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雜志社里,因為南周刊人手不足,像是張德軍與劉嵐這樣的資深記者,自己本身也要兼任了編輯,而白潔則是幾個前線記者實習記者的直屬編輯。
這位來自北方某報社的女編輯,有著「鐵閘」的稱號,嚴格的審批過程讓幾個實習記者也是頭痛不以,經常辛苦采訪回來的東西,都過不了她這一關,化作廢稿。
可這一次,向來不給力的實習記者竟然有三篇文章破天荒的同時入圍下期雜志的正文,其中一篇更是把劉嵐與張德軍的稿子都擠了下來,直接登上了頭版。
楊燦的那編「女警花獨闖人販集團老巢」被放大標題放在的封面,首次用自己的名字的稿件登上南周刊這個平台,大出風頭了一回。
為了提升所有編輯記者的主觀能動性,徐陽特別學習王牌周刊的模式,設立了一個當周新聞獎,是除了專訪之外,南周刊里新聞類每周末由主編羅成與徐陽在評報會上,親自確實哪一篇稿子獲得這個獎。
但是這次楊燦的這篇優秀稿子卻並沒有獲獎,主編羅成給出的說法是這樣的︰
「這個稿子是不錯,真的不錯,采訪扎實,證據充足,題材也有足夠吸引力,按理我應該給他獎的。」
「但是為什麼不給?原因就一個,楊燦的行動提前請示了嗎?行動風險評估過了嗎?我們只是去采訪,不是到現場去玩命,好在人平安回來了,可萬一真出了事情,或者在現場被人販子弄沒了,我們在座諸位誰知道?楊燦的家人找我要人,我跟誰要去?」
徐陽倒後面也總結了一下,大聲地評斷︰「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我們是一個整體,一個團隊,個人英雄主義的靈魂要在雜志社無處附體…」
會議結束的時候,雜志社的同事飄向楊燦的目光都有些復雜,又是驚訝,又是同情。
驚訝的是他這個新手,竟然有能力跑出這樣的品質的新聞來,同情的是,他這麼賣命卻還落得好處,被會議當眾批評了,要是換成自己心理肯定就不平衡了。
而楊燦那滿不在意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又在擺姿態了,這確實是冤枉,因為楊燦現在根本沒功夫注意什麼當周新聞獎這種小事情,他正在玩維博,楊秀雅網上聊天了一段時間,怎麼就不理他了呢?這幾天不搭理自己,自己還真有些想這小花旦了,斗斗嘴還蠻有樂趣的。
「楊燦∼∼走,我們去說說話∼」在家休息了幾天的劉勇,精彩奕奕的把楊燦拉倒了一邊。
「郁金香,中了!!太中了!!」劉勇臉上隱藏不住神采飛揚,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楊燦描述了一遍,原來那天楊燦給他出主意後,劉勇當天晚上就買了一朵郁金香寫了張卡片,放到了白潔的桌上,原本沒抱什麼希望。
可這效果卻是出奇的好,連著幾天滿臉陰霾的白編輯收到了花以後,怎個人就像是從三十歲的哀怨代價的老處女,轉化為懷春的少女,臉上洋溢著幸福,高興的不得了,整天都帶著微笑,讓辦公室的人都懷疑她是不是終于被選上了江蘇台的《非誠勿擾》當女嘉賓了。
而劉勇遞上去的稿子壓根就一個字沒改,硬就是通過了她這道「鐵閘」,白潔還好好表揚了他一番,把那篇本來被貶低為狗屁不通的稿件,贊揚成了實習記者的典範,把劉勇樂得一天都沒合攏嘴。
「我就奇怪了?你小子怎麼就知道白編輯喜歡郁金香的?」劉勇此時佩服楊燦心服口服,他認為解決不了的問題,楊燦一句話就輕描淡寫的搞定了,這確實太神奇了點。
楊燦不以為地點著煙,很平淡地回答︰「沒什麼,我就看一篇報導,說快三十歲的單身女人都喜歡郁金香。」
白潔這個為單身大齡女青年,坐在他對面不遠的桌子,楊燦無意間看到過她幾次的意識,幾乎都是在煩惱自己的單身問題,心里一大堆抱怨,郁金香這次詞起碼他看到過三次,如果不喜歡這花那還就真奇怪了。
「是嗎?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喜歡郁金香?」劉勇半信半疑地撓著腦袋,覺得這事情有些玄乎,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啊∼
這小子不開眼啊,不知道人家白編輯對他有意思,楊燦也不想點醒他,說實在的,自從他有了這讀心術,對很多事情都比一般人看得透徹,這情情愛愛的事情,隱晦曲折一點反而更有樂趣,什麼東西都挑明了那就真沒意思了。
開完會,楊燦心里卻惦記著那漂亮的女警蘇芸了,這姑娘到底什麼時候給自己來電話呢,真想看看爭強好勝的她喊自己老公是什麼表情。
這兩天在游戲里打戰場的時候踫到她的兩回,那身裝備依然很差,在戰場里被人殺得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密她幾回,都不理,這倔強姑娘是怕丟臉了,不想跟著自己這戰場達人混啊,總是故意不跟自己走一起。
等吧,等你們局里的調令下來,該有你叫我老公的時候。
哼著歌回到家,楊燦用鑰匙打開門,在門口就看到的鞋架上的一雙女式高跟鞋,不用問,從這媚俗的造型,濃郁的劣質香水味上來看,準是胖子帶女人回來搖床板了。
他們這兩個單身漢住在一起,楊燦也習慣了這種事情了,如果論,楊燦自認連胖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朱懷誠可是一星期沒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物種,準是又在酒吧里帶著開放的小太妹回來過夜了。
也不作聲,直接坐到了電腦桌前面,想打開游戲,準備上去大戰一番,最近幾天光顧著調戲蘇芸去了,沒顧得上打競技場,幾個游戲里的隊友都抱怨連連,少了他這個法師等級都掉下2500了。
楊燦剛打開電腦的瞬間,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氛圍稀奇了?怎麼會如此安靜,沒有胖子在里面叫床的聲音,也沒有床板搖晃的動靜,這不是他肆無忌憚的風格才對。
楊燦敏銳的察覺到異常,幾乎第一時間就把讀心術的面積擴大了,幾秒鐘內就感應到了自己房間里門後藏著一個人,除了朱懷誠與那女人之外的第三個人
俄,該不會有人入室搶劫搶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吧,也不打听打听,這棟樓最窮的就這家了,什麼眼光,這搶罪犯技術等級也太低劣了吧。
雖然楊燦不在意這種小事故,可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朱懷誠的安危,放輕腳步挪動到自己房間方向,可惜了,南周刊不是報紙,不報導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情,要不就光這條他就能寫篇稿子出來了。
剛很輕松地走近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燈,突然感覺到莫名的緊張感,動作一頓的時候,對方就從黑暗里斜斜沖出,用種讓人很難受的角度襲來,匕首在黑暗詭異閃耀著一抹寒光。
高手!?這鐵定不是什麼小毛賊,楊燦幾乎瞬間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如果不是因為早就預計到對方在,就算是在老K里千錘百煉的反應力也很可能被攻擊的措手不及。
還好楊燦早有準備,輕輕一帶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狠狠地頂著她的咽喉壓著了牆上,打開燈,看清對方的面貌的時候卻是一愣。
綁著馬尾辮的秀氣女孩,十四,五歲,身高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瓜子臉,靈動的眸子竟是哀求,舉著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小臉因為被自己掐住喉嚨而有些微微發紅,很難受的神態。
「阿瑩?你這小丫頭搞什麼鬼∼?」楊燦沒好氣地玩著手上的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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