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頭你」王傳軍有些弄不懂他的意圖,望了他一眼,畢竟他這個急救專家都說沒救了,楊燦還能想什麼辦法,他該不會想學《醫龍》的主角在這種條件下切她的氣管用筆接上的方式,那是電視劇,這種惡劣的條件下,任何傷口都會感染的危險,別說是呼吸道這種敏感的系統了,何況他們也沒有功夫去止血。
「你扶好就是。」
楊燦慢慢地把自己紅色的意識能量注入這女孩的背部,直探到她肺髒里,感受那股微弱的藍色意識能量,試著與它融合,引領著藍色的意識復蘇,震動,慢慢的震動,帶動她本身器官意識的活力。
在傳統理念里,人通常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內部功能活動,比如你無法隨意提高你的腎上腺素的分泌,無法自主調動你體內的免疫細胞來抵抗病毒,人體的一切均是在一種自動化的模式當中運行著。
而醫學的範疇中,醫生可以通過各種藥物或者物理刺激來達到調整人體內部運轉機制,而心理學的範疇,一般則采用的是暗示治療,催眠或者是積極心態治療法,這些都是為了調動人體內部的能量以獲得治療效果。
現在這個女孩的肺部與呼吸道有堵塞物,同時心髒停止了跳動,這也造成了供血不足,以至于肺部無法有足夠的力量把淤積物排除出來,楊燦的目的就是要用自己的意識能量帶動對方肺部的意識能量啟動…
在感觸到了女孩開始有些反應的同時,楊燦只覺得一股巨大負面的情緒襲來,心神搖晃,意識鏈接戛然而止…
楊燦不由懊惱地搖了搖頭,這能力他還太不熟練,大意了,沒有準備面對這種負面能量的沖擊,抬手準備再想試的時候,卻很不爽地听到「救命∼∼領導,我錯了∼!救救我!」的刺耳尖叫聲。
黑夜中,王大林在洪水與淤雜間拼命掙扎求救著,楊燦面無表情地把漿丟給了周浩然,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現在是治療的關鍵階段,我不想听到有什麼噪音影響我。」
周浩然接過漿點了點頭,在經過了跟著楊燦用悍馬鏟平舊街區後,他周浩然也是月兌胎換骨,再也不是那畏手畏腳的毛頭小子,不知不覺中被楊燦教出了一絲囂張氣,拿著漿,直接朝著在水面掙扎的王大林那禿瓢敲去︰
「賊喊什麼!?哪個準你喊了!?」
可憐的王大林拼死拼活的在激流里掙扎,下面是暗渦,上面是淤雜物的惡臭,好容易能冒出水面喊救命,沒想到被這當頭一漿砸下,熱門又沉了下去。
不過人體是有浮力的,你砸下去了馬上又浮起來了,何況王大林水性不差,吞了口水,又掙扎起來繼續喊救命。
「還賊喊…!還賊喊…!還他媽的賊喊….!」周浩然早就看這爛貨禿瓢不順眼了,每喊一句「還賊喊」就敲他腦袋一下,連著幾下終于把這很蠻橫的王大林敲得屈服了,只是在水里掙扎,眼楮充滿恐懼的血絲,嘴巴大張得就是不敢出任何的聲音。
王小林在舟尾看得又是恐慌又是憤怒,心里不知道多想沖上去收拾那蠻橫的周浩然把自己兄弟救上來,可惜脖子上的冷冷的手術刀卻提醒著他,想活下來他就只能老實呆著。
楊燦再度用自己的紅色意識鏈接上二丫頭的身體,制著自己炙熱的紅色意識,一點一點引領著二丫頭心髒與肺腑的意識跳動著,克服那些負面情緒的沖擊,咬牙用強烈的脈沖意識如鼓點一般的敲擊著,帶動著,終于,藍色的微弱意識慢慢活躍起來
突然面如死灰的王傳軍渾身一抖,驚訝地叫了出來︰「心跳…她的心跳」就見二丫頭身子一陣抖動,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對著水面吐出了一團泥水,不斷的咳嗽著
活了過來∼舟上所有的人都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丫頭,圍了過來。
「二丫頭活過來了∼」「她沒死∼」「這口氣喘過來了。」
