豫,夏侯千燁走到他的面前,雙膝直挺挺的跪下,雙眸認真的看著他,堅持道︰「父皇,兒臣想知道真相。」
夏侯離天痛心的雙眼一閉,眼角劃出一滴眼淚,良久,滄桑的聲音響起,緩緩道︰「燁兒,你是雪妃的孩子。」
鎮南王爺雖然早就猜到和雪舞長的五分相似的二皇子是雪舞的孩子,但是那時候毫無證據,此刻听到夏侯離天親自承認,鎮南王爺的心還是劃過刀割般的隱痛。
「雪妃?雪妃的孩子不是都說在雪妃死後不久也夭折了嗎?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侯千燁滿心疑惑的追問道。
說出這個藏了十五年的秘密,夏侯離天的身體仿佛所有的力氣被抽掉,渾身無力,踉蹌的後退一步,身後的吳公公急忙上前攙扶住他,將他攙扶在侍衛搬過來的椅子上,勸慰道︰「皇上,既然說了,仁王爺有權知道所有的真相,皇上就告訴他吧。」
夏侯離天沉重的點點頭,對著吳公公揮揮手。
吳公公走到夏侯千燁的面前,道︰「仁王爺,雜家跟隨在皇帝身邊已有三十年,這件事情就由雜家告訴王爺吧。仁王爺確實是當年雪妃娘娘的孩子,雪妃娘娘去世的時候,王爺才只出生幾天。當時,又恰好菀貴妃娘娘的生的二皇子夭折,所以皇上就將王爺交給菀貴妃娘娘撫養,對外宣稱雪妃娘娘的孩子夭折。其實,皇上這樣是為了保護王爺,請王爺理解皇上的苦心。」
夏侯千燁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竟然是雪妃的孩子,怪不得自己記事以來,母妃對自己的態度總是淡淡的,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原來,原來自己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
夏侯千宸此刻明白了,冷聲道︰「難怪都謠傳當年父皇對雪妃娘娘痴情一片,果然不假,連皇位都要傳給她的兒子,甚至不惜犧牲其他的親生兒子。兒臣真替母後還有後宮其他的娘娘們感到悲哀,父皇痴心一片,兒臣佩服。」
鎮南王爺此刻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疼痛,聲音顫抖道︰「皇兄,事已至此,請皇兄告訴皇弟雪舞是怎麼死的,還有她的尸首埋在何處。皇弟只想去看她一眼,隨後皇兄如何處罰皇弟,皇弟都毫無怨言。」
遠處的夏侯含恨看到此刻卑微的鎮南王爺,心里感到淒涼一片,就為了看那死去的女人一眼,竟然卑微到這個地步,真是自己的好父親!
夏侯離天看到跪在面前的弟弟,回想到年輕的時候兩人一起讀書習武,一起相互扶持,但是自從雪舞的出現,慢慢的兩個人的關系變的冷淡疏離,明明知道雪舞喜歡的是他。但是,自己坐上這個高高在上掌握生死大權的皇位後,自己用為最卑鄙的手段奪走了雪舞,此後兩人的關系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直到後來自己將他貶到邊疆,兩人變形同陌路人。
看到頭發都已經花白的弟弟,夏侯離天此刻真的後悔了,無力的聲音緩緩道︰「雪舞是自盡的。」
鎮南王爺猛然抬頭,他一直以為雪妃是重病去世的,沒想到是自盡,震驚道︰「為什麼自盡。」
夏侯離天倚靠在椅子後背上,望著遠處蕭瑟的樹林,幽幽的聲音道︰「當時雪舞雖然懷了燁兒,但是對朕充滿了憤恨,心里一直牽掛的是皇弟。為了讓雪舞安心養胎,朕威脅她如果不老老實實的待在雪舞宮,朕不介意將皇弟處死。雪舞為了你的安危只好待在雪舞宮,同時朕也讓侍衛嚴守雪舞宮。那時候,燁兒快出生的時候,朕正好將皇弟貶到邊疆,雪舞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可恨的是,當年李湘雲在她的棲霞殿和雪舞宮之間挖了一條密道,從密道內來到雪舞宮,告訴雪舞你被朕殺死了,雪舞悲痛欲絕,當晚就自盡了。」
鎮南王爺無力的坐在地上,眼中閃著淚花,但是是幸福的眼淚,低笑的喃喃道︰「我就知道雪舞喜歡我的,我就知道她從沒有背叛我。」
夏侯離天自嘲的笑道︰「對啊,雪舞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皇弟,听到你死了,她亦是自盡去黃泉路上追隨你。錯了,造成這種局面都是朕的錯,朕把她從你的身邊奪走,囚禁在皇宮內,卻葬送了她的性命。雪舞死後,朕沒有將她的棺木葬在皇陵,而是葬在郊外的風嶺上,她說過喜歡那里滿山遍野的鮮花,喜歡那里自由自在的風,皇弟去那里找她吧,她等了你已經十幾年了。」
鎮南王爺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隨即道︰「多謝皇兄的成全,等皇弟看完雪舞,就去皇宮領罪。」
話落,鎮南王爺從地上站起,轉身準備離開,走到夏侯含恨的面前,深深的看了眼夏侯含恨,苦澀道︰「含恨,父王對不起你母妃,對不起你還有含笑,以後你母妃還有含笑父王全都托付給你了。」說完,鎮南王爺大步的離開。
夏侯含恨此刻反而心里沒有那些恨意了,也明白了父王的無奈,要是自己最愛的女人被別人搶走,自己也會這樣做吧。
夏侯離天將視線轉移到夏侯千燁和夏侯千宸的身上,隨即對著夏侯千燁道︰「燁兒,父皇對不起你母妃,原本將這世界最好的東西留給你,為了彌補朕對你母妃造成的傷害,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夏侯千燁直接打斷道︰「父皇,這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兒臣不想說什麼。但是,父皇以為的世間最好的東西在兒臣的眼里卻不是想要的。兒臣多謝父皇的寵愛,但是兒臣這一生只想逍遙江湖無意這個位置,要不是父皇將手里的暗衛首領的任務交給兒臣,兒臣早就闖蕩江湖了。父皇為了兒臣傷害了大哥,甚至五弟為此死去,這些都是兒臣引起的,兒臣現在很明確的告訴父皇,這個位置只能是大哥的。父皇,現在事情已經說開了,希望父皇不要再錯下去了,兒臣不日後就離開京城,父皇多多保重。」
話落,夏侯千燁給夏侯離天磕了三個頭,起身離開。飄逸的白衣隨著夏侯千燁的步伐隨風起舞,夏侯千燁雖然知道了這麼多真相,心里並沒有因為雪妃的事情對夏侯離天憎恨,但是更多的是愧疚,這些也都隨著他相忘于江湖之中。
看到夏侯千燁決然的身影,夏侯離天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自己苦心籌謀了十幾年,想要為夏侯千燁爭取的卻不是他喜歡的,再看看鳳沐天懷里的夏侯千墨,夏侯離天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看到還站在原地的夏侯千宸,夏侯離天除了愧疚就是愧疚,試探的喊道︰「宸兒?!」
夏侯千宸聞聲抬眸,面無表情道︰「父皇,兒臣派人送你回宮,兒臣帶著五弟的尸體回厲王府。」
說完,夏侯千宸轉身從鳳沐天地手里接過夏侯千墨直接抗在肩上,轉身離去。
走出夏侯離天的視線,已經被夏侯千燁判定死亡的夏侯千墨「復活」了,在夏侯千宸耳邊虛弱的抗議道︰「大哥,你怎麼像扛豬一樣扛著我,背著弟弟不行嗎?這樣很不舒服。」
夏侯千宸黑著一張臉,冷哼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像豬,還有誰讓你逞能擋在我身上的。」說完,夏侯千宸還不解氣,在夏侯千墨的上拍了兩下。
額,很詭異很不和諧的動作。
夏侯千墨想到這動作自己經常用了鳳沐邪的身上,越想越詭異,最後漲紅了臉,怒道︰「大哥…你…。大哥這次我…真暈了。」說完,一頭栽在夏侯千宸身上。
夏侯千宸急忙讓身邊的侍衛去找馬車,讓一直跟隨的清風去請太醫,兩路人馬風風火火的趕往厲王府。夏侯千宸心里哀嚎一聲,要是自家弟弟真的出事了,那個小祖宗還有親娘還不將自己活剝炖了,自家媳婦剛懷孕,自己可不想這麼早死。
對滴,在剛才鎮南王爺那一劍刺下去的時候,夏侯千墨裝作假死,一秒鐘的時間兩個兄弟通過眼神會意,通過假死讓夏侯離天愧疚,那些秘密也就會被套出,秘密進而也不是秘密了。
厲王府
太醫檢查了夏侯千墨的傷勢,並且將傷口包扎,寫了藥方,隨即對一直守在這的夏侯千宸沉重道︰「太子殿下,厲王爺這一劍傷到了心髒,老臣已經開了藥方,王爺只要這兩天不發燒,五天之後醒來就會保住一命,若是。」
夏侯千宸心涼了半截,隨即鎮定道︰「陳太醫以後就住在王府,盡最大的能力保住厲王爺。」
經過這次變故,夏侯千宸還有許多事情處理,只好交代清風去宮內請皇後娘娘來厲王府坐鎮。
皇後娘娘听到夏侯千墨重傷昏迷,焦急萬分的來到王府,听到太醫的話,差點暈倒,但是想到夏侯千墨還需要人照顧,只能強忍住心痛守護在夏侯千墨的身邊。
夏侯千宸也沒有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皇後,以免她心寒,只是告訴刺客偷襲,夏侯千墨為了救自己擋了一劍。
鳳沐天在厲王府待到很晚也回到鎮國將軍府,剛進門口,就被請到福壽堂。
鳳老將軍看到鳳沐天,擔憂道︰「天兒,厲王爺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要是,要是…那邪兒回來了還不哭死。」
鳳沐天緊蹙著雙眉,「爺爺,太醫說只要厲王爺這兩天不發燒,五天後醒過來的話就安然無恙,要是…恐怕就有危險了。」
這個消息如烏雲一般籠罩在將軍府的上空,知道鳳沐邪未死的人是擔憂要是夏侯千墨真出點啥事,鳳沐邪回來後怎麼辦。
當天夜里,夏侯千墨發起高燒,全身像是被火烤著一般,嘴里念著的全是鳳沐邪的名字。皇後這可是真的急哭了,只能站在一側看著太醫們想辦法退燒,灌進去的藥一碗接一碗,但是身上的高燒卻一點也沒有退。
回到宮中的夏侯離天听到夏侯千墨沒有死,但是危在旦夕,立即對太醫院下令,救不好厲王爺太醫院全部陪葬。
到了第二日清晨,夏侯千墨的燒一直不退,太醫院的太醫們已經快要放棄了,都準備開始寫遺書的時候,清風驚喜的飛進屋內,對著已經哭的無力的皇後道︰「皇後娘娘,玄機老人來了,正往王府趕來,將軍府剛剛來稟報的,主子有救了。」
皇後欣喜的站起來,不可思議道︰「真的?」
清風重重的點頭,滿是血絲的雙眼里全是欣喜的眸光,道︰「恩,真的,玄機老人出手,主子一定沒事的。」
皇後喜極而涕,雙手合十,默念道︰「阿彌陀佛,有救了,墨兒有救了。快,清風,去門口迎接玄機老人。」
清風點點頭,轉身快速的前往王府門口。
其實,玄機老人是听聞鳳沐邪死了,這還了得,玄機老人只好連夜帶著妻子和兒子趕往京城,今天早上剛剛到達,被鳳老將軍剛剛告知原來是假的,像小狐狸一樣的徒弟原來不知道被誰劫走了,這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鳳沐天拽到了馬車上,說是去救徒弟女婿。這可是自家徒弟的夫君啊,玄機老人二話不說,一個字,救!
