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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二女乃女乃很擅長逢迎,且看的出自身有幾分內涵,大宮女將香茗端上來之後,楚家二女乃女乃的嘴便一刻也沒停。從燙壺到置茶,從溫杯到分茶楚家二女乃女乃說的頭頭是道,太子妃顯然找到了知音般,拉著楚家二女乃女乃說個不停。
凝萱卻有些詫異,太子妃雖然帶人謙和,但骨子里的高傲是改不掉的,怎麼忽然間對虞信侯家的新女乃女乃如此熱情?
凝萱的手肘踫了踫虞信侯家大姑女乃女乃,輕聲道︰「表姐,二嫂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我了?怎麼好像特別針對世子爺似的?」
虞信侯家大姑女乃女乃悶笑,飛了凝萱一個白眼︰「還當你是木頭呢,她百般擠兌你都沒听出來實話告訴你吧,你是沒得罪她,但你們家世子爺可招人不待見呢你當我這弟妹是誰?她本是御林軍大都統陳淮安的次女,她的姐姐早些年嫁給了梁國海的兒子梁無憂,兩家是通家之好。二女乃女乃雖然是新婦,但我娘也不敢小覷了她,連大嫂子都多看重她幾分。」
虞信侯家大姑女乃女乃想了想,還是將存疑講了出來︰「听人說世子爺這些日子在軍中立威,恰好觸及到了小陳都統的利益,這二女乃女乃在私下里沒少說你們家的壞話。我那三弟你也知道,和你三哥感情最好,因這事兒險些沒和二弟動起手來。二弟是護這媳婦遭埋怨,不護媳婦還遭埋怨,一氣之下竟好些天沒回府了。她不怨你們夫妻倆怨誰去」
大姑女乃女乃意味深長的看著凝萱,輕笑道︰「她成婚的日子比你也長不了幾天,卻開始日日守空房了。」
凝萱了然,不沖別的,就沖這一點,楚家二女乃女乃不恨死她與趙煦才怪。
凝萱悄悄拉了大姑女乃女乃的手︰「好表姐,多謝你提點著我」
大姑女乃女乃覷了覷滿是自傲的楚家二女乃女乃,輕聲道︰「听我公公的意思,這幾日朝中大局恐有變化,你們家王爺不在,頂事的可就剩了世子爺。實在不成的話,你就躲懶回大公主那兒住上小半個月,大事小情俱像原先你沒進王府一樣,左右不過一兩個月的事兒。」
虞信侯家大姑女乃女乃嫁的亦是本朝豪門,夫婿家知道的消息只比趙煦多,絕不比趙煦少,大姑女乃女乃雖然不知道朝中具體事宜,但從丈夫每日沉悶的臉色也能揣測出些什麼,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話給凝萱。
那方太子妃雖然在應酬著楚家二女乃女乃,但心思從來沒離開過凝萱,她見虞信侯家大姑女乃女乃和凝萱交頭接耳似的私語不斷,心中不喜,隔著老遠笑道︰「過幾日是侯爺夫人壽誕,本宮有件好東西要請你們姑嫂兩個幫著長長眼。」
楚家二女乃女乃才說到「烹茶四寶」就被太子妃的幾句話打斷了,雖然不愉,但想到是給婆婆選壽禮,她又不敢怠慢,只能和大姑女乃女乃隨了宮女往後殿去。
太子妃走下儀座,「凝萱妹妹,此時此刻也沒外人在,嫂子也就不多客氣了。本宮雖然是太子妃,可咱姐倆也都是趙家的媳婦。你沒成親的時候太子就對你這個妹妹多加夸贊,本宮雖然有些想法,但每每看見凝萱妹妹,本宮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這想法也就隨風散了,此後只將你當親妹妹似的。」
凝萱低眉順眼的看著下面,柔聲道︰「妾身謝太子妃垂愛。」
太子妃指著冷清又郎闊的偏殿︰「妹妹瞧,本宮還和你一般大的時候,想也不敢想自己能成為這里的女主人,本宮出生的時候家中境遇雖好,但父親也不過就是個四品知府而已。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太子算是好的,沒一個又一個的納妃,對本宮還算敬重。可老話怎麼講的,色衰則愛弛。本宮總有不如意的那一天,到時候新鮮的花兒才開的更艷。遠的不說,就說你那個堂妹,可真叫本宮大開眼界。」
凝萱心一沉,微微抬頭,目不斜視的看著太子妃︰「娘娘說的是魏良媛?」
太子妃冷冷一笑︰「看來你還沒得消息,如今再也沒有什麼魏良媛了,只有一個魏良娣。」
「可據妾身所知,六妹妹因犯了錯被拘在偏殿,怎麼忽然間」凝萱聲音漸無,只不解的看著太子妃。
太子妃滿心苦楚,單手扶著微微鼓起的肚子。還能有什麼原因,天底下的男人大抵一個德行,離了女人便活不下去。當初有人在東宮動手害她,太子妃雖然沒有大礙,卻順水推舟的將禍事引到了魏樂熙身上,加上魏樂熙身上出了怪癥,太子果然震怒,將此女送進了冷宮。可偏有小人不叫她舒服,使了下作的手段,替魏樂熙挽回了太子的心。
她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這種難以啟齒的話她如何能與魏凝萱說?