老人都說人活一口氣,剛才二丫頭明明已經沒氣了,怎麼突然喘上來的,這命可不是一般的硬啊,也許是欣喜使然,眾人好像都不覺得臭了,一個個的湊過來看女孩漸漸有血色的臉,拿著毛巾與水幫她沖洗著。
「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這都能救回來。」「唉,我看是他過世的女乃女乃保佑她吧。」「恩,要感謝祖宗人本來都沒了的
王傳軍與顧婉都互看了眼,又是驚喜,又是詫異,一邊照顧剛剛蘇醒的二丫頭躺下,一邊嘀討論著︰「楊頭剛才究竟?難不成他退伍後練了氣功的?」「誰知道氣功也沒這麼快的效果吧」
此時舟上只有一個人依然還是一臉蒼白,望著楊燦哀求︰
導領導,我知道是我們兄弟錯了,你剛才說了的,要是二丫頭活過來,就放過我大哥的,你看…」王小林指著水里漸漸沒聲音了的王大林,哀求的嗓音里帶著點哭腔,只有談到他兄弟的時候這爛貨才像是個人。
江偉冷漠回頭一望楊燦,見楊燦微微額首,這才把手術刀抽離開了王小林的脖子,冷冷丟下句︰」自己去把你兄弟撈上來,坐在這舟上,不要廢話。」
王小林听著渾身一抖,不知道為什麼這這江醫生明明顯得很文弱,卻那雙細長的眼楮里卻閃著毛骨悚然的氣質,雖然江偉沒有說什麼任何威脅的話,但是王小林卻感覺到,如果自己再多話,他絕對會把自己兄弟兩人扔下水。
大雨中,經過一番折騰,眾人這條充分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各人都忙著各人的事情,王大林被撈上來後,半死不活地吐了半天的水,人也老實不少,再也不敢出聲了,低著頭,生怕自己的眼楮與楊燦對上了。
王傳軍見船上還差兩個位置就要裝滿了,也不由湊著身子過來問楊燦︰「楊頭,我們是不該調頭回去,阿娟嫂與夏生,二丫頭身子都虛弱,我們現在琳著雨,只怕時間長了他們受不了,要是有並發癥就麻煩了。」
救人是救人,不過如果把人救上來沒照顧好,引起了什麼並發癥,這些鄉民會不會反咬一口追究他們責任?王傳軍干急救干了這麼多年,對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心有余悸。
楊燦靠著舟頭癟了癟嘴︰「放心,他們現在狀況還不錯,沒什麼問題,何況我看他們也不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
「可是人心隔肚皮,就怕」王傳軍還沒說完,楊燦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站起來集中注意力,他突然感覺到了遠處有三個活人的意識在不遠處,而且還是三個很精神的意識氣團,這倒是奇怪了,調整方向把舟行駛了過去。
在漆黑如墨的黑夜,大雨讓人根本辨不清他們現在具體的位置,根本不知道現在是圍堰鄉那個地段,行駛過去看到水面上歪倒的廠房里面掛著一塊被浪沖得支離破碎的牌子,依稀辨認出來「英姿造紙廠」這幾個大字。
周浩然也不由與楊燦對看一眼,心里有些五味雜陳,他們這麼一路人救人過來,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這還真算得上是孽緣了。
由于造紙廠的地勢很低,幾乎所有廠房都被洪水淹沒,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漂浮著的設備的零件與很多大小不依的金屬原料桶,隨著漸漸深入,激流的洪水中,眾人發覺了不遠出有點點電筒的燈光,都驚訝地探頭望過去過去。
舟行駛過去,就看到露出一片類似平台的廠房頂部,擺著滿滿都是一人高的原料桶,上面有三個人,一邊在手電筒探照著水面,在搜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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