玄機老人來到王府,檢查了一遍夏侯千墨的傷勢,隨即掏出兩粒藥丸,遞給夏侯千宸,酷酷道︰「這紅色的藥丸可以退燒,這白色的治愈傷口。沒什麼大情況,四五天後就會醒來,醒來後必須在床上養上三四個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可以。那啥,這兩粒藥丸老夫用近百種名藥煉制兒臣,這小子是我寶貝徒弟的夫君,打對折,十萬兩黃金。」
身後的太醫嘴角齊抽搐,果然是玄機老人,這樣的傷在人家眼里就是小意思,這讓身在太醫院的他們情何以堪。
皇後听到夏侯千墨有救了,欣喜的熱淚盈眶,對著同樣高興的夏侯千宸催促道︰「宸兒,快去給玄機前輩拿銀子。」
夏侯千墨吃了玄機老人的藥後,過了一個時辰,果然燒退了。
玄機老人和秦藍兒也被鳳老將軍強行留在將軍府,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投脾氣的人,鳳老將軍怎麼會放過。
五天後,夏侯千墨醒來,皇後和夏侯千宸紛紛松了一口氣。夏侯千墨很想起床去尋找鳳沐邪的下落,被皇後執意按在床上修養。尋找鳳沐邪的事情交給了太子和鳳家的人。
同一時間,夏侯離天昭告天下退位,太子夏侯千宸為皇帝,自己為太上皇,從此不再管理朝政。
三個月後
鳳沐邪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搭在藍夕的手臂上慢慢的走在花園里,肚子上明顯的隆起,像是一個西瓜扣在上面。
在一個月前,鳳沐邪吃什麼吐什麼,尤其是見到帶著腥味的東西。當時,鳳沐邪沒想到自己懷孕,被南詔的太醫診治後,下定的結論是︰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鳳沐邪當場雷暈了,這中彩票也沒這麼好的運氣啊,一晚上自己就中獎了。隨後,鳳沐邪想到自己才十五歲就要成為媽媽級的人了,在心里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夏侯千墨,丫的,十五歲啊,在天朝連身份證都領不到,夏侯千墨也能判個誘拐未成年的罪名。
當時,安凌霄沒想到鳳沐邪這麼小就被夏侯千墨已經吃了,心里微微的酸澀,經過天與地的糾結後,對著鳳沐邪鄭重道︰「邪兒,不管這孩子是誰的,我都當做自己親生孩子來撫養,我不會對你肚子里的孩子怎麼樣的,你安心養胎就好。」
鳳沐邪當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什麼叫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誰的,這不是明擺著說我水性楊花嗎,這是我家墨哥哥散的種子,哼,等我將南詔皇宮內的補品全吃完了,我家墨哥哥也就來接我了。」
想了想,安凌霄還是沒將夏侯千墨受傷的事情告訴鳳沐邪,太醫說了,孕婦情緒很怪異,只能順著她,而且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不能有任何一點閃失。
安凌霄在鳳沐邪一哭二鬧的壓力下,終于答應了她在皇宮內隨處走動。鳳沐邪閑來無事,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去安凌霄這個妃子的宮殿顯擺一圈,去那個妃子的宮殿顯擺一圈。
鳳沐邪想好了,想要打垮敵人,需從內部將她瓦解。哼,不是囚禁我嗎,就讓你的後院天天著火。
本來獨守空房的妃子已經成了哀怨的深閨怨婦,此刻看到鳳沐邪挺著肚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得瑟,還如何受得了,每個妃子都寫信回家對自己的爹娘哭訴,哭訴安凌霄的薄情寡義,這些大臣紛紛來找安凌霄,安凌霄最終無奈,將這些妃子和鳳沐邪隔離。
此刻,鳳沐邪將花園里的花采一朵丟一朵,嘴里無聊道︰「藍夕,今天晚上吃什麼啊,好餓啊。」
藍夕看到一路的鮮花,嘴角抽搐,無力道︰「吃什麼也一樣,小姐反正都要吐出來。」
鳳沐邪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側身看著藍夕,認真道︰「藍夕,你不覺得我很浪費嗎?」
藍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浪費」。
好吧。
曾經身為國旗下長大的鳳沐邪深深的反省自己。
鳳沐邪反省一秒鐘,隨即好奇道︰「藍夕,我听說長公主回宮了,長公主是何方神聖,為何那些小宮女和太監們提起來,都一副害怕的樣子。」
藍夕嘴角抽搐,何止是害怕,是恨不得鑽進老鼠洞里。看到鳳沐邪疑惑的目光,小聲道︰「長公主是皇上的嫡親妹妹,皇上登基後,被冊封為南詔的長公主。長公主從小就以戲弄人為樂,宮里的宮女和太監都被公主整怕了。長公主常年都在外面游蕩,這次回來不知道是所謂何事。」
鳳沐邪挑眉,嘿,倒是個有趣的人兒。
「咕嚕~」
清晰的抗議聲從肚子里傳來,鳳沐邪模著肚子哀嘆一聲,「藍夕,回去吧,我兒子又餓了。」
兩人轉身回勤政殿,藍夕攙扶著鳳沐邪,看到小鍋蓋大小的肚子,藍夕疑惑道︰「小姐,你才三個月身孕肚子就這麼大了,會不會太醫診錯月份了。」
鳳沐邪也皺眉,人家三個月的孕婦肚子才剛開始變大,自己的肚子和別人五個月的肚子一樣大,難道肚子里的兒子是個吃貨?!
鳳沐邪為什麼篤定自己的肚子里是個兒子呢,原因無他,這三個月將鳳沐邪折騰的吃不好睡不好,誰家的女兒會這樣虐待自己的親娘,一看就是個討債的兒子。
雖然鳳沐邪哀怨夏侯千墨將自己的肚子弄大,但是想到肚子里是他的兒子,想到以後見面直接將兒子抱給他,不知道夏侯千墨會有什麼反應,鳳沐邪可是很期待。
剛踏進勤政殿的宮門口,就看到曲廊下,一個身穿火紅宮衣的女子正像八爪魚一樣纏在安凌霄的身上,嗲嗲的聲音撒嬌道︰「皇兄,你就讓皇妹見見你那位小情人嘛,我的皇佷都有了,反正遲早是要見到的。皇兄~」
安凌霄將那女子從自己的身上扒拉開,黑著臉咬牙切齒道︰「媚兒,給朕好好說話,她不是你能見的,還有以後好好的待在皇宮內,皇兄給你找個駙馬,早點嫁出去,省的成天在外面闖禍,堂堂一國長公主整天像江湖女子一般,成何體統。」
紅衣女子不死心的又重新黏在安凌霄的身上,笑道︰「皇兄,你懂什麼,皇妹這叫體驗民情,咱們南詔百姓有什麼情況能第一時間告訴你啊。」
鳳沐邪嘴角抽搐的看著像牛皮糖一樣的女子,這就是傳說中的長公主?!
