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苗少校的少校軍服,楊燦在旁邊小帳篷里美美地抽著煙,周圍的士兵都已經把他當成了能這里的頭,遇到什麼問題都是一溜小跑的過來找他請示,連苗少校都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了。
這看似吊兒郎當的男人在大雨中不斷指指點點著,堤壩上一副井井有條,穩如泰山的架勢,但是饒是如此,楊燦望著那不斷拍打著堤壩的江水,心里也清楚這洪峰一來,這里是絕對守不住的。
由于剛才管涌的關系,大部分士兵渾身都沾滿了泥土,在大雨中倒像是像一群泥人一般。
後勤人員又送了第二組物資過來了,沙石帶,塑膠編制袋,還有一些設備,洪峰來臨前最後的這幾小時是最關鍵的時期,出不得一點岔子。
那些驚慌失措的記者們听到管涌危機被解決後,都折回來用攝影機拍攝著這些士兵,拍了半天這些士兵,很快注意到在他們身後這里穿著少校服卻吊兒郎當抽煙的家伙,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
大感興趣的拍攝了起來,其他地人身上滿是泥土,只有這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嶄新,除了後背被雨水打的有點濕,其他的部分,尤其是袖子上,竟然找不到哪怕是任何一點污漬,坐在人堆里很顯眼,就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最興奮的南城衛視的幾個記者,不停對著楊燦拍攝,又對著旁邊轟鳴運轉的小型柴油發電機,連同奮力抗洪的戰士拍個不停,田國立嘶聲吶喊地組織了半天,終于也挺不住了,撐著艱難的身子坐到了楊燦的身邊,楊燦遞過來一根煙。
「女乃女乃的,熊貓T-G22?你倒是真有好貨啊?當記者待遇這麼風光?比我這書記強多了。」田國立抽著煙,很是感嘆。
「紅包嘛,你知道的。」楊燦一語帶過,倒是讓田國立越來越感覺琢磨不透他了,開始的時候就是覺得他在年青人就是有膽識,但是現在這幾件事情看下來,他懂得東西不是一般的多,好像身上隱藏著千萬個秘密般。
這時候旁邊的那兩位南城衛視的記者連忙抗議︰「田書記,請您不要抽煙,這樣會破壞了我們的播出畫面,對你的形象有影響」
田國立啞然一笑,找楊燦又要了一跟別在耳朵上,同時不屑地嘟嚷︰「我老田今天命都差點搭在這里了,還不興我抽兩口,要不去跟毛主席報導了連口熊貓煙都沒抽,那不是被他老人家笑死了∼」
那幾個記者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只得把鏡頭對準了別的地方,本來嘛他們就想拍攝下楊燦這個穿著少校軍服吊兒郎當的軍官,報導下抗洪救災隊伍里的官僚主意的作風,這下好了,市委書記也跟這位同流合污了,這事情鐵定沒戲了。
田國立往外吐著眼圈,很愜意的樣子︰「咱們剛才把管涌堵住救了多少人,我們粗略的算了下,如果剛才潰堤,圍堰鄉起碼要死萬八千的,當了一輩子黨員,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千鈞一發,慚愧慚愧,以前都是搞面子工程去了,一天天的混日子,我是覺得我前半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楊燦倒是沒有他這麼感嘆,無所謂地把煙頭掐掉,現在可不是放松的時候,等一下他就沒心思感嘆自己的功績了。
一句話說完,卻發現田國立竟然歪著頭一抖差點睡過去,楊燦看得也是莞爾一笑,這田書記之前听說也是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望著那幫記者采訪完,也有幾個自願去幫忙搭手戰士們的,楊燦心思也在瞬間飄到了虛無縹緲的地方,戰爭與災難是人類兩大天敵,不過兩者對于人們心靈卻有些截然不同的影響,戰爭可能讓人失去理智,而災難卻能喚醒民族的靈魂。
