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架飛機翱翔在長春上空,這些可都是塞北的飛機,至于日本人的飛機早飛不動了,他們現在完全是處于一個個孤島狀態,補給形勢比之塞北軍來說實在是太過劣勢了。
塞北軍的戰斗機由位于鄂爾多斯的國營飛機制造廠生產,現在已經有兩個工廠投產,這兩個工廠完全建成全力生產的話,每個工廠可以年產一千架飛機。可惜現在生產線剛剛啟動,大量後續建設還沒有完工,工人技術也不熟練,現在每個工廠才只有兩百架的年生產能力,但是這也足以應付日本人了,因為日本此時的航空業也是剛剛起步,生產能力也不夠。甚至技術能力也不強,在塞北工作的一個德國工程師在因為列強國的壓力下被德國政府召回後,日本又通過外交手段從德國那里聘請到了他。而塞北的航空工廠現在的產品都是德國工程師們,在一戰飛機的基礎上改進,或者引進現有世界各國的先進飛機仿制的,在性能上不敢說完勝日本,但是絕對不差。
也因為是在一戰的基礎上改進的,所以大都是遵循一戰時期的飛機設計風格,都是雙翼飛機。雙翼飛機跟單翼相比,速度較慢,但是可操控性更強,更安全可靠。其實並不是說單翼飛機不行,其實是技術不成熟而被人誤解了而已,單翼飛機後來完全淘汰雙翼飛機就是很好的例子。
現在在哈爾濱已經聚集了三百多架的塞北軍各型飛機,其中兩百架是戰斗機,另外一百架是轟炸機和運輸機。對長春發動的第一波次的攻擊就由空軍負責,他們有的從哈爾濱起飛,有的從雙城新建的建議機場起飛,對長春城外日軍的陣地進行了三個小時的飽和轟炸。日軍只是用高射武器進行了抵抗,自始至終他們的飛機都沒有起飛迎戰,現在整個東北,日軍還存在空軍的地方也就是沈陽了,而哪里的局勢一點不比長春輕松多少,也是無力支援。
空軍過後是炮兵的火力準備,半個小時候,第一次的地面攻擊才開始。
在兩百輛坦克的掩護下,步兵開始往長春日軍陣地移動。目標是佔領外圍陣地,繼而對長春城進行攻佔。{xiaoshuoyd/.com首發文字}
由于這是塞北軍進入東北以來,第一次正式攻擊大城市,還沒有經驗,空軍轟炸和火炮打擊都不是很理想,因為顧及到了城內居民,沒敢放開了,以至于對城外日軍的壓制和殺傷不夠。步兵剛一上去就踫到了日軍的強力反擊,他們動用了他們能用的所有火炮迫擊炮進行還擊,機槍手榴彈擲彈筒急速開火,第一撥攻擊失敗了。幸虧有坦克殿後,才粉碎了日本人的趁勢反攻,否則兵敗如山倒,被人在後面追擊後果很嚴重的。
月兌歡、梁鏡齋、趙登禹、馬佔山、蘇炳文、趙毅等高級軍官也拿不出好的方法,他們有從舊軍隊中走來的,有從來就是野路子甚至是土匪出身的,有軍校科班畢業的,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從來沒有攻擊過現代化軍隊把守的大城市。雖然都是戰場經驗豐富,但是跟世界強軍交手的經驗卻很少。
「趙師長你有什麼主意?」
大家都想听听趙登禹的意見,他們之中也就是趙登禹曾經跟英軍交過手並戰勝國,對這些專業化軍隊認識比較深刻。
趙登禹道︰「主意我也沒有啊,日本人跟英國人太不一樣了,他們太死硬了。打到現在少說也打死了七八千鬼子了吧,可是我就沒見過一個主動投降的,好像就俘虜了十幾個軍醫還有百十來個女護士吧。對于這種死守到底的部隊,我想除了用絕對的力量把他們完全消滅,其他方法還真的不多。」
梁鏡齋深有體會,這里就屬他跟日本人打的時間最長。
「沒錯趙師長說的很對,不得不說日軍都是很好的士兵,這點上我們必須承認。不過他們太過死板了,作戰方式單一,趨向于野蠻攻擊。各種戰術也力求簡練,我想現在他們的戰術無非就是死守,跟我們比拼意志。但是要防範他們夜間的襲擊,夜襲是日軍的一項傳統,在日俄戰爭時期,他們就是用這種方法戰勝了敵人的。所以我們必須加緊建立多層陣地,做好梯次防御的準備,用防御空間來預防被日軍夜襲得手這種最壞的情況。」
梁鏡齋的話大家都很重視,因為這是從血里得到的經驗。
「嗯,我提議就按照梁師長的建議,現在我們的進攻包圍陣地應該在修三道,達到五道防線的強度,我就不信日軍一夜間能連破我們五道防線。馬司令的意見呢?」
月兌歡提出了建議,最後征詢了下馬佔山的意見,人家畢竟跟他平級是聯軍中東北軍的指揮官。
