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狙擊小組再一次發來詢問消息,要不要進行射擊?」女助手走上前來詢問道。夏侯若萱依然依靠在那輛寶馬車身上,只是現在手里多了一杯紅酒。她喜歡把一切都握在手心的時候,依然握著一杯紅酒,靜靜的品嘗這種成熟感。
女人,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努力的人,他們或者是為了自己,或者是為了親人、愛人,夏侯若萱雖然也一直都在努力著,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為了誰。為了父母?這種家族的血緣關系也未免太淡了一些。為了「王侯門」?「王侯門」現在還屬于自己嗎?為了朋友?自己沒有朋友,只有下人和值得結交的人。為了某一個男人?哈哈,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男人值得夏侯若萱這樣對待?
其實,她只是為了她自己而已。不需要觀眾,也不需要掌聲。
「他們今天怎麼這麼嗦?」夏侯若萱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們說……現在的目標太好了,他們怕時間拖久了會耽誤小姐要辦的事情。」女助手認真的解釋道。她能夠理解那些狙擊手的心情,對著一顆腦袋那麼長的時間,上面卻遲遲不讓扣動扳機,心癢難耐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夏侯若萱點了點頭,問道。
「可能會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夏侯若萱先是一愣,然後便「咯咯」的嬌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她,才真的像是一個女人。
一個很美的女人。
……
「萍心姐,趙強現在怎麼樣了?」體育場後門的牆角里,王雨昔忍不住又問了一次。雖然魯萍心已經告訴她很多次了,但是她仍然放不下心來。她可以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還鎮定自若,但是她卻不想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她只是想要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在沒有確定趙強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之前,她放不下心來。
「還在人群中間,好像在說著什麼。」魯萍心輕聲安慰道。她的眼神仍然緊緊的看著趙強那邊,他把那些「殘血組」的成員當作是圍攻趙強的人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雨昔關心的問道。「要是報警的話,他們會不會傷害趙強?」
「……我也不確定。」被王雨昔這麼一問,魯萍心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警察能信嗎?貌似還真不能……
……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夜晚,因為唐糖的演唱會,整個香港警察隊伍都忙碌了起來。取消了所有人的休假,每個人都要回來值班。香港這座不大的城市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的人,他們必須保證香港市民的正常生活秩序。
而且,還有十萬以上的唐糖歌迷沒有買到票,天知道他們會干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要是有什麼不法分子一煽動,那肯定就是一場大暴亂啊!這個世界,沒有腦子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淪為某一政治團體的犧牲品。
鄭英靖是一名二級警督,恩來以他的身份是不用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值班的。但是上面對唐糖的演唱會非常的重視,而且警務處長針對這個情況特別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在會上,他再三叮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今天晚上唐糖演唱會的安全進行,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于是,他這個二級警督就出現在了這里——體育場的門口。陪伴他的,是數萬名等在外面不肯離去的唐糖歌迷,以及幾百名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看著那密密麻麻等在體育館門口,不肯離去的歌迷們,鄭英靖不由得有些唏噓感嘆了。
香港出現了唐糖這樣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啊!幸運的是,她的一場演唱會能夠帶動香港各行各業的蓬勃發展,吸引世界的眼球投放在這個城市。而不幸的是……不幸的是他們這群可憐的警察吧!