安凌霄白了一眼又黏上來的女子,冷聲道︰「哼,當皇兄白痴呢,體驗民情都體驗道東晉、北寒去了?!還有,都這麼大了,別和小時候一樣整天黏在皇兄的身上。」
女子立即哭道︰「母後啊,你看到沒有,皇兄有了媳婦忘了妹妹,現在就開始嫌棄女兒了,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正好去陪著你,嗚嗚嗚嗚~」
話落,女子轉身就要離開。鳳沐邪這才看清女子的長像,驚呼道︰「花媚姐姐,怎麼是你?」
花媚聞聲望去,看到遠處大樹下散發著母性光輝的鳳沐邪,不可思議的眨眨眼,真的是邪兒,快速的跑過去,來到鳳沐邪的面前,還是不敢相信,伸出手在鳳沐邪的臉上擰了一下。
「嘶~疼,媚姐姐。」鳳沐邪捂著臉,不滿的看著花媚,哪有見面一上來就擰人家的。
花媚听到鳳沐邪喊「疼」,慢慢的將驚愕的嘴巴合上,再看到鳳沐邪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使勁的眨眨眼,不確定道︰「邪兒,你不會就是最近宮內謠傳的我皇兄喜歡的女人吧。」
花媚很想暈,這世界也太凌亂了吧。
鳳沐邪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肚子,認真的申訴道︰「媚姐姐,這可是我家墨哥哥的孩子,不是你家皇兄的。」
花媚現在時一頭霧水,回頭望了眼正走來的安凌霄,又望了眼有點氣憤的鳳沐邪,無語望天,弱弱道︰「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安凌霄走上前,疑惑的眸光在花媚和鳳沐邪兩人身上瞄了一圈,不解道︰「你們兩個認識?」
花媚點頭道︰「恩,豈止認識,是姐妹。皇兄,邪兒怎麼會在這里。」
想到自己將鳳沐邪截來的,安凌霄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眸光四處閃躲,就是不看花媚不解的眸光和鳳沐邪譴責的眸光。
沐邪立即哭喪著臉撲進花媚的懷里,哭道︰「媚姐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家皇兄把我截來,讓我有家不能回,嗚嗚嗚…。媚姐姐,我好想家啊。」
鳳沐邪是真哭了,這妞是真想家了。
花媚輕輕的拍打著鳳沐邪的後背,哄道︰「邪兒,別哭了,走走,我們回房去。」
花媚攙扶著鳳沐邪離開,徒留下安凌霄在風中凌亂,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安凌霄的視線中,安凌霄才發現,自己堂堂的一國之君,被兩個小女人無視了。想到一個就難辦,這又來一個難纏的,安凌霄頓覺前面烏雲一片。
道路是坎坷的,前途也不一定光明。
回到偏殿,鳳沐邪立即收住眼里的眼淚,那速度直讓花媚咂舌。鳳沐邪緊緊的拽住花媚的衣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嚴肅道︰「媚姐姐,咱們是不是好姐妹。」
花媚點點頭,鄭重的回答道︰「是。」
鳳沐邪繼續追問道︰「好姐妹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花媚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這個道理。」
鳳沐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認真道︰「什麼叫應該,好姐妹之間,必須的這樣。」隨即鳳沐邪在花媚的身上撒嬌的蹭著,諂媚的笑道︰「媚姐姐,你家大哥想要讓我做他的皇後,還要把墨哥哥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媚姐姐這可是混淆你們南詔皇室血脈的大事,媚姐姐你可要一定阻止你家哥哥啊。還有我處在苦難之中,也一定把我救出去。」
花媚將鳳沐邪從自己的身上扒拉開,審視的眸光上下掃了鳳沐邪一圈,疑惑道︰「邪兒,你長的就好比那扁豆,要身材沒身材,恩,就是長相還可以,我皇兄怎麼就喜歡上你了。真是匪夷所思,不行,你在這等我,我去皇兄那里勸他回頭是岸,別吊死在你這一顆歪脖子樹上。」
鳳沐邪挺了挺自己那不大不小的小白兔,怒道︰「什麼叫要身材沒身材,我這是含蓄的美,懂不懂,有你這樣詆毀自己姐妹的嗎?」
花媚明媚嬌艷的臉燦爛一笑,將氣呼呼的鳳沐邪扶在雕花檀木椅上坐好,拍著胸脯道︰「邪兒,你對我皇兄無意,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皇兄將你囚禁在南詔一輩子的,這件事你放心,我給你搞定。」
鳳沐邪笑道︰「媚姐姐,大恩不言謝。」
花媚瀟灑一笑,轉身前往安凌霄的書房。
花媚來到書房,正看到安凌霄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一身藍色的華袍更是襯得他俊美無雙,舉手投足間將皇帝的威嚴和尊貴盡顯無疑。花媚越看越痴迷,扭著小蠻腰,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的來到安凌霄的對面,眨著痴迷的眸光,笑道︰「皇兄,你怎麼是我哥哥呢,嘖嘖,這長相,都看的妹妹我醉了。」
安凌霄放下手里的毛筆,往後一靠,斜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敲打在光滑的紫檀木椅圈上,眸光平靜的看著對面泛著花痴的花媚,如一汪不見底的黑眸,黝黑深邃,波瀾無恙。
花媚從小到大最害怕安凌霄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隨即端正站好,扁嘴道︰「皇兄,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膽小啊。」
「說吧。」安凌霄平靜的聲音吐道。
花媚低下頭,裝傻道︰「說…說什麼啊。」
安凌霄俊眉上挑,道︰「難道不是有話跟我說才來找我的?哦,沒事啊,沒事就出去,我還要批閱奏折呢。」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為了姐妹豁出去了,花媚立即擺出一副諂媚的微笑,道︰「皇兄,邪兒這丫頭都有別人的孩子了,你將她困在這里有什麼好處呢,邪兒只會越來越恨你,皇兄,听妹妹的,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只花。你將邪兒放了,說不定以後還能像朋友一樣,非要弄成仇人才善罷甘休嗎?」
安凌霄眼里閃過一絲波動,略帶嘶啞的聲音道︰「這些都是邪兒說的嗎?」
花媚嘆息一聲,勸慰道︰「邪兒沒有直接說,我也知道她怎麼想的,大哥,听妹妹一句勸,邪兒的心不在你身上,強加在一起只會讓兩個人痛苦而已。你喜歡邪兒,為何不放手,讓她幸福。其實,有時候放手成全對方,也是一種愛。」
放手,也是一種愛。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安凌霄的心,放手嗎?自己為了她籌劃了這麼久,如何甘心。自己的心已經完完全全被她佔滿,放開她,那自己的心該怎麼辦?
花媚知道安凌霄心里的糾結,無奈道︰「哥,你,好好想想吧。」
花媚離開後,安凌霄無力的依偎在椅子上,痛苦的閉上眼楮。
放手嗎?
日後她用恨意的眼楮望著自己,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吃過晚飯,鳳沐邪來到勤政殿西側的小湖邊,湖邊上有一個秋千,鳳沐邪靜靜的坐在上面蕩漾,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戳了戳肚皮,笑道︰「兒子,娘帶你看星星,好看不。也不知道你爹咋樣了,娘被困在這里,你爹不會趁著我不在的時間去勾搭別的女人了吧。」
暗夜,清月皎皎,余光灑落在各處。
燈籠在月影之中搖曳生輝,一地的荼緋。
四周靜悄悄,蟲鳴清晰的在夜色中吟唱,靜夜蓮香,幽幽似水,湖邊無數的螢火蟲起舞,無數帶著寒意藍色微光在水面上徘徊,如同星子散落人間。
感覺秋千傳來的力量,鳳沐邪笑道︰「藍夕,你再加把勁,力氣太小蕩不起來。」
「小心掉下去。」身後傳來一聲柔和的關懷。
鳳沐邪猛然回頭,正看到安凌霄站在身後含笑看著她,夜色中的安凌霄褪去了白天朝堂上的冷清以及決勝千里的霸氣,柔和的燈光下,像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鳳沐邪被看得有點不自在,關鍵是這眼神太來電了,鳳沐邪抵抗不了啊,迅速的低下頭,鳳沐邪弱弱道︰「你怎麼來了?」
安凌霄繞過秋千,走到鳳沐邪的面前,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鳳沐邪,良久,久到鳳沐邪都能听到彼此心跳的時候,安凌霄開口道︰「邪兒,我放你回去可好。」
鳳沐邪猛然抬頭,驚愕道︰「真的?為什麼?」
安凌霄蹲子,和鳳沐邪的視線相平,認真道︰「我不想讓你恨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我只想你每天無憂無慮的,這樣說,你信嗎?」
鳳沐邪心想,如果沒有夏侯千墨的存在,安凌霄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鳳沐邪目光下移,躲開安凌霄受傷的眸光,吱唔道︰「那啥,啥時候送我回去。」
安凌霄揉了揉鳳沐邪的腦袋,笑道︰「邪兒再等兩個月,再陪我兩個月,到時候我親自將邪兒送回東晉,可好?」
鳳沐邪知道這已經是安凌霄的讓步,要是自己不答應,人家再反悔不送自己回去,到時候自己就歇菜了。
鳳沐邪想好了,抬頭笑道︰「好。」
看到鳳沐邪晶亮像是吸納了夜空中所有星星的雙眸,安凌霄的心滿滿的。放手,換來她的一笑,足已!
東晉