馬佔山是一個個子不高身材枯瘦的人,遠遠不像電視劇中演的高富帥,他小時候給有錢的蒙古人放牧,學的了一手好騎術,後來被主人家壓榨索性上山當了胡子,後來跟了奉系軍閥的吳俊升。在奉軍中他帶領騎兵部隊屢立戰功,像郭松齡夫婦就是被他抓到的。吳俊升後來跟張作霖一起被日本人炸死,然後馬佔山宣稱他要公仇私報,把日本帶給東北的侮辱算在自己個人頭上,跟日本人不死不休。所以說張學良後來選擇他當了黑龍江代理主席,其實就是已經有下定決心跟日本人開戰的想法了。
馬佔山黑瘦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開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對這個我沒什麼大的意見。不過我想能不能盡快的攻佔長春,如此僵持下去,對城內的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我的騎兵部隊能不能發揮點作用呢?」
「呵呵,馬主席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也是騎兵出身,恐怕我比你更希望騎兵能發作用呢。但是時代不一樣了,騎兵已經走到了末路,恐怕以後的戰爭騎兵一次比一次少用了。」
月兌歡對馬佔山道,語氣中有些黯然,他是蒙古人,帶領騎兵軍很多年了,對騎兵有很深的感情。但是他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他是塞北軍中最早一批受到正規軍校教育的人,雖然學的也是騎兵,但是對其他的軍隊常識是有理解的。而平時也比較重視學習了解一些新的軍事情況,這也是他作為一個蒙古人,總有一種邊緣化意識的危機,總想著提高自己。他現在總是在琢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坦克跟騎兵的關系,這是不是一種能夠代替騎兵的軍種呢,對此他曾經寫過好些軍事論文,為騎兵辯論過,但是他自己心里其實底氣是不足的。
馬佔山不同意這觀點,他今天看到了坦克集團沖鋒時候的氣勢,那氣勢驚人,馬達隆隆作響,蕩起巨大的煙塵,他在後方用望遠鏡觀看到這情景,開始時候確實很震撼,但是很快他發現了坦克的致命缺點,那就是速度,坦克不但沒有騎兵速度快,而且還不夠靈活。
「騎兵存在幾千年了,不是一直都在用嗎,用刀的時候有騎兵,用弓箭的時候也有騎兵,現在有了步槍還是得有騎兵,坦克出來了難道就不用騎兵了嗎,我看那坦克的速度並不快,可趕不上騎兵。」
馬佔山的話讓月兌歡突然受到了啟發︰「你是說速度嗎。坦克的速度現在確實還趕不上騎兵,但是可比步兵快啊,這速度倒是讓我想起了點什麼。坦克是需要步兵配合和保護的,但是步兵卻很難跟上全力開動了的坦克,這豈不是限制了突擊的速度,你說如果讓騎兵來配合坦克呢?」
月兌歡對這些有研究,他在外蒙時候整天沒什麼事情,就研究這些,蘇聯人的研究成果他是得到了不少的。但是馬佔山卻沒什麼研究,他在東北可是很少見到坦克的,僅有的拿點裝甲部隊,被張氏父子當做寶貝疙瘩,平時難得一見,更何況他在黑龍江北方,而那些東西都部署在沈陽,因此更是難以見到。
但是月兌歡的提法讓他也來了點興趣,只要牽扯到騎兵他就有興趣,在這點上他跟月兌歡是很有共同語言的,兩人在哈爾濱期間就很投緣。
「那敢情好啊,可以試試啊。」
「哈哼——」
趙登禹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討論,突然月兌歡和馬佔山兩人也不好意思了,現在是討論戰局的時候,他們反倒探討起了其他東西,不得不說是走神了。
在座的也就是趙登禹敢打斷他們了,梁鏡齋很有傳統孺人風範,月兌歡是他的上級他是不敢的,趙毅更是出身東北軍,舊軍隊也是等級森嚴,馬佔山的話他又怎麼敢打斷,反倒是趙登禹地位超然,他是空軍的,可以不買這兩人的賬,平時看著軍職軍餃問題或者會讓他們三分,可是他們過分了的話,也是不客氣的。
「我說,兩位長官,還是說說怎麼打長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