本來今天晚上他約好了自己的老婆一起出去吃一頓燭光晚餐的,今天是他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可惜臨時被派到了這里。平時都是局里有什麼大案、要案才會交到自己的手下,而今天……自己派來當一個看門狗。想一想,鄭英靖就覺得郁悶。
掐滅了一根煙,正準備再續上一根的時候,一個掛著一級警司的男人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國字臉上都是大大咧咧的笑容,一米九多的身高在普遍矮小的南方人中間,有些鶴立雞群。他是鄭英靖在警校一起畢業的同學,叫秦杰逸。
這家伙辦事是很有能力的,但是卻天生一副火爆脾氣,看到什麼不爽就敢說、就敢罵,所以兩個人一起走進的警察系統,自己都已經是二級警督了,他還掛著警司的頭餃。不過他倒是毫不在意,只要是不發火,平時都是笑眯眯的。
「老鄭,怎麼了?看你的樣子貌似很不爽?」秦杰逸拍了拍鄭英靖的車門,笑著問道。那手掌就跟個巨靈蓋似的,拍得鄭英靖的車門「啪」、「啪」作響。
「你趕緊停手吧,不然我這輛車都被你拍散了。怎麼樣?不會出什麼亂子吧?」鄭英靖笑著對他的老同學問道。
「不會,老早就和唐糖的經紀公司打過招呼,讓唐糖在舞台上多勸誡一下歌迷,要注意安全、保持冷靜,嘿……她說話可比咱們管用多了。干脆咱們也學那個什麼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那樣的,聘請一些藝人來當教授,沒事兒的時候讓他們站出來嚎一嗓子,社會治安就穩定了……就是偶幾個脾氣火爆的年輕人互相斗了一會兒嘴,我們有兩個警員及時過去處理了,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沖突事件。王八羔子的,咱們的兄弟一個個低聲下氣的陪著他們,什麼時候咱們這麼窩囊過?」秦杰逸又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
鄭英靖安靜把他拉進車里,鄭英靖平日里有兩怕,一怕老婆發飆,二怕這個老同學發飆。進了車,鄭英靖關上了車門,生氣的對秦杰逸訓斥道︰「你這大嗓門子又開始瞎嚷嚷了,我們比他們更火爆,那還不出亂子了?外面有那麼多人,情緒還都不穩定……兄弟們就先委屈一下吧!回去了請他們喝幾杯酒,消消氣。」
「我就是說說,也沒什麼惡意。」秦杰逸也覺得自己當眾嚷嚷有些不對,這要是傳到上面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給自己穿小鞋呢!雪中送炭的人很少,可落井下石的人可到處都是。誰讓自己罵的是警務處長呢?把自己整了,也是討好了上面的一條路子……政治啊政治,這是高智商玩兒的玩意,自己一個大老粗,還真玩兒不起。
「隨便說說?你是隨便說說了,可人家不是隨便听听啊?要討好上面的大有人在,你啊……有機會也該動一動了,不能總掛著這個餃兒了。」鄭英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哈哈,好,听你的,以後我管住自己的大嗓門。」秦杰逸咧開大嘴,笑著說道。
「能管住了,你就不叫秦大炮了……哈哈,有氣回去對你的老婆吼去,在外面吼,是要出事情的。」
秦杰逸的臉苦了起來,說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家里只有她吼我的份兒,我哪里敢吼她啊?」
「呵呵,所以你出來吼被人來撒火?」鄭英靖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原來的同學都變了,也就只有這個秦杰逸還是警校時候的樣子,直來直去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鄭英靖才會與他交好。從他的身上,他能夠找到原來在警校時候的青春年少和那段歷史上刻下的痕跡。這些,從自己的身上都找不到了。
因為,自己也變了。
兩個人準備胡侃一會兒,度過這最後的一段時光,還有十幾分鐘演唱會就要結束了,到時候唐糖走了,這些歌迷自然而然的也就散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家也就都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了。
「滴」、「滴」的聲音響起,這是警察內部的通話器。鄭英靖接了過去,那邊就響起了一個急躁的聲音,「英靖,有人報警,說體育場後門有人持槍鬧事,你趕緊帶人去處理一下。一定要保證這最後的時刻,唐糖演唱會的安全進行,全球數百家的媒體都在這兒呢,不能出亂子……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完成任務。不然,你倒霉,我也倒霉。把那群敢在今天晚上鬧事的王八羔子,全他娘的給我抓起來!」
掛斷了電話,鄭英靖的臉色鐵青了下來。他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狠狠的罵道︰「你他媽的才是王八羔子,一有事兒就讓老子背黑鍋。」
「又是顏老頭兒?行了,英靖,剛才你還勸我來著,現在應該是你要保持冷靜。誰讓他的官職比咱們高呢?體育場後面有人鬧事、那條道不是被咱們給封了嗎?怎麼進去的?」秦杰逸在一旁听到了鄭英靖和上司的對話,轉過頭來安慰他。
……
ps︰最近幾天我一直兩更,鞠躬致歉,這實在是非我所願。
明天三更,保證、發誓。沒有完成,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