夏侯千墨在皇後的監督下,愣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夏侯千墨感覺自己的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終于可以下床了。夏侯千墨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鳳沐邪,這三個月,鳳沐邪一點消息都沒有。急壞了所有的人,鳳家的人更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尋找。
正在眾人為了鳳沐邪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封信送到將軍府,這是鳳沐邪親自寫的,安凌霄派人秘密的送到將軍府。
「兩月後回家,勿念」短短的一句話,讓眾人的心都放下。既然不知道鳳沐邪在何處,眾人只好慢慢的等待。
兩個月後
安凌霄送了一封國書派使者遞交給東晉現在的皇上夏侯千宸,為了兩國友好的關系,安凌霄親自送公主前往東晉和親。
夏侯千宸自然不能拒絕安凌霄主動的請求,這是促進兩國友好交往的事情,夏侯千宸對此樂意之極。
十日後,安凌霄的隊伍抵達東晉京都,安凌霄作為南詔的皇帝親自前來,夏侯千宸自然出城相迎。
傍晚降臨,夜空猶如硯台里的濃郁墨汁,漆黑一片。安靜的夜晚,皇宮內卻歌舞升平。為了給安凌霄接風洗塵,夏侯千宸特意讓御膳房做好美味佳肴,款待安凌霄。
殿內處處懸掛著火紅的燈籠,在燈光的照耀下,殿內一派祥和。舞姬們扭動著水蛇般的蠻腰,靈動的在大殿內旋轉起舞。
殿內地上鋪著厚厚的嵌金絲的地毯,梁上也掛滿了絢麗的綢子。大殿的正中央坐著一身黃袍的夏侯千宸,夏侯千宸的身邊坐著一身紅色宮裝的皇後。皇後已經懷有九個月的身孕,高高隆起的肚子遮擋在寬松的宮裝華服下,因為懷孕的關系,臉上更加炫彩麗人。大殿的下方,左邊的第一個位置坐著安凌霄,其次是帶著紅色面紗一身紅裝的花媚,右邊的位置坐著夏侯千墨,其次是夏侯千蕭。其後是按照品階而坐的官員。
安凌霄手里握著白玉瓷的酒杯,不時的喝上幾杯。眼里的視線不時的打量著對面的夏侯千墨。
花媚幸災樂禍的蹭到安凌霄的身邊,賊兮兮道︰「皇兄,是不是見到情敵分外眼紅,有沒有想要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的沖動。」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安凌霄從精美的白玉盤中捻起一塊芙蓉糕塞進花媚的嘴里,隨即認真道︰「有。」
花媚被芙蓉糕堵得說不出話,快速的將嘴里的糕點咽下去,緊張道︰「皇兄,別沖動,邪兒說過,沖動是魔怪。」
安凌霄側身一本正經的看著花媚,認真道︰「媚兒,我後悔了。」
花媚眨眨眼,疑惑道︰「後悔什麼?」
「後悔將邪兒送回來了。」安凌霄惋惜的語氣道。
花媚真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多嘴,緊張的抓住安凌霄的衣服,忐忑道︰「皇兄,你都已經認了邪兒為義妹了,並且封她為無雙公主,要是現在後悔,那誰和親啊。」
安凌霄白了一眼花媚,道︰「不是有你嗎?」
花媚頓時欲哭無淚,原來自己這個親妹妹都不如半路上認得妹妹重要,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對面的夏侯千墨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仿佛听不見夜宴的喧鬧,淡然的看著這一切,提不起半點精神。
夏侯千蕭奪過夏侯千墨手里的酒杯,勸道︰「五哥,你別喝了,喝酒傷身。哎,你不愛惜自己,邪兒回來了,肯定會生氣的。」
夏侯千墨鷹眸閃動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沉思,自己的寶貝怎麼還不回家,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不知道自己想她嗎?真是個狠心的小丫頭。
舞曲結束,安凌霄抬起手里的酒杯,對著上首的夏侯千宸舉了舉,笑道︰「多謝夏侯兄的款待,朕敬夏侯兄一杯。」
夏侯千宸亦是優雅的舉起酒杯,笑道︰「安兄為了兩國友好交往,請來護送公主前來和親,朕願南詔和東晉世代友好。安兄,朕先干為敬。」
兩人對望,一飲而盡。
夏侯千宸放下酒杯,笑道︰「安兄,你旁邊這位可是前來和親的公主?不知公主中意了我東晉哪個兒郎。在場的各位公子皆是未成親,公主喜歡哪位公子,朕立即下旨賜婚。」言外之意,除了自己想嫁給誰都可以。
一側的皇後遞給夏侯千宸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夏侯千宸頓時無語。
夏侯千宸的話一落,殿內的各位公子都端正坐好,等待大餡餅的將來,要是被公主選為駙馬,那是前途無量啊。
安凌霄失笑,道︰「夏侯兄誤會了,旁邊這位是朕的皇妹,嫡長公主。但是卻不是和親的公主,和親的公主是朕的義妹無雙公主。」
「而且…」安凌霄停頓了一會,繼續道︰「朕的皇妹中意的是貴國的厲王爺。」
夏侯千墨眉毛深蹙,臉色陰沉,並沒有說話。
夏侯千宸笑容一僵,看到夏侯千墨陰沉的臉,只覺得頭疼,怎麼會看上這個冰塊,訕笑道︰「安兄,兩國聯姻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能不能再換一位?朕的五弟已經有王妃了,要是讓公主嫁給五弟做側妃,豈不是委屈了無雙公主。安兄,你看朕的六弟,長的玉樹臨風卓越不凡,迄今為止還沒有正妃,讓無雙公主嫁給朕的六弟可好?」
夏侯千蕭沒想到為了阻止公主嫁給夏侯千墨竟然將自己推出去,誰知道那公主長的圓的還是扁的,焦急出言道︰「皇兄。」
「閉嘴。」夏侯千宸橫了一眼夏侯千蕭。
夏侯千蕭委屈的瞪著夏侯千宸,見夏侯千宸不理自己,氣惱的低下頭喝酒。
安凌霄險些無力反口,只能道︰「朕也這樣勸過皇妹,但是,她說非厲王爺不嫁。而且,朕听說厲王爺的王妃還沒有嫁給厲王爺就在半年前已經去世了,皇妹嫁給王爺做繼室也是可以的。」
夏侯千宸啞口無言,人家都說了做繼室都不計較,自己再出言阻止,安凌霄會以為自己沒有誠心和南詔聯姻。夏侯千宸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夏侯千墨,那意思︰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夏侯千墨起身對著安凌霄冷聲道︰「多謝南詔公主的厚愛,但是本王的正妻只能是鳳沐邪,而且本王一生都不會納妾,這是東晉人盡皆知的事情。」
皇後斜了一眼夏侯千宸,酸酸道︰「以後多跟五弟學著點,別整日里拈花惹草的。」
夏侯千宸很冤枉,反駁道︰「朕哪有拈花惹草,這一年不都是在你房里嗎?」
皇後鳳眸怒火燃燒,怒道︰「你的意思是委屈你了?」
夏侯千宸連忙搖頭,「沒,沒這個意思。」
安凌霄淡然一笑,這個男人果然值得邪兒去愛,沒有回答夏侯千墨,安凌霄對著侍衛道︰「請公主進殿。」
「無雙公主駕到…」殿外的太監高喝一聲,喧鬧的大殿,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鳳沐邪臉上帶著一塊白色的面紗,面紗遮擋了鼻梁以下的面部,姣好的面容迷住了在場的人,白色的紗裙隨著風兒吹動,在空中不斷的飛舞,朦朧似幻,猶如仙子無風自動的衣擺。五個月的肚子幾乎和皇後九個月的肚子一般大。眾人只注意到鳳沐邪的臉,完全忽視了她的肚子,等走到大殿中央的時候,眾人才紛紛回神。
鳳沐邪靜靜的立在大殿內,露在外面的兩雙眼楮緊緊的盯著右面的夏侯千墨,想到這五個月的相思之苦,鳳沐邪的眼里很沒出息的流出眼淚。
此時,已經反應過來的大臣們紛紛的議論著。
「這無雙公主怎麼有身孕…」
「南詔太欺負人了,竟然讓一個懷孕的公主嫁給厲王爺。」
「對,南詔欺負我們東晉無人嗎?」
「…。」
夏侯千墨豈能不認識這雙眼楮,看到五個月不見的寶貝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眼里全是委屈的眼淚,夏侯千墨的心頓時如刀割般的疼痛。
看到鳳沐邪越流越多的眼淚,夏侯千墨急忙走上前狠狠的將鳳沐邪抱緊懷里,緊緊的抱緊她,生怕眼前的人兒再消失。
額,這是怎麼個情況,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疑惑的看著這一變故。
「墨哥哥,我想你了。」鳳沐邪埋在夏侯千墨的懷里哭道。
夏侯千墨松開鳳沐邪,柔情似水的鷹眸痴痴的望著鳳沐邪,兩只粗糙的雙手隔著面紗在鳳沐邪白皙如白玉般的臉頰上模索著,看到她隱隱現出的雙下巴,不悅道︰「邪兒,你胖了。」
這句話帶著一股酸酸的醋味,夏侯千墨心里委屈,鳳沐邪不在的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半年的時間足足輕了二十多斤。此刻,看到鳳沐邪明顯胖了一圈的小臉,直覺這女人沒有想自己,甚至過的比以前更好。
「哎呀~」忽然肚子里的寶寶踹了一腳鳳沐邪,鳳沐邪不自覺的驚呼出聲。
夏侯千墨緊張道︰「邪兒,怎麼了。」
鳳沐邪指了指高高的肚子,撅嘴道︰「他踢我。」神情像是一個告狀的小孩子。
夏侯千墨這才注意到鳳沐邪的肚子,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撫模上去,立即笑的見牙不見眼,吐出的話卻差點讓鳳沐邪吐血,柔聲道︰「這是誰的孩子?」
夏侯千墨此刻沉浸在鳳沐邪回歸的喜悅中,雲里霧里,真心沒覺得這孩子是自己的。
鳳沐邪炸毛了,毫不憐惜的拍開夏侯千墨撫模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將臉上礙事的面紗扯下來。手指使勁的戳在夏侯千墨的胸膛上,怒斥道︰「夏侯千墨,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誰的孩子?女乃女乃的,你忘記五個月前將本小姐吃干抹淨的事了?行啊,在本小姐的肚子里撒了種竟然轉身不認賬了。說,是不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勾引別的小姑娘了。哼,竟然不認你兒子了,好啊,喜歡本小姐的人數都數不過了,現在我就帶著你兒子改嫁去。」
