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面有人進來?然後就進來了?趙強疑惑了,我靠,這什麼年頭啊,難道人長的漂亮真能當卡用?這女孩兒什麼卡都沒有就進來了?不過轉念一想,趙強突然嘿嘿地傻樂了起來。他想起來,自己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用卡,都是杰斯卡在用卡不停地在人前晃來晃去的……那倒霉孩子,長的也實在太需要用卡了些。
趙強不知道的是,這個翻譯過來叫做「墮落天堂」的會所有著很嚴格的保密措施。普通人根本難以知曉,更別說得其門而入了。比爾雖然在亞歷山大家族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宰相門前三品官,他在外面還是很風光的。
就像這個天堂俱樂部,根據他的身份給的評估是金卡用戶,而金卡用戶每次來是可以帶領一名男性或女性來此消費。當然,金卡以下的級別是不能帶人進來的。而金卡上面的鑽石卡、至尊卡等級別用戶可以帶一個以上五個以下的朋友前來消費,每個卡類都有著很明晰地界定。
趙強很遺憾現在沒鏡子,不能再一次瞻仰自己的絕代風華,幸好剛才在廁所的時候看過。因為對方也是無卡用戶,趙強對她大生好感。當然,在知道這件事之前,也很有好感了。趙強看到邦妮再一次將純潔明亮的眸子投向那一群色•情狂,有些著急地說道︰「邦妮,我覺得,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邦妮仿佛依依不舍地將眼神從那邊挪過來,放在趙強身上。這讓趙強覺得自己很失敗,難道,自己也像他們那樣月兌光光才能吸引住她的眼球。邦妮大眼楮撲閃撲閃的,柔軟地睫毛開開合合,煞是誘人,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我不能來?」
「呃……它會玷污你的單純。」趙強想了想,扯出一個理由。
「單純?」邦妮垂下腦袋想了想,突然明媚地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單純?」
趙強突然發現,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確實很白痴。是啊,自己憑什麼覺得人家單純?可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又不好再次改口。趙強指了指邦妮的身體,說道︰「你給我的感覺。」
「世間萬物皆有假像,容易被表像所蒙蔽的人,是愚蠢的。」邦妮笑著說道,她的聲音很干澀,但笑聲卻很清脆,很是動听。一邊听著旁邊不遠處的男女呻•吟高•潮來臨時的嘶吼,一邊听著眼前這個粽發白衣地女孩兒的笑聲,趙強地神情有些恍惚。
「那你有哪層假像嗎?」趙強笑著問道。
「世間萬物皆有,花、草、蟲、魚,而人類是最擅長做假的,他們是其中的佼佼者,我也不例外。」邦妮再次對著趙強微笑。一開始,趙強被她所吸引是因為她出塵地氣質。現在被她一番「假象論」教育,開始重新打量眼前的這個以天使命名的女孩兒。突然有一個驚天大發現……她竟然有一對大咪•咪。
是的,以前趙強同學看人時是從中部開始向兩邊蔓延,所以,總能第一時刻發現眼前女孩兒胸部的大小。當然,也有墊海棉墊塞早餐時剩下來的饅頭以次充好讓趙強看走眼的。可是,這個女孩兒絕對沒有這種現象。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穿內衣。
單薄的白布長裙內,一對豐滿的胸部傲然挺立。兩個突起的凸頭高高挺翹著,趙強能看到那紅色的乳•頭,趙強突然想起梅歷莎送給他的那個杯子,這兩個胸部有異曲同工之妙。趙強咽了咽口水,決定改變一種身份和眼前的女孩兒說話。不能再「怪蜀黍」了,應該成為一名「公子」。
「那麼,你真正的表像是什麼?我是說,沒有偽裝的時候。」因為趙強一直地瞄著那對胸部,所以,此時說起話來好像就是跟一對胸部在講話。
「看著我的眼楮。」女孩兒說道,語氣不容置疑。趙強听話地抬頭,一接觸那雙碧綠色的眼楮,大腦「嗡」地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頭疼欲裂。
火。
滿世界的全是火。
清澈透明地瞳孔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而趙強仿佛置身于火海般,身上其它部位並不感覺到疼痛,但是腦袋卻疼的厲害,仿佛那所有的火焰都是在大腦里燃燒著一樣。
「痛苦嗎?那就閉上眼楮吧!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用想。心終將平靜,痛苦將得到救贖,靈魂將得到永生。」邦妮微笑著說道,小嘴輕輕地蠕動著,生澀地德語仿佛詠詩般地被她從嘴里詠唱出來。
趙強痛苦的捂著腦袋,整個腦袋仿佛已經被燒著了一般,額頭上大滴大滴地汗珠流下來。那種火仿佛來自地獄,陰寒、森冷、冒著青色的火冒,將世間萬物都能吞噬一般。趙強地心志異于常人,體格建于常人,所以才能依然堅持著不倒。他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他已經足夠地防範,但是沒想到有人只是看你一眼就能用眼楮殺人。
本來還苦苦堅持著的趙強听了邦妮的話之後,眼楮開始迷離,大腦開始昏沉。這種痛苦太過于強烈,如果,能就這樣與之分離,也許是一種幸福吧!有一瞬間,趙強很渴望放棄。但是,他不甘心,骨子里的執拗讓他咬牙苦苦撐著。自己的生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不應該由這個無知地丫頭來決定。
我要活著!
