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這個時間段是人流量最小的時候,大家都已前往一個目的地——教室,那是學生放飛夢想的天堂,T大的校園,風景堪稱一絕,麥田最愛學校的石子路面,橫豎間與青磚一起鋪貼。
累時,把鞋月兌掉,赤著腳走在上面,心里的郁結與勞累,都統統消失。
在一部連續劇里有句經典的台詞︰「赤腳走在上面,腳痛著,就不會覺得心痛,仰起頭,頭著天空,淚水就流不下來了。」
那時看到這句話時,原來淚也是可以這樣不流的,腳部的疼痛代替心的疼痛。
心情不好時麥田和艾青兩會不時出現在這石子路面。
「艾青,等等我,」她來個死皮賴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非換著艾青的手。
「放開,你讓我越來越瞧不起你,」重重地一甩,把麥田甩的老遠,一個踉蹌,摔倒在路邊的。
艾青有一瞬間的擔憂,轉頭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嘶——」剛才為了平衡身體,手往後撐著,沒想到一塊玻璃把麥田手心的一小塊肉肉直接切沒了,豌豆大點。
汩汩鮮血直流淌,血色蚯蚓漫過手中央滴落在地面上,痛的臉色發白,眉結打皺,牙齒發顫。
「你是傻瓜嗎?不知道止血,」臉上露出擔憂的模樣,把書放在一邊,把身上衣服撕一小段下來,拿著麥田的手就要綁上。
麥田死活不讓她有所動作。
「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情願血這樣流著,」麥田很是堅定地看著艾青,倔強的抽回手,像朵血色的紅玫,妖艷地開著血色紅花。
「什麼事情等下再說,先把血止住,」艾青幾乎帶著哀求,更多的是咆哮,恨不得把她腦袋瓜子把開肉泥。
麥田本來就因為前兩天被痛打一頓,昨天又要面臨外婆的離去,今天又是失血過多,。
艾青在她的眼楮里天旋地轉,晃動不止。
「不,你不告訴我原因,就不讓你止血,」還是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的原則,黑瞳暗淡無光,身體搖搖晃晃,血在地上開著紅梅,越開越大。
「田田,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乖,把血止了,」現在的思緒都在麥田身上,哪還記得要生她的氣,哄著麥田把手上的血止了。
再這麼流著,她的身子怎麼吃得消。
麥田回答了一個好字,把手遞給艾青,臉上帶著幸福的笑靨,可慘白的利害,無一絲血色。
身體再也承受不了重負,暈倒在艾青身上。
「田田,田田,田田——」搖著她的胳膊,沒絲動靜,焦急看向回周,剛好一路過的同學,艾青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開口。
「麻煩同學,能幫我個忙嗎?」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兩人一口同聲,最後相識一笑,兩話不說,抱起麥田就往校醫務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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