鳳沐邪越說越生氣,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戳的夏侯千墨一步步的後退。
這彪悍的場面,鎮住了殿內所有的人,原來,原來這無雙公主就是厲王妃啊,而且還有了厲王爺的孩子。可是,可是,厲王妃不是在五個月前去世了嗎?真暈了,連上首的夏侯千宸也暈了。
一個個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場上還在發飆的鳳沐邪。
夏侯千墨驚訝的指著鳳沐邪的肚子,不可置信道︰「我的?」
鳳沐邪怒瞪著夏侯千墨,竟然還懷疑自己的清白,正要繼續炸毛,夏侯千墨一把抱住鳳沐邪,使勁的在鳳沐邪的臉上連親了三下,笑道︰「邪兒,真好,我們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啦,哈哈哈哈,我家寶貝真棒,一晚上就有了。皇嫂可是嫁給皇兄兩年才有的孩子。」
守著這麼多人,自己被親了,鳳沐邪其實很害羞的,嬌羞的鑽進夏侯千墨的懷里不出來。
听到這句話,上首的夏侯千宸臉全黑了,怒瞪著得意忘形的某男,「嘎吱嘎吱」的磨著牙,這那是表揚他自己的媳婦懷上了,這分明是夸贊自己厲害,暗示自己不行嗎?!太可惡了,這是侮辱,絕對的尊嚴侮辱。
夏侯千墨看到懷里嬌羞的和小媳婦一樣扭捏的鳳沐邪,咧著嘴小心翼翼的攬著鳳沐邪回到座位上。
夏侯千蕭輕咳一聲,打斷還在眉目傳情的兩人,道︰「那個,這是怎麼個情況,請無雙公主解釋一下。」
鳳沐邪立即起身,夏侯千墨一個激靈快速的跟著站起來護在鳳沐邪的身側。鳳沐邪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笑道︰「太子哥哥,是這樣的。當日,山體被炸藥炸毀,我被河水沖到山底,安哥哥恰好路過救了我。恩,大概是這樣的。」鳳沐邪說的很心虛啊,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雖然這謊言漏洞百出,夏侯千墨依舊對著安凌霄道︰「多謝南詔皇帝救了邪兒。」此刻,夏侯千墨也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看到安凌霄就是夏侯千蕭說的那個神秘人了。
既然事情馬馬虎虎的說開了,夏侯千宸笑道︰「大婚準備定在何時?」
夏侯千墨道︰「十日後,禮部準備的東西都是現成的,而起十日後是黃道吉日。」
隨後,夏侯千墨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鳳沐邪單獨相處,以鳳沐邪懷孕不能勞累為理由提前離開了夜宴。
夏侯千墨吩咐清風去將軍府報信,告訴將軍府的人鳳沐邪回來了,明日就回將軍府,今晚在厲王府休息。
馬車內,夏侯千墨將鳳沐邪攬在懷里,讓鳳沐邪斜躺在自己的懷里,夏侯千墨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鳳沐邪懷孕了。此刻,手來回的撫模著鳳沐邪高高的肚子,疑惑道︰「邪兒,怎麼才五個月肚子就和皇嫂九個月的一般大,不會有事吧。」
鳳沐邪沒在意道︰「可能你兒子是個吃貨吧。」
夏侯千墨皺眉,「怎麼不是個閨女?」
鳳沐邪抱住夏侯千墨的腰,委屈道︰「這小子在前三個月折騰的我吃什麼吐什麼,晚上睡覺都睡不好,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不是兒子是什麼?」
夏侯千墨緊緊的盯著鳳沐邪的肚子,良久道︰「等著小子出來後,我給邪兒報仇。」
鳳沐邪抬起頭,對著鳳沐邪燦爛一笑,嬌女敕的聲音「嗯」了一聲。
鳳沐邪懷孕後,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清純和妖媚的結合,深深的吸引住夏侯千墨。夏侯千墨低頭吻上鳳沐邪的雙唇,這一吻喊著深深的暗戀,讓鳳沐邪沉淪。
這一吻,天長地久,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夏侯千墨才不舍的離開鳳沐邪的嘴唇,隨後又一下一下的輕啄著她的臉頰。
馬車回到厲王府,夏侯千墨將馬車上的披風包裹住鳳沐邪抱下馬車,一路回到逍遙閣。
走進內室,夏侯千墨將鳳沐邪輕輕的放到床上,什麼也沒說,直接吻上那欲罷不能的香唇,鳳沐邪雙手也纏在夏侯千墨的脖頸上,努力的回應著。
良久,夏侯千墨離開鳳沐邪的嘴唇,嘶啞的聲音在鳳沐邪的耳邊沉聲道︰「邪兒,想我嗎?我想你了,想的心都碎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鳳沐邪的手伸向那火熱。
鳳沐邪一只手握著那根火柱,一只手在夏侯千墨早已經松散露出的胸膛上畫圈圈,軟著身子低聲笑道︰「墨哥哥,想要嗎?可是我現在這樣,不能滿足墨哥哥呢。」
夏侯千墨看著鳳沐邪一雙眼楮里媚的汪出水來,一顆心早已經心急火燎,一邊解著她的衣服一邊在她的耳朵邊又親又啃,火熱的氣息噴在鳳沐邪敏感的耳朵上,慌亂中夏侯千墨安慰的哄道︰「邪兒,求求你,給我吧,我想你,真的想你。我會小心點的。乖,寶貝,抬抬腿…」
鳳沐邪還沒有阻止,只覺得某男的指尖帶著一絲清涼滑入到自己的衣襟里,在腰間輕輕的一扯,自己的腰帶就從身上剝下。鳳沐邪嬌哼一聲,把兩只腳疊放在一起,雙手抵抗在他的胸前,急切的勸道︰「墨哥哥,你慢點,小心我們的孩子。」
夏侯千墨已經不由分說把她裙子里的繭綢長褲扯開,又反手把礙事的繡著清竹的月牙色百褶裙一把掀起來,扣著她肩膀的手忽然一松,鳳沐邪冷不防的往後一仰,他便趁機吻上了她圓滾滾的肚子。「恩哼——」感覺到他的舌尖在自己的肌膚上輕輕地劃過,並在圓滾滾的肚子上認真的徘徊,鳳沐邪只覺得全身一股電流劃過,渾身酥麻。
夏侯千墨卻被那一聲嬌軟的呼喚給振奮起來,急忙半跪在床上將身上礙事的衣服月兌掉,隨即**的身體貼在鳳沐邪的身上,滾燙的身子喚醒了鳳沐邪的神智,鳳沐邪還有點擔憂的看著肚子。
看到鳳沐邪擔憂的眼神,夏侯千墨泛著**的聲音哄道︰「乖,放心,我會小心的。邪兒,乖乖的讓我疼你,我喜歡疼愛我的寶貝邪兒。」夏侯千墨啞著嗓子加快了動作,把鳳沐邪一身衣裙給撕成了破布片,一片一片丟到床下去,宛如牡丹從里細細密密的一層花瓣。
雨過天晴色的霞影紗上精致的手工刺繡出來一幅春風曉日圖伴著窗外吹進來的微風輕輕地搖晃著,那帳子上的雲霞便如真實的一樣流光溢彩起來。
男人的低吼伴著女子的嬌吟,交織成夜晚里最動人的曲調,伴著的蟲鳴叫,婉轉不覺。
夏侯千墨緊緊的抱著已經熟睡的鳳沐邪,看到鳳沐邪**後泛著潮紅的臉頰,還有那明顯比以前豐盈的柔軟,夏侯千墨的喉結不自覺的移動了一下,又輕輕的在鳳沐邪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低喃道︰「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夏侯千墨一只手撫模在鳳沐邪圓滾滾的肚子上,全身冒著幸福的泡泡,夏侯千墨還是不敢置信,自己做爹了,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快成為做娘的人兒了。
翌日清晨,鳳沐邪幽幽的醒來,看到正含笑看著自己的夏侯千墨,兩人會心一笑。鳳沐邪輕輕的在夏侯千墨的胸膛上蹭了蹭,低笑道︰「墨哥哥,我不是做夢吧。」
想到鳳沐邪這半年來的委屈,雙手捧起鳳沐邪埋在自己胸前的臉,柔柔的吻向她的小嘴,帶著滿心的憐惜,在她的嘴里捻轉吸允,只為了讓鳳沐邪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愛意。
良久,夏侯千墨離開鳳沐邪的雙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心疼道︰「我的寶貝受委屈了,都是墨哥哥沒有保護好邪兒。」
鳳沐邪眼里閃著璀璨的笑意,笑道︰「墨哥哥,我現在很幸福,真的。」
夏侯千墨陪著鳳沐邪回到將軍府,將軍府的人昨晚就已經知道了鳳沐邪已經平安無事的歸來,還有了身孕。鳳家的人昨晚就恨不得將鳳沐邪接回將軍府,但是想到夏侯千墨就放棄了。今天早上眾人都早早的起床聚集在鳳老將軍和老夫人的福壽堂。
鳳沐寒和鳳沐歌、鳳若離三人直接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等候,左等右等等不到人,鳳沐寒焦急道︰「怎麼還沒有來,都快中午了。」
鳳沐歌昨晚才知道當初的那個尸體是假的,當場就哭了一場,完全是高興的,此刻眼角還泛著點紅色。听到鳳沐寒的話,亦是焦急道︰「四哥,要不你去將軍府迎一下吧。」
鳳沐寒轉身準備去牽馬,鳳若離看到遠處款款而來的馬車,高興的喊道︰「四叔,姑姑,小姑姑來了。」
三人快速的迎過去,夏侯千墨率先走下馬車,鳳沐邪隨後從馬車內出來,夏侯千墨小心翼翼的將鳳沐邪從馬車上抱下來。看到馬車前的三人,鳳沐邪眼里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四哥,五姐,小離。」
鳳沐歌猛的上前抱住鳳沐邪,眼圈泛紅,哭道︰「你個沒良心的家伙,當初丟下我帶著小離翹家,將我撇下了,看吧,被人劫走了吧。」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歌抱著自家媳婦,心里隱隱約約的不是滋味,上前將鳳沐邪從鳳沐歌的懷里奪回來,一本正經道︰「四姐,我家邪兒懷孕了,別踫著她。」
鳳沐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麼會不知道這人心里的想法。
鳳沐歌也沒有注意夏侯千墨臭臭的臉,看到鳳沐邪高高隆起的肚子,驚喜道︰「這麼大了,快生了吧。」
鳳沐邪皺眉,嫌棄的看了眼礙事的肚子,悶悶道︰「才五個月,還有五個月才生呢。」
鳳沐歌驚愕的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我記得大嫂**個月的時候肚子就這麼大了,你才五個月就這麼大了,不會里面有好幾個吧。」
