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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醫提到自己的師弟就是滿肚子無奈︰「我們倆的師傅是江湖上的小人物,他常常感慨,一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收了我們師兄弟二人,我擅醫,師弟卻擅毒。師傅不乏大智慧,幾次撞見師弟制毒,唯恐他今後走了歪路,就喝令他不準再肆意妄為,誰知師弟並不听勸服,三十年前的一個深夜不辭而別了。後來我在江湖中漸漸闖出一條路,就听人說,他連番被幾個豪門勢力供奉起來。最後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忠嘉王府。不過忠嘉王謀反失敗,我這師弟也隨著消失在動蕩之中。」
趙煦不免問道︰「那老神仙就敢斷定這藥是你師弟所制?」
老神醫一笑︰「所以說啊也就只是試試吧。」
趙煦向老神醫要了那人的名字,淮安捧了條子就去外面安排。剛走到二門處,就看見大管事被人攙扶著往這邊走,淮安驚的連忙跑過去,「大管事這是怎麼了?」大管事滿臉鮮血,衣服上千瘡百孔,不斷有污血往出滲透。
「我們二爺呢?」扶著大管事的一人甚是面熟,淮安仔細一瞧,正是昨晚被顧雲霆派出去接應大管事的六子,一臉的凶相,如地獄中走出的閻羅,不怪他剛剛沒辨認出來。
淮安就知他們是遭了埋伏,不禁大駭,忙又折身將這一撥人往里引。
趙煦和顧雲霆得了消息也跟著往出迎,將仍舊害喜中的凝萱安撫在屋中,不準她出來。
世子夫婦的院落不遠處有三間小小的抱廈,正好安置受傷的大管事,老神醫是不敢離開小皇孫身邊的,趙煦就將昨晚替換張太醫的那一位老醫官找來為二人療傷。
「回二爺,世子爺,我昨晚帶著王府的兄弟往朱雀大街上去迎,一路上不見半個人影,只當大管事是到了宮門,誰知走到雙橋土地廟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我不敢輕視,就差人去探听情況,哪知進去一個不見回復,進去一個不見回復,我便知道有詭異,率了眾人前去探看虛實哎」
六子一想到那慘景就覺得悲憤,他跟著二爺在北疆打仗,殺多少人頭都是敵國的敗兵,絲毫不覺得不忍,可見到整個土地廟里殘尸遍地,還是忍不住要大罵一聲。要緊的是,死者都穿著著恪親王府的奴役服飾,一個老頭被黑衣人揪住頭發,正要斷頭。
六子帶著王府的人與黑衣人混戰起來,實力懸殊,對方更像早就布置下天羅地網似的,王府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多虧了五城兵馬司的東城指揮使,要不是他領人巡視到土地廟,只怕屬下和大管事都難逃一劫。」六子滿臉慚愧的垂著頭。
顧雲霆很是了解六子的本事,若不然也不會將他從北疆帶到京城,連六子都險些慘死,恪親王府的人全軍覆沒,可見對方來勢洶洶,就是為了阻止王府的人進宮去尋趙煦。
顧雲霆與趙煦四目相視,雖然不語,但都在詢問對方的想法。每一步棋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動用如此大的力量?更敢在皇帝和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作亂?
「老神仙的師弟難道是忠嘉王?」顧雲霆狐疑的看著趙煦,「不對,這絕不可能,忠嘉王早在幾年前就被滅門,皇上斷然不會容許這股勢力繼續存活。」顧家當年也參與到了天子與忠嘉王的博弈之爭,而且大公主是德宗堅實的擁護者,大公主在宗親中地位極高,忠嘉王屢次想要收買對方,都被大公主斷然拒絕,德宗感念大公主的好,這也是大公主恩寵不斷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雲霆記得清清楚楚,忠嘉王確實是死了。但忠嘉王的余孽還在,想到流竄到北齊的幾個重要人物,顧雲霆又懷疑是他們在作亂。
趙煦卻果斷的搖搖頭︰「不會,你且想,如果是太子繼位,說句不好听的,太子優柔寡斷,屢次重用太子妃娘家外戚,他若上位,對北齊利大于弊。太子不能繼承大統,于他們絲毫益處皆無。」
排除了外患那就是內憂。
其他幾位皇子都不乏這個可能,二皇子剛獲麟兒,三皇子馬上要做爹,四皇子的事兒漸漸淡了,誰敢保證皇貴妃朱氏不能東山再起?
