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有心要跑,但想到泰格還在控制著戰場不離她太遠的舉動,也只能放棄,緊抓著骨刀躲在土坡後。
蘇詞正在為泰格擔憂,卻突然听到那獨角獸出來的方向遠遠的傳來一聲飽含痛楚的吼叫,不斷響起……就像是人受了他難以承受的痛楚時會大聲叫喊時是一樣的。
听到這吼聲,那獨角獸的攻擊突然緩了下來,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悲鳴一般的仰頭高起來。
泰格趁著這個機會,前肢帶著疾風猛地拍向他,那獨角獸被泰格抓出了幾條深深的血槽,被拍得踉蹌的朝一邊走了兩步,再看向泰格的時候眼楮赤紅,低吼著朝泰格撲去。
這獨角獸拼命的原因或許跟那頭正在痛苦嘶嚎的獸人有關,但泰格的攻擊卻也跟著變快,竟跟那獨角獸的拼命勁頭不相上下。
蘇詞看在眼里,擔憂得緊,但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能做,心里急躁得厲害,這時卻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盯住了自己,竟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涼。
蘇詞猛地轉頭朝源頭看去,但那里只有大叢大叢的近她半腰的灌木叢。它們並不能掩蓋住大型野獸的身軀,蘇詞微微轉開視線剛想在周圍尋找,就看到一頭渾身是血,比跟泰格在搏斗的獸人都要大一號的獨角獸從二三十米之外的郁蔥樹林里竄出來,朝她的方向撲來。
它完全不理會那正在搏斗的泰格兩人,只直直的撲向蘇詞,泰格怒吼著前去救援,卻被那獨角獸牽制住。
那二三十米的距離,它竟然只幾秒就跨越了。
蘇詞幾乎都能聞到它嘴里的腥味,再一次直面死亡,她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耳邊盡是泰格驚恐的吼聲。
野獸的距離近到蘇詞都能看到它朝她咬過來的牙齒隙縫中殘留的肉絲了,最後關頭,蘇詞終于起身,利用自己身形小的優勢猛的向前奮力一滾,從那獨角獸的兩肢間滾到它月復部下,躲開它咬過來的牙齒,然後拼命朝泰格的方向跑去。
在絕對的實力下,她完全沒有反抗拖延的余地。如果想活命,也就只有朝泰格跑了。——即使要他面對兩個對手。
那只獨角獸渾身都是血稜,皮毛也處處是裂口,就好像是被撐爆了一般。它好似並沒有獸人的高智商,看到蘇詞往他身下跑,竟然也跟著蘇詞的身影往下咬,自然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詞拼命跑出他的身下,才反應過來似地猛的抬起頭要去追蘇詞,卻一頭撞到土坡後的大石上。
那石頭因為它的撞擊粉碎了一角,那獨角獸的腦袋上也流了血,但它好像不知道痛一樣,叫都沒叫一聲就朝蘇詞追去。
蘇詞轉頭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慘白繼續朝泰格跑。
泰格這會已經拼命的在朝蘇詞靠近了,見蘇詞處境危險,竟硬生生受了一爪,兩個跳躍到蘇詞身後,帶著朝前奔的力道一爪子拍向追趕蘇詞的獨角獸點m
那獸人也不知道躲避,就這麼愣愣被泰格拍了一掌。
泰格一掌下去,石頭都可以被拍碎,那獨角獸硬生生受了一掌,腦袋又被抓出了幾道血槽,身體失衡一下朝旁滾了一圈,但卻很快就爬起來,嘶吼著朝泰格撲來。
蘇詞退在一邊看得心驚,這獨角獸竟然好像是沒有痛覺一樣,怎麼打,怎麼受傷都不會後退甚至躲避。而且無論泰格阻擋的力道有多大,受了多少傷,它都沒事人一樣爬起來繼續打。
它就好像是認準了蘇詞一樣,不管有沒有受傷,被不被阻擋,都只朝蘇詞撲。
這就直接導致泰格只能被動防守,偏偏那獨角獸不知道疼,兩人的搏斗像是小孩打架一般,你打我一拳我就回你一腳,泰格每每逼退那獨角獸,在那獨角獸身上留下傷痕時,總也會生生受上一下。
再加上最開始那頭獨角獸不時在旁邊抽冷子,很快,泰格身上的傷就以極快的速度增長,白色皮毛上的血色刺眼得驚人。
因為那只獨角獸一直將目標定在蘇詞身上,即使有泰格的阻擋,蘇詞也一直都在後退,視線在那三個身影上打著轉。
從那只稍小的獨角獸一反常態的朝她攻擊,試圖牽制泰格,到那只渾身是血與血槽的,明顯已經發狂的獨角獸出來,蘇詞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那只獨角獸並不希望泰格發現那只發狂的獸人,或者說,是泰格發現之後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所以他要在短時間內將泰格殺滅掉,而她就是牽制泰格的最好誘餌。
