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辰冷冷的盯著賀蘭千悅,說︰「你居然敢在本宮的家里濫用私刑?賀蘭千悅,你好大的膽子。」賀蘭千悅緩緩站起身,說︰「臣妾只是在幫太子清理門戶。」白曜辰眼中的寒意又深幾分,說︰「賀蘭千悅,多余的話我不想說,你自己乖乖的挨板子吧。」
說著,白曜辰扶起暮夕,對洛賦遙說︰「遙兒,把她扶到你房間,趕快給他上藥。」說完,就扶著暮夕朝里屋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停下,扭過頭,對屋子里的人說︰「剛才暮夕挨了多少下,太子妃就要挨多少下,誰敢徇私,立刻處斬。」
家丁們愣愣的看著白曜辰,沒人敢打賀蘭千悅,白曜辰眸中的寒意又深一層,厲聲說︰「這太子府究竟是誰說了算?你們不動手是要本宮親自動手嗎?」家丁們這才把心一橫,把賀蘭千悅架到長凳上,重重的打下去。
賀蘭千悅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就嬌生慣養,別說挨板子,連罵都沒人罵過她,趴在長凳上,賀蘭千悅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下,才打了二十下,就受不住昏了過去,家丁們為難的看著白曜辰,白曜辰卻絲毫不動容,冷冷的說︰「弄醒她,接著打,打完了才準回房。」
賀蘭千悅其實並沒有昏厥,她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那個男人可以疼惜她的身體,可她錯了,那個男人的心很硬。白曜辰沒有錯,賀蘭千悅更是沒有錯,怪就怪真正愛賀蘭千悅的人是南絕曜辰,而這個世上早已沒有南絕曜辰這個人了。
暮夕趴在洛賦遙的床上,後背幾乎完全爛了,洛賦遙看著暮夕的傷,愧疚地說︰「小夕夕,害你受傷了。」暮夕淺淺的一笑,說︰「沒什麼,反正她遲早會找機會收拾我。」洛賦遙拿來一個精致的瓷瓶,說︰「小夕夕,這是皇帝伯伯賜給我的拿天山雪蓮煉制的藥膏,我給你擦上,很快就不會痛了。」
洛賦遙輕輕地揭起暮夕的衣服,可衣服完全貼在了傷口上,稍稍一踫就會痛的撕心裂肺,洛賦遙看著暮夕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衣衫,手抖的根本無法上藥,白曜辰站在旁邊,說︰「遙兒,你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我來給她上藥。」
洛賦遙一臉驚愕的看著這個平常完全不近的哥哥,眼珠一轉,興高采烈的把藥塞到白曜辰手里,就出了房間,白曜辰揭起暮夕的衣服,暮夕慌忙伸手,卻不小心觸到了傷口,疼得直冒冷汗。
白曜辰責怪的看著暮夕,說︰「不要亂動,我在給你上藥。」暮夕低下頭,小聲說︰「畢竟男女有別,再說你還是太子……」白曜辰白了暮夕一眼,沒好氣的說︰「那你就把我當成女的,嗦嗦的。」
暮夕終于閉了嘴,白曜辰繼續揭著她的衣服,因為觸動了傷口,暮夕趴在床上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嗔,微弱的燭光把暮夕蒼白的臉映得更加白皙,因為疼痛而皺起來的眉頭一時之間竟讓白曜辰看痴了。
意識到自己的走神,白曜辰苦笑一聲,現在哪是動心的時候。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歇,認真仔細地給暮夕上藥,上好了藥,暮夕卻睡著了,白曜辰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就走出了房門。
看著白曜辰遠去的身影,一直躲在旁邊的洛賦遙悄悄地探出頭,嘿嘿的一笑,喃喃自語道︰「我這個哥哥總算是開竅了。」
白曜辰走到賀蘭千悅的房間,賀蘭千悅也正在上藥,那一百大板怕是要了她半條命吧,白曜辰嘆了口氣,走到賀蘭千悅身邊,丫鬟識相的走出房間,賀蘭千悅微微睜開眼,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白曜辰,一時間有些驚愕,他終于想起自己了麼?
賀蘭千悅有些急促不安,輕輕地開口,說︰「太子殿下。」白曜辰微微一笑,說︰「不必多禮,你好好休息。」賀蘭千悅看著白曜辰的笑臉,眼眶竟有些濕潤,她有多久沒有看見他對自己笑了。
賀蘭千悅垂下眼眸,說︰「多謝太子殿下關心。」白曜辰看著賀蘭千悅,突然開始猶豫自己究竟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可想想暮夕,白曜辰還是狠下心來,說︰「太子妃,本宮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賀蘭千悅隱約覺得有些心慌,卻還是張開笑臉,問︰「什麼事?」白曜辰閉上眼楮,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回賀蘭府住吧。」賀蘭千悅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驚恐的看著白曜辰,顫抖著說︰「你…你這是要休了我?」
白曜辰只是沉默,賀蘭千悅不甘心的說︰「我做錯了什麼,你要休了我?」白曜辰睜開眼,語氣依舊平淡,說︰「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賀蘭千悅突然冷笑一聲,目光變得有些寒冷,說︰「我沒有犯七出之條,你便不能休我,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仍舊是你唯一的正妃。」
白曜辰有些惱火,語氣也變得慍怒,說︰「那就隨你的便,你愛就留在這就留在這,本宮不管你了,只是你以後最好別給本宮惹麻煩。」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賀蘭千悅的臥室。
賀蘭千悅看著白曜辰決絕的背影,流下了絕望的眼淚,很快,她擦干了在臉上肆虐的淚,定定的看著白曜辰,嘴里喃喃道︰「我不會放手,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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