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燦的紅色意識與那黑色意識融合在了一起瞬間,他馬上感覺一陣巨大的不適感涌上心頭,憤怒,絕望的負面情緒像是浪潮一般的傳來,瞬間就失去了意識了控制權,意識鏈接中斷,腦袋發懵著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些暈眩,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媽的」楊燦暗罵了句,還以為自己的能力進化了,有新的功用了,沒料到情況依然沒什麼改變,不過就在楊燦略有沮喪的時候,卻意外發覺秋華波胰腺的黑色意識變濃密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而緊閉雙眼的秋壞波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
咦?難道起作用了?楊燦感到有些驚喜了,心里覺得這事情終于開始靠譜了,再度把手放在了他身子上,集中注意力把意識與他的意識作為連接,再次感覺到一陣暈眩嘔吐的感覺襲來,那些磅礡的負面意識像是巨浪似吞噬他一般,楊燦咬牙強忍了大概十秒鐘,終于再度失去了意識鏈接的控制。
感受到有些受不了了,呼吸急促起來,頭皮都有些發麻,看來這融合意識鏈接的治療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楊燦再看過去,那團黑氣雖然依然凶猛,但是明顯已經再不擴散了,那狂暴的氣息好像慢慢安寧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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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立業與手下那幫人氣喘吁吁的趕到醫院的時候,楊燦正靜靜靠在長凳上,馬依依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田立業一把就拉起了楊燦的手吼了起來︰「你這小子怎麼能渾成這個樣子!!胡鬧!秋書記!秋書記人呢!?」一邊喊著,一邊對後面的嚷了句︰
「扣起來!」綁架省委書記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故!這在南城歷史上可是頭一遭了。
「喊什麼?喊什麼!?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就見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醫生哼了聲從病房里面出來,也沒搞清楚田國立是誰,只把他當一般病人家屬處理了。
田國立這才看到旁邊不少病人正慌張地看著這邊,明顯是被他的大嗓門嚇到了,也醒悟到自己這一急就失態了,馬上松開了手,不由有些尷尬地瞪了楊燦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
「等著,回去在收拾你這個混小子!」
「哪個是秋華波的家屬?」那姓高老醫生皺著眉高聲問了聲,田國立心髒一緊,面有窘色過來地說︰
「他家屬沒來,我是秋華波的朋友,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旋即卻又沒好氣地看了老神在在的楊燦眼,對醫生求情道︰
「抱歉,醫生,我們不是故意來麻煩你掛急診的,我們是有些冒失了,你幫老秋開些藥就好了。」
另外那個秘書也解釋道︰「抱歉醫生,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實在不好意思…」
還以為這醫生是因為楊燦的小題大做而發脾氣,這個醫院的急診外面還等著這麼多人,明顯是忙碌的很,而他田國立上任的時候還專門開會批評了不少公務員利用職務之便隨意佔用了公共設施資源,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天,這要是讓人知道這事情,還不在背後笑他與秋華波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呢。
高醫生拿著初步診斷書,足足用昏黃的眼楮打量了下田國立半分鐘,看得田國立都有些發毛了,才哼了聲,轉頭望了望楊燦問︰「是你把他送來的?跑了一路吧?」
這話一說,再看楊燦點著頭承認,田國立一幫人都微微張開了嘴巴,那秘書終于急得都嚷起來了︰「你把秋書記折騰成怎麼樣了?」「醫生秋書記沒什麼事情吧?」「這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一定要嚴肅。」都恨不得把楊燦圍了起來群起而攻之。
那高醫生突然抬手喝了句︰「停停停,你們嚷什麼,你還是他朋友?為什麼現在才把他送過來,你知道不知道他得了重癥急性胰腺炎,整整三天了,你都不曉得嗎?」
哼了聲說︰「多虧了這位小伙子手腳麻利,他的病情要是在來晚半小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田國立這幫人上上下下都有些發懵,急性胰腺炎是什麼?至于這位醫生這麼大驚小怪嗎?
看著這幫男的都有些犯迷糊,旁邊的一位小護士插嘴解釋道︰
「你們放心吧,患者已經沒生命危險了,雖然急性胰腺炎是非常危險的急性病,患者又是屬于重癥胰腺炎,死亡率在百分十八左右,但是還好送來的即時,要不後果就真不堪設想了。」
這下所有人的沉默了,各人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有愧疚,有震驚,有還慌張,田國立呆立愣了半響,才突然抬手狠狠「啪啦」抽了自己一大嘴巴狠罵句︰「我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差點害了老秋!」
臉上滿是愧疚緊緊握著楊燦的手說︰「小楊我我老田錯怪你了,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看著田國立那滿是愧疚自責的臉,楊燦倒是無所謂,他看的透對方的心思知道田國立是怎麼樣的人,不以為意地捏了捏他的手笑了笑︰
「田書記,人都有急的時候嘛,老書記的病最重要」
旁邊那位秘書真還是夠緊張地,自顧自的看完了診斷報告,這才把醫生拉到一邊說︰「醫生有什麼特效藥盡管用,多少都沒關系。」
在進病房看望後,得知秋華波問題不大,只需要吊點滴多休息後,大家都是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在懸崖邊上走了一回般。
大家都圍著楊燦身邊,連著稱贊還好楊燦膽大心細,要不這次真是搞不好天要塌下來了。
看著那位高醫生帶著大隊人馬進來,大家又馬上圍了上來,高醫生只是指揮著助手們記錄數據,埋頭正這看著之前的檢查報告。
他低頭看著病檢報告上的數據,越看越是訝異,瞅著檢查這張掃描圖,眼楮都發著光。
田國立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問︰「高醫生怎麼了?秋書記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高醫生擺了擺手,繼續看著病檢報告,看完一張,又是一張,眉頭深鎖目不轉楮,足足看了十幾分鐘,才把全部數據看完,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看不出來是擔心還是失望。
跟來田國立一起來的那幫人,都不由竊竊私語︰「秋書記該不是檢查出了什麼其他病吧…」
另外一位小聲說︰「別瞎說,秋書記是我們華省的天,是你這張臭嘴能說塌的?」
高醫生很快驚醒過來,把手里的病檢報告給副手,一副驚訝的表情︰「這個是你的老本行,你看看這個。」
副手同樣驚訝的接了過去,表情很快從輕松變的凝重,一邊看一邊愕然低語︰
「這真是古怪太古怪了應該是半小時前胰腺出血壞死,也引發了感染現在竟然沒有擴散呢?這應該是是注射什麼特效藥吧」
副手驚訝地看著高醫生,卻帶著點惶恐,眼楮撇向了秋華波的注射瓶,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秋華波的身份,醫院是有又未經實驗的特效新藥用在病人身上的先例,但是這可是要經過病人容許,何況秋華波是省委書記,這個用新藥的險責任就太大了。
高醫生臉上的神色古怪異常,語氣很怪異地說︰
「這不是現在數據,而是注射藥物前的掃描…」副手當場也愣住了,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在出血壞死感染的後的半小時里,在沒有任何注射藥物的情況,感染面積沒有一絲絲擴散…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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