就像當年皇後仙逝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皇貴妃朱氏動的手,德宗也確實將人圈禁了,但結果怎樣,幾年之後人家不照樣出來了?而且險些沒成了繼皇後。風光更勝當年。
再說後面的幾位小皇子,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他們的母親又有幾個是善類?能在皇後和皇貴妃的嚴密盯防下仍舊坐了胎,可見心思不小。即便此次動靜過大,只有成年皇子們能干得出,懷疑的範圍也絕不小。
皇子們身後都牽連著一股或幾股龐大的勢力。
王府大管事被太醫施針後臉色稍好些,小廝們又早用水替他擦拭了那一張污臉,趙煦問了幾句話,一無所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們也不敢強逼著老人家回憶,便打發了人送大管事回家靜養,一應藥草補給都是王府管著。
前院還有個跟著來的東城指揮使,人家救了王府的人,不出去道聲謝說不過去。待趙煦要去打點,顧雲霆按住了妹婿,他自代表了王府去會會這個做東城指揮使的表哥,看能不能從中看出哪些端倪。
當天下午恪親王才折返家門,聞听消息,片刻不歇的又進了宮,那晚就被德宗留在了養心殿,兄弟二人暢談整宿,至于說了什麼內容,除了謹慎伺候的小寧子,並無第四個人知曉。
整整兩天未曾好生休息的凝萱和衣躺在床榻上,輾轉不能眠,偏她一動,趙煦就會被驚醒,以為妻子是哪里被擠到了。
「早些睡吧」趙煦輕輕將凝萱往懷里一攬,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就練就了本領,能給妻子在懷中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卻又不壓著她。
凝萱揪著趙煦下巴上的胡茬,揪的趙煦直喊哎呦,又不敢太大聲,只寵溺的輕呵道︰「動靜再大些,宋嬤嬤就該進來了。到時候咱們倆都沒臉,看你明兒怎麼和嬤嬤交代。」
凝萱臉一紅。她是剛進門沒多久就懷孕,宋嬤嬤就擔心小夫妻倆年輕耐不住寂寞,曾經強烈要求過她二人分房睡。趙煦一百個不願意,就是凝萱也不情願,二人好說歹說,指天畫地的發誓,才叫宋嬤嬤打消了念頭,自那之後,宋嬤嬤就親自睡在了外間屋,但凡听見一點動靜都要疑神疑鬼的問問。弄的凝萱和趙煦好不尷尬。
凝萱嬌嗔道︰「可人家睡不著嘛」趙煦就覺骨頭酥了,有心想謀點福利,凝萱先知先覺,「啪」的拍飛趙煦的爪子,哼道︰「少動歪心思,你兒子可沒睡著,正在肚子里打滾呢」
趙煦一听這個,別的心思都歇了,只用大掌揉著凝萱溜圓的肚皮︰「兒子,長大可得孝敬你爹。你爹為你犧牲多少」
凝萱恨的去掐他的肉︰「沒個當爹的正形,我且問你,這幕後的黑手到底會是誰?」
趙煦不願意妻子想這些,老神仙可說了,孕婦思慮過重,容易焦躁,對孩子不好著呢「你別管這些,橫豎有我和父親在,不會叫小皇孫出事的。」
「你和父親也不是神醫,現在要緊的是敵暗我明,不找出這個混蛋,我心里不消氣,還有那個被關押起來的曹媽媽,她怎麼算?碧潭回來說,從關起的那一刻起,曹媽**嘴就沒閑著過,堵上帕子,她就滿地打滾,誰也弄不來。」
曹媽媽仗著女乃過太子妃,越發沒了成算,以為恪親王府和東宮一樣任由她調遣,現在吃了虧,曹媽媽不先找自己的毛病,只一味怪罪恪親王府。
趙煦冷冷一哼︰「叫人把她往刑部的大牢里一扔,他們那兒最不缺能干的酷吏,想問什麼問不出來?只要太子妃的乳娘參與到這件事中,就是鐵打的嘴巴也會被撬開。」
說到底,趙煦還是不相信曹媽媽是個無辜的。
凝萱的小腿忽然抽筋。痛的一個挺身就從趙煦身邊坐了起來,哎哎呦呦。趙煦比她反應還快幾分,抱住凝萱抽筋的腿就是輕柔,手法絲毫不生疏,可見往日是做慣了的。
想當初凝萱懷孕剛抽筋的時候,嚇得趙煦以為是懷相不好呢,事後听太醫和宋嬤嬤那麼一說,才知道孕婦最容易得此癥,趙煦看著妻子吧嗒吧嗒掉眼淚,比他自己抽筋還難受幾分。
過了好半晌,這腿上的酸麻勁兒才過去,凝萱了無睡意,就靠著枕頭坐在趙煦對面︰「我想了又想,總覺得這事兒像是,像是」
凝萱傾耳听了听外面的動靜,悄悄附在趙煦耳邊︰「像是廉國公做的手腳。」
廉國公既有作案的動機,又有作案的便利條件。要說皇城之中,還能調動如此多的勢力來弄出東宮鬧鬼,王府毒害皇孫事兒來,又有哪一個比廉國公更像凶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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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里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她們一家三口不做官不顯富,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命運之神才會特別眷顧。一場車禍,一個別樣世界。酣夢醒來,老爸成了邢忠,老媽成了邢太太,女主呢?悲催的成了那個靠當衣服度日的邢岫煙。
別人穿越,要麼做林妹妹,要麼做寶姐姐,最差也是個晴雯襲人之流吧,怎麼到了她這兒,卻是炮灰中的炮灰?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有親爹有親娘,半路上還撿了個身份不明的小包子,一家四口齊努力,不信炮灰沒春天
簡而言之,本文乃是紅樓炮灰一家攜帶包子強勢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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