鳳沐邪也懷疑過,認真道︰「可能是吧。」
鳳沐寒打斷兩人的話,笑道︰「快進去吧,爺爺女乃女乃他們等了你一早上了。」
鳳沐歌和夏侯千墨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鳳沐邪往福壽堂走去。
福壽堂內,鳳澤文焦急的在屋內來回的走動,不時的往院子門口望去。
鳳老將軍本來心里也很焦急,看到鳳澤文在眼前來回的晃悠,怒道︰「你能不能坐在那,別再我眼前晃悠,看的我眼楮都暈了。」
鳳澤文扁扁嘴,心里嘀咕,這不是看看閨女來了沒有嗎。
此時,鳳若離撒開腳丫走跑進客廳內,高興的喊道︰「太爺爺,太女乃女乃,小姑姑到了,小姑姑的肚子都這麼大了。」鳳若離肉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小肚子前比劃著。
老夫人急忙起身往外走去,大夫人和二夫人上前攙扶著老夫人。還沒有走到門外,鳳沐邪已經在鳳沐歌和夏侯千墨的攙扶下踏進屋內,看到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鳳沐邪剛停止的眼淚瞬間又流下來,快速的走上前撲到老夫人的懷里,哭道︰「女乃女乃,邪兒回來了,邪兒好想女乃女乃。」
老夫人也禁不住流出眼淚,拍著鳳沐邪的後背,哄道︰「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二夫人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笑道︰「娘,別惹邪兒哭了,這丫頭還懷著孩子呢。」
老夫人這才想起鳳沐邪有了身孕,松開鳳沐邪,看到鳳沐邪大大的肚子,驚訝道︰「都這麼大了,哎呀,快擦擦眼淚,懷孕的人別愁眉苦臉的。」
鳳沐歌走上前挽起老夫人的胳膊,笑道︰「女乃女乃,邪兒五個月就和大嫂當初**個月的肚子一般大了,我猜邪兒的肚子里有好幾個寶寶,女乃女乃,你覺得呢。」
老夫人嘴角抑制不住笑意,含笑的看著鳳沐邪。
大夫人拉過鳳沐邪,用帕子將鳳沐邪眼角的淚水擦掉,仔細的瞅了瞅她的肚子,對著老夫人和二夫人笑道︰「娘,我覺得十有**邪兒懷著雙胞胎。」
看到寶貝閨女的肚子,鳳澤文心里不是滋味,只覺得疼了十幾年的閨女徹底的被別的男人搶走了,而且成了快做娘的人了。想到自己的珍寶被人搶走了,鳳澤文哀怨的眼神望向一直傻樂呵的夏侯千墨。
夏侯千墨感受到鳳澤文哀怨的眼風,模模鼻子,淡定的選擇無視。
傍晚,夏侯千墨本想將鳳沐邪接回厲王府自己守著,但是大夫人以厲王府沒有可心的人照顧鳳沐邪執意的將她留在將軍府,夏侯千墨不敢違抗未來岳母的命令,只好跟著鳳沐邪一起住在將軍府直到大婚的那一日。
這十天期間,安凌霄返回南詔,花媚為了參加鳳沐邪成親暫時留下。
十天後,夏侯千墨和鳳沐邪大婚。
出嫁,要請父母皆在,兒女雙全,家事和睦的全福夫人來梳頭,是幸福美滿婚姻的象征。
一大早,鳳家的人全都早早的起床開始忙碌,鳳沐邪因為有身孕,眾人沒有吵到她,只等她自然睡醒後才開始為這個新娘子打扮。出嫁前的早上應該洗三次澡的,但是鳳沐邪是特殊人群只是簡單的沐浴了一遍,隨即無憂和無悔小心的扶著鳳沐邪端坐在梳妝台前,全福夫人滿面微笑的為她梳頭,一邊梳一邊高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四梳出行遇貴人……」
鳳沐邪听著那喊聲,面頰有些微微發熱,今天就要嫁給墨哥哥為妻了,而且還是挺著大肚子,這算是古往今來第一次有新娘子挺著大肚子出嫁的吧。前幾日見到大家都在忙著為自己準備成親的東西,但是此刻真正要出嫁了,感覺卻像做夢一樣。梳好頭,上好妝,鳳沐邪抬眸對著鏡子望去,雪白的小臉,彎彎的眉毛,紅紅的櫻桃小嘴,眉間嫣紅的朱砂痣,真像是出嫁的大姑娘。全福夫人笑容燦爛︰「五小姐是我見過的所有新娘子中最美麗的,濃妝淡抹皆相宜!厲王爺看了一定移不開眼楮。」
「小姐,該穿嫁衣了!」無悔捧來了鳳冠霞帔。
皇上親自賜婚,婚期又訂的很急,鳳沐邪根本來不及做嫁衣,當然即使時間充足,鳳沐邪也不會真的窩在房間里一針一線的繡嫁衣,這件嫁衣是夏侯千宸賞賜的,連夜讓宮里的針織坊連夜趕制的,上面串著貴重的東珠與寶石,高貴,華麗。也是特意為鳳沐邪這懷孕的新娘量身定做的。在鳳沐雨、鳳沐柔和鳳沐歌幾人的幫忙下,鳳沐邪穿好嫁衣,戴上鳳冠,頓時明媚動人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鳳沐邪提著嫁衣的衣裙在鳳沐雨的面前轉了一圈,笑道︰「姐姐,好看嗎?」
鳳沐雨急忙扶住鳳沐邪,嬌嗔道︰「都快當娘的人了還不穩重點,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我們家邪兒長的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老夫人坐在一旁和藹可親道︰「那可不,邪兒穿著嫁衣,是女乃女乃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
大夫人此時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打扮好的鳳沐邪,走上前牽起鳳沐邪的雙手笑道︰「邪兒真漂亮,沒想到還是個小人,眨眼的功夫就嫁人了。」說到這,大夫人目光不舍的眼圈開始泛紅。
鳳沐邪鑽進大夫人的懷里,笑道︰「娘,我也舍不得你,反正厲王府隔著咱家這麼近,我想你了就回來,娘想我了也可以去看我。」
鳳沐雨上前勸道︰「娘,大喜的日子別惹邪兒哭,要不然妝花了,臉丑了,王爺不要咱家邪兒怎麼辦?」
鳳沐邪從大夫人懷里出來,瞪眼道︰「他敢,要是不要我,我就不給他生孩子了。」
一句話,讓屋內的人哄堂大笑。
簾子打開,紫風走進來,稟報︰「迎親的隊伍來了!」
「把吉祥物都拿好,千萬別落下什麼……」老夫人親自走上前仔細檢查著。
「上轎的時間到了,快把喜帕蓋上!」紅色的喜帕蓋上,眼前一片大紅,外面傳來震天的喜樂聲,鳳沐邪的心跳突然間加快,剛剛消失的緊張,再次襲來。
「吉時到,新娘子出閣!」喜娘高喊一聲,鳳沐邪被扶出了房間。
按照一貫的成親行程,女子出嫁是由自己的嫡親哥哥從閨房外背到花轎內。這個任務當然屬于鳳沐焰的,鳳沐寒也很想背著鳳沐邪出嫁,但是鑒于鳳沐焰的實力,只能暗自里埋怨大夫人將他生晚了。
鳳沐焰一身紅衣如一只精致的紅梅傲然綻放,走進鳳沐邪的跟前,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背著鳳沐邪向逍遙樓外走去,一路人聲吵雜,鞭炮聲,恭喜聲不斷。越往前走,迎親的鑼鼓聲越發響亮,歡慶的氣氛沖散了鳳沐邪離家的感傷,想到夏侯千墨就在侯府門口等著迎娶,鳳沐邪心跳加快,臉頰也紅了起來,心中泛起絲絲甜意。
將軍府門口,夏侯千墨一身新郎服侍,夏侯千墨這是第一次穿紅色的衣袍,站在那里卻又一種別樣的風流光華。此刻,夏侯千墨不時側目往逍遙閣的方向張望,鷹眸中暗帶焦急,當鳳沐焰背著一身嫁衣的鳳沐邪出現在他視線中時,眼楮猛然一亮,嘴角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若非顧及今日是大婚,禮數不可逾越,他早就大步向前,將自己的寶貝接下來了。
在 里啪啦的鞭炮聲,和漫天的喜樂聲中,鳳沐焰將鳳沐邪送上花轎,臨了囑咐道︰「以後成了人家的妻子,不可再耍小孩子脾氣,他要是欺負你,徑直回來和二哥說,二哥跟你做主。」
鳳沐邪隔著喜帕點點頭,抓住鳳沐焰的手不舍道︰「二哥,以後不能經常看到爹娘和你了,妹妹有點不想嫁了。」
鳳沐焰苦笑不得,哪有不想嫁的,笑道︰「坐好了,三天後就能回來了,以後二哥也會經常看你。」
喜娘放下喜轎的簾子,賓客們掌聲雷動,司儀大聲喊道︰「起轎!」皇上賜婚,新娘不僅是先皇賜封的定國郡主,而且還是南詔皇帝認的義妹無雙公主,婚禮辦的極是隆重。
今日鳳沐邪陪嫁的嫁妝也鋪展綿延了一條街,前頭是壯觀的陪嫁送妝車資,緊跟著禮部皇家浩蕩林立的華蓋儀仗,接著才是迎親的四駕並驅彩車。宮燈,琉璃盞,紅燈籠,吉祥如意等喻意吉祥合美之物皆由十對丫鬟手捧著,在花轎前後緩步前行,十喻意十全十美。後頭陪嫁的下人們也乘坐馬車,一路相隨,整個隊伍前後相連直蜿蜒了幾條街道。
最引人注目的是隊伍最前面穿著紅色衣服半米高的獠牙,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酷酷的步子,在前面開路,過足了一把癮。這場婚禮原就極為與眾不同,加之聲勢又格外浩大,使得今日京城的街頭人頭攢動,萬人空巷,無比的熱鬧。
夏侯千墨策馬在前,如玉的俊面在喜服麗陽的映照下愈發俊朗不凡,眼中歡悅柔情呼之欲出,黑馬金鞍襯著那傲岸身影,豐神俊偉,只看呆了街旁圍觀的少女們。
厲王府早已熱鬧非常,一整條街都掛滿了紅燈彩綢,賀喜聲不絕于耳,內院中,一望之下盡是喜慶的紅色,喜宴擺了幾個院落,听聞花轎到了,一時間男客女客皆擁往府門看新娘下轎。
夏侯千宸也陪著太後早早的來到厲王府主持婚禮。
花轎停在厲王府的門口,接著,夏侯千墨已經打馬上前,熟練的接過清風手中的箭羽,鷹眸中噙著微笑,眼楮微眯,對準那花轎上的彩頭紅球,骨節分明的玉指輕輕一放,三支羽箭嘩地射中那轎頂的紅球,紅球被射落。
見射中,夏侯千墨暗地里偷偷松了口氣,雖然夏侯千墨的箭術了得,但是還是擔心射不中,昨晚可是練了好長時間。夏侯千墨慢慢收回弓箭,將弓箭交回清風手中,便一躍翻身下馬,這時,喜娘已經上前,朝眾人道︰「吉時到,請新娘子下轎,踏馬鞍、跨火盆,進府拜堂。」
此時,喜樂聲又響起,夏侯千墨直接走上前從花轎內抱出鳳沐邪放在火盆前,無憂和無悔快速的上前扶住大月復便便的鳳沐邪。跨過火盆和馬鞍,眾人全都叫好起來,祝福的話不絕于耳。此時,夏侯千墨已經上前拉住鳳沐邪腰間的那條系著紅球的繩帶,牽著她進入王府。
走進喜堂後,夏侯千宸和太後以及其他其他觀禮的人一一坐定,太後含笑的看著挺著肚子的鳳沐邪,兩個兒媳婦一下子都有了孩子,太後都喜的晚上睡覺都笑醒。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拜高堂。「」新郎新娘,夫妻對拜。」
