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冰被阿諾雷的手下反綁著雙手,扛到馬背上。那手下自己也跨身上馬,一邊催馬趕著阿諾雷,一手穩住臥在馬背上的沈若冰。一路的顛簸使得沈若冰渾身上下酸疼無力,就像剛剛跑了一萬米的長跑。
不知過了多久,阿諾雷帶著眾人來到一座大青山腳下,「馬上上山了,把人質眼楮給我蒙住,別讓她知道了上山的路。」阿諾雷一邊勒住坐騎一邊吩咐著手下。
手下人臥在馬上的沈若冰扶起,讓她騎坐在馬背上,然後用一塊黑布蒙住了沈若冰的眼楮。
沈若冰頓時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心里害怕但臉上卻表現的鎮定自若,只要凌風平安,相信他們是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三天,他們要凌風三天後來山上找我,為什麼要等三天呢?不行,他們一定給凌風布下了圈套,就等著凌風往里鑽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在三天內逃出去,只要他們沒有了自己也就威脅不到凌風,相信憑凌風的功夫他一定能夠全身而退的。沈若冰心里打定主意,老實听話的配合著阿諾雷的行動。
嗯,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一般的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估計嚇得不是哭死就是昏死了,可人家一臉的泰然,***凌風真是好福氣,找個女人都是女人中的精英。要不是自己生就的二等殘估計自己現在也是老婆孩子一大堆了吧。阿諾雷一邊走著一邊心里跟自己嘔著氣。隨著蜿蜒的山路七拐八拐的不知轉了多少道彎兒,沈若冰感覺馬兒好像停下了腳步。接著有人把她從馬背上來了下來,然後將她帶到一個屋子里。
「大王子,凌風雖然沒有擒住,但總算把他的女人給你帶了回來,也算達到目的了。」阿諾雷干笑了兩聲說。
沈若冰能听的出這公鴨嗓子應該就是那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孩子的聲音,沈若冰听的心里一陣惡心,怎麼一個小孩子的嗓子會殘破到這種地步,老天真是長眼,怎麼不直接讓這孩子變成啞巴得了,省的給世間制造噪音。
「哈哈,阿諾雷大哥就是本事,這就行了,不信他凌風能忍心舍了這女人自己回國,只要他敢來,哼哼,管叫他有來無回。給,這是給阿諾雷大哥的酬金,都在這了你點一下收好吧。」一個粗獷野蠻的聲音震得沈若冰耳膜直疼。
「好好,既然大王子痛快,那我就愧領了,哈哈哈。」阿諾雷大笑的命人把酬金收了起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咦,對了,這是阿史那布吉那家伙的聲音。原來一直對付凌峰的人是匈奴人,那**肯定也是他們下得了。等等,阿史那布吉管公鴨嗓子叫大哥,那不是說明公鴨嗓子要比阿史那布吉大?汗!這是什麼怪胎啊,怎麼長的跟個沒成熟的孩子似的。沈若冰仿佛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倒同情起身體不似正常人的阿諾雷來。
「來人,把這女人的眼罩摘下來。」阿史那布吉大聲叫著。
沈若冰蒙在眼楮上的黑布被人撕扯了下來。一片刺眼的光亮照得眼楮睜不開,沈若冰不適應的用手蒙住雙眼輕輕的揉著。
待慢慢適應了才睜開雙眼,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屋子,屋子里除了幾張椅子和兩個小茶幾,再沒有其他的擺設,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刺眼的光亮不是來自屋外,而是由于屋內數十盞的燈照,原來天已經黑了,看來上山用的功夫不短呢。
沈若冰抬眼,正好看見一臉得意的阿史那布吉,「匈奴的大王子,原來是你派人抓我過來的,那在驛館往凌風屋里投毒的也是你吧?」沈若冰冷冷的看著阿史那布吉。
呃,***這女人的目光怎麼和凌風一樣的犀利,阿史那布吉被沈若冰盯得心里一陣的寒意。自己怕什麼,這是自己的地盤,這女人如今是自己的階下囚啊,***,怎麼回事。阿史那布吉使勁兒的甩甩頭,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呵呵,不錯就是本王子,小妞兒還挺聰明的嘛。不過現在知道已經晚了,你就等著三天後和凌風一起奔赴黃泉吧,哈哈哈,本王子讓你們生不能同室死可以同穴,怎麼樣?哈哈哈。」阿史那布吉狂妄的大笑著。
沈若冰听的一陣的惡心,不光是沈若冰,就連一旁的阿諾雷听了都是一陣的眉頭緊皺,心想這大王子恐怕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就笑不出了吧。
「大王子,我看咱們還是先把這女的關起來等凌風來了再說吧。」阿諾雷操著公鴨嗓子沙啞的說。
「嗯,好,就依你。」阿史那布吉毫不在意的說。此刻的阿史那布吉已經沉浸在自己勝利的喜悅中,仿佛凌風的人頭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
沈若冰鄙視的看了一眼阿史那布吉,又看看阿諾雷冷笑一聲︰「長得慘不怪你,可明知道自己長得慘還出來嚇人,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有點兒公德心好不好,也不怕嚇著善良的百姓。」
「我靠,小妞兒說話這麼有水平啊,你就不怕我整死你!」阿諾雷氣急敗壞的揮著胳膊就向沈若冰沖了過來。馬上就要落下的手掌不知為何卻又收了回去,***,老子忍了,要不是二王子有交待,老子非得劈了你!恨恨的看了一眼沈若冰拽著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