況且魏凝萱看著一臉幸福的模樣,太子妃就更不願讓人看低自己。
太子妃淡淡道︰「還不是因為魏良娣有個本事了得的姑母」她輕輕巧巧就將一切推到了別人身上,仿佛和太子亦或是她半點關系皆無。
凝萱不自在的囁嚅︰「這些姊妹里,麗妃娘娘本就多疼愛六妹妹幾分。」
太子妃忙笑道︰「本宮只是說說而已,凝萱妹妹不要多慮。麗妃娘娘也無錯,她是長輩,又親自來了東宮求情,本宮又能如何?況且麗妃所慮全都在理,本宮懷著身孕,無法伺候太子,有魏良媛幫襯終究是件好事。今兒本宮請凝萱妹妹來也是為這個,魏妹妹過芳辰,你說該怎麼個籌備法子?」
凝萱看著太子妃已經漸漸鼓起的肚子,心里明白,她大約久未承恩。太子妃又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柔弱娘子,雖有心計,但對付男人方面顯然不如姿態更低的魏樂熙。
這是凝萱的失算。
太子妃前番話不過是在告誡自己,她們才是正經的妯娌,想要恪親王府長長久久下去,就得和太子攜手;想要跟隨太子,凝萱對太子妃的弱勢境地就不能袖手旁觀。
凝萱想了想,低聲道︰「六妹妹和這些姊妹感情都不錯,如今她重受太子和太子妃重用,想必也希望我們幾個姊妹都能看見。可惜六妹妹畢竟只是三品良娣,按規矩是不能宣女眷們進宮賀壽的。」
在整個後宮,有資格請內命婦進宮賀壽的除了皇後就只有太子妃二人。當然事情也有例外,比如皇上寵愛多年的皇貴妃,她的壽誕向來比皇後更加隆重,而且在皇後去世這五六年間愈加的盛大。關鍵不在于身份,在于皇帝的一句話。
魏樂熙是太子良娣,若是太子去皇上面前提一提,也未嘗不可。
太子妃臉色頓時有些難堪,良久才訥訥的回道︰「太子已經稟奏了皇上,皇上也應允了。」
凝萱深深一嘆氣,自己果真小瞧了魏樂熙。不過也難怪,當年自己吃了她那樣一個大虧,笑槐的背上至今傷疤難平,一樁樁一件件,何嘗不是魏樂熙在後面的手筆。過去凝萱雖然惱恨魏樂熙的陰毒,但也從沒想過下死手,若不然當初她落魄進冷宮的時候,凝萱也不會只交代小寧子看住她就行,而不是叫人趁機害了魏樂熙的性命。
如今看來,自己一念之間的仁慈,將來恐有變數。
凝萱的杏眼一眨,遮住了幽深的思緒。「這可是好消息,妾身回去後定要告知姊妹們,不過,二皇子妃那兒卻要求著娘娘親自去請一請。娘娘或許不知,良娣在這些兄弟姐妹中只和大姐姐感情最妙,若是歡宴上少了二皇子妃,只怕少了幾分趣味。」
凝萱略重的咬了「趣味」二字,太子妃頓時朗笑起來,不住的拊掌︰「還是凝萱妹妹有法子,即叫良娣解了思念之苦,又全了咱們妯娌幾個相聚之情。就是太子知道這件事兒,只怕也要贊成。」
如今朝堂之上,太子雖然看似地位穩固,但其實是月復背受敵,連二皇子那樣的瘸子也妄想對皇位染指,太子妃怎能不知二皇子妃的野心?既然魏樂熙是一匹狼,索性也就再引一匹進來,叫她們互相廝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太子妃才想對凝萱多贊譽兩句,就見掌宮大太監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太子妃不好意思的沖凝萱一笑,轉臉就去呵斥︰「慌慌張張成什麼體統?」
那掌宮太監對太子妃的斥責視而不見,只匍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慢些說,什麼不好,有太子與本宮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們」她雖這樣說,但太子妃的底氣顯然不足,若不是有凝萱在場,只怕已經過去揪掌宮太監的領子逼問了。
「是,是皇上」
太子妃心中一喜,莫非是老頭子薨了?太子妃臉上頓顯悲戚︰「陛下如何了?」
「皇上剛剛頒布旨意,封,封皇貴妃為後。擇日搬往椒房殿。」掌宮大太監不知所措的看向太子妃,「娘娘,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太子妃雷打了似的,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眼光渙散再也不能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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