每一個動作,夏侯千墨都小心翼翼扶著挺著肚子的鳳沐邪,這柔情似水的模樣,看得姑娘們羨慕嫉妒恨啊。到夫妻對拜的時候,鳳沐邪微微彎腰與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夏侯千墨對拜,再緩緩起身,夏侯千墨已經十分寵溺的看著她。此刻,兩人終于成為夫妻了。
淡淡的愛意,縈繞在兩人的心中,甜蜜無比。
洞房內,幾個嬤嬤托著金盤唱著吉利話將花果等物灑入喜帳,紅棗、桂圓、蓮子、花生等物滾上錦被,安床之後鳳沐邪才被扶著在床沿坐下,隔著喜帕她只覺屋中有不少人,尚未恍惚過來眼前就是一亮,夏侯千墨竟已迫不及待的挑起了喜帕。
鳳沐邪抬眸,對上夏侯千墨深邃含笑的雙眸,頓時臉頰羞紅。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邪羞紅的臉頰,笑道︰「我的邪兒真美。」
鳳沐邪毫不客氣的抬起下巴,得瑟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娘子。」
因為鳳沐邪懷有身孕,所以那些想要圍觀的人都被厲王府的侍衛擋回去了,屋內只有伺候的丫鬟和嬤嬤。
「都下去吧。」
等屋內只剩下夏侯千墨和鳳沐邪兩人的時候,夏侯千墨炙熱的眸光看著鳳沐邪,輕輕的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笑道︰「邪兒,終于嫁給我了。」
鳳沐邪挑眉笑道︰「墨哥哥以後可一定要疼著我寵著我,不然我就帶著咱兒子離家出走。」
夏侯千墨低頭,嘴巴湊到鳳沐邪的耳邊,曖昧道︰「好,墨哥哥以後天天晚上疼我的寶貝,知道寶貝舒服為止,好不好。」
鳳沐邪怎會不知道夏侯千墨話里的意思,嬌嗔道︰「墨哥哥真壞,快點幫我將頭上的鳳冠弄下來,沉死了。」
夏侯千墨摘下鳳沐邪的鳳冠放到桌上,又將她束發的珠翠摘下,瞬間,烏黑的墨絲如綢緞般緩緩垂下,夏侯千墨瞬間失神,薄唇輕輕向鳳沐邪櫻紅誘人的香唇上湊去。
鳳沐邪閃躲開,笑道︰「墨哥哥,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呢。」
夏侯千墨輕刮了下鳳沐邪的鼻梁,轉身去桌上端起兩只倒滿酒的酒杯,夏侯千墨將一只酒杯遞給鳳沐邪,兩人手臂相交,交頸而飲,鳳沐邪輕抿了一口,夏侯千墨眸底蒙上一層笑意。
看著燭光下溫柔如水的鳳沐邪,夏侯千墨的大掌已經緩緩伸向她,將她一個順勢就抱在懷里,然後垂下濃密縴長的睫毛,看著她羞紅的唇,他兩片薄薄的紅唇已經親吻上去。感受到兩片柔軟的薄唇,鳳沐邪只覺得心頭一顫,渾身像電流一般滑過,此時,男人已經輕閉上眼楮,肆意的品嘗著她的甜美。鳳沐邪只覺得吸入鼻中的全是夏侯千墨獨有的男性氣息,滿滿的,暖暖的。
紅色的嫁衣,雪白的里衣不知不覺間已被夏侯千墨褪下,略顯粗燥的大手輕撫著鳳沐邪光滑嬌女敕的肌膚。兩人相擁著在喜床上纏吻,夏侯千墨一揮手,紅色的輕紗落下,遮擋住床上的春意。
鳳沐邪快要窒息時候,夏侯千墨依依不舍的松開那被他吻的紅腫的嘴唇,滾燙的薄唇吻上了她縴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不停在她身上制造著獨屬于他的痕跡。
鳳沐邪意亂情迷的半眯著眼楮,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繡有鴛鴦戲水的紅色肚兜遮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卻更大程度的刺激著夏侯千墨。鳳沐邪嬌吟的喊道︰「墨哥哥,熱。」
夏侯千墨又探到鳳沐邪的耳邊,引誘道︰「寶貝,快說要,說了,墨哥哥就給你。」
「要,墨哥哥,墨哥哥。」
這句話無疑是讓夏侯千墨最後的那根心弦扯斷,挑落肚兜,紅繩滾落,雪背香肩便展露無遺,火熱的唇已落下,沿著泛著光澤的曲線一點點地烙印著,碾轉著,磨蹭著,直滑至那高高隆起的腰肢,這才解開裙帶,一點點落下。
一個盡情品嘗,一個無力輕顫,感受到他粗糙的手蜿蜒而下一路摩挲探到自己的嬌羞處,輕輕的在此處捻轉著。鳳沐邪亦不甘示弱,抬起白璧無暇的腿纏上上去,用腳尖提落夏侯千墨的綢褲。真真正正的坦誠相待,她的肌膚白如凝脂,他的皮膚卻有著緊致結實的肌理。鳳沐邪大膽的翻身坐上夏侯千墨精壯的腰身上,媚眼如絲的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夏侯千墨,嬌氣如蘭的吐道︰「墨哥哥,今晚我疼你,可好。」
沒等夏侯千墨回答,鳳沐邪已經微微抬起臀部將兩人緊密的合在一起,輕輕的律動起來。
「恩~邪兒,寶貝。」夏侯千墨不自覺的哼出聲,慢慢的說著動人的情話。
大紅的帳幔放下,遮去一室春光,高桌上,紅燭跳躍,搖曳生輝……
五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鳳沐寒和蕭城城成婚。皇後生下一個小男孩,隨即被夏侯千宸冊封為太子。
清竹和無憂也在鳳沐邪的安排下成婚,鳳沐邪單獨給了他們一個比較大的院子住在王府內。
太上皇夏侯離天為了懺悔自己的罪過,住在皇家郊外的園林禮佛。太後住在宮中逗弄小太子,偶爾也會去皇家別院看望夏侯離天。
元宵節後,便很快到了初夏。
鳳沐邪已經有了九個多月的身孕,快要臨盆,肚子出奇的大。大夫人不放心鳳沐邪,兩個月前就直接住進了厲王府,親自照顧鳳沐邪的起居生活。
夏侯千墨看到岳母前來照顧鳳沐邪,也安心的處理自己的政務。現在,夏侯千墨不僅掌管東晉三分之二的軍權,親衛軍以及夏侯千燁交出的暗衛首領的權利都由夏侯千墨負責掌管,所以夏侯千墨每日也是很忙碌,但是即使再忙碌,他都會每天按時的回府陪同鳳沐邪。
太後也親自挑選了四名宮內的穩婆和八名女乃娘,住進了厲王府。
夏侯千墨亦是細無巨細的關注,每次回府之後,都要將穩婆以及伺候的丫鬟召集到一起詳細的詢問鳳沐邪一整天的細節。只要鳳沐邪有一丁點的不舒服,夏侯千墨就會陰沉著臉將伺候的丫鬟們訓斥一頓。害的王府內的下人們一眨不眨的守著鳳沐邪,生怕鳳沐邪出現點閃失。
鳳沐邪抗議過無數次,都被夏侯千墨和大夫人無情的駁回。其實,鳳沐邪就是肚子比平常的孕婦大一點,走路吃力一點,還真沒有什麼毛病。
這一天清晨,鳳沐邪醒來,站在院子內呼吸昨夜剛下過一場小雨後的清新空氣,空氣中滿是泥土的芬香,還夾雜著清竹的幽香。
夏侯千墨怕她受涼,將鳳沐邪哄進屋內,兩人吃完早飯後,夏侯千墨照例囑咐了鳳沐邪一遍,無非是坐在屋內安分點之類的話,鳳沐邪敷衍的點頭答應。
夏侯千墨剛離開,鳳沐邪準備出去活動活動,大夫人已經領著穩婆來到逍遙閣,鳳沐邪頓時泄氣了,只好乖乖的坐回原位。
穩婆照例上前模了模胎位,笑道︰「王妃的胎位很正。」
鳳沐邪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撒嬌道︰「娘,你看胎位都很正,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在屋子里悶死了。」
大夫人搖頭,堅決道︰「昨晚剛下了小雨,路上很滑,你要是摔倒了怎麼辦,快要生了,你好好的待在屋子里。」
鳳沐邪剛想再接再厲的說服大夫人,風若離一蹦一跳的跑進來,對著鳳沐邪揮手道︰「好消息,好消息。」
鳳沐邪懷孕囚禁期間,對八卦這些娛樂的東西展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听到鳳若離的話,立馬露出一幅八卦的表情,急忙問道︰「什麼好消息,快說,快睡,也讓我樂呵樂呵。」
大夫人上前將鳳若離攬過來,用帕子擦著他額頭上的細汗,輕斥道︰「跑了一身汗,著涼了怎麼辦。」隨後,端起一杯溫水遞給鳳若離。
鳳若離「咕咚咕咚」的喝完後,這才緩過氣,笑道︰「是四姑姑,昨天四姑姑女扮男裝偷偷的溜出去玩,見到幾個惡霸欺負一個小姑娘,拔刀相助,只可惜還沒有出招就讓人家撂倒了。這時,一個大俠騰空出現,救了四姑姑。然後四姑姑對人家一見傾心,問人家又沒有成親,自己嫁給他如何。」
撲哧~狗血的英雄就美人,美人以身相許,就是這美人有點彪悍,鳳沐邪急忙道︰「再然後呢,那大俠有沒有成親。」
鳳若離繼續道︰「人家大哥哥說,我對男的不敢興趣。」
「哈哈~完了,四姐指不定躲在屋里黯然傷神呢,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絕了,哎呦,不行,我得安慰安慰四姐去,讓他再接再厲。」鳳沐邪毫不客氣的幸災樂禍道。
大夫人也在一旁低笑。
鳳沐邪剛要繼續發揮自己的毒蛇,剛一張口,感覺到肚子猛的一疼,「哎呦,疼死我了。」
無悔和幾名小丫鬟立即上前扶住鳳沐邪,大夫人緊張道︰「怎麼了?」
鳳沐邪一只手捂著肚子,皺眉道︰「娘,肚子疼,很疼。」
看到鳳沐邪瞬間有點蒼白的小臉,大夫人急忙道︰「快,扶到床上,恐怕要生了。」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鳳沐邪扶到床上。
痛勁一緩,鳳沐邪只感覺「撲哧」一聲,一股熱流順著大腿根流下,鳳沐邪頓時慌了,喊道︰「娘,娘,下面流血了,娘,我是不是我出事了。」
大夫人慌張的催著身後的穩婆快看看。
一個資歷比較深的穩婆走上前,檢查了一遍,恭敬道︰「王妃,夫人,羊水已經破了,小主子這是等不及要出來,胎位很正,王妃不必害怕。」
幾個宮內的嬤嬤都是極有經驗的,立即指揮者小丫鬟們生火盆,燒開水,準備干淨柔軟的棉布。
大夫人上前模著鳳沐邪緊皺的小臉,安慰道︰「邪兒,別怕,娘生你哥哥姐姐的時候一點都沒事,現在離生產還有段時間,別緊張,娘陪著你。」
鳳沐邪听到大夫人寬慰的話,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剛才听到穩婆說羊水破了,鳳沐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張,怎麼辦?自己真的要生了,想到那麼多因為難產而死的女人,鳳沐邪真害怕自己也難產。可是月復中的疼痛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喜悅,這是自己懷胎九個多月的孩子,很快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了。