但偏偏泰格太難纏,那只發狂的獨角獸出現了……這只獨角獸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攻擊她,並且也只認她的位置,竟然連它的同伴也在攻擊範圍之內,所以那獨角獸才不加入戰團,只是在旁邊偷襲泰格。
而泰格,因為要阻擋那只發狂的野獸,完全沒有余力來對付另外一只獨角獸,而那只獨角獸原本是可以趁機殺死泰格的,若是那只發狂的獨角獸不將他列為攻擊對象,而是稍微配合他一下,合力擊殺泰格的話。
于是戰局就這麼僵持著,誰先支撐不住,誰就只能淪為埋骨。
手中突然一痛,蘇詞低頭,就看到鮮紅的血從指縫里流出。卻是她抓著石刀的手因為用力太過,鋒利的石刃刺進了皮膚。
刺痛讓蘇詞更清醒,蘇詞看了看手中的血,又看了眼渾身染血卻硬生生將那只獨角獸阻擋住的泰格,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朝那只稍小的獨角獸接近。
如果那只發狂的獨角獸只認她的話……
那只獨角獸一直在外圍找機會偷襲泰格,位置總在不斷的變,想要不著痕跡的接近他並不容易點m每次蘇詞剛稍一接近,他也就轉移了地方。再加上那只發狂的獨角獸一直在朝她的方向攻擊,泰格又奮力阻擋,兩相牽扯之下,泰格還是擋在蘇詞面前,蘇詞也久久找不到接近的機會。
被圍攻了這麼久,泰格的身形如今已經開始踉蹌了。蘇詞心急得不得了,在那只正常的獨角獸游移到她左側大概十來米的地方時,終于牙齒狠狠一咬,用盡全力朝他沖去。
蘇詞其實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她要利用那只發狂的野獸只對她攻擊的優勢將它的攻擊吸引到另一只獨角獸身上,這麼做,勢必會受到那只正常的獨角獸的攻擊……這麼做她會死,但卻可以讓泰格緩口氣,讓那兩只獨角獸自相殘殺。
而且,她死了,泰格也就不用那麼束手束腳,為了顧及她而受傷了。
蘇詞這個決定就是在一念間做出的。她與泰格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她還想著給泰格生個寶寶,她不想死,她想要活著……但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死的不僅會是她,還有泰格。
如果她不做點什麼。泰格絕對會被這兩只獨角獸拖死的。
想到泰格,蘇詞苦笑了一下,如今她在用今生最快的速度朝獨角獸接近,想叫一叫泰格的名字,卻力不從心,只在心里默默叫著。
帶著她的不舍與決絕,用自己去吸引那只發狂的獨角獸的注意力。
泰格很快就察覺到蘇詞的動作,轉頭就看到蘇詞朝那敵人跑去的身影,本躲避的身體直接僵硬在原地,被那因為阻擋而越來越癲狂的獨角獸一口咬在身上,撕咬下一塊肉。
「吼!」泰格又驚又恐,身體用力一甩將那獨角獸甩掉,但獨角獸卻立刻爬起來,朝蘇詞撲過去。
泰格緊跟著追上去,想要阻擋它,但卻因為流血過多,消耗太厲害,根本就追不上雖然也是全身傷,卻完全沒有痛覺的的獨角獸,不由大吼了一聲,震天的渾厚吼聲竟帶著淒厲。
但意外的,那只本該在蘇詞朝他跑過來的時候就該迎上去一爪子拍死蘇詞的獨角獸卻什麼都沒做,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讓她跑到了他身後,緊接著迎上朝他撲咬過來的同伴。
看著那兩只如她所願糾纏在一起的獨角獸,蘇詞所有的勇氣瞬間消失殆盡,腿一軟就摔倒在地上。
泰格完全沒理會那兩只獨角獸,撲到蘇詞面前緊張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她。喉嚨里像哭一樣的嗚咽著,帶著血的舌頭像是試探似地,小心翼翼的輕輕舌忝了下蘇詞的臉龐。
蘇詞來不及安撫他,掙扎著爬起來嘶啞著說道,「泰格,我沒事,你快回去。」
那只發狂的獨角獸只盯著她,沒有解決掉他,他們就不能跑。而那只正常的獨角獸只要一離開另一只獨角獸的攻擊範圍,就又可以置身事外。她本意是想讓泰格趁機在他們糾纏的時候偷襲弄死一只的,但這會他卻朝她走來,浪費了絕好的機會。
蘇詞擔憂的朝那兩只獨角獸看去,卻發現,那只正常的獨角獸並沒有如她所想退出戰場,而是反常的擋住同伴朝她撲來的攻擊。
