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誰是少雲哥哥!」玄澈目光之寒,猶若千年玄冰,亦似淙淙不息的幽水河。
麝月艱難呼吸,若一枝孱弱的海棠,枯萎在他的怒火下。
她微涼的手握緊他掐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玄澈輕輕放開她,琥珀色眸中依然如燃燒的星,幾乎要將她吞沒了。
麝月微微咳嗽,看著他只是不語,玄澈豁然起身,冷漠俊美的臉若冰霜遮覆,他緩步走到白玉柱邊,滔滔風來,卷起他絲柔白袍,他好像是雲中謫仙,這樣的男子,很難想象他傳聞中的嗜血無情。
可方才一幕歷歷眼前,他的目光依然令她寒戰。
許久的靜默,直到月色落入幽水河……
殿外走進一名婢女,不是蘭格,她手中端著藥碗,走到麝月床前︰「姑娘,喝藥了。」
麝月昏昏沉沉,一天沒有再說話,更顯得頹靡不振,白玉柱邊的男子一杯杯飲酒,酒香四溢,漫天而來,麝月知道他定是有苦悶在心,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麝月接過婢女手中藥碗,才要喝下去,便見玄澈忽然轉身而去,出了凌月殿。
她一驚,竟要起身,差點將藥弄灑了,幸好那婢女扶穩她,叫一聲︰「姑娘……」
麝月看向那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麗絲。」
這叫麗絲的婢女看上去清秀可人,目光亦純善至真,麝月點點頭,將藥水喝下,眉心微蹙︰「好苦……」
她喝完,將藥碗遞回給麗絲,麗絲微微抬眸,欲言又止。
麝月道︰「你有話說?」
麗絲點點頭︰「卻不知奴婢該說不該說。」
「你說便是。」麝月看著她,麗絲幽幽看向殿口,「姑娘實在不該違抗王子,王子……是冒著性命之危,甚至……賭上了王位救姑娘出沐仙殿的……」
什麼?竟真的是他?!那竟真的不是幻覺!
昏迷之間,隱約听到的爭吵,竟也是真實嗎?而不是夢境中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
「姑娘……麗絲不便多言,先告退了。」麗絲戰戰兢兢,麝月知道,在樊域,誰都會忌憚雪箏公主幾分,麗絲肯對她說這樣的話,顯然亦是鼓足了勇氣。
她連忙下床,赤足奔到門口,薄如蟬翼的純白絲紗裙,層層如雲,漫天飛落的月光,如冰冷幽水,令她微微顫抖。
宮燈光亮不及,唯有月影重重。
她站在殿口,迎著夜風,足下大理石的冰涼滲入心骨,玄澈……問她,誰是少雲哥哥!她不回答,是因心中的迷惑與無謂的自尊。
可……現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會回來吧?一定會吧?想著心酸,竟有淚水盈盈。
「站在殿口干什麼?」突然,玄澈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她一驚,猛然回身,只見玄澈長身玉立,不知何時已站在了身後,月華流動在玉色肌膚上,邪魅修長的縴眸半睜半閉,挺秀鼻梁被長睫投下的陰影掩映,他只是靜靜的站著,依然冷漠得如降雪玄霜。
麝月卻流下眼淚︰「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玄澈長眸微動,麝月目光楚楚,蒼白的絕色容顏,悲傷如月,哽咽不堪︰「少雲,是哥哥……我這世上可能唯一存活的親人,秦珀,字少雲!是我的親哥哥……」
麝月抽泣不止,不知為何,好似自亡國之後,所受的苦,所受的委屈盡數奔涌而來,她淚水漸漸不能抑制,竟放縱的哭出聲音,她緩緩低子,將自己抱住,月冷,心冷,冷得她不知所措,冷得她楚楚可憐。
玄澈微微一驚,他未曾想過她會哭得如此傷心。
他走到她身前,長長身影籠罩著她,麝月淚眼迷蒙,抬頭看他,卻更加不可抑制奔涌的傷心,淚水滔滔。
他亦蹲在她的面前,凝視她的淚眼,突地將她抱在懷中,猛然起身,麝月不及反應,摟住他的脖頸,玄澈看著她,琥珀色眸子,浸透月光,卻不再冰涼如霜,他看著她,溫聲道︰「以後,不準再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你的夢里只能有我的名字……即使……是哥哥也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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