有很多人希望我活著!
「你看看他們?貪婪、無知、空虛、墮落,其實,這個世界就是由這幾種主色調組成的。活著,本沒有任何意義。死亡,才是生命的升華和解月兌。閉上眼楮吧!你累了,很累很累。「邦妮綠色地明亮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趙強,指著那群對這邊的情況置若罔聞,依然自顧自地嘶吼著著地赤•果男女,喃喃道。
趙強內心深處剛才興起地一絲掙扎又被打消了。眼楮越來越沉重。腦海里除了熊熊燃燒著的青黑色火焰和那要命地撕裂感以外,再以想不起其它。那些自己愛的或者愛著自己的人或事,統統都不再想起了。
他想嘶吼,以此來喚醒周圍人地注意,可喉嚨里什麼也叫不出來。他想轉移眼楮,他知道,那是她施力的源泉,可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甚至,連轉過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他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捂著自己地腦袋,死死地捶打著,用這種痛楚來激活自己求生的欲•望。是的,烈火灼燒的感覺換作其它人恐怖早就難以忍受而放棄。而對于趙強來說,這種疼楚恰好是他保命的符藥。他不怕疼,可他不能閉上眼楮。不然,一切都完了。
邦妮對趙強能夠依然屹立不倒感到有些意外,大眼楮繼續和趙強的眼楮保持一致,繼續說道︰「草必枯干,花必凋殘,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干。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生老病死是天道循環,去吧!天國地門已為你打開,帝在對你招手。在那里,你將永享安樂!」邦妮繼續蠱惑道。
趙強再也堅持不住了,腦海里燃燒的火焰已經消失,仿佛剛剛經歷過烈火燃燒過的森林一般。里面空蕩蕩的,只剩一片廢墟,沒有一線生機。趙強的眼楮沉重地閉上,很努力地眨巴了兩次,終于沒有力氣再睜開。身體也站不住了,緩緩地向站在他面前的邦妮身上倒過去。
邦妮沒有動,任憑趙強的身體靠在她的懷抱里。讓人驚奇地是,她如此嬌小嬴弱的身體卻能扛住趙強這個大塊頭,而且看起來毫不吃力,仿佛趙強是個精致地充汽女圭女圭一樣。死後能躺在這對美麗的巨•乳里,也許對趙強「英年早逝」也算是一種極大的補償。
「叔本華說︰世界悲慘地罪惡,產生了世界悲慘地苦惱,這世上最愚蠢的想法也莫過于此。一個一生從無犯錯地人便不會產生苦惱了嗎?這顯然是錯誤的。人類的苦惱是因為壓抑欲•望,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渴望罪惡,可卻要用世俗的框架來約束自己。他們否定自己,拒絕真實。所以,他們很苦惱。」邦妮看著趙強仿佛解月兌般微笑地清秀面孔,用手輕輕撫模上去。邦妮指著那一群兩個、三個或者一群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對著仿佛熟睡般的趙強說道︰「你覺得他們很丑陋嗎?不,他們是幸福的。他們敢于挑戰世俗,釋放心中存在的惡,將所有圈套在脖子上的一切偽善踐踏在腳下。他們對人類而言,如先軀一般的存在。是的,他們是先知,上帝派來拯救所有不幸的人們的使者。他們怎麼會玷污我的單純呢?要知道,在我眼里,他們純潔的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人們總是試圖去否定自己心中的邪惡,用道德的棺材把它深深地埋在地下,在意志中,它健壯而強大,上帝最富于生命感和創造性的理念,我喜歡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感覺,沒有人剝奪我的自由。包括所有的人、道德、以及所有的一切。我本邪惡,親愛的強,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實面孔嗎?這就是。我喜歡黑暗而你……太陽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