兩只模樣相同的獨角獸,一只身上處處是血稜,一只只帶著輕傷近乎完好,但那只完好的獨角獸的目的卻好似只想拖住另一個一般,攻擊的力道並不會傷及筋骨,並且一旦另一直獨角獸倒地了,他就會站在原地,等另一只獨角獸站起身撲過來之後,他才再一次防守。
但另一只獨角獸卻絲毫不知道同伴留手了一般,每次都是全力攻擊。
這樣的對搏之下,正常的獨角獸身上很快就帶上了傷,一處比一處重,但卻仍然在同伴被他打出去之後,站在原地低低的吼著。
听在蘇詞耳中,卻無端覺得悲涼。
這時不遠處卻突然響起一聲大吼,卻是她那只黑熊鄰居沖進了戰團。黑熊一出現,就直接攻擊那只渾身是血的獨角獸,但卻被那只正常的獨角獸擋住,可一旦它要朝蘇詞的方向撲去時,他就又會反身去阻擋。
戰況一片凌亂。
泰格咕嚕一聲,舌忝了舌忝蘇詞的臉,轉身也沖向戰場。
泰格雖然受了傷,但經過這麼一會的休息,戰斗力在短時間內還是能保持,而黑熊則是剛加入,精力最為旺盛,即使那兩只獨角獸中的一只完全不畏懼傷痛,但因為兩人的不配合,泰格與黑熊也很快就全面壓制住了他們。
特別是沒一會,突然又有一只獸人如同黑熊一樣,突然出現加入了戰局之後,兩只獨角獸更是傷痕累累。
驀地,在兩個獨角獸人分別被黑熊兩人牽制時,泰格猛的跳躍而起,將那只月復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開,只險險一層薄膜擋住腸子的獨角獸撲到地上,沒等它再要爬起來,就一口咬上它的脖子,用力一拉,竟是直接將它的脖子連同骨頭齊齊咬斷。
這只好似怎麼都打不死的獨角獸終于還是沒了聲響。
此時,見到同伴死了,另一只獨角獸仰頭悲鳴了一聲,竟直接撞到石頭上,腦漿與石塊飛濺。
蘇詞看得膽戰心驚,見戰斗平息,忙跑上前查看泰格的傷,他那身好看的白色皮毛如今全是血,有敵人的,但大多都是他自己的。
蘇詞看得心疼得要死,但她什麼藥物都沒有,有心給他處理傷口,也只能月兌□上的獸皮,按壓在他身上流血厲害的傷口上止血。
泰格月兌力的趴在地上,轉頭安撫地舌忝著蘇詞,又低頭舌忝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殺死了兩只獨角獸之後,黑熊就不見了身影,而另一個獸人則朝著泰格低吼了一聲,變身人形就著獨角獸月復部的傷口一劃拉,就將獨角獸分成兩扇,扛著一扇血淋淋的肉走了。
瞬間,天地間好像就只有他們兩人了一般。
空氣中的血腥味特別重,但短時間內還沒有動物敢過來,蘇詞轉頭看了看,正要起身去摘療傷葉子時,卻看到一只碩大的黑熊抱著一捆鮮女敕女敕的療傷葉子跑過來。
蘇詞急忙迎上去,拉過一片葉子在嘴里咬碎,敷在泰格的傷口上,手,嘴都在動,也沒時間去感謝黑熊,幸好他並不在意,咧嘴像是‘嘿嘿’的笑了聲,拉了另一只獸人剩下的另一扇獨角獸肉走了。
他一走,泰格就徹底放松下來,竟然腦袋一轉,不理會蘇詞叼著一片療傷葉子自己敷起來。
蘇詞知道他這是在氣自己剛才的舉動,但療傷葉子又苦又麻,她得舌頭已經被療傷葉子的味道給刺激得麻木了,干脆也不說話,低頭專心給他敷藥。
但泰格竟就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往旁邊移了移,一副不想給你踫的模樣……蘇詞看在眼里,嘴角不可抑制的揚起,上前一步想給他敷藥,又被躲開後,干脆伸手抱住他的腦袋,也沒理會他下巴,嘴里的血,用力在他嘴上親了個,板著臉警告道,「泰格,再躲你就不準睡床了。」
泰格好似不可相信一樣的睜大雙眼看著她。
蘇詞忙又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真的,我保證,」
泰格朝她咕嚕了一聲,蘇詞立刻又道,「對,我保證,以後有危險我都躲著。」
泰格這才滿意的發出一聲咕嚕,腦袋蹭了蹭蘇詞。蘇詞忙將手中咬碎的葉子敷在他傷口上。
這里並不是家里,泰格又受了傷,一給泰格敷完藥,蘇詞就勉強爬起來,拍拍泰格示意他回家。
泰格咕嚕一聲,因為傷重,並沒有變成人形,走到那只撞死在石頭上的獨角獸尸體前張嘴咬住,然後示意蘇詞爬上他的背。
看著他滿身的血,蘇詞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去了。
家離這里還有段距離,泰格傷又重又帶著獵物,很容易引來其余野獸的覬覦,她全身又都因為用力過猛而還在微微顫抖著,這時候不能逞強。
作者有話要說︰上海游泳世錦賽跳水比賽的生動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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