又一陣月復痛傳來,鳳沐邪頓時慘白了臉色,一口氣憋在胸見,緊緊的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鳳沐邪終于知道為毛前世那麼多的女人喜歡剖月復產了,這還沒開始生呢就疼成這樣,要是生的時候還不痛死。鳳沐邪現在無比想念夏侯千墨,只想讓夏侯千墨陪在自己的身邊。
大夫人急匆匆的走出房間,對著外面吩咐道︰「快,去將王爺請回來,就說王妃要生了。」偏頭,看到有點呆愣的鳳若離,大夫人笑道︰「你姑姑生孩子,你害怕干什麼,快回家里告訴你太爺爺他們。」
「好 。」鳳若離歡月兌的應了一聲,飛身跑出去,想到以後有小跟班了,鳳若離越想越開心。
無憂雖然和清竹成婚了,依然在鳳沐邪的身前侍奉,看到鳳沐邪快要生了,立即走到主院,對清竹喊道︰「快去將王爺找來,王妃要生了。」
清竹一听鳳沐邪要生了,快速的騎上馬往皇宮內奔去。
夏侯千墨此時剛剛下朝,剛踏進自己辦公的地方,清竹飛身閃進來,呲著兩顆小虎牙笑道︰「爺,爺,王妃要生了。」
夏侯千墨定定的看著笑成菊花的清竹,神色冷峻道︰「你再說一遍。」
清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認真道︰「小王妃快生了,爺,您…」話還沒有說完,清竹感覺到一陣急風刮過,再定情一看,哪里還有夏侯千墨的身影。
清竹眨眨眼,對著一側的清風道︰「爺呢?」
清風白了一眼,「回王府了。」說完,清風也閃身回王府。
逍遙閣內,已經響起了鳳沐邪撕心裂肺的喊叫,此時風老將軍等人已經全部的來到逍遙閣,听到鳳沐邪的慘叫,一個個都坐立不安的坐在那,緊張的望著里屋的房門。
夏侯千墨旋風一般的沖進廳內,手里還拿著一根馬鞭,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但是剛走進屋內里屋內傳來的慘叫,夏侯千墨頓時慌了,緊張道︰「邪兒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忙安慰道︰「邪兒一切正常,女人生孩子都這樣,第一胎難免時間長一點,王爺在外面等等。」
夏侯千墨點點頭,剛坐下,听到鳳沐邪更大的一聲慘叫,立馬站起來,沖到房門準備闖進去,鳳沐焰上前攔住他,大夫人勸道︰「產房污穢,王爺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夏侯千墨無奈,只好被鳳沐焰按在八交椅上,兩只手互握的死緊,嘴唇緊張的抿成一條線,眼楮死死的盯著房門。
時間過得很慢,又似乎很快,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晌午,無憂和無悔從廚房提了飯菜來,可是每一個有食欲。
老夫人只在一側念著佛。
听到屋內的慘叫聲漸漸的消了音。夏侯千墨實在受不了這種內心煎熬,又走上前拍著門,喊道︰「邪兒,邪兒,你沒事吧,你應我一聲啊。」
屋內,鳳沐邪的額頭、身子全都被汗水浸濕,整個人被汗水洗了一遍一樣,聲音嘶啞了,嗓子也火辣辣的疼,只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一般,只有無邊無際的疼痛。
寶寶還沒有出來,穩婆不住的打氣道︰「王妃,已經見到胎兒的頭頂了,加把力,快要出來了。」
鳳沐邪已經沒有力氣了,想到孩子還在肚子里,想到自己會不會難產,想到這些,鳳沐邪的心更慌了,一慌張更是無力可使,忍不住喚道︰「墨哥哥,我怕。」
一直站在外面拍門的夏侯千墨听到這話,想也不想的用力推開房門,快速的側身擠進房內,快速的關上房門。
屋內的穩婆大驚,喊道︰「王爺,你怎麼進來了,產房污穢,男子不能進來。」
鳳沐邪聞聲望去,正看到夏侯千墨冷峻的臉和鷹眸中的擔憂,鳳沐邪瞬間淚眼摩挲,虛弱的喊道︰「墨哥哥。」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邪被汗水打濕的黑發貼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所有的擔憂都化作心疼,上前握著鳳沐邪無助的雙手,輕輕的吻了吻道︰「邪兒,別怕,我在這里陪著你,我們家邪兒最棒了,再用點力,我們的寶寶就能出來了。」
鳳沐邪想到肚子里的寶寶,努力的點點頭,夏侯千墨輕緩的傳來一些內力給她。
穩婆見到鳳沐邪又有了力氣,一邊推著她的月復部,一遍鼓勵道︰「王妃,你順著奴婢的手勁用力,小主子一會就能出來。」
鳳沐邪堅定的點點頭,往用力一沉,只感覺從沒有的疼痛席卷全身,鳳沐邪忍不住尖叫一聲,隨即感覺到一個東西滑出,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傳來。
外面鳳老將軍和鳳澤文兩人听到鳳沐邪那尖銳的叫聲,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後又听到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想當年,老夫人和大夫人生孩子時這兩人也沒有現在這麼緊張過。
穩婆將孩子剪了臍帶,洗了澡,打上包袱,隨即抱到夏侯千墨面前,恭喜道︰「恭喜王爺喜得貴子。」
夏侯千墨哪有理會將自己寶貝媳婦折磨成這模樣的兒子,看也沒看一眼,揮了揮手,冷聲道︰「抱出去。」
穩婆啞然的將小家伙抱出去,笑道︰「恭喜將軍,恭喜夫人,王妃生了個小公子。」
大夫人急忙上前接過小家伙,眾人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圍看,只見小家伙粉粉的一團,皮膚也有點皺皺的,可能是累了,此刻正閉著眼楮,睫毛稀稀的,嘴里還吐著小泡泡,可愛極了。
鳳若離看到皺巴巴的小家伙,失望道︰「好丑啊。」
崔錦弦笑道︰「你生出來的時候也和弟弟這樣的,再過幾個月就好看了。」
鳳若離很苦惱,原來自己剛生出來的時候也這麼難看,太丟自己的臉了。
屋內,夏侯千墨拿著床頭的錦帕擦干鳳沐邪額頭上的汗水,心疼道︰「邪兒,辛苦了。」
無悔帶領著幾個丫鬟走上前,笑道︰「恭喜王爺,恭喜王妃,王爺,奴婢們現在要給王妃輕洗一下。」
夏侯千墨道︰「我來吧,你們快將這里整理一下。」隨後,抱起鳳沐邪走進屏風後,將她放進早已經準備後的水桶中,輕柔的幫鳳沐邪擦拭被汗水沾濕的身體。
等鳳沐邪被夏侯千墨清洗好後,丫鬟們已經將髒床單、被套等全部換了一遍,大紅的宮緞錦被,即喜慶又舒服。
鳳沐邪被夏侯千墨親自喂了一碗雞絲、豬蹄等食材煮出來的濃湯後,又恢復了幾分力氣,剛要開口詢問小寶寶,忽然感覺到肚子又一陣疼痛,喊道︰「墨哥哥,肚子疼。」
一側的產婆立馬掀開被子檢查,急忙道︰「快,王妃肚子里還有一個。」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好歹這是第二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又一個小寶寶生出來了。
穩婆利落的將小寶寶收拾好,笑道︰「恭喜王爺,又是一個小公子。」
夏侯千墨看在這個兒子沒有讓寶貝媳婦受苦的份,破天荒的賞了這小家伙幾眼,因為這個原因,也注定夏侯千墨以後對自己的小兒子好一些。
老夫人等人早已經樂的笑不攏嘴,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家伙,鳳老將軍得瑟道︰「看到沒,還是我孫女厲害,一下子就生了兩個臭小子。」
累了一天的鳳沐邪早已經昏睡過去,夏侯千墨又將鳳沐邪清理了一遍,這才走出去。
走到放著兩個小家伙的搖籃中,看到兩個小家伙和她娘一樣睡著了,笑道︰「哪個是老大?」
大夫人以為夏侯千墨想要抱老大,將左邊大一點的小家伙抱起來,笑道︰「大一點的是哥哥,小一的弟弟。」
夏侯千墨嫌棄的看了一眼大兒子,蹲子伸出手逗弄小兒子,看到和鳳沐邪相似的鼻梁,夏侯千墨越看越喜歡。
大夫人看到夏侯千墨眼里的嫌棄之色,莫名其妙的瞄了眼懷里抱著的寶寶,嘴角抽搐,這孩子多可憐啊,剛出生就被自己的爹嫌棄。
鳳澤文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外孫,笑道︰「賢婿啊,這倆孩子可取好名字了嗎?」
夏侯千墨沉思了半刻,指著大夫人懷里的老大,認真道︰「老大就叫夏侯依邪,老二叫夏侯戀邪。」
眾人狂暈,這名字也太不懂得掩飾了吧,鳳沐寒和鳳沐歌直接蹲到牆角做嘔吐狀,話說,您還能再惡心點不?!
兩年後
又有了身孕的鳳沐邪挺著剛五個月的肚子躺在躺椅上,對著一側正專心致志的剝葡萄皮的夏侯千墨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你說過不讓我懷孕的,看,沒兩年,又在我肚子撒了種,大熱天的挺著肚子,多累人啊。」
夏侯千墨點頭搗蒜,討笑道︰「是,是,我以後會注意的。來,娘子,吃葡萄。」
遠處大樹後,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家伙挨著腦袋咬耳朵。
「大哥,你看爹那熊樣,我從腸子里鄙視他,真丟男人的臉。」
「切,有本事你去爹的面前說這話,不知道誰在爹娘的面前整日里笑的跟哈巴狗一樣。」
「屁,爹說那叫左右逢源。」
「暈,娘說那叫癟三。」
「娘真的這樣說我的?!」
「恩,不信你問娘去。」
「好啊,娘竟然在背後詆毀小爺。」說完,某個小孩挽起袖子氣勢洶洶的往夏侯千墨和鳳沐邪方向走去。
夏侯依邪在大樹後露出得逞的笑意,敢找娘算賬,爹不揍死你才怪。
片刻,一聲「嗷~」的叫聲響起。
伴隨著夏侯千墨的吼叫,「兔崽子,翻天了,竟然敢這樣和你娘說話,老子都不舍得這樣說媳婦一句。」
——完結——
淡淡的愛情,弄弄的親情,是你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