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求援沒用,那是否可以與黃巾談判?連續三次黃巾軍都在我們這里吃了虧,想來黃巾也不想在我們這一級鄉鎮浪費時間和人力吧,是否有談和的可能?」陳宮道。
阿牛眼前一亮,「談和……公台所言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還真的不能說絕對沒有機會!前面幾次戰斗都是黃巾主動興兵,我鳳翔並沒有無事生非招惹他人。現在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恢復,暫且與黃巾私下言和,待我們恢復過來再作計較,即使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了。」
想到「談和」一旦成功,作為弱勢者的鳳翔將付出怎樣的代價,阿牛身上的肉隱隱作痛。但鳳翔彈丸之地,既然無法「以空間換時間」,也只有「以資源換時間」了!鳳翔鎮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有一段時間休養生息,要不了多久又是一條好漢!
沒等阿牛舒心多久,龐統已經一盆冷水撲頭蓋臉而來。
「現在我們與黃巾根本沒有談和的可能!黃巾在鳳翔連吃三個敗仗,對于現在順風順水的黃巾來說無異于奇恥大辱,如果不將我們擊敗,對他們的士氣是個沉重的打擊。更何況小天師剛死在這里,如果青州黃巾統領卜已不傾全力報仇,只怕在張角那里就要吃不了兜著走!現在的局面,我們與黃巾已是勢不兩立。」
龐統說話不多,但基本上言出必中,此刻陳宮和阿牛都是一呆。實際上陳宮對談和並不抱有太大希望,只是現在萬般無奈,任何一線希望都不能錯過。
抓狂的阿牛又想出了一個「天才餿主意」︰暗殺。
鳳翔鎮的兩支軍隊已經被打殘了,但武師力量卻沒有遭受多少損失,既然正面作戰不可為,那何妨將黃巾的頭領一一刺殺?黃巾將領大量被刺殺的情況下軍心必亂,且部隊戰斗力也必然會下降,這就是阿牛的如意算盤。
陳宮和龐統面面相覷,原本阿牛「仁義」的形像在他們心中大打折扣,陳宮道︰「此舉不可!我們的武師雖然眾多,但黃巾中綠林之士也不在少數,豈有連續行刺的可能?況且李二俠、劉三俠都不在領地里,其他人出手未必就有把握。」
龐統也嘆息道︰「如果黃巾‘禮尚往來’,主公以為如何是好?」
阿牛一個冷顫,光顧著打人沒想著挨打,雖然阿牛不怕死,但如果黃巾反過來刺殺阿牛領地內的重要人物……這樣的後果絕對不是阿牛能夠承受的!尤其是三位兄長都不在領地、九幽之淵還沒有建成的情況下。
阿牛馬上堅決放棄了「暗殺」這個誘人的打算。
接下來幾人又想了一通辦法,不過都被一一否定。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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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鎮辦公室內一陣沉默,先前的一些提議被一一否決,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阿牛這位領主固然是心急如焚,龐統和陳宮這兩位大神也感面上無光,不過形勢比人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正沉默著,狄雲在辦公室外求見。進來後雙手抱拳道︰
「主公,現在戰場已經打掃完畢,戰斗收獲已經統計出來。俘虜黃巾士兵983人;軍馬994匹,其中部分在戰斗中受傷,能用的有826匹;另外還繳獲大量武器,但糧草不多。除受了重傷的人,其余武師、‘陷陣營’和‘先登死士’都在外面候命,請主公賜示。」開會之前,阿牛指派狄雲負責善後的事情,現在完成任務的狄雲來復命了。
阿牛點點頭,「好,今天晚上大家都很辛苦,早些休息好了。」
狄雲卻沒有告退,模出一件玉佩交給阿牛,「方才打掃戰場時,從小天師張林身上搜出來這個古玉較為特別,特獻與主公。」
阿牛順手接過玉佩,只覺入手溫潤,竟是一塊溫玉。玉佩形色古樸紋理細膩,佩上一條神龍吞雲吐霧栩栩如生,顯然年代久遠,阿牛原本心浮氣躁,但現在手持玉佩,不經意間心神平和下來,領地的危機和種種煩惱都被拋在腦後,一時間看得痴了。
阿牛正發楞,感覺手中玉佩突然灼熱無比,享受到「鐵板燒」的阿牛趕緊將玉佩放于桌上,再去模時卻絲毫沒有灼熱感。
經過這次「火辣辣」的體驗之後,阿牛現在實在無心繼續探尋玉佩的秘密,將這塊奇怪的玉佩放置在領主私人金庫中後,繼續為如何應對黃巾的報復開動腦筋。
剛才阿牛被那塊奇怪的玉佩完全吸引,回過身來阿牛才注意到狄雲還在屋內,「還有事嗎?」
「是的,主公。」狄雲點了點頭,在阿牛的示意下開始講了起來。
原來狄雲負責打掃戰場的時候,從黃巾降兵口里得到了一個信息︰這次鳳翔鎮之所以遭受黃巾如此大規模的攻擊,並不是因為宋鐘失利,據幾個常伴小天師張林左右的黃巾所言,攻擊鳳翔鎮是為了找一個人,以及那個人身上某件東西!
堂堂黃巾小天師親自帶隊,8000主力部隊進攻一個只有200兵力的一級鄉鎮,只是為了一個人以及那人身上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足以證明了其價值。
狄雲當下不敢怠慢,阿牛和陳宮等人都在議事,狄雲開始對這件事情順藤模瓜徹底查證,一番辛苦之後,終于取得了突破︰張林要找的人,原來就是杜遠!
要知道杜遠的被擒,與狄雲有著莫大的干系,對這個人狄雲當然有印象,于是狄雲趕緊去找杜遠審問清楚。
杜遠自被趙雪擒獲之後直到現在,並沒有感受到鳳翔鎮武師「激情如火」的審訊方式,之前杜遠並不打眼,沒怎麼受到特殊「關照」,也因此保住了他的那一點「小秘密」。
在某位無良領主的指導之下,鳳翔的審訊水平得到了劃時代地、突飛猛進的突破!
之所以稱為「劃時代」,因為阿牛將古往今來國內國外的刑訊逼供方法來了個大雜燴,再從中去蕪存精地總結出「鬼哭神嚎二十一法」,那威力端得厲害!
其中阿牛借鑒最多的,還是後世某個來自大洋彼岸的自詡「尊重人權」的國家,盡管他們的行為一直在對人權進行踐踏,但審訊的水平確實很……高明。
既然已經揭開了杜遠的偽裝,在鳳翔如此高水平地審訊之下,即使石頭人也得開口。「鬼哭神嚎二十一法」剛剛只用了第一法,杜遠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招了,講出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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