田國立抖著腦袋打盹了不到五分鐘,就驚醒過來,重新想站起來,可是剛一用力用坐了回去,裂開嘴叫苦︰「完了,腿不听使喚,抽筋了。」畢竟年紀不小了,又是被人服侍慣了。
苗少校過來把田國立扶了起來,寬慰道︰「田書記累壞了吧,這麼壞的天氣您還是多休息下,我來組織就可以了。」
這話听到田國立耳朵就覺得不是滋味了,看了楊燦搖著頭道︰「我怎麼覺得我老田活了這麼多年,卻沒什麼出息呢?人家小楊同志剛才折騰了半天,都跟沒事人一般,我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苗少校也是苦笑連連︰「田書記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哪里能跟楊記者比,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老兄他就不是個人,他就是台機械,還不用上油的機器。」
看著田國立身子歪了幾下愣是沒站起來,楊燦上去笑著提了他一把,把他的腳一拉過來,給他來了個現場推拿按摩,楊燦不是醫生,學得都是些急救的招數,只管效果,不顧當事人的感覺,田大書記殺豬一樣地叫喚了起來︰
「哎呦,小楊同志,你這可是公報私仇的嫌疑,按的我都快散架了。」
旁邊夏檬都沿著嘴巴偷笑起來了,苦中作樂,也不失為一種樂觀的態度吧,這麼艱難的情況下,還不如笑一笑,不過大家的笑容卻是顯得那麼疲憊,還帶著點苦澀。
看著田國立慢慢站起來了,活動了下腳步,驚喜走了幾步,連不遠處的王傳軍都對楊燦伸出了大拇指,能把這田大書記往死里按還這麼見效果,真是難得啊。
就在楊燦抽著煙滿臉不以意地休息的時候,夏檬湊了過來,秀氣的臉龐上沾滿著雨水,清純的大眼楮里盡是擔心神色,不由笑著問了一聲︰「怎麼了小丫頭,你也腳抽筋了要我幫你按按∼?豬蹄伸出來∼」
剛一伸手,夏檬卻一閃身竄到了他的身後,柔女敕的小手放到了楊燦的肩膀上。
「你今天真是太辛苦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輕柔地捏起來了,楊燦本來僵硬的肩膀肌肉上傳來一陣舒服到極點的酥麻感,只覺得那雙手的力道從外道內讓他整個人都舒透無比,同時心里也像是被螞蟻爬過一般,夏檬極富彈性的酥胸也若有似無地擦過,讓楊燦不自覺地長舒了一口氣。
看得旁邊路過幾個血氣方剛的小戰士們都是羨慕地要死,心想自己要是能讓這位美女服侍一次,就是減壽十年也願意。
楊燦回頭對夏檬莞爾一笑︰「不錯嘛,看來確實是有練過的。」
夏檬清秀的臉上有些得色,把臉貼過來,在他耳邊用那特有台灣腔炫耀著︰「那當然羅∼跑新聞我比你差上那麼一點點,但是馬殺雞可是我的長項哦∼我爸每次累了,我一幫他捏兩下,他就生龍活虎了。」
這位台灣美女在耳邊的呵氣如蘭,在這艱苦的環境下的楊燦也覺得愜意無比,不由回頭注視著劉海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上,夏檬的臉龐。
夏檬被他這麼一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頰嬌嗔地道︰「看什麼啦∼再看要付錢哦∼」
用雙手捧著他的臉轉向了正前方,繼續幫他揉捏著肩膀,在瓢潑大雨中,雖然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卻都享受著這難得休閑安逸的氣氛,一時間也好像忘記身邊那咆哮著的滾滾江水。
就在楊燦這位大英雄還沒盡情地享受完這難得愜意氣氛,突然不遠處冒雨跑來了個士兵氣喘吁吁地跑到田國立面前報告︰
「田田書記不好了我們疏散疏散工作遇到了困難,村民都不願意撤離!」
(感恩大家的收藏與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